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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你让我第一次开始质疑我看到的东西。”
阿罗狂热的眼神紧紧盯着亚希诺多拉,他的样子像是在看什奇珍异兽。随后,他转过身看向马库斯说道:“马库斯,你不会相信。我的亚希诺多拉竟然是神的后代,这意味着希利尔的身上也流淌着神的血脉。”
“……你说什?”马库斯看上去十分迷惑。
他曾是一个神父,应该说他是整个沃尔图里最相信神衹存在的人。问题是这种信仰只存在于精神,他从未想过神以被具象化。
“我的曾祖父是宙斯与人类诞的后代,因此我曾祖父的这一分支都流淌着神的血脉,只惜到我这一代只剩我一个了。”亚希诺多拉遗憾地解释道。
“请不要难过,希利尔就是仁慈的神赐予我的礼物。”阿罗感觉天的心情就像是在做过山车,他红色的眼睛里此时满是胜券在握的信。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阿罗,我是不会意让希利尔一个人去的。”凯厄斯声警告着阿罗,他不明白为什亚希诺多拉会支持希利尔胡闹。
面对凯厄斯不解的眼神,亚希诺多拉则安抚地拍打着他的后背,温柔地冲着他笑了笑。
“噢放轻松,我的好兄弟,我当然也不赞希利尔一个人前去。”阿罗停顿了一,“但是正如希利尔所说,我兵分两路确实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不过前提是我其中有一个人愿意陪希利尔去亚洲地区调查,这样至保证希利尔的安全。”
“我以前往亚洲调查这件事情,我对卡伦家的纷争没有兴趣。”马库斯毫不犹豫地接了这个担子。
马库斯心里清楚阿罗对于卡伦家的执念,而他一直都是温和的中立派,对于这些个纷争并不感冒,甚至都有些厌倦。再加上此事涉及那个卡伦,他笃定亚希诺多拉一定会跟着去,凯厄斯又怎会离开亚希诺多拉的身边。
思来想去,让他去亚洲调查是最好的选择。
“你如果愿意去那真的是太好了,这件事情交给你两个我很放心。”阿罗的笑容更大了些,他转头问向凯厄斯:“凯厄斯,你觉得这个安排妥当吗?”
“随便你。”凯厄斯哼了一声,俊秀的脸上满是冷酷,只是他的手紧紧地牵着亚希诺多拉。
“马库斯,希利尔就拜托你了。”亚希诺多拉也用力回握着凯厄斯,她知道希利尔总有一天要展翅高飞,这次不妨遂了他的愿,神明会保佑他的。
“交给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凯厄斯老父亲真的是为了子操碎了心
☆、第八十七章
马库斯和希利尔的亚洲之旅发日很快就到了,他发得也算匆忙,毕竟这事耽搁不得,不过希利尔对此是乐见其成就是了。
通常皇室成员离开沃尔图里宫都是件大事,只是介于这次任务的机密性,他两个的辞别会显得有些许冷清。这次由马库斯带领的“旅游团”除了希利尔之外,只有六个卫士跟着他前往亚洲,美名其曰去度假,卫士人数过多容易引来不必要的注视。
比起亚希诺多拉的气定神闲,凯厄斯则是见得陷入了某种焦虑之中。他不满地向马库斯表达了随行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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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人数过的埋怨,但拗不过马库斯执意要将人数严格限制在六人。按照马库斯的话来说,人“贵精不贵多”。无奈,凯厄斯只精挑细选了两个亲信进了这支东拼西凑的精锐队伍中。
“凯厄斯,放松点,你现在像个在等老师发成绩的差生。”
马库斯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书,他的旁边端正地摆着一只小型的行李箱,桌上放着用玻璃罩护住的灵魂花。他注意到了难得心浮气躁的凯厄斯微微一笑,心中了然。
“你在说什傻话呢。”凯厄斯僵着脸坐在另一张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不停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听闻马库斯带着调侃的话语,他生硬地说道:“我还在感谢神明让我终于清静一段时间了。”
“啊,那与其感谢神明,你不如感谢我吧。”马库斯天的心情不错,他那双往日里充满忧郁的眼睛此时装满了笑意,松快的玩笑话就连在一旁看热闹的阿罗也忍不住笑了声。
凯厄斯被马库斯的话气笑了,他没好气地提醒道:“希利尔平时被宠得我行我素的,鬼点子还一堆。你记得看好他,别让他乱跑碍了正事。”
“论宠溺,你宠得不比我。”阿罗无情地揭穿了凯厄斯的严父伪装。当他还想爆点料的时候,凯厄斯危险的视线就扫了过来。阿罗见状便识趣地闭上了嘴,笑眯眯地看着家的铂金兄弟跟己闹别扭。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完完整整把你子带回来的。”马库斯向凯厄斯承诺道,他知道这是凯厄斯最想听到的话。
“嗯。”凯厄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马库斯沉稳的模样多让他定了心神。他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缓缓站起了身。
亚希诺多拉和苏尔庇西亚簇拥着希利尔走进了客厅,他的身后跟了一个扛着大箱子的沃尔图里卫士,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一只书包。这个卫士是凯厄斯的其中一个心腹,他这次也会跟着希利尔前往亚洲。
“有这多东西要带吗?”凯厄斯皱着眉看着那个体型大的行李箱,那鼓鼓的模样让他甚至怀疑箱子会不会爆开。
“我和苏尔庇西亚放这放那的,不知不觉就了好多东西进去。”亚希诺多拉带着歉意地吐了吐头,她惹人怜爱的模样令凯厄斯不忍苛责。
横竖只是行李,如果亚希诺多拉喜欢,多带十个也没问题。
“喜欢就带吧,毕竟这次要离家一段时间。”凯厄斯瞬移到亚希诺多拉身边亲昵地搂住了她,想到希利尔要远门,他的语气又柔软了起来。
作为父母的凯厄斯和亚希诺多拉在一边暗伤感,当事人希利尔却显得格外兴高采烈,丝毫没有离开父母的眷恋与不舍。希利尔打扮得十分休闲,蓝色的隐形眼镜遮住了他血红的瞳孔,他此时就像个门春游的孩子。
“既然希利尔来了,那我差不多以发了。”马库斯将书放回书架,提起行李箱再抱起那盆他珍视的灵魂花,等待着希利尔与他告别。
希利尔毫不糊地与众人一一告别,在被凯厄斯恶狠狠地警告不要闯祸之后,他来到了亚希诺多拉的面前。
“我会想你的。”希利尔已经不需要像以前一样踮起脚尖才抱住亚希诺多拉了,他快速亲吻了一亚希诺多拉的脸颊以示告别。
“己多保重,凡事三思而后行。”亚希诺多拉怜爱地捏了捏希利尔日渐轮廓分明的脸,不放心地轻声叮嘱了一句。
“我明白的,你放心好了。”希利尔郑重地保证己一定安全回家,斩钉截铁的模样让亚希诺多拉安心了不。
“走吧。”
马库斯拒绝了卫士替他拿行李的好意,他率先走了客厅,高大的身材配上黑色的长款风衣使他看起来多了一丝凌厉感。
“我门啦。”
希利尔边说边最后扫了一眼送行的队伍,在确定了赫墨斯没有来送他后,他的内心涌现了一种复杂的情感。尽管他早已预感到赫墨斯不会现,但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会感到失望。希利尔完美地将这个情绪隐藏了起来,他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跟上了马库斯的步伐。
“记得要发短信,有事一定打电话回来。门万事小心,平时低调点,安全第一。还有要听马库斯爸爸的话,不要擅乱跑……”
苏尔庇西亚不厌其烦地念叨着,直到希利尔转头冲他抛了个飞吻,冲他喊道:“知道啦,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唉,这孩子……虽然有马库斯在,但我还是不放心。”苏尔庇西亚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在一旁叹了气。见亚希诺多拉不说话,她担心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姐妹。
亚希诺多拉秀眉微蹙,眼里满是不舍和忧愁,这悲戚的模样让苏尔庇西亚忍不住心疼地质问道:“说到底,希利尔也不过是个孩子,你竟然忍心让他离开你身边去做这危险的事情,这次去还不知道什时候会回来呢。”
苏尔庇西亚的话既是在埋怨狠心的亚希诺多拉,也是在责怪野心勃勃的阿罗。尽管希利尔不是她亲生的孩子,但希利尔是她从小看到大的。比起对希利尔寄予期望的其他人,她的爱更为纯粹。哪怕希利尔以后是个纨绔子弟,她也愿意兜着希利尔的一切毛病。
看着带着怨气的苏尔庇西亚,亚希诺多拉完全够理解。她安抚着生气的苏尔庇西亚,又像是安慰己:“苏尔庇西亚,这是他的命运。危险总会降临的,乘早让他面对对他来说是好事。他的力让他趋利避害,我相信他会平安的。”
苏尔庇西亚听闻后怒气消散了些,没有人比她更相信命运了。她明白沃尔图里此时的处境,希利尔此行对于沃尔图里来说也是好事一件,但在情感上她依旧无法完全原谅这件事。她气呼呼地歇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
“亲爱的,请别让忧愁遮盖了你美丽的面容,别忘了你还用手机无时无刻地保持联系。”阿罗在一边哄着,他已经吃了好几天闭门羹了,他不想再用工作掩盖己被赶房间的事实了。
“噢阿罗,你提醒了我。”苏尔庇西亚听到此话又打起了精神,她高兴地给了阿罗一记香吻。
“真高兴我天晚上不会再在书房撞到你了。”凯厄斯不会放过这个嘲讽阿罗的机会,他幸灾乐祸地笑道。
“我也很高兴我天不用加班了。”阿罗面对凯厄斯的嘲笑也不恼,他及时抓住漏洞,慢条斯理地堵了回去,“不过,你那晚了去书房又要做什呢?”
“……我只是路过拿份文件。”凯厄斯面色如常地顶了回去,他理直气壮的样子没有一丝破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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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身后的亚希诺多拉不争气地偷偷背过了身。幸好她早已没了血液,不然她的脸恐怕此刻已经红成了苹果。
要问凯厄斯与亚希诺多拉那天在书房做了什……
你猜呀。
……
马库斯和希利尔的飞机很快就起飞前往了亚洲,在长达十个小时飞行中,两人都在各做各的事。
希利尔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他打开短信,刚在输入框里打了一行字,又立刻全部删除。就这样来来回回地纠结了许久,他终于放弃了。他将沙发椅背放倒,深邃的双眼无神地望着机舱外黑漆漆的夜空。
马库斯早就注意到了希利尔似乎在烦恼什,但他从来不主动过问,他的视线从未从手中的古注上移开。黑色的风衣早已被妥帖地挂在了衣柜里,此时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外穿一件格子的西装马甲,配上黑色西裤,很有老派绅士的作风。
“我想我妈了。”希利尔冷不丁地开。
马库斯听到这荒唐的话终于施舍般地给了他一个眼神,那眼神仿佛充斥着对傻子的怜悯。
“别逼我把你扔飞机。”
“……”希利尔幽怨地看了一眼他冷淡的教父,闭上了嘴。
“说吧,发生了什。”马库斯将书签夹在书页间,静如止水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希利尔。
“我没事,只是第一次离开家忽然有点忐忑。”希利尔垂眼躲开了马库斯带有审视意味的眼神。
“是吗。”
马库斯静静地凝视了希利尔一会,忽然说道:“我和狄蒂米刚在一起的时候,她总要求我要将对她的不满及时宣泄来,这样我之间的矛盾才不会越积越深,才越来越接近于完美的伴侣。”
想到狄蒂米,马库斯的脸上浮现一丝追忆与沉痛,他掏手帕轻轻擦拭那罩着灵魂花的玻璃罩。这盆花断断续续已经绽放了六十几年,这让马库斯了无生趣的漫长生命有了盼头。他不再抗拒着岁月给他的枷锁,反而找到了不断活去的意志。
“无论在爱人,亲人或者是友人之间,合理的沟通都是很重要的,不要成为喜欢扰的人。”
马库斯说完这句便不再理会希利尔,两人都各沉浸在己的世界中,只剩飞机飞行时轻微的噪音。
希利尔躺在沙发椅上安静地倾听马库斯的教导,他扫了一眼手机黑漆漆的屏幕,嘲地边笑边摇头。从他和赫墨斯吵架绝交后,他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有再见面。他清楚地知道他与赫墨斯的交集只会越来越,志不不相为友。尽管他十分在意为什赫墨斯不来送他,但他却无法越过己的尊心问,仿佛那样就是在向对方低头。
希利尔闭上了眼睛,想象着己正陷入了睡眠。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被剥夺睡眠的痛苦,因为他从胚胎成型到生都没有体验过睡眠的滋味,那与之关联的梦境便也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
他常常幻想睡眠是一种什体验,在与马库斯做了不研究之后,他最终得了“睡眠是人类休息的一种方式,也是逃避现实的工具”这样的结论。希利尔认为永远保持清醒是一种进化,但他此时却觉得时刻清醒才是一种折磨。
忽然,希利尔敏锐地捕捉到了一阵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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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芒。他睁开眼睛朝己的左手边看去,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一条未读消息。他解锁了手机,眼睛却不觉地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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