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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吴霖醒来之后发觉全身动惮不得,身体像是被一把大的锁给锁住了,明明意识很清醒,但大脑却无法控制身上任何一个零部件。

“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后面……还疼吗?”

辛望云松开了搂着吴霖的手,吴霖这才发现那把大的锁原来就是辛望云,他整个身子被辛望云紧紧地圈在了怀里,脖子和后腰分别被两个胳膊摁住,细软的腿一条被夹在了辛望云两腿之间,一条勉强绻在被子里,全身上除了脚趾和手指,无一不在辛望云的掌控范围内。

“有点酸。”吴霖把腿从辛望云那抽了来,“师兄昨天我怎睡着的?”

“什师兄,嗯?得了便宜不卖乖是吧?”

“哪里有便宜!”

“没有吗?那我再试试,看看便不便宜?”辛望云边说边动手向吴霖的身后探去,吓得人一激灵,立刻往后退了半臂的距离。

(……省略部分微博见,@千人小玉多一点)

一通折腾来,午饭的点也过了。Omega特殊时期只吃流食,辛望云把人收拾干净了就楼去粥铺打外卖,回来的时候手上提了吴霖爱喝的南瓜粥。

这种感觉实在很奇特,辛望云长这大,第一次和一个异性有了身体以上的接触,吴霖就像盛夏里烂熟的浆果,稍微一碰就汁水满溢,冲脑的甜味一子就把他骨子里的青涩和莽撞洗净了。如果说以前的辛望云还是个略显青涩的大男孩,那昨夜之后他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温柔沉稳的爱人,收起全身的锋芒,只为一个人绽放。

“宝宝,我喂你喝好吗?你不用起来,就这样靠着我,张嘴就以了。”

吴霖后面完全肿了,稍微一碰就麻得厉害,只按照辛望云的吩咐,斜卧着身子,倚靠在他肩上小小地喝粥。

“哥哥,我礼物还没有给你呢。”

“什礼物,我有你还不够吗?”

“够是够了,”吴霖抿着嘴笑得很甜,原本就微微上翘的眼角现在更是弯成了一个小勾子,直直往辛望云的心头勾,“但还以锦上添花。”

“那你快把粥喝完,让哥哥看看到底是什花。”

吴霖闻言加快了速度,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辛望

云忍不住用手戳了一:“你真的是仓鼠对吧,是我养在家里的小仓鼠。”

没想到一语成谶,辛望云拆开包装袋发现真的是仓鼠的时候整个人笑得直不起腰。

“有这好笑嘛!明明就很爱啊!”

“我没有说不爱呀,就是太爱了才笑的。你看,现在我有两只仓鼠了,大的这个以暖床,小的这个……嗯……小的这个就在大的不在的时候替补暖床。”

被辛望云的比喻噎了一,吴霖突然有点后悔选小仓鼠了,兔子猫咪狗狗,什都好,干嘛就选了只仓鼠。

“才不是,”吴霖撅了撅嘴,“你捏的肚子,会说话的!”

辛望云疑惑的摁了仓鼠肚子,这毛绒绒的东西还真发了声,听着……像被什东西捂住了嘴的吴霖?

“你好呀师兄,有什想知道的吗,我什都以回答你喔!”

辛望云困惑了瞥了吴霖一眼,想了会,开问道:“你是谁啊?”

“我是你的超级无敌宝宝呀!”

“噗嗤!”大概猜到了手里的仓鼠到底是干嘛的,辛望云搂着实体版的超级无敌宝宝,接着问:“那我是谁呀?”

“你是我的超级英雄呀!”

“那是超级无敌宝宝厉害还是超级英雄厉害啊?”

小仓鼠没有回答,辛望云以为没听清,等了几秒又问了一遍,但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怎回事?仓鼠没电了?”

“才不是,”吴霖得意地笑笑,“那是因为你问错问题了,我给小仓鼠设置了30个语音问题,你只有问到这30个问题才会回答你。”

“这……呃……智?”

察觉到了辛望云的怀疑,吴霖一把抢过小仓鼠,瞪着眼睛说道:“已经很不错了好吗,再智一点就要对外发售了!这是吴大设计师处女秀,一物难求!”

“唉,你还给我,给了我的礼物怎收回去,我说不行了吗,喜欢了!”

“你!”莫名其妙又被调戏了,吴霖转过身,不打算理辛望云了。

“是哪30个问题啊?我只要问到了就会和我说话吗?”

“你己猜,猜不到我就不告诉你了!

“很难吗?我要猜不全以有补救机制吗?”

“没有没有没有,要猜不全你的生日礼物就要打折扣了!”

为了不让珍贵的生日礼物打折扣,吴霖午睡的时候,辛望云一直都在客厅里喋喋不休地对着小仓鼠提问。

“吴霖最喜欢谁啊?”

“超级无敌宝宝最喜欢不讲道理师兄!”

“我怎不讲道理了?”

……没有回答。

“师兄为什不讲道理?”

……还是没有回答。

“师兄帅不帅?”

“师兄是全宇宙最帅的!”

“师兄和霖霖配不配?”

……没有回答。

“超级无敌宝宝和超级英雄配不配?”

……依旧没有回答。

试了一午,辛望云只问对了16个问题,还有14个问题隐藏在吴霖神秘的小脑瓜里,看吴霖那六亲不认的样子,直接问是不了,只采用一点特殊手段套话。至于是什特殊方法,辛望云想了一会,好不容易平息去的燥热感又从面八方冒了来,怜吴霖还在睡梦中就被人把发Q期安排得明明白白,虽然还没锅,但和煮熟的鸭子也没什两样了。

(……省略部分微博见,@千人小玉多一点)。

“宝宝,要不你别走了,留来和我住吧,我这再多住一个人也没问题,每天我骑车送你去学校。”

看了吴霖的不舍,辛望云打算索性把人留来,反正以两人现在的关系,不居也没什分别了。

“嗯……真的吗?”辛望云的建议很诱人,虽然明知道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吴霖的身体还是先大脑一步作了回应,小脑袋点得如捣蒜,带着额前的碎发一块晃来晃去,像刚生没多久急着要奶喝的小动物。他冲辛望云张开双手,想再讨一个甜甜的拥抱,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拿过来一看,是吴霄。俩人上次联系还是两个月前,吴霄性子冷,平时没什事不会联系吴霖,大周末的突然打来,总让人有些不详的预感。

吴霖把头靠在辛望云肩膀上,点了点免提键,尽量平静地问道:“喂,怎了?”

“怎

这慢才接电话?”和吴霖不一样,吴霄的声线很硬,从电话里听着像个机器人,“姥姥事了,脑溢血,刚村里的人给我打电话,让咱俩赶紧回去一趟。”

第20章

吴霖不知道己到底是怎挂的电话,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奔赴的黔西,那段记忆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事后无论他怎回想,都没办法挖掘丁点蛛丝马迹。唯一留有印象的是飞往黔西的飞机上,辛望云一直捏着己的手,即便是乘务员送餐也没让他松开,仿佛生病的并不是远在异乡和他非亲非故的老太太,而是己打断骨头连着肉的血亲。

姥姥是在半夜晕倒的,第二天邻居来叫她一块染布时才发现人倒在了沙发边,吴霖他村医疗站条件简陋,基本只治疗感冒发烧跌打损伤之类的小病,村里人没办法,只叫村里的年轻人弄了辆小包车,开了个多小时山路给人送到了县医院。

吴霖他到的时候姥姥还没醒,医生说姥姥大概是白天过度劳累,晚上气温降低之后,毛细血管在极端条件剧烈收缩,才导致的中风晕倒。现在人不动应该是脑内血块压迫到了大脑中枢神经,一般人患了脑溢血之后只是左半边或右半边身子偏瘫,但看姥姥目前的情况,血量估计很大,没有家属签手术意书,医生不敢贸然开颅取血块,现在已经错过了手术的最佳时机,就算做了手术,要想恢复之前的身体机,也是完全不了。

大量的医疗术语和手术风险一条一条的向吴霖他砸来,虽说是三个男孩子,但说到底也还是大学都没读完的小毛孩,一时间所有人都懵了,没人听得懂,更没人敢开一个决定。冰冷的诊疗室里连根头发丝落地的声音都听见,说不清过了多久,吴霄才压着声音问道:“如果去泉临的医院,治疗效果是不是会好一些?”

医生摇摇头说:“老太太这个情况,现在去什医院做手术其实差别都不大,重要的是术后复健和用药,泉临那边大医院的复健中心肯定是比我这边要好,设备齐全,人员也更专业。所以我建议你,手术还是尽快做,多拖一秒,受损神经恢复的性就一分,等手术完了,老太太身体各项指标都达到了院标准,你再把她接到泉临也不迟。”

“行,谢谢医生,那姥姥就拜托您了。”

吴霄字签得飞快,《手术意书》和《麻醉风险说明》他一个字都没有细看,仿佛这不是什关乎姥姥性命的契约,只是他日常上课的签到表一样。

“你要不再仔细看看,”辛望云开问,这是他晚第一次和吴霄说话,其实严格来说他俩都还没有互相介绍,吴霖从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起大脑就已经完全停止了运转,根本没意识到这其实是第一次把男朋友带到家人面前,“这手术风险还是挺大的,看清楚一点,我也好做周全的准备。”

“什准备算周全?”吴霄声音极冷,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如

果你提更好的方案,那你就说,我听着,如果不,就不要在这说这些不中用的。”

察觉到吴霄明显的抵触情绪,辛望云闭了嘴,虽说两人是第一次见,但Alpha之间互不待见的氛围已经非常明显。和吴霖的鲜活、柔软不一样,辛望云觉得吴霄这个人死气沉沉的,全身没有一丝活气,来医院这久,除了刚刚医生说手术风险时见他皱过一会眉头,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简直让人怀疑得脑溢血的人不是姥姥而是他,否则怎会面到如此程度。

那个夜晚阴冷而漫长,深秋的黔西阴雨不断,细雨打在县医院蒙灰的窗上,渗一行行灰黄的污渍,让所有的明亮都变成了罪恶。手术室在病区的尽头,“手术中”的灯牌因为老化不停地闪着渗人的红灯,电流受阻发的滋啦声把等待拉长又变短。病房里的病人都睡了,陪床的家属偶尔起身走动,会在空旷的走廊里发啪嗒啪嗒的拖鞋声,声音砸在吴霖他的心上,就仿佛是催命的警钟,一步、两步、三步,没人知道这步子的尽头到底是生的希望,还是死的深渊。

“你是他男朋友?”还是吴霄先打破了沉默。

“对,我是,我叫辛……”

还没等辛望云说完,就被吴霄冷漠的眼神打断了,“你还发生关系了?”

辛望云没想到吴霄在当前的情境问这种问题,一时竟不知道该怎回答。

“不说话就代表是了,身上的味道这重,你俩是没洗澡就过来了吗?”

“吴霄,你别说了。”吴霖发Q期用嗓过度,本来就有点哑,一路奔波过来,晚上又受了些

寒,这一开听着就更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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