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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的脸重要,她这个人也重要,哪怕没有这张脸,他也会竭尽全力疼着她。
元空又睁开眼,勾起唇笑道,“臣喜欢她。”
明弘帝伸脚踢到他腿上,“你喜欢她,朕不喜欢!你想要老婆,朕明天就给你挑个来,她只给你做小的,蛊惑你到这种地步,朕现在都想杀了她!”
元空朝他拜了拜,“她很乖,也很听话,臣不想再让人进府了,恳请您放过她,也放过臣。”
明弘帝冷着脸不接话。
元空低声说,“她过的很苦,在温家时常担惊受怕,她三岁时,她娘亲怀着孕被温夫人用一碗堕胎药药死了,她八岁时又被温夫人身边的嬷嬷拉去卖给了人贩子,后来她己跑回府,等到她终于长大了,她身边的丫鬟都敢买通土匪劫持她,臣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病的不清,温大人嫌弃她是个疯子,将她送到弥陀村再也没管过,她是臣救回来的,父皇,臣想救她一辈子。”
他的表情很专注,眼神柔和,仿佛是看到她在身边,面容也带着笑,他沉浸在述中,已经不在乎明弘帝否听进去。
明弘帝听着他的话,忽然发觉他和温水水是一样的,他的母后被人诬陷杀,明弘帝一怒之将他赶进云华寺,这些年他生活在寺里,谁也不知他内心深处的煎熬,他离开云华寺后,又遭遇刺杀,这些苦和那个温水水相比,只多不,明弘帝在一瞬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护着温水水,或许不仅仅只是喜欢她,而是因为在他心里,温水水就是己,她遭受了创伤,他想治愈她,治愈的不仅仅是她,也是己,温水水是他的另一面,他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又何尝不是在保护己。
明弘帝按着额头,“你回去,这话朕当做没听过,朕给你时间想清楚。”
“臣想的很清楚,”元空道。
明弘帝暴喝一声,“滚回去!”
元空爬起身退走。
明弘帝倒回榻上,合住眼都感觉到手在抖,他想要一个杀伐决断的继承者,像这般痴情的孩子并不符合他的期望,是他只有三个子,老三没用了,老二居心叵测又没有本事,只他最有力,如却毁在女情长上,终归是杨家来的子孙,骨血里重情。
他只要一想到那个小姑娘就头疼,委实难办。
——
在寝殿的那一场闹剧让林贵妃和萧笙祁丢尽了颜面,两人回去生了一肚子闷气,他和韩家崩了,温家也指望不上,现朝堂上各路人都有眼力劲,过不了一晚就都看风向,谁都知晓明弘帝偏袒元空,元空更有机会入主东宫,只要不是傻的都会趁机去结,他处在现在的局面,已经没有路再走了。
“你父皇心长歪了,”林贵妃摸着腿上的白猫叹气,“前些年他看在林家的面上待我母子好,如你舅舅不在了,你姨母也枉死,我失去了靠山,你父皇再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萧笙祁阴狠道,“您是后宫唯一的贵妃。”
林贵妃嘲道,“你还是不懂,他若真想让本宫执掌后宫,为何那后位迟迟不封?”
萧笙祁猛然惊醒,杨皇后死去了十多年,后位一直空悬,明弘帝的心在杨皇后身上,即使当初怨恨,也没把后位拱手让去,说到底他对杨皇后念着情,若不然他又岂会待燕嫔那般宠,归根结底是因为杨皇后。
“母妃,臣争不过皇兄了,”他喃喃道。
林贵妃目色一寒,“若你皇兄真成了太子,我大概没有好日子过。”
萧笙祁点一头,握紧手道,“决不让父皇立他。”
林贵妃又颓丧,“现如还怎办?”
萧笙祁挑一边唇笑,“父皇近来约莫要给身体动刀。”
林贵妃一怔,“他不想活了?”
“父皇这些年一直为身体困惑,到日才敢让玄明动刀,这样大的动仗,他己也怕事,”萧笙祁说。
林贵妃拧着眉不语。
萧笙祁笑道,“父皇打算在三皇弟及冠后做这事,臣记得,太医院的陈太医常来给您问脉,不知到时候不让他从中周旋。”
林贵妃手一紧,她膝上那只猫惨叫一声蹦地溜走,她抖着声道,“……怎周旋?”
萧笙祁扬眉,“您才是后宫之主,您的子当然得是太子,父皇己都怕有闪失,届时真有了闪失也得怪玄明没用,您再叫人将他拿,传唤皇兄入宫,岂不是顺理成章的事?”
林贵妃眼眸闪过厉色。
萧笙祁笑着冲她拱手,轻松的离开。
——
元空回府时,温水水跟着烟她在水池边看小鸭子,鹦鹉在旁边捣乱,一会扑翅膀,一会啄小鸭子,啄的那几只鸭子嘎嘎叫。
从梅追着打,“死鸟!”
鹦鹉倒高兴的引她,“打是亲骂是爱,又亲又爱用脚踹!”
从梅鼓起腮帮子瞪,飞到元空肩上得瑟的晃脑袋。
元空捏起的小爪子将抓住,轻飘飘丢给了从梅。
从梅拍头道,“让你贫嘴,我现在就把你宰了炖汤。”
鹦鹉在她手里上窜跳,“娘娘吉祥!娘娘吉祥!”
温水水憋着笑道,“你吓干嘛,吵得耳朵疼。”
从梅撅着嘴道,“奴婢还不如只鸟。”
温水水往她嘴里了个蜜饯,她就高高兴兴拉着烟跑了。
温水水捧着一只小鸭子在手心,给元空看,“好小。”
元空意识抬起手想摸她,倏忽摸了一那只小鸭子。
她欢快的把小鸭子放到他手里,柔声说,“都不会走路。”
元空捧着那只鸭子放进水里,的小脚划在水里,开始还呛了几水,后来稳了就慢慢游到鸭群里,乖乖跟着母鸭子。
温水水揪着他的袖子道,“你又不开心了。”
元空抚她头,“我跟陛说了你。”
温水水心一惊,旋即难过道,“他肯定不愿意的。”
元空轻道,“他不愿意就算了,我过我的。”
温水水细细嗯一声,捏了个蜜饯抵在他嘴边,他张吃去,她便伸指描摹着他的五官,“他要是给你赐婚……”
元空抱她起来往回走,慢声说,“我和他摊开说了,他若还是要给我赐婚,我就抗旨,他总不杀了我。”
他一路把温水水抱进屋里,温水水欢喜道,“就怕他太生气,然后立了二殿当太子,我就惨了。”
元空放她地,她仍圈着他的腰,他俯头在她唇上吻过,“不至于。”
温水水追着碰他唇,软软的靠在他手臂上,羞涩的探寻觅着他的气息。
元空浅
衔着那一闯入她唇齿间,温柔又带着掠夺,他小声跟她道,“容鸢和你父亲关在一起了。”
温水水有些犯迷糊,“……我讨厌他。”
元空低笑一声,搂着她进里间。
日头降去时,元空从床帐中来,温水水皱着眉侧卧在他臂弯里,脸又红又湿,委屈的跟他哭,“你混蛋。”
元空披了件衣裳要扶她起来检查。
温水水没什劲,被他整个抱到腿上,这样明晃晃的看着身子,她再厚脸皮也撑不住,想曲腿又被他扣住,她捂住脸又泣又说他,“你装的比谁都老实,我不要理你了,我要睡觉……”
第79章 七十九个大师 有孕
元空匆忙扯过来外衫兜着她进浴室, 稍作洗漱后给她检查,她一个劲的打他,“我被你弄的流血了, 你还这样。”
元空有些心慌的按在她手上,看了一会脉愈加惴惴不安, “月事是不是好些日子没来了?”
温水水瞅他一眼, 红彤彤一张脸躲他胸前, 翁声说,“你别以为拿月事说事我就气消了。”
元空小心放她躺回被窝, 急忙地往走。
温水水眼泪汪汪的抱怨他, “你现在脾气这般大, 我才说两句你就跑,明明是你把我伤了,还不许我说你。”
元空蹲到床前,隐忍着激动道,“我叫个太医过来给你瞧瞧。”
温水水眨着眸子, 泪珠挂睫毛上,揪着他道,“你不就会医术吗?你故意找借想跑。”
元空拍着她的肩安抚道, “我不走。”
他站到门边冲烟道, “去请一个太医过来。”
烟忙不迭了院子。
元空搬凳子坐到床边,望着她目色发柔, 心内激荡忐忑,他斟酌着声说,“身子还疼吗?”
温水水想拽他上来,他任她拽着,但没动, 她泄气道,“你怎这样?我肚子疼你也不管我。”
元空掖好被角,空一只手将纱帐放来,她躺里头隐隐约约的哼气,手也想往肚子上摸,他不觉好笑道,“不揉肚子,等太医过来看清楚了,给你开些药。”
温水水细声说,“要你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