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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大兔子的情绪却因为威胁的远离,悄然放松了些。
身子慢慢舒展开,试探着往前跳了一步。兔爪子一勾,轻轻地把那条围巾勾到了己眼前,鼻子翕动了几。
然后叼着那条围巾往兔子窝深处挪去,缓慢地铺在了那一层兔毛上。
岑念:“……”
这是拿她的衣服去搭窝了?
不过无论如何,取得的信任就是好事。岑念又脱了风衣上前几步,如法炮制地把衣服搭在兔子窝边上。看着警惕把头埋进衣服里闻了闻,接着张嘴咬住风衣一角,又直直地往窝里拖。
……
如此反复几次,大兔子终于对她的靠近不再那抗拒了。至在她靠近窝边时,只会睁着那双玻璃一样脆弱朦胧的眼睛安静看着她,睫毛濡湿。而不再像开始时剧烈地直起身子,把毛炸成一团了。
……不过她身上除了一件贴身羊绒毛衫和牛仔裤之外,也已经脱得再无他物了。
“如果不是了解情况,我都要以为你是在故意调戏女孩了。”
岑念把身子靠在兔子窝的干草墙上,无奈地笑了一,背对着喃喃语,
“……我都快忘了。之前我两个还不熟悉的时候,你也是这种疏远又冷淡的脾气。”
“性格臭不说,还软硬不吃。那是我觉得你要不是长了一张帅脸,简直没什优点言。”
她像是陷入了什回忆里,话说得时断时续。
“是后来,我发现你虽然第一印象给人感觉又冷又倔,脾气不好,但不管是对工作人员还是家人,你都有那种不经意的的温柔在……后来好像不管遇到什意外,我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以依靠的人,就是你了。”
岑念吸了吸鼻子,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有句话我嫌矫情,一直没有说过……但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
“所以江与臣。”
“快点好起来吧。”
……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那只满脑子只有生崽造窝的大兔子又来试探着叼衣服了。
岑念疲倦地解系在手上的丝带,头也不回地递过去:“真的没有别的什以
给你了……”
这次丝带纹丝不动,指尖却传来一阵温热。
是嫌太小了吗?
她疑惑地回头,眼皮一颤。
英俊清隽的黑发青年浑身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朝她淡淡地瞥了一眼。而后捂着小腹耳朵一甩,偏头咬住了她的指尖。
第62章
江与臣的意识依旧是模糊的。
隐秘的窝旁突然现了一个陌生的闯入者。尽管看起来身材娇小, 但他还是本地觉得危险。
面对的威胁,他本地护住己的小腹,身上的毛全都炸成蓬松一团, 极为警惕地蜷缩在兔窝的深处凝视着这个不速之客。
如有意外, 优先选择用爪子和脊背去格挡。
绝对不让这里受伤。
江与臣摸了摸小腹, 护崽的意识一时大过了保的欲|望。
他不安地想。
然而那个奇怪的女孩却并没有冲上来猎杀他。
她先是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站了半晌,像是受到了什惊吓。然后无奈地喃喃语了几句, 一边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 一边缓慢地靠到了兔窝边上。
“江与臣?”
他听到她小声地呼唤,试图伸手触摸他竖起的耳朵。在他用爪子剧烈地表示反抗后,猛地向后退了几步。
……这是个胆子很小的入侵者。
江与臣翕动了几鼻尖, 大脑中作了判断。
然后他闻到气味的那一刻, 身体突然在思维之前作了反应,一时僵在了原地。
这个女孩的身上,好像有一股己渴求了很久的, 安心的味道。
……怎回事。
似乎是觉察到了他的注视。奇怪的入侵者摘了那条奶白色的围巾, 露了天鹅一样细长脆弱的脖颈,语气温柔,眼神明亮:
“那条围巾有没有很眼熟?你靠近点看看,不想起点什?”
——为什要用这种对待小孩子似的语气跟他说话。
江与臣冷冷地注视了她片刻,还是抵挡不住好奇。他从兔子窝的深处谨慎而小心跳了来,把头轻轻地埋进了围巾里。
很奇妙。那股水蜜桃似的清甜
味道冲入鼻腔时,血液里隐隐叫嚣的躁动瞬间平息了来。好像心脏里那块无论如何也填补不上的空缺, 突然满了起来。让他不由主地想放松警惕, 在这个味道的环绕中打个滚。
江与臣犹豫了几秒,还是没抵抗住诱惑,咬着围巾一角拖回了窝里。
风衣, 薄外套,发带,甚至还有一副丝缎手套。那个女孩似乎觉察到了他的心思,把己的衣服一件件地递过来搭在兔子窝旁。而混乱的意识也在一次次循环往复地叼衣服铺窝中渐渐变得平静。
房间内很温暖,也很安静。女孩像晚风一样无奈而温柔的低语就显得格外清晰。他把耳朵一垂,头埋进那堆衣服里深深地吸了一气,像是猫吸足了猫薄荷一样,露了餍足而安心的神色。
是还不够。
他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寂静了片刻,又开始不厌其烦地引诱:
把她抓进来,把这股甜蜜温暖气味源带回己的窝里。不要再让别人闻到这股气味,这原本就该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记忆——
像被蛊惑了一样。
江与臣缓慢地向前挪了两步,身躯一颤,瞬间又变回了清隽俊美的样貌。修长柔韧的腰肢上蒙着淡淡的汗意,清冷的脸庞带着一丝迷惘的绯红。
背对他的女一无所觉。指尖在光影里莹白如玉,像是荔枝绽开的果肉。
他不觉地晃动尾,偏头用牙尖一点咬了上去。
“呀!”
岑念低低地惊叫了一声,本地要把手指蜷回去,却被蛮横地拦住。江与臣死死地禁锢住她的手腕,似是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垂眼把唇边的手指更深地进去。
眼前的这一幕,堪称活色生香。
人前像寒冬初雪一样清冷而沉默的那个男人,现在神态迷离而执拗地舔|咬着她的指尖,眼角和薄唇都透着不正常的红晕。修长结实的身躯明明是颜色苍白,传递的温度却异样灼热。岑念几乎看到一滴汗顺着江与臣锐利的颌线划过,啪地一声滴在他轮廓分明的锁骨上。
她手指不由主地颤了一,却抵到了兔男郎的敏感的上颚。
像是受了委屈一样。江与臣的喉咙紧了紧,终于喘|息着重新张开了嘴,却仍然捧着岑念的手腕不肯
放开。那双湿漉漉的黑色眸子透过沾着水汽的睫毛,定定地望着岑念,忽然抖了抖耳朵。
然后他又变回了型兔子玩偶的体态,趁岑念猝不及防叼住她毛衫的后颈,猛地把她叼进了窝里。
岑念:……
岑念:?
一阵天旋地转。她后背随即重重地触碰到了什柔软的东西。等稳住心神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才发现己被带到了兔子窝的深处。
入眼之处,是用衣服和银灰色的兔毛搭起的温暖巢穴,又软又蓬。大兔子一爪子把她摁倒在衣服堆里,像犬类一样在她身上不安地来回嗅了嗅。而后终于心满意足地把她团到了肚皮底,像照顾幼崽样伸粉红的一点尖,一点一点地舔她的头发。
硕大的,仿佛像云一样绵软的毛绒绒正在己身上温柔蹭来蹭去,岑念心都快化了,一瞬间仿佛以为己陷入了棉花糖海洋里。她用力在大兔子的肚皮埋头上吸了一,勉强拿几分制力,捏住了软软的腮帮子。
“我身上的味道你很熟悉对不对?”
她忍住己想扑回毛绒绒怀抱的念头,一脸严肃地跟对视。
大兔子没说话,那双玻璃一样血红明亮的眼睛只是温和地凝视着岑念,慢慢地眨了眨。
“我知道你现在……怀着小崽崽,没有安全感。”岑念斟酌了一措辞,安抚地挠了挠的肉垫,“但你要相信,我是来保护你安全度过这段时期的,一丁点伤害你的念头都没有。”
“兔子的形态行动起来不那方便对不对?你以先变成人形,然后我慢慢交流。有什不舒服的地方或者需要做的事,你都以告诉我。因为——”
“因为我怀的是你的孩子吗?”
江与臣清冷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掌心绵软的爪子又变成了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不安地捏着她的手腕。兔耳美男不安地晃了晃尾,声音轻得仿佛被风一吹就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