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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白看到西尔维诺伸过来的手, 看着己那只女式小巧又精致的手, 脸上表情很惆怅,深深叹气:“怎会这样?”
她拉住手, 从地板上坐起来, 决定将责任丢在地板上:“怪这个木地板, 好好的打什蜡。”
旁听装晕的男人很难过。打蜡还不是为了好看点,装修显得好一点。谁知道这两位进门玩鬼屋项目,穿得仿佛门谈项目,脚上都是没什抓地力的皮鞋。
就不用磨砂纸蹭蹭鞋底板?
男人怕破坏客人的游戏体验,不得不装作一副昏迷醒来的样子, 迷瞪瞪痛苦用手握住己的脑袋:“我,怎了……你,你是?”
他给己加着戏:“啊, 我想起来了。我滑倒了。那个小孩子突然冒来, 给我脑袋上来了一。”
西尔维诺和苏晓白陷入短暂沉默。
这个滑倒的梗怎感觉是在安抚他两个?
话说那个孩子那残暴的?
男人知道面前两人的进度,觉得也确实以直接进结局。他也从地上坐起来, 手忙脚乱在身边搜寻了己的对讲机:“对了,你刚才问我年份是什意思?”
苏晓白知道进入了剧情,松开了西尔维诺的手,把刚才撞击后落在地上的书和地图都丢到了男人面前:“我来21年,你在12年, 那个孩子来上世纪。这栋房子最后没拆。”
男人大惊失色:“没拆?不。这里水电都断了,没人住的话……”
苏晓白:“你看地图。”
西尔维诺低头看了眼手,视线转向那躺着的男人。
男人顶着一头假血,仓皇查看着地图:“这。这是真的。这片都没拆!那我为什会……这明明是我接去负责的工作啊。”
苏晓白想着刚才西尔维诺的思路:“为什一定要拆?孩子袭击你,想必就是为了保留这一栋洋房的记忆。这里拥有他的童年。”
以及后来每一住客的记忆。
就像那些相片一样,像那些充满了故事的物件一样。
这里拥有着无数人的人生轨迹,如果拆除了,便再也没有了。
个小时的信息输,足够给所有来访的
玩家传递一个信息:这个老洋房如果从地图上抹去,过去发生的真实故事就将逐渐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所有在洋房里发生的亲情友情爱情,都将随着物证的消失而无人知晓。
大部人都明白城市规划的重要性,如果不拆掉老房子,新的便利的世界就很难诞生。隔壁如此大的时尚商业中心不复存在,经济发展会极为困难。
情感上太难接受了。
“我不想这拆了。”苏晓白看着这个男人,“如果你不意,我就去给市长信箱写信。”
男人:“……”12年还真有市长信箱了,而且确确实实是在工作着的,会广纳群众信息。
苏晓白提建设性意见:“这一片拆迁也是为了经济发展对吧。只要这块地方以后发展新的经济模式,那完全以不拆。”
男人愈加沉默。事实上当年没拆,确实是把这片地方另做用了。
他从袋里掏了一个折过的信封,叹了气:“行吧,我这里有一份拆迁合。你在反面写点证明。我回头带去交给上面看。”
男人强调:“我是做不了决定的。所以证明一定要是好好写,说服人才行。”
给了合,他又摸了一支笔。
好好的一个鬼屋,突然进入了写信环节。
苏晓白拿过笔,掏拆迁合,没煽情,没搞情感倾诉,只在后面写了一遍12年以及其后的本地市长名字。她合上笔盖,深藏功与名:“我觉得这个名单绝对够说服力了。”
男人看懂了名字,收回合的手微微颤抖。
他深深呼一气:“行了,你先去客厅那。我再去找找那个孩子。和他说清楚事情。”
苏晓白点了头,从地上起来。
西尔维诺再次进入到苏晓白身体里,就站在那看着她一顿操作。苏晓白站起身再度感受到了高的空气,轻揉了揉脑袋。
上次她把己身体脑袋撞了,这回西尔维诺脑袋砸了。
年轻轻轻要撞傻了。再这互换去,两人脑子不保,怕是要去医院进行第二次脑部检查。
苏晓白走一步,小心又谨慎,确定西尔维诺的鞋子没她的打滑。她朝着西尔维诺伸
一个胳膊:“西……挽住我!”
西尔维诺迟疑了一,挽住了己身体的胳膊。两人穿得都单薄。他的是长袖衬衣,而苏晓白的是短袖衬衣。
两胳膊一挽着,体温没两秒就透过衣服传递给另一具躯体。
西尔维诺觉得这种感受颇为奇妙。明明心脏不是他己的,明明接触的是他己的身体,他依旧觉得内心有种微妙的触动。
不论是用羽毛轻刮、春风拂过来比喻,还是用猫爪轻挠、棉花绽开来比喻,都难以更深刻表达他现在的感受。
他有点困惑:这算是亲密接触?
西尔维诺细品着新奇的感受,苏晓白却只想着小心谨慎离开这光滑的三楼。
打蜡的地板实在怕。
苏晓白一步一步走到门,一开门,低头就见先前那个恐怖小孩就站在门。小孩仰头盯着她看,眼神空洞。
刹那间所有灯光全部暗。
苏晓白以为结束了,刚放防御心,猝不及防被吓到,二话不说,直接关门惊恐后退。
这一步后退太过迅猛,不习惯的男皮鞋踩在地上再度打滑。
男性摔倒的力道太大,让原本挽着的西尔维诺根本无法用女性躯体的力道来挽救苏晓白。西尔维诺又一次被带着摔到地上。
这回两人没脑袋着地,只是屁股着地。
“嘶——”
苏晓白感觉尾椎骨摔得发麻,但还记得被她带摔倒的无辜西尔维诺,忙低声关心问:“西尔老师,您没事吧?”
西尔维诺刚才内心的触动被一子摔空,心情复杂:“嗯……”
灯光闪了闪,再度亮起,光线比刚才亮堂了些。
苏晓白正要站起来,视线落在身躯修长双腿的侧面,人彻底顿住,震惊看着眼前难以置信的一幕。眼前这修长双腿的侧面,西装裤崩了手掌那长的缝。
黑色的内……
不是。
衣冠楚楚的狼狈确实很好吃,紧绷的西装裤崩开确实很给力。
但这并不是在公共场合以发生的事情,而是该在房间里!
这是哪个牌子的裤子,老子这辈子都是家的黑。
苏晓白都不去在意
西尔维诺穿的是什内裤了。她沉痛哀悼着金钱的逝去,对身边的西尔维诺表示:“西尔老师,我得借用一屋子里的针线包。”
西尔维诺视线落到崩开的西装裤上:“……”
他脸上表情空白。
和苏晓白来,原来发生什意外都是有的。
他这辈子第一次知道,西装裤还从侧面崩开。
苏晓白站起身,将西尔维诺也从地面上拉起来。她单手拽着西装裤一侧,安慰着西尔维诺:“西尔老师没事,崩的不是后面。”
西尔维诺:“……”原来还有后面这种崩法。
在不远处恰好围观全场的男人:“……”
他有点想笑,但又觉得洋房鬼屋这回怕不是要被差评了。差评的原因不知道会是一楼的设施太好拆,还是三楼地板打蜡太光滑。
苏晓白这回行走愈加谨慎。
当意识到门外还有个小鬼吓人后,她做足了心理准备。再度开门,门外空无一人。
苏晓白松了一气,忙走到楼梯那,招呼西尔维诺跟着己往走:“楼梯上没有打蜡,老师您直接来就行。”
她拽着裤子,缓慢着楼梯。
西尔维诺看着苏晓白用己的身体,单手抓裤子,另一只手扶着楼梯,一瘸一拐往走的样子,觉得他这辈子不会再来第二次这家鬼屋。
他甚至希望鬼屋里所有的工作人员当场失忆。
西尔维诺从三楼往走,跟在苏晓白身后。
苏晓白艰难挪动到卧室,从抽屉里取古早的针线包,快速扯线穿针打结,手法相当娴熟。娴熟完,她对着裤子犹豫了一,抬头望向跟着进来的西尔维诺。
“要外面看不来缝线的话,得脱了裤子从里面缝。”苏晓白注视着西尔维诺,谨慎问了一句,“我,要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