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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胆的想法,骤然间现在顾舟寒的脑海中……

莫不是……他所以为的幻梦都是真实发生的。

顾舟寒绷紧了颧骨,倏然间开了窍一般。

眼的长公主殿不断和梦境中的女君相互重合,二人姿容如一辙,但眼前人了梦中人的倦怠,更多了些许的娇俏。

细细想来,殿所露的马脚着实不。

最明显的便是殿平白无故给他送了一把剑。

除非殿也己一样,有着那般奇特的前世记忆,否则谁会给一个一直坐在轮椅上的残者送剑;而且此前他从未在殿面前显己会舞剑的讯息,但在己故意欺瞒殿己不会舞剑时,殿还面露惊讶,一副显然不信的模样。

这样也说通为何这辈子殿会对他如此之好,不过初相见就将他照顾的极为妥当,而且殿哄人的姿态也极为熟练。

若人有两辈子活,想来就光怪离奇,但这也当是最大的。

殿的脸在昏黄烛火白得像瓷,顾舟寒故做试探。

“殿怎知道是日的生辰?”

见顾舟寒终于说话了,喻戚原本和缓的呼吸声陡然快了几分,连带着胸的心脉也扑通扑通地跳得快了起来。

现在被顾舟寒这般询问,喻戚仰首解释:“当然是本宫托人问了。”

“丞相大人问得?”

殿于他梦里问的就是祈观琰。

“你怎会猜是丞相大人?”喻戚眉一扬,语气轻谑,但压不住颤栗的心脉。

“……随意猜的。”

顾舟寒不愿多透露,也不想多提祈观琰,于是继续试探: “我还以为殿会不关心这等小事,随意找了个日子庆生,比如……寒冬腊月里的某一天。”

听顾舟寒提到寒冬腊月,喻戚这回紧张到脚趾都弓了起来。

小神医怎回事?

一猜一个准。

上辈子她的确先问的祈观琰,而祈观琰也的的确确对的起她,查来查去查了个错误的日子……

所以她上辈子在弄错日子以后,特意去派人问了顾舟寒那个妹妹顾芸。

顾芸说的就是八月十五,还说她的父母是在八月十五捡到顾舟寒的,所以生辰日就定在了八月十五。

但这话不顾舟寒说,她总不说上辈子我给你过错了生日,而你朝我大发脾气后,我才摸到正确的日子其实是八月十五吧。

这话说来谁会相信。

堵死了路,喻戚愁眉苦脸,要不随便搜个理由骗骗小神医,反正他现在乖巧听话,也不如上辈子那敏锐,觉察不什……

而顾舟寒静默低头,看眼前女子睫毛都在光飞颤,眼神也处飘忽,恍惚间顾舟寒就觉殿又在盘算什来诓骗他。

顾舟寒莫名……

刚刚那个觉得殿又会诓骗他的念头来得莫名其妙,他心底又觉有理有据。

他晚受到的打击太多,又实在不愿让喻戚如此为难,顾舟寒在心里默默叹了一气,随即紧紧握着喻戚臂腕的手骤然松开。

“夜深了,殿快回去休息吧。”

还在想着找一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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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托辞来应付小神医,喻戚没想到小神医那头却主动放过了她不再追问。

就着人家给的台阶,喻戚后退一步,把弄着手腕处发皱的外衫子,这是以往有人把他的衣服弄皱成这样,她一定要冷面发火,但现在理亏气短的是她。

于是喻戚顺着小神医的话,忭忭一笑地附和着:“咳……的确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本宫就不做叨扰了。”

说这话时,她眼睛都是红彤彤的,白面相衬,格外的勾人稠艷。

她不知,话刚说完,喻戚就僵着身子向门外走去。

但不等消失于顾舟寒视线前,她又翩然转身。

挠挠本就发髻凌乱的后脑,喻戚看向顾舟寒的漆黑眼瞳似有星光点点漏进,她认真提醒。

“本宫送你的东西,你要好好看看!你以后都用得到的!”

说完她就扭头就跑,徒留月光飘飞的月白裙袂。

*

月色浓郁,百鸟归林,人虽已走,但芳香尚存。

顾舟寒维持方才的动作许久,半个身子融入了黑暗中,思索起来晚的确颇为曲折。

八月十五也并非是他的生辰,只是这一日他的养父母将他从荒野中捡回,为了方便而定的日子。

也从来无人会在这一日为他细心准备,赠他惊喜。

他怎会想到在夜色深沉之际,长公主殿还会来他屋里,非但送了他中秋的礼物,还特意前来贺他生辰日,无心去想殿何故两辈子都对己这好,顾舟寒此刻心头暖洋洋。

喻戚方才留的那份礼物此刻安然地搁置在红木案机上,发黄的扉页上墨迹已经逐渐氤氲,足以彰显其年代久远。

昏黄的烛火,顾舟寒压住几乎要溢澄透眼眸的笑,动作轻柔的将其执起其中一册。

入手的纸页薄脆万分。

殿方才说这是他特意寻来的。

想来是殿花了大功夫寻来的几册医书古籍。

而在他方才恍惚乱入的记忆中,女君送给那个“顾舟寒”的一箱子医术古籍后来全被“顾舟寒”扬了去,但这回殿送他的三册他都要好好留着。

顾舟寒心湖微扬,涟漪起,轻抚这古册的手分外的温柔。

松懒沙哑的笑一声后,顾舟寒轻缓地掀开到古籍的第一页。

满怀期待地定睛一看——

一对彼此缠/绵/的男女大喇喇地扭动在他眼前。

第44章 拈酸 “怎这多人偷看顾舟寒!”……

中秋月如圆盘, 但喻戚一夜不算好眠。

她又梦见了上辈子她给顾舟寒过生辰的那一回的争吵和不快。

上辈子冷冰冰的小神医相比,这辈子顾舟寒虽说脾气还有些古怪,但人总是好的。

等月隐日现, 昨夜在顾舟寒屋里遇到的不顺畅,喻戚一睁眼就忘得一干二净。

*

慵懒地卷着秋日的锦被, 喻戚在榻上翻来覆去好不快活, 直到闻瑕上前来掀起了床帘, 喻戚才粉腮红润,秀眸惺忪地起来。

闻瑕动作轻柔地将金丝帘布挽在银钩里, 见家主子还未清醒, 说话声也低了许多:“位小姐已经在大殿中等着向

殿请安了。”

“他这早吗?”喻戚打着哈欠, 任由桉桐服侍着她换身上的睡袍。

“天色也不早了。”闻瑕笑笑。

“唉,是本宫近来过于懒散了。”

打不用上朝和不用批奏折后,喻戚早晚的所有时间都空闲来,但现在宫里招了好几人,使得她一早起来就要替喻琅忙碌。

喻戚短叹, 直到那群人走,怎算己都没闲散时候了……

看来住在宫中还是不,她还需早些搬去。

琢磨着要加快长公主府的修建进度, 喻戚任劳任怨得穿戴齐整。

等再现在几位姑娘面前, 喻戚翻紫摇红,风吹仙袂飘飘举, 面上已维持了庄重高贵的笑意。

“让公主殿安。”

“免礼免礼。”入了座,喻戚眉梢微扬,打量着这个姑娘,寒暄道:“昨夜在宫中睡好了?”

“回殿的话,臣女睡得踏实了。”李怀柔浅笑。

“哦, 那便好。”喻戚起的晚,刚清醒过来时这些小姐就来她宫里请安,她也不便先去用膳,这会正端着一份茶盏轻抿。

等放茶盏,喻戚笑道:“你几人都是都城里扬名的女子了,本宫之前囿于宫里的事,鲜有时间你见见,昨夜便一时心动,留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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