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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是会员制，陆珣刷脸带许睿进入，许睿发现这家酒吧内部面积不算大，环境与陆珣平时喜爱的热闹夜店相比，称得上清静。
驻唱歌手在台上安静地唱着许睿没听过的外文歌曲，歌声是悲伤的呢喃，像是在诉说失恋后的低落心绪。
酒吧里，三三两两的男女放松地坐在一起，时而举杯，时而低声聊天，怎看都是普通的清吧。
简直让许睿难以置信。
两人在一处没人占领的位置坐，陆珣随便点了两瓶菜单上最贵的酒，悠闲地伸展手臂，靠在沙发上欣赏音乐。
许睿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身形挺直地坐在一旁，随时观察周围的情况。
然后他听到陆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什了吗？”
没想到陆珣会这直白地问己，许睿拿起酒杯掩饰尴尬，不然地回答：“没有。”
陆珣于是好笑地扬扬，示意他喝酒：“你放心，我还在追求你，不会把你的器官掏来卖掉，更不会把你迷晕，趁机上你。”
“后面那件事，虽然我很想，”陆珣略带遗憾地说，“但还是要你愿意才行。”
“因为我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强迫，也不喜欢奸尸。”
许睿：？
许睿被陆珣粗糙低俗的用词惊到，先是瞪大眼睛不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继而嫌弃地说：“那我真要谢谢你。”
“所以，”陆珣拿起杯子与他碰了一，“以你的酒量，以放心喝。”
许睿：呵呵。
许睿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按陆珣说的喝了一酒，认真品了品，觉得这酒的味道有点酸还有点苦，就和这家酒吧给人的感觉一样，太过平常、太过普通，不像是陆珣会感兴趣的东西。
他忽然想起陆珣说这里的调酒师特别厉害，于是问他：“调酒师呢？”
陆珣翘起二郎腿，悠然得地回答：“还没上班。”
许睿闻言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现在是傍晚六点，两人来得确实早，这个时间，很多喜欢泡吧的人才刚刚门。
许睿信了陆珣的话，一边继续喝杯中的酒，一边在心里做己的打算。
明天是情人节，程砺说好要和他一起过节，两人已经错过七夕，不再错过明天。
所以程砺明天一定会现。
而陆珣晚看起来并没有其他计划，似乎只想待在这家酒吧里喝酒听歌，如此一来，只要陪他将这一晚打发过去，等陆珣困了或是醉了睡着，再次醒来就一定会变成家老攻。
许睿对己的推断坚信不移，看向旁边沉浸于歌声的人，抛己准备好的聊天话题。
“我有些好奇你的过去，以讲讲吗？”
陆珣抬头，瞥他一眼，奇怪地问：“你想知道什？”
“嗯……”许睿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试探着说，“比如你为什喜欢赛车、为什喜欢刺激的事物？”
陆珣用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手摇晃杯中的金色液本，眯起眼睛，勾起唇角，隔着杯中的酒看许睿，理所当然地说：“我喜欢刺激，喜欢赛车，喜欢泡吧和参加泳池派对，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他借题发挥：“从程
砺将我从体内放来那天起，或者更早、从我与他一生开始，我就是这样的性格。”
“因为他和我是人性的对立面，就像光亮和暗影，白天和黑夜，善良和邪恶……”
“所以这样的性格，连我己都无法决定。”
“我注定要做这样一个人，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狠狠嘲讽提醒程砺他的软弱和胆怯，我做的事就是他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我和那几个人不一样，他是程砺内心深处的愿望折射来的人，而我是程砺的共生本。”陆珣得意又陶醉地说，“所以，你不用妄想从我这里套过去的秘密。”
许睿听不去，不客气地纠正他的错误认知：“不，你不是。”
“你与苏璟、程磊和夏瑜没有区别，你只是比他倒霉。”
陆珣意外地放杯子，不解地问：“你为什这说？”
许睿很认真地看着他说：“因为你知道他每个人的想法，包括程砺，所以你比他任何一个人都明白己是什。”
“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会用寻求刺激的方法彰显己的存在感了。”
陆珣脸色阴沉来，正要说话，却被酒吧另一边的动静吸引，目光重新戴上期待。
许睿心好奇，跟着看过去，发现一个陌生的调酒师现在吧台，而原本在舞台上唱歌的歌手抱着吉他离开了。
两边不显眼的黑色帘子拉开，一个正规的小型格斗场赫然现，场中站着两个肌肉发达的男人。
许睿转头看向陆珣，陆珣挑眉，做一个你早该想到的表情。
许睿：……
是的，他早该想到一切没那简单。
陆珣带他来的，不是普通地方，而是一家格斗酒吧！
第52章 看拳
大年初三是情人节。
许睿虽然困，却还是早早起床楼，坐在餐厅中等程砺现。
因为不确定现的人到底会不会是程砺，许睿其实很忐忑，但他还是固执地认为，老攻会信守约定。
然而，七点、八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日上三竿，程砺还是没有露面。
许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低头默默吃起己的早餐。
临近中午，二楼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一个身影现，一边大摇大摆地活动筋骨，一边楼。
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的许睿听到动静抬起头，两人目光相交，一个失望，一个得意。
楼的人是陆珣。
这是两人相识以来，陆珣现的时间第一次超过二十个小时，许睿隐隐察觉到事情的发展超了他和闻笙的预料范围，却不敢直面这个结果。
陆珣没去餐厅，而是径直走到许睿身前，抱着手臂坐到沙发上，觑了一眼他正在玩的游戏，随意地问他：“怎，看到不是程砺而是我，你不开心了？”
许睿的视线没有离开手机，手上动作灵敏，摇摇头说：“没有。”
陆珣不相信，想表示己对他不说真话的鄙视。
结果，他的面部表情过于夸张，牵动了嘴角的伤，疼得嘶了一声。
“艹，”他暴躁地骂了一句，“昨天那几个男人以多欺。”
许睿终于将目光从手机转移到他脸上，盯着他嘴角的伤看了一会，忍不住笑来，坚定地吐两个字：“活该！”
他想起昨晚酒吧事件的后续。
意识到这是一家格斗酒吧，许睿终于知道陆珣带己来这里目的，反倒生一种踏实的感觉。
不就是看几场拳击比赛吗，没什不以，他对己说，他又不是什娇生惯养的小爷，见不得血腥暴力。
陆珣似乎对许睿这一次的反应很满意，拍拍他的肩膀，对他竖起大拇指。
许睿无语地看向周，发现与陆珣一样，之前在悠闲安静地喝酒的客人纷纷坐直身体，各种不加掩饰的兴奋目光落在格斗场上，酒吧瞬间从文明社会沦为充斥着原始本与野性的角斗场。
有人欢呼喝彩，有人吹哨，有人叫卖赌注。
许睿仿佛感觉到这些人体内涌动的疯狂血液。
紧接着，铃声响起，比赛开始。
场上的一个男人拳击向另一个，占得先机。
几回合后，其中一个人被击倒，短暂地失去了意识，场所有人屏住呼吸的时，目光激动。
过了一会，这个男人被抬了去，在一波人遗憾的叹息声和另一波恰好相反的叫好声中，一个新人跳上格斗台……
陆珣起身离开，去了卫生间，许睿独坐在沙发上，觉得这家酒吧的格斗比赛很正规，以让人接受。
他想，晚陆珣的安排，刺激是别人的，己总算保持冷静地旁观。
就在他完全放松来时，一只手从身后伸来，拍上了他的肩膀。
许睿偏过头，一个三十岁左右，看起来就很不正经的男人凑过来，坐到陆珣刚刚的位置。
许睿并不认识他，直接告诉他：“不好意思，这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