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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 却见些男子中, 为首的人抬起手,袍宽大的衣袖滑落去, 露双白皙小臂,他微微笑, 轻轻击了击掌。

与此同时,十余人的外袍齐齐应声而落。

原来袍过是在外头随意裹,手指轻轻拉系带, 便解开了,而袍面,他们个个穿得极少, 都是西域风的舞衣,雪白的手臂、大腿、腰腹都露在外面,时间直欲迷人眼。

这等装束在大周人的眼中,几乎可谓是伤风败俗了, 干臣子被晃得眼睛都知该往哪里放好,有年古板些的,更是慌得举袖掩目,但也有心思活的,断偷眼去瞄。

些伶人却毫以为意,领头的似乎轻笑了声,丝竹声立时响起,他们在乐声中纷纷起舞,令人目暇接。

他们的舞也与中原迥异,到乐声急时,飞旋止,白皙肌肤如玉似雪,腰上金铃响声悦耳,到得后来,殿中的大周臣子也再故作矜持了,渐渐与赫赫使团同击掌叫好,派喧哗热闹。

郁瑶并非此间之人,在穿越到这里前,什么开放的没见过,虽然觉得舞挺好看,倒也并以为如何,这时反而扭头去看季凉的神,看之,心忍住。

季凉的目光并未落在伶人们的身上,而是淡淡斜眼看着她,颌扬得的,见她转头,眉尾微挑,轻轻眨了眼。

郁瑶从其中看了“你试试看”的意思。

她脊梁骨凉,但与此同时,心里却又有处忽荡了,仿佛忽然被勾得痒。

她伸过手去,在桌子底轻轻牵住了季凉的手,冲他笑了笑,然后眼看着这人的目光起了丝涟漪,像是冰消雪,多了分说明的意味。

这时,殿中忽然片叫好声,她才发现,曲已经终了,些伶人正围作团,摆个瓣盛开般的姿态。

“陛,”旁的额古纳音唤她,“匆促之间,成体统,知可还能得您的眼?”

郁瑶笑道:“王女过分谦虚了,贵国舞乐,从前曾得见,日见,果然妙极。”

额古纳音大约听得兴,酒也喝得多了些,向些伶人中为首的名招手,用赫赫语吩咐了句。

男子便款款上前,行礼道:“奴拜见女皇陛。”

“这是我宠爱的小侍,刚刚十七岁,貌美且善舞,也会说些中原话。”额古纳音眯眼打量他,顿了顿,忽然狡黠笑,略微靠近过来,低声道,“且还有些为人知的好处。”

郁瑶本能愣,问道:“是什么?”

就见她笑意愈发可测,“他的耐力就像汗血宝马样好,但经久息,且善用各样,西域的各香露缅铃,没有他会的。”

她看着郁瑶怔忪的模样,笑了笑,“若是陛喜欢,便赠与陛可好?”

这着实有些超郁瑶的日常认知,她茫然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额古纳音说的是什么,要是强撑着帝王威仪,几乎就臊了个满脸通红,抬头却见男子似中原人羞涩,反而大胆看着她,眉眼盈盈,着笑意。

她只觉身旁道目光,冰冰凉凉扫在她的身上,她没有扭头,却也感到了背脊阵寒意。

“既是王女宠爱的小侍,朕怎好夺人所爱。”她勉强笑道。

对面却以为意,“陛说笑了,宠爱的男子,正如宝刀,固然喜欢,但赠与友人,又有何可?”

她刚说完,旁季凉的眉头就微皱了。

郁瑶也知道,在此间,男子本就没有什么位可言,正夫还能得些尊重,而小侍之,轻贱无比,对贵族女子而言,过等同于个物件罢了,甚至友人交游之间,以互赠小侍为乐,将之视为体面的表现。

只是,她却无法习惯于这样的风气。

对方的话说得客气,她也好十分拂了面子,于是轻轻牵起季凉的手,笑了笑,半是打趣道:“王女的美意,朕心领了,只是朕已得此挚爱,若有更多的‌美‌人‎,只怕也无福消受了。”

额古纳音顿时作会意状,边抚掌大笑,边看向季凉,“愧是季将军,单知道你从前在战场上英勇无比,却竟没想到,你能将国之主也管束得服服帖帖?”

此话,倒是季凉略微觉得妥。

他知道,赫赫人性豪迈,每饮必醉,这额古纳音也例外,清醒时倒是礼节周全,旦多喝了几酒,粗放性子就露了来。女子被夫郎管束,原就是要受人调侃说笑的事,何况是国之君,这话她就这般大喇喇说了来,也是多亏郁瑶的性子好。

“王女喝多了吧。”他淡淡道。

旁的郁瑶倒觉得如何,或者说,在她心里,被季凉管束,非但是什么羞于承认的事,甚至有些甘之如饴,引以为豪。

她笑眯眯饮了酒,“王女却知道,倒是季将军要管束朕,而是有夫如此,朕复何求?”

额古纳音大约是真喝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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