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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总抿了茶,说:“就让小海去。”

郝准:“……”

“他不是停飞吗,闲着也是闲着,去给公司做宣传吧,他形象好,上镜。”

郝准听了郭总的话中话,这是嫌己长得抱歉啊!

“是,是。”郝准有苦难言,强颜欢笑,“仇海是挺帅气的。”

“何止是挺帅气。我都想好了,咱公司年新开航线的宣传片都让他去拍,也算省了一块请明星的费用。”

郝准擦了擦汗,“他现在级别不高,频繁用他不太好吧。”

“说的也是。”郭总沉思,不让外界的人认为G航拿得手的只有一个副驾驶了。

就在郝准准备荐的时候,郭总突然想起了什,说:“再加上铭礼。”

郝准:“……”

“铭礼这小伙业务力也不错,性格还好,就让他和仇海一起去。”

郝准想哭,感觉己地位要不保。

一提起仇海,郭总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连连称赞,见仇海在办公室这段时间没闲着。看似停飞,实则在组建己的关系网。

公司高层站队严重,如果郝准没记错,这个郭总和停飞仇海的那个领导是对立阵营。

郝准不想哭了,他琢磨着为了以后的前途,是不是该结结仇海。于是他乐呵呵点头道:“行,我提前把铭礼的班空来,就让他一块去。”

铭礼接到这个消息内心是拒绝的,他现在兼具养家糊的重任,哪有时间陪群小孩玩。放着节假日的三倍工资不赚,有病?

他拎着楼超市买的熟食进门,“我买了猪肚和肘子。”

厨房里正在切菜的仇海探头,“买了个犊子?”

“……肚和肘子!”

第58章

铭礼不知道其他北方人有没有这个习惯,反正他家逢年过节有一道必上桌的菜——熟食蘸蒜泥。

步骤简单还饭。

五菜一汤上齐,两个人两蒜,谁也不嫌弃谁。

天其实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他这行工作时间不固定,不在家过年全凭运气。趁着天两个人都休息,算是提前把年过了。

仇海从书房拿来一个包装精致的深红色小盒子。

铭礼惊呆了,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眼睛快把盒子盯一个洞,“别搞这突然,年纪大了,受不住。”

“不突然,哪有仪式感。”仇海把盒子放在正中间,起身郑重地深情款款地说:“铭礼。”

铭礼也郑重地站了起来,搓了搓无名指,已经迫不及待了。他不要求有多贵,是不是大牌,小众也有小众的风味。

只要是仇海,给他拴个狗尾草他也愿意。

仇海慢慢把盒子打开,映入眼前的是一个精美的慕斯小蛋糕,“新年快乐!”

铭礼盯着蛋糕盯了三秒,勉强地努力地扯起嘴角,声音都沉去了,“新…新年快乐。”

“怎了?不喜欢?我记得你喜欢吃这种不是很甜感软糯的蛋糕。”仇海微微前倾,故作玩味地看着他,然后故作失望地说:“人家提前约了好久才约上的。”

“喜…喜欢。”

只是我以为会是那个啊!

看着眼前人委屈却说不的样,仇海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不逗你了。”

他从桌子底拿一个小很多但特别有质感的小盒子,走到铭礼身边,缓缓打开,里面静静立着两枚男士戒指。

“大学的时候我就想过天,那是妄想,没有什比妄想成真更值得开心的事了,那是奢求。”

仇海拉起铭礼有些汗的手,小心地轻柔地将其中一枚戒指戴到他的无名指上。

银质地的戒指在灯光泛着亮白精致的光。铭礼静静看着己的手,用那只手也牵起仇海的手。

两只修长白皙的手,两枚相款式的戒指。

此时此刻,所有的言语都不足以表达,都显得苍白无力。

从往后,他活在大庭广众之,不屑于暧昧和遮掩。

“许个新年愿望吧。”

仇海点上蜡烛,关上灯。

铭礼坐在桌前,十指交叉合实,闭上眼睛,烛光映着他认真的面容。过了许久,他睁开眼睛,“许好了。”

睁开眼才发现仇海一直注视着他。

仇海轻声宠溺道:“许的什愿。”

“说来就不灵

了。”

“新年愿望就是要说来才有动力去实施。”

“我的愿望是……”铭礼顿了一,“我以白头偕老。”

“这不是愿望,小傻子,这是事实。”仇海揉着铭礼的头发,满眼都是快要溢来的情愫。

“还有呢,等咱老了,就去瑞士或者北海道定居。我都想好了,孩子不惯,得让他独立主,到时候咱远程辅导一,让他己打拼去吧。”

铭礼滔滔不绝地规划未来,仇海安安静静地听,仿佛这是他明天就要执行的计划。

“还有还有。”铭礼端正坐好,庄严肃穆道:“我希望新的一年我以安安全全飞好每一班,戒骄戒燥,重新做人。”

“……”

“你呢。”铭礼兴致勃勃地说:“你许了什愿。”

“我的愿望是……”仇海也学着他顿了一,“我希望新的一年里,你什都好。”

铭礼拍着大腿大笑,“还有嘞?”

仇好笑着摇头,“没有了。”

铭礼嘴边的笑僵住了。他许的愿望还有很多没说,比如父母健康,比如亲戚朋友一切顺利。

他忽然想到,仇海拥有的东西真的太太了,但他总是默默承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履行着不该他操那多心的义务。

连喜欢一个人也……

铭礼摸了几仇海的头,哄小孩的语气道:“摸摸我家胖大海,全年不延误。”

*

新春探望孤院定在了年前的某个周末,机组车拉着浩浩荡荡一车的人。一线部门平均每个部门派了三到五个人来,飞行部只派了铭礼和仇海。

孤院地处远郊,周围是经济欠佳的乡镇和小山丘。院长早早就带着一群老师站在门迎接,大老远望见机组车从山驶来,赶紧让人挂起了横幅。

铭礼车的时候,就见八个人并肩而立,手拿横幅,呲着亲切的大板牙。

院长和铭礼握手客套了几句,引着他进园区,字里行间道找八个拉横幅的人太难了,镇上身高个头差不多又勉强合眼的人之又,像他这样的俊男靓女基本方圆不见。

铭礼一听这话有点飘,心想一会孩子不得把

他当成级男神,己这魅力也是绝了,男女老通吃。

他想到了“艳压”这个词,不由挑衅地看了看身边的仇海。

仇海发来一个问号。

走到半路,后面突然有个老师一边抱歉一边插过来,凑到院长耳边说了几句。院长的脸色立刻变了,“不好意思,铭机长,有个孩子了点事,我要先去看看。”

“您先忙,我不着急。”

院长安排那个老师带着机组先去休息,己匆匆忙忙走了。

休息的地方是一间教室,外面连着一个小花园。铭礼根本不累,天天气又好,他站在花园赏景。仇海走过来递给他一个棒棒糖,他给小朋友准备了很多。

“我又不是小孩。”铭礼看着荔枝草莓味的红色包装,颇为无奈接过来,无名指的戒指反着光。

他都不是喜欢把私事大肆宣扬的人,人后怎腻歪都行,但人前绝对要保持理性的一面。铭礼最受不了的就是公共场合,比如在公交车上亲嘴的情侣。

这回,他却公然剥开糖纸,把棒棒糖进嘴里,鼓着一边的腮说:“味道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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