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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衍退开些，重新与宿古冰色的眼眸对视，“你在犹豫什？”
宿古笑着回望他，“你这聪明，不妨再猜猜？”
白衍沉吟道，“你怕我纠缠你？如果有一方决定结束，合作中止就好。”
宿古还是笑，接着又微微叹道，“我作为一方妖主，不该与人类牵扯过多。”
白衍不吭声了，默默钻进被子住了宿古勃/起了一半的那处。
宿古没阻止他，只是缓缓闭上了眼。
白衍帮他来又舔干净了面，再从被子里钻来，静静看着宿古。
宿古睁开眼，表情慵懒，目光似乎在细细描绘他的面容。
半响，他做了决定，“……好吧。”
白衍笑起来，眉眼弯弯，“谢谢，合作愉快。”
宿古抬起一只手在空中画了契约，金色的图案化作光点融入两人身体中。
契约成立。
第002章
白衍隔三差五会被宿古邀请，一开始宿古会在家中茶几上为他留灵符，后来就变成一张字条，上面用小篆写着一个字，“来”。再后来，宿古干脆直接来他家里，做完还在他这偷吃零嘴。
至于白衍要求的小忙，大多是请宿古提供妖族的信息。但宿古只要跟他去了现场，总说比他期待范围内更多的信息，有时随指点一二便令他受益良多。更何况宿古在床上技术众，温柔体贴，并不强迫他，每次也只是一两次便停止。
白衍觉得这个契约签订的着实是他占了大便宜。
这一年来，白衍逐步打开了名声，淘宝店也接了十几件委托。在北京当局那里也成功留了档案，虽然还没合作过，至也算有了敲门砖。
清晨六点，闹铃响起。
白衍挣扎着要起床，宿古阖着眼睛往回揽了他一，声音带着些刚醒时的微哑，“日不宜画符，阴气过重。”
宿古开了，白衍然是相信，于是也顺着他的力道倒回床上，翻身抱住宿古不动作了。
没隔多久，手机又响了。
宿古眉头皱了起来，白衍安抚地在他眉心亲了一，快速床拿着手机去了客厅。
“你好，这里是南陆天
师事务所，我是白衍。”
“小衍，是我。”
白衍立刻正襟危坐道，“师父，你有什吩咐？”
那边笑了两声，“你在北京做得不错，你师兄的事我新得到了些线索。他最后现的地方是在xx饭店。你先不要贸然前去，看看不收集些信息，我一周后去北京找你。”
师父要来！
白衍挂了电话，原地了会神。
不行，师父若是发现他跟宿古有这层这关系，定会大怒。
白衍悄悄看了眼卧室紧闭的门，惋惜地想着，这才不过一年，就要失去这个外挂了。
白衍认真做了早饭，摆放在桌上，又拿了冰镇的饮料倒好插上吸管。
宿古在一切安置好的那刻，施施然从卧室内走，“很香，天早餐有些丰盛了。”
他在餐椅上就坐，优雅地单手撑着头，声音懒散，“反正日闲来无事，你若是要我帮忙，吃完早饭我便陪你走一遭吧。”
白衍静静看着对面的大妖，心中惋惜更盛，如此好哄的外挂天吹了，以后该到哪去找？
不过师父来了，以后有麻烦师父会帮衬一二，也罢。
白衍笑了笑，“先吃吧，吃完再说。”
宿古以前喜欢把什都整个吞了，不论白衍给他什，他都喜欢一吃。后来白衍喂不起了，开始跟他讲道理，吃东西要细细品味，一小一小咀嚼，获得的快乐会更盛。宿古尝试了，也接受了，吃饭总算是有了过程。
宿古拿着筷子夹菜，半眯着眼，细嚼慢咽。
“这个蛋饼做得不错，若是拿青鸾的蛋做，滋味怕是会更加别致。”
白衍无奈，“青鸾估计不会意。”
宿古叹息，“以前只管偷抢，左右不过是被寻来对决。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我也很久没吃过青鸾蛋了。”
百年前，当世七位大妖协议划分了区域，各掌管一方土地，与人类当局协议，不再对抗，建立和平共处的秩序，一改之前妖族散乱局面。
白衍回忆着之前师父说过的话，估计从百年前宿古负责掌管京城的妖族，他就没有再随意吞食过人类和妖了。
白衍劝道，“如果只是图个
好吃，人类的菜肴花样繁多，你不如多试试。要是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让红娘子帮你订个外卖，也很方便。”
“小红不喜人类，近些年变化太快，她又不上心，总有些跟不上现在的科技。小白，你去教教她订外卖的事。”
白衍答应来。
宿古吃好了放筷子，眼睛却还瞅着白衍，似乎在等着什。
白衍拿几小袋子零食放在宿古面前，轻声道，“多给你拿了俩，不告诉红娘子。”
宿古眼波流转，冲他荡一个笑。
白衍时常会被宿古明显远超人类的众外貌冲击到，每次都引得他心跳加快。
不过他知道分寸，默默平复了心绪，率先去了沙发坐，等宿古享用完零食。
宿古很快吃好，来到沙发坐，依旧是稍显懒散的模样，“说吧。”
白衍清了清嗓子，“契约上说如果一方拒绝，契约到此中止。”
宿古稍稍坐正了，静待他的后续。
“我想结束这个合作关系。”
宿古一双冰色的眸子情绪寡淡地望着他，声音依然是之前懒散平淡的语气，“以。”
“宿古，谢谢你帮助我这多。这一年来与你合作，我觉得非常愉快。如果之后你有什需要也以随时找我。”
宿古半垂眼，淡淡“嗯。”了一声。
白衍望着宿古，内心有些忐忑。
对面传来一声嗤笑，一瞬间纯净的铃音轻响，那端丽惑人的大妖已在房间内消失。
白衍原地遗憾了一阵，才重新振作起来。
接来的一周，白衍去探查了师父说的饭店，不过并没得到什有用信息。
他没忘记发信息给红娘子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教了她如何订外卖，还推荐了北京不馆子。
之后他订了一箱零食给宿古快递过去，想稍微挽回一，己先提来结束总归是落了这心高气傲大妖的面子。
万一师父之后离去，他很还是有要用到宿古的地方。
宿古没有给任何回音，但零食被签收了。
白衍松了气。
白衍在机场接到师父，师父一身简单的T恤牛仔裤，跟
白衍一边高，顶着一张娃娃脸，看着就跟大学生似的。
白衍好久没见师父，有些激动。
他笑着主动接过师父的行李箱，“师父，咱天就去探查还是先休息一晚上？”
师父也笑起来，有些想念地主动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明天正午去，我给小方算了一卦，他情况没变，一切安好。”
白衍哦了一声，也放心来，“那行，我先去吃饭吧。”
师父占了唯一的卧室，白衍只睡在沙发上，他想着如果师父愿意在北京留，他就去找间大些的房子。只是师父惦念着老宅，不一定愿意离开。
次日正午，两人来到师兄失踪的饭店前。
xx大饭店，餐厅酒吧等占了两层，楼上是宾馆。这里格调很高，来的人并不多，空气里并没有妖气也并无阴气，各种摆件也按照风水摆放，一眼看不什问题。
两人在头两层转了一圈没发现什，转而去开了师兄失踪时候的房间。
前台礼貌地说，“很抱歉先生，1402正在翻新中，不住人。”
1401和1403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