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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鸡儆猴,粗暴又简单。这是凯厄斯统领万军的绝佳方式,也是他一贯喜爱的作风。
凯厄斯在脑中横向对比了一亚希诺多拉与伦受伤的情况,似乎对于己的心慈手软还有些不满意。不过对方已经昏厥,没折磨完的待回酷刑室再继续吧。
凯厄斯踢了踢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伦,蹲在他面前,面带嘲讽地轻声说了一句:“你是玩不过我的。”
说完这句,凯厄斯站起身,让菲利克斯处理一这具“尸体”。
“带走,这次别让他又溜了,抓一只苍蝇是很烦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还是没想好要怎“惩罚”亚希诺多拉。
☆、第九十三章
等凯厄斯走了酷II刑室的大门时,夜幕早已降临。他孤零零地站在酷II刑室外的窗台抽了一只烟,这是他每次离开酷II刑室的例行动作。厚重的石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无情地将酷II刑室里犯人的绝望与愤恨通通隔绝在内。
负责酷II刑室的卫士都戏称这道门内是地狱,门外是天堂。
凯厄斯性II感的薄唇缓缓吐了一烟,白烟在空中逗留了一秒后又立刻被夜间的大风吹散。烟尾燃烧的部分在窗忽闪着红光,像是想表达些什,却又选择了保持缄默。
平日里凯厄斯之所以会在酷II刑室外抽烟是为了平息己过于紧绷的神经,除了与亚希诺多拉do爱之外,听着犯人因痛苦而嚎叫是另一件够令他感到快II感的事情,他需要一点时间让己冷静来。
凯厄斯眯着他狭长的眼睛眺望着远方,他刚才通过卫士转述的话得知了训练场事件的真相。他咧嘴笑了几声,他早就知道他的歌者是朵精心培育的孤挺花,带着独有的美丽与骄傲。
他又抽了一烟,不知怎的,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了千年前在希腊的回忆。他已经没有残留多关于古希腊的回忆了,但关于亚希诺多拉的,他却桩桩件件记得不。
那是他最开始的记忆,凯厄斯与亚希诺多拉是在安菲波利斯相遇的,在俘虏了亚希诺多拉之后,他命令军II队全城搜刮一番后便启程回克里特岛。安菲波利斯与克里特岛相隔两片海,他要先穿过爱琴海,经过提洛岛,再进入克利特海的区域,那时他才算是真的到家了。
两地相隔极其距离遥远,如果不是凯厄斯心血来潮,他恐怕这辈子就要错过亚希诺多拉了。
古希腊时期航海进行贸易或是旅行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克里特岛作为一个岛国,他生来就对航海又着无与伦比的天赋,更别说他祖祖辈辈都靠海外贸易维生。这一来,他的航海技术绝对称得上是走在时代的前沿。
那是一个多云天,天气不算热但也绝称不上冷。亚希诺多拉搭着凯厄斯的手颤抖着走上了船。在此之前,她从未过海。当一切准备就绪时,亚希诺多拉作为俘虏随着船队缓缓离开了海岸。
“仁慈的凯厄斯殿,我请求您让我再最后看一眼我的家乡吧。”亚希诺多拉眼眶湿润地哀求着凯厄斯,而一向冷酷的凯厄斯却轻易答应了她的请求。
“只一会。”
亚希诺多拉感激地看了一眼凯厄斯,凯厄斯带着她来到了甲板,在他的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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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己家乡的方向作己最后的告别。
亚希诺多拉泪眼婆娑地朝着越来越远的海岸无声地啜泣,她拼命咬着唇不让己哭声,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灰蓝色眼眸中划。她既思念着己的家人,又恐惧于己未知的命运。
凯厄斯神地望着眼中盛满悲伤的亚希诺多拉,他想伸手搂她入怀,狠狠亲吻被亚希诺多拉己咬得发白的红唇。他的手几经张合,迟迟伸不手。
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爱一个人。
船上的水手忙碌地走来走去,他欢欣鼓舞地庆祝着够载着满满的战利品回家。船员的欢乐丝毫无法感染亚希诺多拉,他豪放的欢声笑语深深刺痛了亚希诺多拉的心。
在这条充满喜悦的船上没有她的一席之地,而她从此也将孑然一身地活在这个世上。
“时间到了。”凯厄斯冷淡地提醒道,亚希诺多拉哭泣的样子让他感到烦躁,所以他又干的补了一句,“别哭了。”
亚希诺多拉听到凯厄斯的声音不禁抖了一,恐惧让她止住了泪水。她从来不是一个悲观的人,但她承认这一刻是她短短19年里来最绝望的时候。她胡乱用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干,低着头顺从地坐进了凯厄斯安排的简易船舱里。
尽管凯厄斯手的士兵和水手精通水性,够保证他在变幻诡谲的大海上还一路平安驶船回家,但他却无法让船身永远保持平稳,这让从未过海的亚希诺多拉吃了不苦头。
咸腥的海风吹干了亚希诺多拉脸上哭的乱七八糟的泪痕,严重的晕船让她无力沉湎于对于家乡的思念。她闭着眼睛痛苦地靠在船舱里,不断晃动的船只让她浑身乏力,她的胃因为不断呕吐而空的只剩胃液。
航行已经几周了,但亚希诺多拉娇贵的身体仍旧无法适应这摇晃的船。她原先饱满的脸庞已经微微凹陷,头发呈现灰败的枯黄,营养不良让她的身体变得十分孱弱。更不幸的是,她不知不觉间发起了高烧。
在昼夜不分的船舱里,她无数次觉得己恐怕无法活着重新踏上坚实的土地。那带着腥味的鱼与干硬的面包对于一个病人来说毫无帮助,她只期盼着船只尽快停泊在一个沿途的海港,这样她就喝到一小镇上的热汤。
亚希诺多拉半梦半醒地躺在狭小的船舱里,她的身体因为不适而蜷缩成一团。她的身上满是冷汗,粘粘乎乎的让她不舒服。隐约间,她好像听到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
“人怎样了?”
“情况不太好,人已经高烧了好几天,如果再不降温怕是不妙。船上资源有限,这姑娘又是晕船又是发烧的,别说是撑到克利特,撑到米利都都是个问号。”
“……知道了,多看着她点,别让她死了。”
“是,陛。”
“我的航程也差不多过半了,在进入我的地盘前,你和其他人都要继续打起精神。还有,到时候经过米利都的时候你去多买点药,多贵都行,她必须活着回到克利特。”
“如您所愿,陛。不过恕我直言,一朵娇弱的风铃花配不上英勇的克里特岛国王。”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够置喙的。好了,你去休息吧。”
“是……”
说话声停
了,船仓内又再度陷入了寂静。亚希诺多拉费力地睁开眼睛,在微弱的烛光,她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凯厄斯。
“凯厄斯…陛……?”亚希诺多拉的嗓子因为干渴而沙哑,发烧加速了她身体的脱水速度。
昏暗烛光的亚希诺多拉的脸庞没有了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青春阳光,反而多了一丝病怏怏的阴郁美。她的双眼里满是疲倦,那星星点点的光芒差不多消失殆尽了。
凯厄斯望着气息奄奄的亚希诺多拉心底很不是滋味,他不满于上天给了他一个这样病弱的歌者。眼前的女孩似乎很快就要死了,如果她真的挺不到克里特岛,那他最后的仁慈就是亲送她体面地上路。
“喝水吗?”凯厄斯扫了一眼亚希诺多拉。
“好,谢谢。”亚希诺多拉挣扎着将己的身体撑起来,她努力在晕眩中锁定凯厄斯手中的水杯,光这样就差不多花光了她的力气。
“算了,你躺着吧。”
凯厄斯不耐烦地制止了亚希诺多拉想接过水杯的动作,他拿着水杯走到了亚希诺多拉身边,一手撑着她的身体,一手喂她喝水。在近距离的观察,他才发现亚希诺多拉因为发烧脸红得不成样子。
亚希诺多拉一气将杯子里的水喝光,这让她有了一丝力气,她虚弱地笑着道歉:“谢谢您,我一直想喝水,但是怎都爬不起来。”
“……以后你想喝水喊我。”凯厄斯别扭地轻声说道,他撇开眼不去看亚希诺多拉讶异的目光。
“嗯。”亚希诺多拉只当凯厄斯随一说,但她还是认认真真地笑着道谢了。
简单几句后,船仓里又陷入了宁静,只剩亚希诺多拉轻缓的呼吸声。正当凯厄斯打算离开的时候,他被亚希诺多拉叫住了。
“陛,你带我去甲板上坐坐吗?”亚希诺多拉轻声询问道。
“你在发烧,现在去吹海风无遗让你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我劝你不要做蠢事。”凯厄斯停顿了一秒后拒绝了亚希诺多拉,他的声音里是不易发现的关心。
“我知道的。”亚希诺多拉释然地笑笑,“但是我一直呆在船舱里都没有机会看看海,我想趁我精神还好再看看晚上的景色。”
凯厄斯听闻此言紧抿着唇,他看着精神头稍微好点的亚希诺多拉,最后还是妥协了。他奇怪于己的好说话,似乎只要是亚希诺多拉的请求,他都会认真思考,然后轻率地意。
凯厄斯没有正面回答亚希诺多拉的请求,他只是默默将亚希诺多拉裹得严严实实,保证没有狡猾的风钻进她的衣领里后,才径直抱着她来到了他到的船上最高的地方坐。
亚希诺多拉已经没有了当一名俘虏的觉,或许她知道她已经没有什好失去的,心情反而坦然了不。她无力地靠在凯厄斯的怀里聆听海浪的声音。她看着满天的繁星,不觉地哼着小曲,那是她家乡的民谣。她的嗓音柔美又动听,随着海浪的拍打声钻入了凯厄斯的耳朵。
凯厄斯终于理直气壮地抱到了己的歌者,他闻到了歌者那致命的芬芳。怀里那具柔软又炙热的躯体让凯厄斯莫名感受到了归属感,那是他很久都没有感受到过的感觉,像是在急浪中势不挡的船只终于回归到了平和的港。
“所以说,你会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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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凯厄斯轻轻地说道,他从不知道他的歌者有着如此美妙的歌喉。
“如果我不病着,我唱一整晚,足以让你吵到想把我扔海。”亚希诺多拉弯弯眼睛开玩笑道。
“我没有扔女人到海里的嗜好。”凯厄斯的嘴角也微微扬起,他伸手将亚希诺多拉额前的发丝拨开。
“陛,你是个温柔的人。”亚希诺多拉的眼睛闭了起来,她感到了惬意的困倦。
“温柔?”凯厄斯意外地从亚希诺多拉的耳中听到这个词,他嘲地笑笑,“从来没有人这评价过我。”
“因为他没有看到你的心。”亚希诺多拉的语气中带着某种坚定。
“像我这样的人早已没有了心。”凯厄斯垂眸子享受着难得的静谧,他的骨子里是好战的狂热因子,而成为野兽的他心早已硬的跟石头一样。
“陛,您统治的克里特岛是什样的?”
“美丽,强大,富裕。”凯厄斯言简意赅地将他的王国捧到了最高点。
“我从未离开过瑞尼,现在我真想亲眼看看克里特岛是什样的。”亚希诺多拉的语气中带着惆怅。
“你会看到的。”凯厄斯抱紧了乏力的亚希诺多拉,他因为亚希诺多拉的虚弱而难得柔了脸,“坚强点,亚希诺多拉。”
“病痛折磨着我的身体,但无法击溃我的灵魂。我向神发誓我会坚持到最后一刻,就像我父亲从小教我的那样。”
亚希诺多拉的声音逐渐微弱,她停顿了一继续说道:“但如果最大的不幸还是降临在了我的身上,请求您将我火化后撒入大海,我想顺着海水回到我的家乡。”
凯厄斯闻言将亚希诺多拉搂得更紧了,就像是一个孩子抱着他心爱的玩具,生怕别人把玩具抢走。
“在我做决定之前,你不以死。”凯厄斯轻声威胁着意识涣散的亚希诺多拉,但这句威胁对于几乎陷入梦乡的亚希诺多拉来说毫无威胁。
“陛,跟我说说克里特岛的事吧。”亚希诺多拉的大脑已经开始模糊,说完这句她便再也支撑不住,立即疲惫地陷入了睡眠。
“你的要求真不。”凯厄斯嘲讽地笑了一声,他托着亚希诺多拉变重的身体,唯独这次忽略了她的请求。
“次讲给你听。”
凯厄斯轻手轻脚地将亚希诺多拉抱起走回了船仓,他担心这短暂的放风会加重亚希诺多拉的病情。他将亚希诺多拉安置好,顾盯着亚希诺多拉看了许久。如想来,说不定他就是那个时候真正爱上亚希诺多拉的,不是什乱七八糟的歌者,而是作为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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