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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力气苏闻根本不是岑弈的对手,他像个轻飘飘的破风筝一样被岑弈扯在手掌心里,步伐趔趄地随着他的脚步移动。
岑弈站定在前台,从兜里掏身份证,面无表情的说:“一间套房。”
前台小姐似乎被这突然现的大明星吓了一跳,她动作迅速地给岑弈办理着入住手续,眼神却好奇地往岑弈身后那个带着罩低垂着头的男人身上瞟。
岑弈往前一步挡住了她的注视,神情阴郁:“你看什?”
此刻的岑弈与镜头前大相径庭,实在是太危险了,前台小姐迅速收起了视线,慌慌张张地将房卡递在他的手里。
岑弈将证件一收,径直带着苏闻上了楼。
苏闻惧了,不走,他便一把把人扛在肩上,房门一开,直接将人丢在床上,俯身压了过去。
直到天,他已经有一个多月不见了。
岑弈拽着苏闻的头发逼迫他将头转过来,凑上去撕咬他的嘴唇,他动作粗暴又暴虐,苏闻挣扎间,唇齿间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知道是谁咬破了谁的嘴唇。
岑弈松开嘴,他的喘息都有一些急促,他直起身子,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身的猎物,一抬手脱了己的衣服,露结实紧致的肌肉。
岑弈又去咬苏闻的脖颈,磨着他通红的耳根说:“苏闻,我上周在机场等了你个小时,打了两百通电话,你天最好给我个像样的解释,并且好好安抚我。”
他这话语里的失望跟愤懑压根无所遁形,苏闻心里刹那间被刺了一,一个愣神的功夫,岑弈久扯了他的衣服,在苏闻白皙光滑的肩头上狠狠咬了一。
苏闻疼的一个哆嗦,又被岑弈掐着脸转过来,气息沉重地堵上了嘴。
岑弈大力掐着他的腰,用力揉着苏闻的身体,神情里着浓重的情欲与愤怒,他低喘道:“己把腿张开。”
Alpha侵略性十足的信息素爆,瞬间充斥在这间不算狭小的房间里,冥冥中像是现了一双手,用力按着苏闻笔直的脊梁骨,让他跪,逼迫他屈服。
苏闻浑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感知到了危险,不控地挣扎起来。
他从来都没见过岑弈这副模样,即便是在那一次岑弈
信息素失控失态时,也没有这种恐怖的样貌。
苏闻被骇到,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忍耐着强烈的呕吐感,哆嗦着推搡着他:“岑弈,你放开我,我不想…”
岑弈掐住他的手腕,抬起眼眸嘲他:“是不想做,还是不想跟我做?”
苏闻被他这样的视线注视着,心脏宛如被撕开一道鲜血淋漓的裂,疼痛的近乎窒息。
这一刹那,他感觉痛苦委屈极了。
岑弈的手拽上了苏闻的裤腰。
苏闻眼前闪现过的,是当时岑弈跟贺路遥在一起的画面。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地将手从岑弈的手掌里抽来,他红着眼眶,毫不留情地甩了岑弈一掌,怒吼道:“我说我不想做,你听不懂吗?!”
他的声音抖的太厉害,以至于破了音。
岑弈平白受了这一掌,脸被扇过去半边,动作却僵住了,怔了片刻,眼眸闪烁不定,慢慢的从苏闻身上退来。
他胸腔剧烈的鼓动了几。
“……吓到你了,对不起。”
他想要提苏闻整理好被己弄乱的衣服,一对上苏闻那双惊恐不已又愤怒不已的眼眸,手却蓦地僵再半空中。
苏闻已经多久没露过这样的表情了,岑弈记不清。
他感觉苏闻的眼神如有实质,轻而易举地刺入内心最柔软的部位,令他愧疚,令他痛苦。
他就这样无言的坐了一会,岑弈突然开:“苏闻,我究竟是什?”
他抬起低垂着的头,眼底着红血丝,神情却是极度的茫然和无助。
“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根本就是有无?”
岑弈突然站起身子,烦躁的揉搓着己的头发。
这些话他压抑了太久,在一次次失望以后,他终于再也忍不住,爆发来。
“苏闻,你从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我,你心里藏着事,永远都是己憋着,从来都不与我讲……我在一起这久了苏闻,你到底有没有真的将我放在心上?”
他一拳用力砸在墙上,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几近暴怒地发问:“我在你心里算什东西?你之所以答应跟我在一起,是因为看我怜吗?
你玩我呢苏闻?”
苏闻被他这一番话震住了。
他僵坐在床上,手指紧紧抓着衣摆,脸色比雪还要苍白。
刚刚岑弈的话语徘徊在他耳侧,每一个字都用力抨击着他的耳膜。
——我在你心里算什东西?你是不是怜我?
这些话当真是笑极了。
岑弈这个白痴!!
苏闻在心里怒吼,他被岑弈这番话气到,身体马上有了反应,嗓子里泛着一股浓郁的铁锈腥味,浑身发颤发愣,近乎连保持坐姿的气力都没有了。
苏闻急促地喘息着,勉强稳住己的身体,到头来他压所有的负面情绪和千言万语,只是嘲讽地笑笑。
还要他怎办,应该怎做?
要他跪,去抓着岑弈,恳求他不要去多看别人,恳求他目光只落在己身上吗?!
顿时那股创伤后遗症导致的眩晕感更为强烈了。
岑弈也是气急上头,这段时间他隐忍的太多,导致说话没有顾虑,更没有意识到己刚刚说了多伤人的话语,只是他最后那句话一来,便知道己说错了。
他见苏闻脸色不好,神情里难掩饰的憔悴,刚刚的火气瞬间消散了大半,转为无与伦比的心疼。
他深吸一气,低声辩解道:“不…不是,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
苏闻低垂着头,略略发长的黑发遮盖住他的眉眼,也藏匿住神情。
他开,声音疲惫又沙哑:“你说的对,是我的问题。”
苏闻站起身,整了整己被弄乱的衣物。
他心里太疼太累,以至于根本抬不起头,像往常一样去勾勒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
他现在没办法思考任何事情,只想逃开,将己从漩涡中心抽离来。
“分手吧,岑弈。”
苏闻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拉开门走去了。
很轻的五个字,却掷地有声。
岑弈根块木头一样僵直在原地。
他思索着这简短的话语,刹那间五个字在他脑海里拼拼凑凑,偏偏凑成的这句话令他感受到陌生。
苏闻要跟他分手。
当这个念头成
型的那一瞬,岑弈瞬间感觉己五脏六腑都被利器搅动一,突入其来的疼痛与恐慌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猛然间回神,望着半开的房门,将T恤一套,拔腿就冲了去。
宾馆走廊极长,此时苏闻已经走到了电梯,他步伐平稳,又沉又快。
岑弈跑过去,一把拽住他,迫使苏闻转向己:“谁说要分手的,我不意,我绝对不……”
他话语顿住了。
苏闻大张着眼睛看他,清隽寡淡的脸上满是泪水,他清秀的眉宇间隐着细痕,他在努力的压制,才没让这道痕迹继续加深。
岑弈从来没见过苏闻露这样脆弱不堪的神情。
苏闻永远在他面前都把己保护的极好,除了在床事上,或是信息素压制,失态时流露的片刻脆弱,往日他总是很妥帖,很稳重,好像无论什事情都不会触动他分毫。
苏闻似乎早已习惯了用一幅姿态待人。
岑弈愣了神,这一瞬间他脑子里一切都没有了,什常斌,什爽约,他只看见苏闻眼角的泪水,他呆呆地抬起手,意识想替对方将眼泪擦掉,苏闻却侧头避开了他的碰触。
电梯门“叮”一声开了,有人走了来,岑弈才一松手,苏闻便迅速闪身进了楼道。
一秒,岑弈就被从电梯里涌处的人团团围住。
“天呐,真的是岑弈!”
“这是什好日子,不给我签个名?”
“……”
岑弈被迫止住了脚步。
他没追上苏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