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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湛初眸色便沉了几分,不过没再说什,待打开了衣襟,之间里面果然一片红。
并没有伤到,但是那白腻如雪的肌肤却开始泛起一片红粉来，中间颜色略深。
他蹙眉,用指尖碰触那颜色深浓处：“是这里疼吗？”
顾玉磬：“对……”
其实只是略有些疼,不过顾玉磬昧着良心说疼。
她一个媳妇,好好地进宫，也没怎着，就该随便被泼茶吗,她分明是故意的,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反正我就是疼，疼,疼得很。
萧湛初默了一会，便低首去，用己的唇亲了亲。
顾玉磬便不觉抓住了他的肩膀。
萧湛初抬起头来：“我给你抹药吧。”
顾玉磬：“好。”
抹完药后,丫鬟便问起天的膳食来，萧湛初便让人上了，他应该是吃过了，不过还是陪着顾玉磬吃了，其间亲手为顾玉磬布菜。
顾玉磬见此，知道他应该明白怎回事，估计也是心里愧疚，只不过那是他的母妃，他不好说什了。
顾玉磬也就不提了，她如果提了，他为难，最后还不是厌倦，所以干脆不提，他心里有数就行了。
当晚他也没多说什，就抱着她睡了。
到了第二日，宫里头太后便命人送来了滋养品，嘱咐她好生养着，接着皇后和贵妃也都送来了，显然昨天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既然得了东西，然是要谢恩，当日恰好萧湛初京去办事，顾玉磬想着尽快进宫谢恩，也算是了结了这事，教养嬷嬷看看天色，只说怕是要雨，让她改日再去，不过顾玉磬却觉得，己冒雨过去，不是更显孝心吗？
当便备了车马，进了宫，分别去了太后和皇后处请安谢赏。
太后拉着她的手，是心疼得很。
若说太后以前对顾玉磬的好，顶多算是爱屋及乌，如却是真心疼了，当着众嬷嬷宫娥的面，倒是把黄贵妃说了一通。
顾玉磬便说，这是己不小心，也不全怪母妃，到底是殿的母亲，当女媳妇的，怎好怪罪长辈呢。
她这话一，太后倒是顿了顿，像是要说什，最后终究没说，只叹道：“你
是个好孩子，哀家心里有数。”
说话间，太后听着外面动静，一问底宫娥，知道雨了，便道：“你既要去皇后那里，等回来后，先在哀家这里住吧，小九既城，晚怕是不会回来了，你冒雨回去府中，也是一个人住，还不如在这里陪着哀家。”
顾玉磬看太后那言语间不是客套，便也应了，她想着黄贵妃显然是不给萧湛初当助力的，也只有己努力，结好太后皇后了。
再说和太后处好了，将来黄贵妃那里为难己，也有人替己说话。
当应了太后，太后看外面雨势，便命人给她准备了雨具并黄油纸大伞来。
冒雨过去了皇后处，皇后正在那里看着宫内的账簿，见顾玉磬过来，倒是意外，忙让人奉上热茶糕点来待客。
按说黄贵妃和顾玉磬了这事，皇后最应该高兴的，坐看黄贵妃婆媳生了间隙，对她是多好的一件事。
不过皇后倒是丝毫没有幸灾乐祸之意，反而问起来她的伤，又说己有好药什的，周到体贴，眉眼慈爱。
外面雨势听起来大了，宫娥早已经闭紧了门窗，偌大的寝殿内熏着香，暖融融地舒服，顾玉磬就这陪着皇后说了一会话，不免心里暗叹，想着这就是母仪天的风范吧，黄贵妃比起皇后来，到底是差了一些，若是萧湛初投在这一位母亲肚子中，至婆媳面上和气了。
正想着，却听底人禀报，说是三皇子过来了。
三皇子要来，顾玉磬然是回避着，便忙起身要告辞，是一抬头，三皇子已经进来了，中还笑道：“母后，日这雨倒是大。”
在他后面，则是五皇子。
五皇子一眼看到顾玉磬，神色间颇有些意外，倒是看了顾玉磬一眼。
顾玉磬是弟妹媳妇，三皇子和五皇子是当大伯的，然是要避讳着，低头见礼后，便准备离去。
谁知道却觉得，五皇子又向己这里打量过来。
顾玉磬想起五皇子说萧湛初的那句话，心里然不舒坦，别管萧湛初到底怎样，在她心里，她嘀咕一番也就罢了，但是若让别人说，她恨不得和那人拼命才好呢。
此时和五皇子狭路相逢，他又偏偏在打量己，她意
识瞪了他一眼。
五皇子倒是愣了，之后挑了挑眉，似是觉得好笑。
顾玉磬便不理他，从皇后处告辞，径来了，来后，这雨势却已经越发大了，雨水打在琉璃瓦上，汇聚成水流，从翘起的飞檐上落，之后稀里哗啦地倾泻来，白玉石板上已经浮了一层的水，上面飘着或黄或绿的落叶。
寻常时候，宫中这些落叶然被打理得很好，一旦落，便被宫人小心地扫干净了，不过现在着雨，却是无人来管了。
小惠几个丫鬟小心地为顾玉磬打着伞，是即使如此，依然有雨水溅了她的衣摆。
顾玉磬看着这雨势，却想起一桩事。
上辈子，好像是她嫁给萧湛初的第二年吧，那年的夏季，雨水过大，宫中水道因被昔日淤泥堆积，不通畅，导致那些雨水不及时排去，以至于竟在宫中成了水患。
顾玉磬不在宫里，不过后来听萧湛初提起过，说是议政殿外竟是半人多高的水，圣人被困在议政殿，竟只将桌椅垒高了来躲避水患，到了后来，水患淹死了三个宫女和太监，折损了两个侍卫的性命，还淹了宫中的库房，糟蹋了多东西，之后，为了补回库房，倒是好大一笔银子呢。
她心里一顿，虽然时间不太对，但是上次刺客的事，不是也提前了吗？
隐隐见，两辈子已经不一样了，但是有些事，还是有迹循。
她蹙着眉，看着豆大的雨滴落在地面上，又飞溅去水花，心想这是秋雨啊，什时候见过这大的秋雨？
这莫不是应了上辈子的那场夏雨？
旁边教养嬷嬷只以为她是怕冷，便提醒说：“娘娘，这雨竟是越越大，还是先过去太后那里吧。”
顾玉磬颔首，是走在廊，脑子里还是不由想起这桩事。
她隐隐感觉，就是这次了，必是会事了，只是萧湛初城办事了，并不在京中，己去找谁说，和别人说，别人也未必会信己。
但若是不说
顾玉磬抬头看过去，却见在南边白玉石铺就的路上，有几个小宫女正提着桶，打着伞，艰难地往清宁殿过去。
风雨交加，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好互相扶持着才没
倒。
顾玉磬看着她的背影，想起上辈子，她知道，死了几个宫女太监并侍卫，在宫里人看来，也没什，又不是妃子皇子的，谁在意？反倒是宫中库房的损失，大家提起来皱眉。
那几个宫女太监，虽然小，也是活生生的人命啊，若是她想法子提醒，也许那几个宫女太监的命就保。
人活这辈子不容易，她重生一次，这是造化，重活一次，更让她知道活着有多难得，她凭什不在意这些所谓小人物的命呢？
存着这个念头，等她过去了太后那里的时候，便和太后提起来：“这雨水倒是得大，万一大了，也不知道这水不排得去，别淹了。”
太后只当她小孩说话，笑道；“哪里淹，宫里头的水道都是用了多年，再大的雨水也排去。”
顾玉磬便知道己随一提醒怕是不奏效，便又道：“我刚才从东华殿路过的时候，见那里的水已经积起来了，看着不像是排得去。”
太后听了蹙眉，便命底人道：“既如此，派人过去和皇后说一声，看看东华殿那里这是怎了。”
顾玉磬略放心了，想着若是皇后那里发现了，及时命人疏通，不至于酿成祸事，毕竟这雨水若想积攒起来，也不是一时的。
谁知道到了晚间时候，因着雨，唯恐太后这里着凉或者受了惊吓，依例，皇后和黄贵妃都过来太后这里问安，顾玉磬故作不经意地问起这件事来，皇后却是道：“已经看过了，并没什，只是一时积攒罢了。”
顾玉磬听这话，便知道皇后应该是大意了，那底人根本没细看。
当便道：“母后，夏雨涝，秋雨绵，如明明已经入了秋，这秋雨却成滂沱之势，天象异，还是应小心行事，我这一路过来，见那水势蔓延，只怕成患。”
皇后面上依然是温和地笑着，不过却是向太后笑着道：“玉磬这孩子，倒是个操心的，媳在宫中掌管后宫多年了，操心倒是不如她。”
顾玉磬听这个，知道她虽然面上笑得恬淡从容，但其实是在讽刺己瞎操心，竟是要越过皇后去似的。
黄贵妃瞥了顾玉磬一眼，从旁也来了一句：“皇后打理后宫多年，难道还要你一
个年轻媳妇提醒？”
太后疼惜顾玉磬，然不忍让顾玉磬难堪，便拉了顾玉磬的手道：“你这小人，想得多，这是好事，哀家就喜欢你这样的。”
说话间，就听得外面动静，却是圣人过来了。
原来日雨大，圣人也过来向太后问安了。
圣人进来后，发间也残留着一丝湿意，旁边早有宫娥上前伺候着擦过了。
寝殿中之人，除了太后，然全都上前拜见。
圣人却笑呵呵地道：“适才听到母后说好事，是什好事啊？”
顾玉磬见圣人过来，心里一动，想着最好是把这事说给他，兴许有戏，正琢磨着该怎再提起这话题，圣人就问起来了，当是正中怀。
太后听子问，便说了刚才的事，又笑道：“玉磬虽年轻，但想得周全，她见到水，就想着预备着，虽不懂，那操心的心思在，有这样的媳妇管着小九，我都以放心了。”
圣人却蹙眉，看向顾玉磬：“东华殿外有积水？”
顾玉磬点头：“是。”
圣人便又看向皇后，皇后忙回禀了：“已经命人过去探过了，是有些积水，但应无大碍。”
圣人：“曾探过水渠是否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