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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忍不住，疑惑声：“我们这是要……？”

郁瑶低头看了眼怀的人，轻轻，“初次怎可如此随意，我们去有意思的地方，正好也给他们时间布置番。”

季凉全然没有听明白，茫然地看着她。

他这样安静躺在她怀里，眼神懵懂的模样，当真极可，又惹人怜惜，也不像舞刀弄剑的大将军，郁瑶直觉得心都快化成了蜜，止不住地要淌来。

“你知不知，这甘泉因何而得名？”她淡淡。

季凉怔了，忽然意识到了，即便已然身热动，脸上忍不住又更红了几分，声音低微：“你，你……荒唐……”

郁瑶却得更开怀了，“不错，我就是如此荒唐，阿凉可是后悔了？要是后悔的话，现在说还来得及。”

她抱着他，沿着回廊路向后殿走去，沿途人无不行礼退避，头低低地埋着，眼也不敢看，有年纪小的侍人，羞得脸上通红片。

偏她仿若不觉，路大摇大摆，声朗朗，季凉不由得更羞，小声：“你轻些，怎么什么话都在外面说？”

至于后悔字，却是避了过去，绝不提。

郁瑶为了照顾夫郎的面子，果真闭了嘴，嘴角容却越来越大，望着前方汤池所在的后殿，甚至愉快地吹了声哨。

如此‎美‍­人‎‍­在怀，若是头次便匆促行事，岂不辜负良宵。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正篇，温泉汤浴，咳咳……

如果明天被锁了，大家不要慌，我楼挪挪车就好了=v=

☆、红烛昏罗帐

甘泉, 是大周历代凤君的居所，当初郁瑶因失信于人，没能给季凉凤君之位, 而心有愧，力坚持仍旧将这座苑给了他。

名字的来源，正是后殿处温泉汤池。

温泉自城北龙首山上引来, 由百年前的能工巧匠心设计，处处巧思，传闻能使肤如凝脂, 容颜驻，更有健体祛病, 延年益寿的功效。

其实谁也不知, 这其夸大的有几何, 只是百年来，直昭示着凤君独享的荣, 连带着这苑的寝殿，名为甘露, 也是承帝王恩泽雨露之意。

郁瑶抱着季凉径直走进去，就闻到了满殿湿润的水汽。

穿过几重软红罗帐，汤池便呈现在眼前。

黑玉为底, 工细雕着莲纹样，水是青玉凤首，旁以金盘盛放着西域的玫瑰胰子, 还有新摘来的。

季凉面对着这个场景，在郁瑶怀微动了动身子，不由阵无措。

他在军三年，早已不习惯繁华奢靡, 虽然郁瑶将甘泉赐给了他，这后殿的应事物，人也是每天都按着规矩准备的，他却从来不曾踏足过这历代后艳羡的汤池，向来不过是在自己房用浴桶沐浴了事。

何况日，是要在郁瑶的面前……

哪怕他再未经人事，不通此间之，也隐约猜到了郁瑶要什么，不由在心暗，外间传言当女皇性喜奢靡，连于酒色，原来也并非全无处，她怎么连这样的招数也会，哪里像是正经人家了。

耳热眼跳的同时，心里有处，却又忍不住酸起来，即便心知是无理取闹，却由不得不去猜想，她待从前些小侍，是否也有过这般靡艳温存场面。

“在想什么？”耳边忽然传来郁瑶的声音。

他抬头，就对上郁瑶深沉的眼睛。

“原来阿凉这时候，也能走神的吗？”她挑眉揶揄。

季凉转了转眼睛，不发言。

此刻的后殿空荡荡的，除了他们，再无旁人，没有哪个人敢不识趣地进来侍奉，于是女皇欣然将他轻轻放，亲自动手。

她的手指探上他衣带时，季凉轻轻倒了气，身子颤，却终究既没有闪躲，也不曾言阻止。

他任由自己的衣衫飘然而坠，落在脚地面上。

郁瑶面对着这日思夜想的人，瞬间血脉贲张，几乎难以自抑，而她跟前的季凉，却后知后觉地有了些懊悔。

他的身子上，箭伤砍伤不在少数，些曾经令他饱受折磨，几度险些要了他的命的伤，最终都留了纵横交错，深浅不的痕迹，虽然他自己早已看惯了，此刻却蓦然不愿被郁瑶看见——他与京养尊处优的大家公子，终究是比不得的。

他无措地后退了步，犹豫着若此刻捡起衣裳遮掩，是否会显得十分可，尔反尔。

郁瑶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不过片刻之间，将自己的衣裙也解了，上前就轻轻搂住他。

若当真论起来，她与季凉之间荒唐暧昧的景象也并不曾少过，如此肌肤相亲，却实属首次，季凉丝缎般的肌肤在她手掌过，使她都不敢用力稍重些。

看着眼前人满面羞红，目光闪躲的模样，她心跳得快要从腔里撞来，忽然将人抱，跨入汤池。

“唔……”季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