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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绯公司的那些领导前一秒钟还在热火朝天地探讨着,怎让向日葵乐队时不时合体一,重温一安知野和苏乐川的队友情,一秒却看见一个手拿着文件袋的年轻人直接闯进了会议室。
公司负责人吴董一眼就认了夏亦尘,指着他喊了他的名字。
夏亦尘实在太气愤了,直接在众人的注视,质问吴董道:“你怎以把人命当戏?对,你有钱,以买通我的继母,想让我和安知野结婚我就结婚了。现在也以离婚,我没有意见,为什连我唯一想要的孩子也不放过?”
舒文看着他回答道:“因为他的到来本来就是一个意外啊。现在绕一个圈重新走上正轨不好吗?”
吴董也笑容和蔼地对他说道:“小夏,你来很好呀,我把话开诚布公地讲清楚就好了。”
夏亦尘看他那一脸笑面虎的样子就觉得胃里一阵恶心,他反问道:“讲什?我和你有什好讲的?不的,你别做梦了。”
这时一直坐着的苏乐川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对他笑了笑,问道:“你不想听我讲的,没什关系,难道,”苏乐川对着他露了暧昧的微笑,接着问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爱人,你孩子的父亲安知野是怎想的吗?”
提到这个名字,夏亦尘仿佛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过好许久他开问道:“安知野他知道吗?”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气势。
苏乐川反问道:“你说呢?毕竟是你的孩子嘛,你觉得他会怎做,他会不会保护你?”
夏亦尘紧张得双手都在颤抖,文件袋从他的手里滑落,一个字都说不来。显然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十分害怕。
看到他的反应,苏乐川嘴边的笑意更加明显,他用遥控电子笔打开了会议室的投影幕布,很显然他天是有备而来的。
这是一段最近在明星和路人间都很流行的记录己生活的那种vlog。首先镜的是左小博,他穿着一件夏天的短袖,身后的背景是碧海蓝天,很明显是在哪个热带岛屿度假呢。
“带你来看看我老板在拍摄完写真的间隙在做些什?” 左小博边走边说着,接着就把镜头带给了他身边正在海边晒太阳的安
知野和舒文。
这两个人的对话然就被记录了来。夏亦尘非常清楚地听到和看到了这样一幕。
舒文问道:“小野,你怎不去冲浪和游泳啊?那不是你以前的最爱吗?”
安知野推了一鼻梁上的墨镜,不耐烦地回答道:“你说呢!我得先补觉!坐那久的飞机,想睡一秒钟都不行,后面的小朋友一边尖叫一边哭,整个机舱恐怕就只有你睡得着吧!”
舒文一脸疑惑地问道:“原来你不喜欢孩子啊?”
安知野反问道:“我到底哪里表现喜欢孩子了?你怎会问这种问题?”
舒文:“我看你对夏亦尘好像还不错,听说你最近每天晚上都回家?我以为你是因为他有了孩子,才和他越走越近的。”
安知野:“拜托,我才不到二十五岁,我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对于小孩那种不控制的生物,真是烦都烦死了,躲都来不及。”
随即他又叹了一气,解释道:“每天晚上回家是没有办法啊,你也是个alpha,你也懂得信息素紊乱综合症一犯病时那种难熬的滋味。”
这时,舒文显然是发现左小博拿着的镜头,她用手指了指旁边,安知野就开始收起了放松的样子,对着镜头笑了笑,这段镜头戛然而止。
在众人的观看里,夏亦尘得到了安知野的答案,听到“真是烦都烦死了,躲都来不及”这句时,他的感觉是己最珍爱最在乎的东西被人放在满是泥泞的路面,还被人狠狠用鞋子踩了两脚一样。
此时的夏亦尘用尽己全身的意志力让眼泪不要掉来,他不想那丢人的在这帮一心想看己笑话的人面前示弱。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苏乐川又叫住了他,“还没完呢!别急着走啊,刚才左小博打电话过来了,安知野在半个小时后就到,你不等他了吗?”
夏亦尘立刻摇了摇头。因为他觉得己已经不知道以后该怎面对他了。他忽然想起昨晚他还在纠结安知野是不是喜欢上他了这样的问题,在此时看来,简直是一个最顶级的笑话。
苏乐川脸上的表情十分满意,他又提醒道:“你以看你的手机。”
夏亦尘立刻从兜里掏了手机,微信里多了一张苏
乐川刚刚发给他的照片。
照片是一张安知野和苏乐川的合照,这是一张货真价实的床照,以看正处于熟睡状态的安知野上半身没有穿衣服,苏乐川靠着他的肩膀,姿势十分的亲密,他脸上绽放那种标志性的露八颗牙齿的甜美笑容……
画面的冲击性实在太大,夏亦尘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好像受到了重击一样,整个脑子都炸了,要不是舒文在一旁稍微扶了他一,他肯定立刻就晕倒了。
舒文叫工作人员给他搬来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了,还让人给他倒了一杯水,但是夏亦尘没敢喝。
苏乐川又添油加醋地说道:“你不会以为这世界上就只有你一个omega吧,你以为一个孩子就绑住他了?安知野不仅己是顶流明星,还是安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和你在一起那久,完全只是受了信息素的蛊惑而已。”
夏亦尘:“……”他的牙关咬得很紧,但是他感觉到肚子里的宝宝很大力地动了一,他应该是感觉到了己刚刚情绪的大波动。
苏乐川:“别说安知野不喜欢孩子,就算他喜欢小孩,话说回来,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生孩子?”
夏亦尘:“……”他面如死灰地看了他一眼,依然什也没有说。
舒文对苏乐川使了个眼色,见他还喋喋不休的又准备说些什,就直接劝阻道:“乐川,适而止吧,你就差把上位两个字写脸上了。”
她转头又对夏亦尘问道:“你好点没有?”
夏亦尘对她点头道:“谢谢。”
舒文见他稍微冷静来,就叫助手拿来了两份早已拟定好的协议,说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找人麻烦的人,但是做我这行,凡事都是先小人后君子。你看看这些,你选择哪份?”
夏亦尘看到两份不版本的民事协议书。
舒文:“虽然给了你选择的权利,但是,我还是倾向于不要这个孩子,对大家包括对你的未来都好。除了公司给你支付的一百万,安知野给你的一百万之外,我还以私人再加多二十万,另外你继母之前借的三十万也以一笔勾销。”
“想都不要想。”夏亦尘斩钉截铁地说道,他扔掉了放在上面的一份协议书,拿起了保留孩子
的那一份。
舒文叹了一气,说道:“我知道你会选择这个。如果你一定要把孩子生来的话呢,之前借你继母的钱呢,以作为孩子的抚养费一次性付清,你不用还了,但是你需要履行以义务。”
“首先,不以在公开场合现,孩子也是。因为我对外会宣称你已经离婚,并且孩子已经流产。”
“其次,你不以在任何社交平台谈论与安知野的任何过往,否则你会收到律师函的问候。”
夏亦尘拿起协议书看也没看就在落款那里签了己的名字,他说道:“你不用再说了,只要把孩子生来,我什都答应。”
舒文看他签得这爽快,忍不住提醒道:“你最好还是要看清楚一点,这里还有一条补充协议,在安知野有需要的时刻,你需要定期给他提供信息素,当然会按照比市场价高五倍的价格来支付酬劳。”
什,还要提供那种放血的信息素服务?夏亦尘的心里在滴着血,然而心痛到极点却也不会更痛了,他甚至神情冷静地讽刺道:“高于市场价五倍的价格,你真大方!那我以后就不用找工作,就靠卖血就养活孩子了。”
在接着又火速签好了一份离婚协议书之后,夏亦尘从星绯公司所在的气派大厦离开了。T城的春天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但是天的夕阳分外耀眼,天地万物在夕阳的笼罩都散发着一种格外柔和的光芒。
夏亦尘神情恍惚地沐浴在阳光,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此时之前担心的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感觉,就像终于翻到了结局那一页。也许因为这一刻他等的实在太久了,他反而有了一种这个长长的梦境终于结束了的一种踏实感。
他摸了摸己还只有一点凸起的小腹,说道:“宝宝,我走吧!”
他坐在车上的时候,他的脑子就一刻不停地思考着:晚要住哪里?未来要住哪里?将来要靠什谋生,怎养活己和孩子?他要做要想需要立刻去做的事情是如此多,竟然让他暂时忘记了悲伤。
回到家后,夏亦尘看着这住了仅仅只有短短两个多月的安知野的家,他因为每天做家务,肯定是比安知野要更熟悉这家里的每一个角落的,每一个物件的摆设的。
他渴了去冰箱里
拿了一瓶矿泉水,就看到冷藏区最上层有一袋他昨天刚刚网购收到的鬩芋粉,是他准备晚给安知野做减脂餐的。
他去阳台收衣服时,看到美丽又宽敞的阳台,有点留恋这里充足的阳光和小摇椅,他曾在这里思考人生,画了不画,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最后一次去给安知野犯病时买的二十盆颜色各异的鸢尾花,每一盆都浇好了水。
他的行李根本不用收拾,他顺手把刚刚收好的衣服折好了往箱子里一就成,他不得不佩服己的先见之明。
本来他已经把两只箱子都从己的房间里推来了,走到门,忽然想起了什,他用眷恋的目光看着这些年来陪伴着他的这只大箱子。这里面记录着他六年来喜欢安知野的点点滴滴。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放了这只箱子,虽然心中怀着一万分的不舍。
这时从外面回来的芳姨看着他推着行李箱,就然地过来帮忙,问道:“夏先生,你放着我来我来,你这是要去旅游吗?”
夏亦尘忽然转头拥抱了一她,他真诚的和她告别道:“芳姨,再见。”
芳姨看他神色不太正常,担心地问道:“安先生不是晚回来吗,你不知道?你这是要去哪里?安先生知道吗?”
夏亦尘苦笑了,没有回答她,他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安知野的家。
半个小时后,安知野手里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书,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家里。家里除了给他做好饭的芳姨,空无一人。
安知野径直跑进夏亦尘住的客房,果然除了那个装有己应援物的大箱子,所有的布置和陈设都和他没有住进来时一模一样。
他坐上了夏亦尘昨晚还睡过的床,拿起枕头还清晰闻到鸢尾花信息素的味道。
然而一想到这残留的气味将在三天后就完全消失不见,这个家里不知什时候才会有新鲜的鸢尾花气味,安知野一就抓狂了,他直接把那对高定品牌的婚礼对戒直接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先剧透一点,攻是渣,但是他没有轨啊!
火葬场正式开始啦!大家不用太担心,现实我不敢说,但是在我写的里坏人一定是有恶报的。
☆、第十二章
安知野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他在路上堵了一个小时车,一切就风云突变,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他着急地赶到公司后,舒文只是递给了他一份离婚协议书,他在看到上面夏亦尘的签名时,一震惊了,立即马不停蹄地开始往家里赶。
他在一路上都在给夏亦尘打电话,然而从前每次都是秒接的电话,现在迎接他的永远只有“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那个烦人的女声。
左小博紧跟着他上楼进了房,看到被扔到满地的东西,他帮安知野把枕头放回床上,又把那对价值不菲的婚戒捡起放回桌上,他看着躺在床上不发一言的安知野,问道:“真的找不到了吗?”
安知野“……”此时他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左小博比他多了个心眼,他问了参加刚才会议的一个新人,新人大概和他讲了经过,左小博这才知道原来公司对于这场事变早就蓄谋已久,而压垮夏亦尘的那根稻草竟然是在上次公司团建一起去旅游时他拍的那个vlog。
左小博一脸歉意地说道:“老板,对不起啊,要是我那时没拍那个视频就好了,你说公司是谁那多事啊?这样没什用的素材还不赶紧剪掉,还这有心等到现在才放来?”
安知野看了左小博用手机放的那段视频,其实心里大概猜到是谁做的了,然而也于事无补,因为现在问题的关键是,那个视频并不是假的,也不是恶意剪辑的。
那个时期,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他那时在公司的劝说,心不甘情不愿的刚和夏亦尘领了证,他并不觉得己在未来会真地爱上他,所以即便是心里觉得对他有点好感,他在和身边熟悉人说话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