六
季川衡这才注意到贺骋之前拿进来的灌肠器,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他虽然是个,可他还是处啊,不仅没有过完整的性经历,连恋爱都没完整谈过。桌上还有一个没拆封的跳蛋,想必这就是主人所说的礼物了。
贺骋铺了一条毛巾在地毯上,让他趴跪在毛巾上,双腿分开肩膀下沉手背贴地,这个姿势使得季川衡毫无保留地将下身展示给了他的主人。
最可恶的是贺骋用一条自己的领带将季川衡的眼睛蒙住了,剥夺了视觉感官的他不自觉的放大了身体上的感受。
主人的体温隔着塑胶手套从身下传来,他把脸埋在双手中,沉浸在那条领带上让他安心的香水味道里。清爽的青草香气让他联想到了雨后刚刚修剪过草地的花园,他仔细辨认,又闻出了一点点温暖辛辣的后调。
他感觉自己被一块巨大的琥珀包围着,产生了窒息的错觉,思绪百转千回,直到主人完成了所有动作给他塞上了一个肛塞。
贺骋没有摘掉他眼睛上的领带,他尽量让自己专注在刚才的思绪里不去在意鼓胀难受的肚子。
大概十分钟之后,季川衡被抱到了卫生间里,在贺骋的提示下拔掉肛塞进行排泄。
就算是捕捉不到任何画面,他都知道主人一定在盯着他看。卫生间里的浴霸很热,他觉得自己被从里到外蒸了个透。他被要求双腿大开半蹲在地上,手紧紧的抓住脚踝不能动,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让他愈发羞耻,更羞耻的是擦干净他的身体之后,主人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过程。
他恨不得自己立刻失去意识,两次灌肠之后,主人将低频震动的跳蛋推进了他的身体里。
领带解开后是长久的失神,他被放在调教室的地上,身体不由自主的轻微挪动,大腿蹭着地毯火辣辣的疼。贺骋要求他重新跪好,然后告诉他每个周末不出意外都有24小时的调教计划,他需要提前安排好自己的时间然后来到这里。
“考虑到你我的工作性质,你没空的时候说明情况就好,如果我自己抽不开身也会提前告诉你。”
而主人每天都会给他布置任务,他时刻都要为周末见到主人而做准备。
“如果你有9的意愿可以去买条喜欢的狗尾巴,其他所有道具我都会准备。夹紧屁眼把跳蛋带回去,没电也塞着,晚上睡前拿出来拍照发给我检查。”
“穿好衣服出来吧,我们去吃饭。”
一分钟后,离开调教室的贺骋又回来了,手里拿了一条干净的内裤,是旧的。
季川衡没敢再细想,也没有别的选择,红着脸急迫的套在身上然后去拿衣服穿上。而贺骋则吹着口哨下了楼,夹带私货未免太快乐了。
整个晚餐时间季川衡的坐姿都很不自然,牛仔裤的裤缝摩擦着他被拍打过的大腿,跳蛋尾部的拉绳卡在会阴有些痒痒的,而且身体里放了个东西在震动这种事,任谁都不能完全不在意。
可是贺骋出门之后明显已经脱离了场景,甚至和他聊起了冯淼最近遇到的案子。季川衡只能硬着头皮和他聊,跳蛋偶尔会蹭一下他的前列脲加强存在感,让他不断回想起今天下午的所有经历,同时想起他半硬状态的性器现在被贺骋的内裤包裹着。
季川衡又一次在心里认可了的调教能力,一个下午而已,暴力的行为都不需要太多,他现在全身心都只能想着对面这个男人了。
晚饭后贺骋将他送回了家,在他离开后又用的微信号提醒他睡前记得发照片请安,几分钟后像是突然想到他想做什么一样又发过来两句。
【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你的鸡巴。】
【要是管不住手我可以给你买个笼子。】
看到这两条消息季川衡一整晚都没能再做其他事,跳蛋早在吃完饭不久后就没电了,可他能感觉到贺骋的内裤前半部分已经几乎湿透。他红着脸埋在被子里酝酿困意希望能早点拿出来,可黑暗里除了主人的眼睛、主人的香水味和主人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贺骋在十点半的时候收到了季川衡有点虚焦的照片和晚安消息。他猜季老师大概拿着手机纠结了很久该怎么拍的清晰,最后摆了一块镜子在身前才解决了问题。
真聪明。不过贺骋盯着那个明显没使用过的地方看了一会儿就反悔了,发消息让季川衡把跳蛋塞回去再睡。
就算是初次调教的场合贺骋也能感觉到调教季川衡比调教别的奴隶更轻松,他不需要为了顺利进行一个项目而向季川衡多做解释,也不必多说安抚对方情绪的话。或许也正是因为季川衡第一次被调教,他的反应都纯粹自然,骨子里的倔强斗不过心里的欲望,沉迷在贺骋给的所有里。
虽然这一切的发展比贺骋最开始的设想快了不止一步,但未必是件坏事。对方提前走到他掌控的领域里,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不过还是要搞清楚季川衡偶尔出现的反常状态是为什么,于是他跟汪沉说他最近收了个奴,又拿那天看完电影的事儿打听了一句,结果汪沉刚听了两句就爆了粗口,毫无征兆地骂他禽兽。
贺骋本来就是午休抽空给他打的电话,这会儿让汪沉劈头盖脸骂懵了,愣了一会儿冯淼又过来给他安排工作,他只好微信回了句你丫有病吧不痛不痒的过了这事儿。
那边汪医生痛心疾首捶胸顿足,日防夜防,贺骋这厮哄骗未成年也就算了,居然还来祸害他的病人,心都黑了。
也不知道他的病人现在心理状况怎么样了,没有特别联系他看来是还好。他之前看到贺骋和季川衡认识就隐约有了一点预感,没想到居然成真了,有些事儿果然是不能老惦记。
这周六正好是季川衡照旧进行心理咨询的时间,于是汪沉就顺道约了贺骋吃午饭,心说你不是想知道季川衡怎么了吗,自己来看吧。
季川衡周六早晨起床后给主人请了安,告诉主人他早上有安排,中午十二点后可以去主人家里。这一周贺骋给他发的任务只有重复撸硬之后控射,每天晚上夹着白天充好电的跳蛋睡觉,给自己剃毛,好在欲望对季川衡来说并没有什么难以忍受的。
贺骋让他吃过午饭两点以后再去,他一下子就不知道看完医生后这两个小时该怎么渡过了。好在主人告诉过他见面之前要做好清洁,就想着回家自己灌肠,不过注定了今天他没有这个机会。
汪沉腹黑得很,算准了季川衡和前台打过招呼要离开的时间让贺骋碰到他,于是五分钟之后这两个人又一起回到了他办公室。
季川衡蹙着眉头脸色不善,汪沉立刻怂了,摇头晃脑辩白说保护隐私这点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我可什么都没说过。
贺骋只骂他神经病然后说赶紧走吧,转身的时候把旁边的季川衡也拉上了。
结果一顿饭谁也没说话,季川衡本来饭量就不大这会儿更没胃口,考虑着一会儿怎么跟贺骋解释。贺骋看他吃了一点就停筷了就自顾自往他碗里夹菜,季川衡开口想拒绝被对方一个眼神按住了,只能接着吃,结果吃到最后还有点撑。
汪沉吃完饭识趣的溜了,季川衡靠在沙发上半张脸埋在连帽卫衣的领口
,转着眼睛看贺骋,季川衡脸小,显得年龄也小,又穿着减龄的浅色卫衣看起来像个大学生似的。贺骋笑了笑,取车带人回家。
季川衡憋了半天快到的时候才说让贺骋先送他去自己那里一趟,贺骋知道他害羞也就没多问,看他出来时拿了个包明白了。去主人家调教还用专程回去拿什么?他很好奇季川衡买的尾巴是什么样子的。
他们在贺骋家小区里散步消食,季川衡一直没说话,他还在心里权衡。他很清楚贺骋不会因为调教的关系影响生活中的判断,这也是那天下午他没有离开咖啡馆的原因。
对他来说不好开口的,不是那段经历或者自己的病情,而是不想为此打破他们两个人关系里的平衡。对他来说都还掂不清分量的事,到底应该怎么跟主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