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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以上的臂肘痛麻感已经减许多,连带着丝薄的勇气也卷土重来。

喻戚摩挲着袖笼上编制的花纱,指尖戳动花纱的小孔,试探着问道:“你喜欢那种温柔的,体贴的,饱读诗书,还格外擅长奏乐的女子?”

第48章 刻意 她的心砰砰直跳

——你喜欢那种温柔的, 体贴的,饱读诗书,还格外擅长奏乐的女子?

捂着砰砰直跳的胸, 喻戚嘴角闭合得很紧,宛若河蚌坚硬的外壳, 只要给足足够的​诱‍惑‌‍她就张开外壳, 吐露洁白如玉的珍珠。

而这副神色活生生就像在对眼前人宣誓, 只要顾舟寒说一句喜欢,难以撬开的珍珠就会是顾舟寒的了。

但喻戚话声刚落, 气氛就一子变味起来。

顾舟寒未曾想到眼前人会问这样的问题, 进宫以前他忙碌生存逃亡, 保全己已是极限,而温柔体贴,饱读诗书,擅长奏乐的官家女子……

他更未想过。

进宫以后他冰冷的心被眼前人给捂热了,殿强势的闯入了己的生活中, 现在还询问他是否喜欢那般的女子。

温柔体贴,饱读诗书有何用,扬乐音又怎样。

他只喜欢偶尔跳脱, 平素喜欢看话本子和春宫图, 即便奏乐一团糟也得其乐的那个人。

就此,顾舟寒对上眼前女子灼灼的目光, 回答得干脆利落。

“不喜。”

*

“不喜……。”

喻戚砰砰直跳的心陡然降了来。

明明知道顾舟寒会这样回复,她的欣喜和试探依旧好似被一盆冰水浇透。

她所说的温柔体贴,饱读诗书的女子就是她己,但现在顾舟寒她说并非心仪这般女子……

己这般试问已经格了。

甚至己会对顾舟寒有了那番别样的心思就是一种格。

再者,她年纪又大, 等到了年腊月二十三的小年,她的年岁又会长了一岁。

到时候她就十九了,虽说她一直标榜己不被年龄所禁锢,她比顾舟寒还大了近两岁,在鄞都里年近十九还无夫婿的女子之又,但十七岁的年却风华正茂,顾舟寒样貌极佳,并非选不到合适他年纪的姑娘。

顾舟寒适合更好,而她……不。

己拿顾舟寒当亲弟弟一样照顾着,这几个月来,喻琅有的顾舟寒也有,甚至顾舟寒还得到更多的。

姐弟情谊陡然变质,己都惊讶万分,若她当真不顾顾舟寒的想法,他说了来,想必对顾舟寒而言更是一种压力。

所以于公于私,己都需按捺住这样的情感……

喻戚恢复得奇快,纵使心湖波涛涌起,但面上已经平复往日的淡然。

低敛的眉目缓缓扬起之际,喻戚看见顾舟寒也在打量她。

顾舟寒目光认真:“殿……”

说话人薄唇轻启的,但还没说的话被喻戚中断来。

喻戚忍着不暴露己想□□的肮脏心思已是极限,若再顾舟寒多言几句,她就轻易破防。

于是喻戚挑眉一笑,一如既往地风姿绰约,但不见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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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的苦涩:“本宫日乏了,你先回去吧。”

*

当夜喻戚想了许久,最终决定和顾舟寒维持单纯的姐弟情谊。

就像她没有发现己的悸动心绪一样,之前怎做现在就怎做,她要在暗地里不动声色地消磨之前的心动。

她素来三心二意,什好东西觉得稀罕了就想要,想必顾舟寒对她而言也是如此。

说不定等上三五年后,她就不喜欢顾舟寒了。

那都是三五年以后的事情了,但只有现在喻戚一想到总有一天顾舟寒会有了心仪的姑娘,到时候还会娶亲生子……

只干这一想,喻戚难过得不行,手上揉捏着顾舟寒送她的第二个香曩,酸涩了整整一夜。

接来的几日,在喻戚的有意维持,这般若有若无的疏离阻隔在二人之间。

顾舟寒更是觉得如此。

扎针以后,殿她的就情绪不对,虽说每日依旧会笑着他寒暄,瞳目里的光隐匿而去,说话也不若以往亲昵。

甚至在扎针和用膳以外,会刻意地避开和他的过多接触。

心里藏着心事的喻戚尚未发现,日日其用膳的顾舟寒感知的分外清楚,就连服饰在喻戚身边的宫人也皱着眉探问。

闻瑕留住扎完针的顾舟寒:“顾大人请留步,殿最近好似有心事一样,顾大人知何故?”

顾舟寒闻言,皱紧横眉:“不知。”

“也不知殿怎的,打顾大人您给陛扎完针,殿就不对劲。平素主子一生气,遇到顾大人您后情绪就会变好,但近来主子恹恹了好几日,就连看着镜子里的俏丽容颜也提不起精神来。”

闻瑕叹气,又继续言道:“是不是顾大人扎针太痛了,殿打小就怕痛,现在因为每日按时按点地扎着针,才会招致心情不虞?”

顾舟寒摩挲着怀袖中的银针,不作言语,他总觉不是如此。

第七日,也是顾舟寒最后一次施针。

在众人眼里,殿先前的疏离和沉默等到一连几日扎针后才堪堪散去。

其实喻戚已经渐渐尝到味道了,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扎针,喻戚颇有些熬头的快意。

看着家主子眉眼间终于有了笑,闻瑕颇为感激一旁收拢银针的白衣男子:“还是顾大人医术精湛,殿近来食欲比以往接好了许多。”

顾舟寒颔首不作多言。

他还记得殿之前说过唇不敏,尝不味道这事是他二人之间的秘密,他不会旁人说起,这样的每日扎针只说为殿调养身体。

众人也不会怀疑,毕竟顾大人有什好东西都会紧着家主子。

现在听闻瑕夸赞顾舟寒医术好,喻戚本的想跟上一句“那是然”,但等抬眼对上顾舟寒那双深邃而又带佻意的眼,喻戚的心不争气的跳得飞快,嘴角的笑意也收了收。

说好要和顾舟寒保持姐弟的安全关系。

这都做不到,喻戚你就是个废物公主!

顾舟寒的脸太过耀眼,喻戚只敢看一眼,几息过后喻戚就移开了视线,只忭忭一笑落了句“多谢”,又觉这般有些不想往日的她,便扯了个不甚好看的笑:“你的医术真的很不错。”

但在顾舟寒澄清的琥珀色双目里,还悠荡着眼前人以为遮掩极好的小动作——

殿刚刚还抿着唇瓣对他浅笑道谢,笑过后就转瞬避开了视线。

又是这样。

殿在躲着他……

终于得了正确的结论,顾舟寒的心脉上铺就一层寒冰。

*

顾舟寒走了以后喻戚才松了一气。

时喻戚在心里为己打气,想来她这些日子做得极好,不过是和顾舟寒维持以往那般,不算什难事。

只要她伪装的好,这辈子她都顾舟寒这样相处。

此刻喻戚揉揉刚刚施完针的胳膊,紧绷着的那根弦也随之舒缓了些。

暖玉端上了后厨新做的蒸点,还有一碗牛乳茶。

原本她每日都用一碗牛乳,但牛乳的味道带着膻味,暖玉便制成了牛乳茶,这才入。

打喻戚尝物,她才知晓这几年宫里做的花样多样餐食的味有多奇特,难怪她头一回请晓祈观琰来宫里吃饭时,祈观琰只尝了一就放了筷子。

但喻戚更多得还在心疼顾舟寒,她后来三番次请顾舟寒和她一起吃饭,顾舟寒的嘴不像她什味都琢磨不来,吃着这样的东西也太难为顾舟寒了。

于是喻戚尝到味道后的头一件事,就将她后厨里的那些人都遣散回家,再重金从鄞都最美味的酒楼里挖来了厨子。

厨子也的确不错,卖相不如之前那般华丽精致,但味上佳。

等喻戚看着那几盘软膏蒸点时,不由又想起顾舟寒来,那人替她施完针就去喻琅宫中等着把脉走得匆忙,似乎还没有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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