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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池寐!
陶山泽一惊,他要去救他!
这个“救”的念头一来,陶山泽鼻息间先是一冷,随即便是烈火灼烧的恶寒。
山上已经有许多走尸支棱着头颅转了过来。
他赶忙控制住己的念想。
他是要去烧死,将所有看到的一切烧死。
脑袋里混沌一片,但他确定,池寐就在附近,翻过眼前的这座烈焰滚滚的山就一定以看到他。
他心中默念在书上看到的诀,手指弯曲成印,周身形成淡淡的保护层,拖拽着步子往最近的山路走。
终是体力不支,瘫软在地。
“你没事吧?怎倒在这里?”
陶山泽眨眼睛,眼前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
一身红衣,发髻一丝不苟,清新淡雅的美感,但眉眼间多了孩子气。
陶山泽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看向她,脑子依旧转不过来,他看向姑娘的身后,庭院楼阁,还有侍从在打扫院落。
“我也不知道……”他顺着她的声音往说。
“放心,我不会告诉王爷的,但是现在你要去街市给我买桂花糕,买晚了我是要生气的。”
“夫人,王爷叫你呢。”
丫鬟匆匆赶过来,“夫人,您这捡来的奴才说什话呢,您现在身子弱,不吹风,还是回去吧。”
两个人离去,他看着夫人的背影,反复砸吧这丫鬟说话的意思。
什夫人,什王爷?
他总觉得己忘记了什,不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满心都在纠结要不要买桂花糕。
这个夫人长得真美啊,惜了,年纪轻轻嫁给那一个糟老头子王爷。
他顺着这个思路想,这夫人的唇裹着桂花糕是什旖旎风景,若是以亲手喂到她嘴边,替她擦去唇角的饼渣……
陶山泽撑着己身体,站起来时摇摇晃晃,脑子里了浆糊,浑身像是被裹着破棉絮。
旁边是盛水的大缸,他顺着视线往里一看,年人的模样,眼眸低垂,唇角微挑,有一种不是己却无比熟悉的诡异感,却是清秀羸弱。
年人,正是血气方刚啊。
他嘀咕了一句,晃悠悠迈着浪荡步子往外走。
街上人烟鼎沸,车马络绎不绝,他听着周围人说着,平南王最近新纳了个美人。
嗯,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应该就是刚刚见过的夫人,没错,确实是个美人。
接着,又听到他说,时捡回来了一个年,姿容不输美人,男生女相,也不知道王爷是个什品位。
他心里冷哼,那王爷要真是一个糟老头子,估计真是荤素不忌,只是苦了那个年,也不知道是谁,等回到王府要见见。
他哼着曲,一路上有不男女目光看过来,他只当是生人眼生,他好奇。
买了桂花糕之后掂量着分量才悠哉回了王府。
怪不得那夫人愿意吃桂花糕,他闻着味都想吃。
“你去哪了?”
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回过头,一看是个跟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年,一身锦缎白衣,头上用木簪子束住,冷冷盯着他。
陶山泽悄无声息的将桂花糕藏在身后,“没去哪,你谁啊?”
“大胆!竟然敢和王爷这说话!”
远处慌张碎步跑来一个和他穿着一样衣服的奴才,“看到王爷还不跪!”
原来是王爷。
陶山泽心里感叹,顺从的跪,毕竟是将己带进王府的,得哄着,“参见王爷。”
他脑子里像是扭成了两股绳子,一股子困在笼子里,只要有探究的念头脑袋就疼的厉害,但如果看眼前的状况,就好很多。
眼前的男人,说不上哪里熟悉。
“次不要乱跑,也不要给小芙买桂花糕。”
男人蹲|身来和他平视,目光冷意未褪,忽地,大拇指按住他的唇,往|,揉捏他的喉结,嘶哑着嗓子说道:“要乖,不要乱跑。”
接着,男人绕到他身后,将桂花糕拿过来,“是该找人教教你规矩了。”
陶山泽面上应着,但肢都僵硬厉害,尤其是当他的手触碰到己的掌心时,酥麻感电击般传到肢百骸,恨不得浑身瘫软在地,任他为所欲为。
好在只是一瞬,被称作王爷的男人就和那个太监走了。
他叹了气,早知道就先尝尝桂花糕了。
他晃悠着回到己的院子,屋子里有一个铜镜,不知道之前是哪个侍女呆的院子。
坐在铜镜前,外面天已经开始黑了。
“唉,也不知道王爷什时候来看看我,是嫌我长得没有小芙美艳吗?”
陶山泽看着铜镜中的己,声音娇柔暧昧,“要是这张脸更美就好了。”
他按住铜镜,微凉的触感,镜子里的己还在撇嘴。
手头边有长短不一的脂粉刷,他随手拿起一个,鼻息间有淡淡的画像,他对着镜子画着己的脸,铜镜里的己说道:“真费劲啊,要是这张脸拿来画就好了。”
陶山泽一惊。
心脏跳个不停。
是一刻,已经不受己控制了,他看到己将粉刷放,两只手从己的脖颈蜿蜒向上停在耳后的位置。
“刺啦”一声。
他竟然将整张皮揭了来!
第96章 贱|受
陶山泽听到属于己的声音说道:“这以好好画一画了,这样王爷一定会比喜欢小芙还要喜欢我。”
旁边就是各式各样的画笔,拉开抽屉,还有各种颜色的油菜,这个没有脸的怪物仔细地将这张皮描画着,边画还在嘟囔应该加重哪些五官。
“眉毛纤细一些好,男人都喜欢这样……”
“唇部最好看一眼就想亲……”
这声音夹杂着不属于他己的柔媚,活像是倚靠男人活着的小倌。
陶山泽打了一个激灵。
脑中天人交战。
娘娘腔竟是我己!
逐渐无法分清究竟哪个思维是己。
他画了一炷香的时间,感觉手臂都酸胀起来,这才重新将脸皮覆到脸上,对着铜镜仔细欣赏面貌。
忽然之间,他感到胸前一热,有什东西滚烫的厉害,似乎要灼热他的胸膛。
他慌张的低头,将那个发热的东西从他衣领里掏来。
当他的手指碰到那吊坠时,如碰到大的火球,烈焰倏忽焚烧起来。
他像女子一样“啊”了一声,吊坠摔在地上,而他没有控制
住己身板,本来身上就是穿着长衫,一头黑发像女子一样披散开来,此时头重重磕在桌子腿上,失去意识。
奇怪的是,陶山泽知道己身体陷入昏迷状态,但意识还在活动,而且脑海中那混沌无措的感觉消失,现在的己完完全全属于己。
不对,一切都不太对!
被他摔到地上的吊坠重新回到了他的领里,陶山泽的魂灵悬在半空中看着属于己这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