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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子肃不，他喝着酒给在坐兄弟讲己的难处。
年轻导演多是靠文艺片头，一旦运气和时机到了，拿几个奖，那就是咸鱼翻身之日。
但是咸鱼何其多，翻身的却很稀，想做导演的，大多觉得己有些才华，等入了行，才发现周围有才华而无机遇的人实在不，只有张嘴却没有真才实学的文青更多。
更何况即使是文艺片也有人占了位，第六代导演是吃干饭的吗？除非才华惊世，否则你有什把握拍的作品拿到影展上胜的过人家？
各大国际电影节，派系之分就没有了？知道的人心照不宣罢了。
屠子肃跟在荀导身后，把圈子摸了个遍，他熬了这久，等来了机会，输不起，然要掘尽所有用资源。
他不拍文艺片，他要拍商业片。
家里的观念，挣钱的才是真的。
当年刚毕业的屠子肃会觉得这种想法全是铜臭气，如却觉得有些道理。
人总是要吃饭的，拍电影的人也没成仙，也要养家小。
他必须证明己有挣到钱的力，才谈谈更高层次的追求。
三千万投资，商业片，一个新人导演的处女作。
堪称一场赌博。
而重中之重，是给片子找个女主演。
因为这是部以女性为主角的励志作品。
屠子肃用了两个星期来看所有适龄女明星资料。
第一条就是要以扛得住电影镜头考验。
先不说好不好看的事，眼睛不木，要有神，脸不僵，要和谐然。
只这个要求，筛去一堆人。
第二条，演技过关，台词过关。
不说有多惊艳，但是撑起一部电影的功力还是得有的。
如此，又筛掉一堆人。
第三条，接受电影需要的专业培训，在电影开拍前，要耗时很久，本片主角是职业运动员，如果直接上替身拍专业动作，到底不美。
第条，因为投资的缘故，片酬不高。
第五条，最好要有人气，方便日后的电影营销宣传。
第六条……
屠子肃抱着酒瓶还没
说完，黎瑞达就睡眼迷蒙地喊停。
要求这多，你屠子肃是想上天啊？
一个新人导演，只有三千万投资的商业制作，却想找个业务力好上镜漂亮任劳任怨还对片酬没什想法的当红女艺人来演。
当人家傻？
看着就是扑街的样子，就算想进电影圈，也不是这样进的。
屠子肃居然还敢反驳，“瑞达你己不就是这样？《富江》那剧本比我的剧本异想天开多了，为什你成，我就不行。”
黎瑞达喝的脑袋发昏，“一样？我那是网剧，再不济也有浣熊给平台，播了就播了，电影光是跟院线谈排片都是难事，更况，迟念当时不是现在，她红归红，电视剧就演过一个配角。”
“你还说她是个戏疯子。”
“是啊，这女人就是个疯子，拍戏的时候……嗝……拍戏的时候入戏也就算了……我拍了她一个多月……一个多月啊，拍完了才发现她是24小时都在入戏，也不怕将来发疯……我跟你说，她要是继续按她那个路子拍去，迟早……迟早发疯。”
“我不管迟念将来疯不疯，你就说，她为什会演你的剧。”
“当然……当然是我的剧本好，她批注的剧本还在我家里呢，迟念这个人……疯归疯……倒是对戏上心。”
“所以啊，为什你行我不行，瑞达你的剧本打动迟念，我觉得我的剧本也行。”
黎瑞达仅存的神志反应过来，“你这是痴心妄想，迟念正红呢，不说电影拍摄时间，她哪来的时间去练花滑？人家现在什身价？一个晚上唱三首歌，七位数到手。老屠啊，我看你还是去北舞看看吧，跳舞身的小姑娘，漂亮骨头软，正好让你培训，还便宜。”
“你不说迟念是个戏疯子？戏疯子只看重戏，钱算什？你别是花花骗我吧？还是你这做兄弟的，连牵线都不愿意。”
“谁骗人了，迟念演的怎样，《富江》还不够证明？哪个女演员敢说己把富江演的比迟念好？引见就引见！”
如此便掉进了坑里，现代通讯方便，牵线都不用面谈，用手机知会一声就完事了。
屠子肃哪会不好好利用机会，他抓了黎瑞达，要他陪着登门
拜访。
隔着网络拒绝，和当面拒绝，难度还是不一样的。
就这样，拿着剧本，提了点礼物，酒醒了的黎瑞达陪着屠子肃敲响了迟念家的门。
门开了
看见一身居家打扮，高大英俊的男人，黎瑞达险些以为敲错门了。
直到迟念的声音传来，问道：“谁啊？”
黎瑞达和屠子肃看着眼前人，怎不认识呢，当红小生宋衍啊。
两人时扭头看向对方，眼神乱飞。
怎办？
迟念和宋衍那些绯闻看来是真的。
迟念抱着一只胖乎乎的橘猫走过来，疑惑道：“黎导？”
虽然满脑袋问号，各有所思的个人还是关门进屋。
迟念去泡茶了，宋衍给满怀心思的两个人坐在客厅里闲聊。
电视机开着，放的却不是电视节目。
是一部拍摄于二十多年前的老电影，《撒旦探戈》。
总算有些话聊。
原先在迟念怀里的肥猫现在在宋衍腿边转来转去，喵来喵去嗷嗷直叫唤，宋衍跟两人聊电影，用手拍了拍沙发。
胖猫虽然胖，动作居然很敏捷，直接蹦上沙发而后在宋衍身边卧着，做农民揣状。
宋衍很然地用一只手猫，胖猫发舒服的呼噜声。
迟念端着茶壶茶杯过来，才收了话题，聊两人来意。
黎瑞达硬着头皮讲给迟念听，他做人虽然傲气了些，有君子气，把屠子肃的种种要求直接讲了个清楚。
“原本是不该登门的，是我答应了老屠，不不允诺，但是老屠的想法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他这人不羁惯了，你听了一笑就是，别见怪。”
宋衍保持静听状，着猫，注意力放在电影上。
迟念听完却是笑了，“我之前还讲你是个冤大头，没想到这快就应在了我身上。”
这是对宋衍说的。
黎瑞达和屠子肃听了“冤大头”三个字，心里都觉不妙，怕是此事不行。
正想要道歉然后告辞，宋衍开了，“我这个冤大头当的让你羡慕，不知道这次是不是轮到我羡慕了。”
咦
？
黎瑞达和屠子肃听了，倒不忙着道歉了，齐齐看向迟念，尤其是屠子肃，心里不由忐忑起来。
他如何不知他这是在赌，如果迟念不答应，他恐怕真的得去找素人来演了。
“对事不对人，黎导敢带屠导上门找我，必有所持，条件确实苛刻，选择权在我，屠导的种种条件，对我也是赞赏，屠导，你把剧本放吧，我要细看，然后才给你答复。”
愿意接剧本就好，黎瑞达和屠子肃时松气。
心里都觉得迟念给面子，身上无傲气，她知道黎瑞达敢带屠子肃上门，必然不只是人情，如果屠子肃没两把刷子，何必要做这种很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迟念给面子，两个人不好久留，难道要盯着迟念把剧本看完当场给个说法？
然是告辞，就算迟念不意，用通讯手段，也比当面拒绝来的好些。
黎瑞达临走没忍住，问了迟念为什要羡慕宋衍做了“冤大头”。
宋衍替迟念答了，“她促狭，我接了个电影剧本，一分钱不赚不说，还得倒搭点钱进去。”
迟念眨眨眼，“我羡慕啊，如果屠导本事够大，没准我也做这样的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