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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这句话无非是话赶话说来,完全看作是长辈对晚辈的期许。譬如老父亲摸着小女的头,看着逐渐消失的夕阳,感叹着说:赶快长大吧——这般场景。

朝星意识地不愿多想,仅停留在表面这一层义,“我马上就成年了。”

陈宗琮的笑容如三月春风般和煦,“好,恭喜你成年。”

朝星正与他闲谈时,接到一通电话,是意暖打来。

她很清楚己和意暖的通话一贯是多没有营养且冗长,因此向陈宗琮告别,准备去和小姐妹煲电话粥。

在她离开后不久,陈宗琮也欲起身往书房去时,思愿推门进来。

真巧。

陈宗琮便对她说:“你和我到书房来。”

思愿不明所以,窥视兄长面色,并不判断他眼的情绪,只好跟上去。

阖上书房的门时,陈宗琮问一句:“去做什了?”

“华妆要试婚纱,找我做参谋。”

哦,原来三年前那个讲己“有诸多罗曼蒂克的心思”的女孩已经要嫁人了。

“你和殷小姐仍有联系?”

“是。”思愿忽然想起什似的,从手包里找一张小而精致的请柬,递给他,“是华妆托我带给你,说感谢陈先生不娶之恩。”

陈宗琮一时只觉啼笑皆非,接过来搁在桌边,“代我转告她,有时间我一定会去。”

思愿笑应一句好,转而又问:“哥,你叫我来有事情?”

这时陈宗琮才发觉,己似乎忘记叫她来书房的初衷。

“哦,是这样。”他倚靠着桌沿,语气平缓,“你怎把朝星一个人丢在家里,己去办事?这不合待客之道。”

思愿“啊”一声,先道歉,然后为己辩解,“是我疏忽了。我只拿她当做以亲近的晚辈,确实有些思虑不周了。”

态度倒还诚恳,不似说来敷衍他的。陈宗琮便应一声,没再多言。

他没什话讲了,准备在晚餐前处理几小时公司事务,已有送客门的打算,却见思愿仍在原地不动,欲言又止。

合上笔记本电脑,问她:“你还有话我讲?”

思愿确实犹豫该不该说这话,但思虑再三,仍壮胆说来,“哥,你不觉得你对朝星的关怀太多?”

陈宗琮一愣,没想到时隔三年,她居然还将旧事重提。他坐在桌后,皱眉看她,“三年前你就有过类似的疑问,我也已经回答过。”

“现在不是三年前。”思愿也皱眉,“你对我说‘过问太多,反惹人嫌’,结果现在你最关心她的生活。哥,你觉得这合适?”

陈宗琮似听到了什骇人听闻的话,惊得瞪大眼,“她只是个孩子。”

“三年前或许是,现在未必。而且哥哥,这个孩子一直以来比您有分寸的多!”

“陈思愿!”他忽然厉声,眼神微凉,斥道,“你知道你在说什吗?”

他显然已有怒意,但仍克制,诘问她,“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人?”

“当然不是。”思愿焦急地开,为己失去分寸的语言找补,“我只是觉得,您对她过多的关心,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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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琮耐着性子听完她的话,站起来,并拿起才放在桌上不久的笔记本电脑,“你不要再说。”

他向书房门走去。

思愿拦住他,“您真保证对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吗?”

“我无须向你做任何保证。”陈宗琮终于失去耐心,警告她,“陈思愿,假如再让我听见你说这样的话,我权当没你这个妹妹。”

“我是担心……”

“担心什?”陈宗琮打断她,“担心朝星心术不正,还是担心我品行不端?”

似乎两者都不需要担忧。思愿张了张嘴,说不话来。

陈宗琮冷眼看她,“你说这样的话,是羞辱她还是羞辱我?”

“我不是有意。”思愿垂头,表露愧疚。也许是她太多思,陈宗琮已是三十五岁的男人,已有多次感情经历。况且,他想要什样的女人都找到,实在无须对一个小女孩动心思。

“……对不起。”

“你真该清醒清醒。”他皱眉,推开思愿,往外走。

他步子迈得又急又快,思愿追在他身后,喊几句也未回首。

吴妈见这场面,一时愣了,犹帮着思愿留人,“爷,您不留吃饭了?”

“不了。”他潦草地回应,去车库里取了车。

思愿没敢再拦,只好目送他的车子离开。

吴妈一追来,关切地问:“大小姐,您到底是怎得罪了爷?从没见过他脸色那难看。”

“我说错话,惹他不快了。”思愿仍皱眉,回身抬头,见朝星坐在窗边安置的沙发里,低头看书,大有岁月静好、与世无争之感。完全不晓得方才​‍​兄‎‎妹‍​‌间有一场因她而起的争端。

思愿再叹息,“这回,确实是我犯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一章的情节,我在写之前是思考过的,但还是写来了。

其实我不太爱解释情节,总觉得有些东西不解释更好一点,但是,我怂(对没错),我怕被骂。

所以还是简单说说,以个人观点,仅供参考:

我认为这一章以算一个过渡章节吧,陈先生和思愿对话的态度表明他对己的定位和挣扎,接一章蒋元康和思愿的对话为后文陈先生的动心做铺垫。而且也是给思愿打一个预防针:大哥真的想做什,你真的懒得住他吗?嗯,大概就是这样。小小剧透,我后面还写了陈先生真香时,思愿拿他己的话怼他的情节。

☆、C12

朝星被吴妈喊楼吃晚餐时,桌边只坐着邢秋云和思愿一家,颇感诧异,“陈先生走了?”

思愿面色僵了僵,是邢秋云回答,“宗琮临时有事,只好先离开。”

“唔。”朝星不过随一问,并未真将此事放心上,却敏锐察觉气氛不对,因而只顾埋头吃饭,间或回应邢秋云或思愿几个问题。

吃完饭后,她深觉没必要这一家人话家常,想要离席,却被小安扯住衣袖。

“朝星姐姐陪我!”

思愿道:“你要做作业的。”

小安不依不饶,仍说:“要朝星姐姐陪!”

思愿面露尴尬,求救似的看蒋元康。

朝星唯恐蒋氏夫妇在

她面前斥责小安,主动将他一揽,笑说:“我陪他做作业好了。我想,才过去两个月,大概还没有将学会的知识忘光。”

蒋元康谢过她不嫌小安麻烦。

“不麻烦。”朝星已牵起小安,诚恳道,“我一直也想有弟弟妹妹,照顾小安我何尝不是乐在其中。”

这一照料,不仅辅导他做完家庭作业,又陪他练琴、做游戏,一直到他上/床休息,朝星才得以脱身。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朝星在己房间的窗里看见院里灯光,一时心动,换一条穿着舒适的棉布长裙楼去,又往花丛里钻。

夜色和灯光给这片玫瑰的海洋带来与白天截然不的风情。

朝星没忍住,拿手机拍照,实在像一个得了心爱之物的孩子。

蒋元康指着这场景给思愿看,无奈又好笑,“你觉得这样的女孩,会有什不端之举?”

思愿伏在他怀里,闷声,“我已经承认在犯蠢,你不要再三以此事嘲笑我。”

“我不是嘲笑你。”蒋元康理着她的长发,“我是想告诉你,她是以信任的人。”

推一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眼神幽深起来,“况且,大哥真的想做什,你拦得住吗?”

思愿惊呼,“你怎这样想?”

“这是事实。”蒋元康的手臂绕过她肩膀,握着她一侧肩头,“陈先生真的定决心要做一件事时,没有人够阻止他。”

他叹息,“我认为,现在大哥对她没有其他的心思,如果你再提及,未必不会适得其反。”

蒋元康与思愿对陈宗琮的认知不尽相。

陈宗琮在思愿面前,更多是表现为一个宽和亦不失严格的兄长,对妹妹的行为虽有约束,然多有宠溺。而蒋元康看见的陈宗琮,更多是在商场中厮杀的那个陈先生,常于不动声色间布局收网,似乎全由理智堆砌成的合格商人。

蒋元康犹记己第一回被思愿带回陈家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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