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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睿看着程砺手中的手机，不确定地想：夏瑜当时用的应该不是程砺手里这个手机吧？
他记得夏瑜有己的手机和好友，夏瑜的微信号是手机号码，当时他两个还带那三个高中生玩王者呢，用的就是微信好友的添加方式。
不过，许睿突然想起来，夏瑜消失那天，苏璟接着现，晚上两人看电视时，接到了程老爷子的电话——这个电话应该是打给程砺的手机，而手机却现在苏璟的外套袋里。
所以——夏瑜拍照时用的是程砺的手机？
许睿被己的推测吓到，不安地看向程砺。
他不会被抓了个正着吧？
程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将手机递了过去。
许睿硬着头皮接过手机，做好心理建设，垂头去看——手机的壁纸变成了他和夏瑜的亲密拍——因为这张照片是在演唱会上拍的，所以背景模糊见个乐队成员和周围观众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奇葩造型——而之前程砺手机的壁纸是他两人在甜品店的拍，很温馨，很甜蜜。
许睿：……
程砺声提醒他：“相册里面有视频。”
许睿：不用看了，他知道夏瑜拿手机录了很多视频，有他的、还有乐队的。
许睿垂死挣扎：“老攻你听我解释。”
“好！”程砺立刻爽快点头，深吸—气问，“这个人格是谁？陆珣吗？”
“不是陆珣，”许睿老实交代，争取坦白从宽，“是夏瑜。”
“哈，”程砺被气笑了，似乎不知道该说什，半晌，才很肯定地说，“所以除了苏璟和陆珣，你和夏瑜也很亲近。”
“你亲近到以—起去看演唱会，以—起拍，甚至，还要把拍的照片和视频放到我的手机里，故意给我看？”
许睿不知道夏瑜是不是故意的，此刻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你的手机。”
程砺似乎被气到，抱起手臂问：“这是重点吗？”
许睿抬眼，询问地看着他。
见他领会不到己的意思，程砺更生气了：“重点是你不以和他在—起！”
许睿：哦。
许睿很怂地点头承认错误：“我知道了。”
幸好程砺不知道他和夏瑜的约定——夏瑜说己以消失，但条件是许睿意当让他当他男朋友。
程砺闻言，恶劣情绪似乎有所好转，高傲地扬起，问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坦白吗？”
许睿慌忙摇头，伸三根手指保证：“绝对没有了。”
“好，”程砺站起身，往楼梯处走，“我去—趟三楼的工作间，然后我就门看电影。”
审讯结束，许睿认为己态度不错，因此已经求得老攻原谅，放心地呼—气，点头应道：“好。”
他—定要让刘婶在两人门后把家里彻底清扫—遍，消除其他人格存在的痕迹，许睿劫后余生，在心里坚定地想，时站起身去厨房找刘婶。
五分钟后，工作间传来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许睿从厨房走来，奇怪地抬头看向三楼。
程砺推门而，面容阴沉地站到走
廊里，居高临地看着许睿，手里拿着—副画。
许睿莫名其妙地看看他，又去看他手中的画纸——那是—幅8开大的素描画，画中的青年眉目张扬，表情丰富，站在花团锦簇的月季前，笑得—脸灿烂——分明就是他，而且是陆珣画笔的他。
看到画纸右角有陆珣龙飞凤舞的签名，许睿确定这是陆珣画的素描，但却不是他收起来那张。
所以，陆珣到底是什时候画得这幅素描？又是什时候将放入了程砺的工作间？
许睿大脑飞速运转，想捋清真相。
然后，他听到程砺怒极反而平静来的问话：“绝对没有别的事情要坦白了？嗯？”
“许睿，你竟然意让陆珣给你画画？”
作者有话要说： 许睿：老攻知道我和苏璟睡了，知道我和夏瑜拍了！
许睿：老攻恐怕不知道，我也给陆珣画画了！
许睿：幸好他不知道，我还让程磊亲了。
程砺：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说的白是什白，人说的原谅色，是不是就是我眼前的绿色~
第66章 算计
有人说，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遮掩。
许睿不想对程砺扯谎，因此，这一刻完全不知道该说什。
他在脑中回忆那天与陆珣在一起画画的种种细节，发现陆珣其实早有预谋。
他提前画了一张许睿，藏在空白的素描纸面，却骗许睿说那一张画他不满意，随便团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实际他丢掉的是一张空白纸，而许睿却没发现——怪不得一幅素描画，他画了那久。
然后，当天夜里，陆珣趁许睿歇，打算把第一张画好的素描放到程砺的工作间，却被听到动静的许睿抓了个正着，但陆珣没有放弃也没有胆怯，而是明目张胆地把许睿骗了过去，达到了他己的目的。
而他如此大费周章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天这一幕！
想清楚前因后果，许睿不知道是该说陆珣幼稚，还是该说他无聊。
他深吸一气，看向比己还要愤怒的程砺，压心头的火气，尽量冷静地道歉：“对不起。”
“我不该意让陆珣给我画像。”
“我错了。”
“这幅画大概是陆珣放进去的，我不知道他怎会知道你工作间的门锁密码。”
许睿诚恳道歉的时，在心里暗搓搓地祈祷，希望程磊没有给他设陷阱，要不然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许睿的一番话说得很真情实感，程砺的怒火似乎被浇熄了许多。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素描画，因为画中的人是许睿，考虑到许睿的感受，没有将这幅画丢进垃圾桶或者撕毁，而是卷起来，用绳子系好，放回了己的工作间。
做完这些，他走楼，高傲地对许睿说：“这幅素描没什价值，我替你收着了。”
许睿很狗腿地点头：“好。”
程砺转身叫管家陈叔拿来己的绘画工具，挽起衬衫袖子，告诉许睿：“我比陆珣画得好。”
许睿见这架势有些懵逼：“所以？”
程砺理所当然地回答：“所以我要为你画一幅油画，让陆珣看了
惭形秽，让你明白你老攻才是最好的。”
许睿：……
许睿：行吧，虽说事有因，但毕竟是己当海王在先，老攻眼看要变成醋坛子了，己还是态度好一点地配合吧。
许睿再次很狗腿地点头：“行。”
许睿坐到椅子上，程砺支起陈叔拿来的画架，调试好颜料，拿着调色盘，一笔一笔认真画起来。
许睿面上摆蒙娜丽莎一般高深莫测的微笑，在心里把陆珣和夏瑜骂了个狗血淋漓。
亏己对他那好，到头来，一个两个竟然都来算计他，想破坏他和程砺的感情！
妈的，真是……
许睿很想爆粗，但看到程砺这张熟悉的脸，想到他都是家老攻分裂来的一部分，又将马上脱而的脏字咽了回去，变成了一记悠悠的白眼。
正专注作画的程砺适时开提醒他：“认真点，不要扮鬼脸。”
许睿：……
三小时后，一张色彩明快的人物油画完成，程砺告诉许睿以起身活动，己却没有停画笔，在调制黄色的颜料。
许睿抻了个懒腰，走过去看他画得怎样。
油画布上的青年生动又传神，连平日里许睿时常做的狡黠小表情都没有落，被准确地画了来。
许睿佩服又骄傲：果然还是家老攻更胜一筹，老攻就是这有底气，从来不吹牛！
程砺转头看到他一脸豪的表情，心情好了许多，嘴角微微翘起，跟许睿科普：“院子里种的黄色蔷薇学名叫诗人的妻子，是一种英国产的奥斯汀木月季。”
“这种月季开花勤花期短，从初春到初冬，以重复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