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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
“这是……?”她压低声音问季凉。
季凉却并未答她,双眼直盯着那女子,声音森然, “放手!”
那女子彷如未闻,只味拉着他,“阿凉,你别走,歹同我说几句话。”
面对这副景,郁瑶正筹莫展,忽听旁那沉默已久男子轻声:“姚小姐,您不记得奴了吗?”
怎么,这个两个,都攀起关系来了?
郁瑶眉梢挑,认真看了他眼,忽然之间,倒还真看几分眼熟来,不由又细细看了会儿,不由愣——
这男子,她倒当真是认识。
这正是她们当初去南风苑时,那侍奉在她身旁行首,名字唤作羽栀,也算是那里红牌。只是别数月,如对面衣饰清雅,全不似当初浮华模样,她才时间没能认来。
这么说来……
她将目光移到那还与季凉纠缠不清女子身上,露恍然大悟神。
这样联想,她才认来,这不是季凉亲姐姐季冰吗?
当初在南风苑时,她喝得醉醺醺,不辨东西,闯楼来只要找羽栀,为此还险些与郁瑶姐妹二人起了冲突。不过此刻,她收拾得干净妥帖,神智清明,若不是死命拉着季凉,显得有些胡搅蛮缠,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位神采翩然小姐。
郁瑶不免有些欣慰。
是被羽栀这句话提醒,不止她个人。
“陛……姚小姐,”季冰狠狠愣,甚至抓紧季凉手都不自觉松开了,“您,您就是……”
郁瑶干咳了声,点了点头算作承认。
季冰脸色就不由变得更异样了起来。
这些年来,她声色犬马,终日买醉,手头宽裕时便呼唤狐朋狗友,处勾栏瓦舍里挥霍,捉襟见肘了,便腆着脸求各家掌柜赊账,转头又回府里寻东西去当。连她自己都觉得,活得连个人样都没有了。
唯独在南风苑遇见羽栀以后,她才认了真。
南风苑乃是有名青楼雅舍,羽栀更是当红,即便她将季府那残存家底子掏干净,怕也及不上为羽栀赎身所费五成。
所以,在她手头无钱光顾日子,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羽栀连在别客人身边。
直到前阵子,睿王忽然现,不接济了她笔钱财,替她将老宅作了些修缮,甚至还去了南风苑,面为羽栀赎了身。
平白无故,受人这样大恩惠,她自是要问个明白。
睿王却说,不必谢她,这全是当陛意思,她只不过是个跑办事。陛还有句话传给季冰,要她拿着这笔钱,同羽栀过日子,不许再去青楼赌场,更不许拿家中物件去变卖,叮嘱她看在季凉份上,活个人样来,别让季凉担心。
年轻亲王还特意留句话——假如她屡教不改,辜负了这番苦心,陛定会要她看。
从那以后,方面是有所畏惧,方面也是有心上人相依相伴,季冰还当真慢慢过起正经日子来,同时对自己亲弟弟如活,到十分放心。
她听闻季凉刚时候,颇受了番委屈,随着陛掌权,太凤君迁往行休养,季凉如可谓是盛无二,虽然还未举行册封大典,朝野上都知,他是女皇身侧唯夫郎,也是女皇心中认定凤君。
有时她会慨,她弟弟从前历尽坎坷,她这个姐姐也着实亏欠许多,大约上天还是公平,总算令他如有个归宿。
尽管她知,季凉恨她,且有可原,她仍然希望,有朝日若是能觐见,能够向季凉亲歉,并向陛谢恩。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日竟在酒楼里,如此意外相见。
更没想到是,这站在季凉身边,与他举止亲密女子,不正是当初在南风苑见过人吗?当时羽栀就随侍在对方身边,她喝醉了,还险些起了冲突。
季冰忍不住张大了嘴,脸上青阵白阵。
这时候,季凉也看不对来了,眉头微皱,“你们见过?”
季冰正处在震惊中,句话没过脑子,就直接到了嘴边,“见过,在南风苑。”
“……”
郁瑶瞪圆了眼睛,用力给她使眼色,却也无法将她话堵回去了,只觉脑子嗡声,恨不能头撞死。
尽管她问心无愧,来她去南风苑,是为密会几名臣子,共商大计,别说与行首们纠缠不清了,就连羽栀如常侍奉,她都慌得立刻将人打发了开去,二来,那方也是郁瑾挑,她事先并不知。
可是无论如何,这就是青楼勾栏不假,这事,当着她夫郎面捅来……
她心里不由拼命叫苦,心说这位大姑姐实在不仗义,不记她也就罢了,怎么这样坑她呢。
这时,就见季凉略微转头,斜斜瞥了她眼,声音轻轻,“南风苑?”
“阿凉,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