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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个人都得了趣味,总算安静来,顾玉磬趴在他胸膛上,小小地啃他的胸膛,跟小狗一样,啃得湿漉漉的,都是水。
萧湛初在气息平稳后,躺在那里,望着锦帐起五皇子:“在我岁多的时候,开始读书,那个时候我很张说话,别人都不怎理我,唯独他爱和我说。”
顾玉磬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一段,他是不爱说话,但是她以前一直以为,他小便是金尊玉贵备受宠爱,哪里别人不搭理他呢。
萧湛初继续道:“后来大一些,和他关系尚,不过——”
他停顿来,她也就看过去,看过去时,才发现他眸色墨黑,比这夜色更甚,犹如泼墨。
顾玉磬屏住呼吸,安静地等他说。
她想着,他确实是不爱说话,和谁都不太爱说,他好不容易说,不想打断。
“也就这样了。”他抚着她带了湿意的发,声线缥缈。
也就这样了,淡淡的一句话,便概括了他上辈子对五皇子举起的屠刀吧。
其实五皇子是咎由取,论长论嫡论才论帝王心,哪个他都不占,偏偏他非要争,最后当然争不过,皇家储位之争,争不过,最后不外乎一个死,别说兄弟,就是父母子女之间,都容不。
顾玉磬紧靠着这精壮的身体,介于年和男子之间的他,有时候会让她觉得青涩锋利,有时候又会觉得,他其实远比己以为的强大沉稳。
她听着他轻而匀称的呼吸声,开道:“殿,你给我说说你小时候好不好?我想听。”
萧湛初怔了:“我小时候没什好说的。”
顾玉磬轻声道:“是我想听。”
声音甜软,是仿佛若无其事的撒娇。
萧湛初默了一会,才开:“我生来不会说话。”
顾玉磬听到这话,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她总觉得,这样的话,似曾相识,好像有个人和己说过,但她却丝毫不记得了,她认识这一个人吗?
萧湛初道:“不过有一次,有人拿了一本书给我看,说教我认字,我便学会了识字,以读书了。”
顾玉磬胡乱想着,这个人是他以前的老师胡大先生吗?
萧湛初继续道:“那个时候,父皇并没见过我,我生在后宫,长在后宫,父皇只知道有我这一个子,但是他从未见过我。”
顾玉磬有些意外,又觉得好像不太意外,他之前一些辞中流露个这个意思,只是她当时没意识到。
她咬唇:“我还以为母妃一直受宠呢。”
萧湛初默了,才继续说:“她最初只是寻常才人罢了,轻易并不得见天颜。”
顾玉磬喃喃地道:“那后来呢?”
萧湛初:“那个人每次进宫,都会给我带书,我记性很好,认识了一些字,便以无师通,己读多了,还试着写。如此大概持续了一年,一年后,宫里头了一桩事,有人落水了,我终于第一次见到了父皇。”
顾玉磬:“然后父皇对你赏识有加?”
萧湛初:“这里面然有些曲折,不过大概算是这样了,父皇才让我进了御学,和其皇子一起读书,我记性好,得父皇倚重,后来就是这样了。”
萧湛初说的这些,是顾玉磬挺难想象的,她一直以为这个人高冷矜贵目无尘,让人望而生畏,甚至觉得,他生来位高,才养成了那孤傲的性子,是谁知道,他被人所称羡的帝王倚重,太后宠爱,以及让人夺目的类拔萃,其实都是己一点点熬来的呢。
顾玉磬鼻子发酸,她便用他的胸膛磨了磨己的鼻尖,之后才低声埋怨说:“你以前都不和我说这些。”
萧湛初:“也没什好说的。”
顾玉磬眼泪却落来;“你以前为什不告诉我?”
萧湛初见她哭了,倒是有些慌,忙坐起来,给她擦泪,蹙眉低声哄道:“好好的你哭什?”
顾玉磬越发哭得厉害:“你怎不告诉我,我什都不知道,什叫过去了,怎就叫过去了呢,你我夫妻,你为什从来不和我说!”
她越想越委屈,她不知道,真得不知道,是萧湛初的错,但也是己的错,其实他对己一直很好,是己不懂,不明白他的心思,也不懂得珍惜,固步封,活在己的小圈子里,不懂他的难处,也不懂他对己的心思。
他不说,她其实以主动去想,去问,就算他一时看着冷淡,
她作为妻子以缠着他问啊!
顾玉磬想着上辈子,刚嫁时,她在想着什?在伤心吧,因为赵宁锦伤心,是不是己还惦记着赵宁锦,所以伤了他的心?
顾玉磬哭着喃喃道:“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错……”
萧湛初捧着她润满了泪的脸,心痛又不知所措:“你要我说什?我都告诉你,你别哭了。”
然而顾玉磬却根本不说话,她扑进他怀里,哭着道:“你抱我,抱着我,抱住我就不要放开,一辈子都不要放开。”
说着她己先抱住了他,是那种像抱一个孩子一样的抱。
“反正不许你放开我,一辈子两辈子都不要放开!”
或许是她哭闹了那一场的缘故,又得了风寒,萧湛初对她越发小心翼翼,身边服侍的丫鬟嬷嬷全都仔细叮嘱过,又请了一位御医,专在府中当值,随时为她诊脉,至于针灸,各样温补品,药膳,更是变着法地用。
顾玉磬知道己并没有那脆弱,也曾经特意说给他,让他不用草木皆兵,然而他显然听不进去。
顾玉磬无奈,想着己应该越发小心,或许过几个月,她不见病,他也就放心了。
以前她是撒着娇要他疼她,总觉得不够,仿佛要弥补一样,显然却是恨不得他操心几分,许多事,她身在后宅,帮不上什忙,但她想让他省心。
九月中旬,安定侯府顾二终于回来了,顾玉磬总算一扫日沉郁的心境,由萧湛初陪着,浩浩荡荡地回去了娘家。
她到的时候,顾二已经和一家子叙话过了,看到她来,是喜望外,金刀大马地过来,险些直接将她抱住。
差点伸手的时候,萧湛初一个眼神过去,顾二停住了脚步。
顾二这才意识到,己的妹妹已经长大了嫁人了,不是往日那个会把己当马骑的顽皮妹妹。
他也明白,己早些回到中军大营,都是萧湛初从周转,当抱拳,见过了萧湛初。
萧湛初对他有印象,其实顾家几个哥哥,早在他娶了顾玉磬之前,他都在留意,如听他笑声清朗豪爽,是越发欣赏。
一行人进了花厅,是热闹,花厅旁窗上一溜的菊花千姿百态争奇斗艳,花厅内叫
爹的叫爹,叫娘的叫娘,父母子女夫妻团圆,说说笑笑的,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森严规矩。
顾玉磬本和己二哥说笑着,回头看到萧湛初正安静地坐在一旁,便拽了他道:“等会玩叶子牌,让他来给你打,看看不把你的私房都给赢过来!”
她一拽萧湛初,顾家人然是略有些不在。
本来这位身份就千尊万贵,最近他燕京城里的发生的一些事,更是让人对他心生敬畏,虽说知道是家女婿,不用怕,但到底是不如家人一般寻常相对。
萧湛初然也感觉来了,便淡声说:“我不玩,你玩就是了。”
顾玉磬却偏不,她拉着萧湛初的袖子,撒娇道:“我玩,怕是都要输,你帮我赢钱,不然我不饶你。”
说着,她郑重地对己兄嫂:“你等着瞧吧,保准把你私房钱都赢过来,他打牌厉害了!”
一脸的骄傲。
顾玉磬两个哥哥三个嫂嫂便都笑起来,气氛仿佛一子就和融了,萧湛初身上散发的疏离感也减弱了许多。
不过顾三还是谨慎地笑看向萧湛初:“殿?”
萧湛初难得笑了:“好,我打牌。”
顾玉磬没当回事,旁边顾家几个却是暗惊了。
眼高于顶的九殿萧湛初,竟然也会笑?
第72章 泼茶
萧湛初被顾玉磬强按着玩牌, 开始的时候,他竟连规则都不太清楚的样子,不过玩了两把, 他便上道了,接连赢了几次, 顾玉磬手边的银锞子便积了不,顾玉磬心花怒放:“这都是我的, 都是我的!”
萧湛初看着她:“那我再给你赢。”
旁边几个兄嫂看着这位高冷寡淡的九殿说起这话那一脸宠溺的样子,一时简直是不知道做什反应。
无奈,只舍命陪君子了。
其他人也就罢了, 顾二却是有些不信邪,想着就算他是殿好了,怎一直赢,便有些拼一拼,谁知道, 最后还是输了。
他一直盯着, 知道萧湛初没老千, 怎一直赢呢?
顾玉磬看着己二哥那张挫败的脸,得意地笑:“你若是知道,
你便不是顾二,就是九殿了, 所以你不知道,你只当顾二。”
顾二被这一番歪理邪说弄得哭笑不得,不过也只认了, 没办法,这世上便是有些人,做什都比别人强, 就连赌钱,仿佛也一直赢,他犯不着和己过不去非和这种人比。
萧湛初又赢了七八次后,终于看向顾玉磬。
顾玉磬明白他意思,便笑着道:“我的钱够了。”
于是接来,萧湛初便开始输了,也不是一直输,有赢有输那种。
顾玉磬赢了不,抱着很开心,尽管萧湛初从来不缺银子给她,但她还是喜欢赢来的,那感觉特别好,仿佛白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