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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伤痕本就斑驳，他动，血珠便簌簌往滚。慕南风心疼至极，捉住他手腕，不让他动，指尖点了最不会让人痛伤药，轻柔往他手腕上涂。

素弦意识昏沉，只觉手腕被禁锢，痛苦混着快意折磨着他。他不明白慕南风为什么还不来抱抱他，他委屈太甚，眼睛急红了，也不见慕南风来抱他。

他面上飞红，瞳孔涣散，急薄唇微启，发嘶嘶响。

抱抱他……

他多想说清晰字句，吐却是灼热血。血腥味儿与他香味交缠，盈满整间屋。

慕南风靠太近，淋了个正着，身上湿血淋漓，面更加凝重：“师尊身太虚，有什么事，等歇好了再说——”

他话还没说完，素弦便已哭了声，全然不顾形象，断断续续噎。

这般如同孩童哭法，慕南风从未见过。他师尊是真委屈到了极致。

心瞬间填满酸涩与怜惜，再多想法也没了，别说去想疗伤，连命也能豁去了。慕南风温柔牵着素弦，俯身去，在他眉心轻轻印吻，如同蜻蜓点水，刚挨上去，又很快离开。

无论是身还是理智，都叫嚣着，不够，远远不够。

素弦仰着头，分明身处黑暗，却仿佛在专注注视着慕南风。

他期待人，终于温柔搂着他，用最灼热语气，说他渴望已久话。

“师尊想要什么？说来，我全都满足你。”

第18章 哄骗

方才嚎啕哭，宛如孩仙尊，得到了他回答，眼泪光仍在闪烁，气息却缓慢平顺来。

“抱抱我。”他眨了眼睛，滚烫泪滴，连同他最幼稚要求，“只要拥抱我……就好。”

他探手，无力去抓慕南风衣角。

他抓了个空，身歪，落入个温暖怀抱。

他太烫，抱得太紧，身止不住颤抖：“你……”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素弦咬紧牙关，眼睫蝴蝶般扑闪着，不肯泄露丝弱。他全身是汗，汗珠混着血滴，在两人间染片红。

他忍得住，慕南风却不能。他呼粗重起来，喉咙泄粗重低吼。

他怀住了抔火。抔冰火。外表清白片，内里……红千丈。太香了，他师尊就像朵花，引诱着人采撷。

想入师尊，挑开了，让他隐秘袒露在自己面前……像残忍剥开朵花苞。

抹殷红爬上他眉心，心恶劣笑着，挑动他心底泥泞。慕南风双眼赤红着，嗓音压抑：“只要抱住……就好了么？”

他像只困兽，却又是从不失手猎人，步步引诱他猎走入他陷阱。

“呜……”

怀人挣动了，颤抖得更厉害。

“师尊还想要什么，”他在素弦耳边轻叹，坏心看他战栗更甚，冷眼欣赏他与自己内心斗争，碾碎他动摇底线，“说来，徒儿都满足你。”

素弦无力摇着头，颤栗从小腹传到指尖，慢慢侵蚀着他自制力。

抱就够了吗……他曾这么以为。可抱住了，却更空虚，由身到心，哪里都不满足。疼痛卷来隔靴挠痒快意，折磨着他脆弱神经。

想有什么来填满空缺，丝也不剩，饱满得撑开了……捅开他，像剥开朵苞待放花。

不要。

别靠近。

脑忽然传来剧痛，神智空白瞬，无尽黑暗，他忽而看到了张飘摇符纸。

朱砂染血，画繁复花纹。素弦只看遍便再也无法忘记。

殷红花纹如同牢笼，禁锢住他。他身陡然发烫，无力朝慕南风倒去。

他手不受自己控制，灵巧穿过慕南风层层黑衣，勾住最里那层，似乎想就这样划开他衣裳。

这不是他，他不想。素弦恐惧得想要缩成团，可身无视他崩溃，乖觉追逐着快乐。非要划，还要蹭动，要.吟，要切他想都没想过作态。

他身不属于他，而臣服于空.虚，像头不知羞耻兽。恍惚间，他觉得怀抱着他，不是他盼了许久，来救他徒弟。

——而是另头躁狂兴奋兽。

——喜欢这样吗？

耳边忽然传来蛊惑声音。身上红纹发起烫，凝成了纯气，点在素弦指尖。

这是属于炉鼎“力量”。

——不喜欢，就杀了他。

杀了他。

杀意如同水，瞬间淹没了素弦。脑海忽然浮现虞溟笑声，素弦忽然明白了那红纹作用。

纵炉鼎，让他无法反抗。甚至……违背自己意愿，致亲之人于死。

快跑——他张开，却半个字也说不。

他什么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