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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喊他矮子!还不愉快地做朋友了!

宁泽忍住想揍陈星茗的冲动,安抚似的轻声问道:“是什呀?”

他敏锐地察觉到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来了。

长久的沉默之后,陈星茗才轻声开说道:“我后悔在高中的时候,没有跟喜欢的人表白……”

说罢他的目光不觉看向高处,摇了摇头:“不对,不是这个,我后悔的是……我不该招惹她。”

像是钻进了牛角尖,他又觉得这个也不是,马上晃着脑袋否决己刚才的话。

“也不对,我不想国……我不该国的。”

说来说去,其实他后悔的始终都只有一件事。

他不该错过李琦璿。

这是他心里一直放不的执念。

宁泽初听的时候还觉得好笑,后来越听越共情起来,心里也开始泛起点点感伤。

谁年的时候没有为爱情这玩意受过伤呢?

他默默地听着陈星茗的喃喃低语,没好意思吭声打断。

好半晌之后,他才犹犹豫豫地感叹了一句:“兄弟,不是我打击你,赵希竹现在在美国也有男朋友了,你还是忘了她吧。”

陈星茗有些莫名地抬起眸子,问道:“什赵希竹?我什时候喜欢赵希竹了?”

“你不喜欢赵希竹,那你喜欢谁?”宁泽心头忽地一颤,睁大了眼睛,不思议地瞪着他。

陈星茗没理他,只顾着醉眼朦胧地否认:“无聊,我怎喜欢赵希竹这种类型。”

宁泽没办法,只懊恼地抓了抓己的后脑勺。

原来他一直搞错了一件事。

他以为陈星茗和赵希竹高中的时候两情相悦,只是后来赵希竹也了国,两个人就没文了。

后来陈星茗也紧跟着回了国外,他还以为他这是痴心不改,去找赵希竹去了。

没想到陈星茗喜欢的居然另有其人。

高中的时候他一直暗恋赵希竹,也知道赵希竹就把他当成一个备胎看待,人家那时真正喜欢的人是陈星茗。

但是人有的时候吧,就是犯贱,明知道对方不喜欢己,还要赶着上去硬凑,幻想着总有一天,对方改变主

意,回头看他一眼。

他觉得己唯一对不起兄弟的地方就是当时他和赵希竹交往密切,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陈星茗。

他当时想着己这样做也无厚非,算是某种意义上在公平竞争,他不当僚机不帮忙,也不破坏他两个人的关系,顶多算是冷眼旁观,任其由发展。

人都有私心,而他的私心就是不想帮喜欢的女孩追别的男人。

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他觉得无关紧要的决定,就改变了后来那多事。

如果那时他当时不产生这个私的念头,诚实地告诉陈星茗,是不是就光明正大地追赵希竹了呢?

宁泽羞愧难当,在心底暗骂己这件事确实做的不地道,变成这样也赖他己活该。

惜时光不倒流,末了他也只长长叹了气:“缘分这东西说不准,或许就是阴差阳错吧,没到就是没到,谁都有责任,谁也怪不了谁。”

陈星茗眼睫微微垂,摇头道:“不是阴差阳错,都怪我。”

宁泽又好气又好笑地盯着他。

嘿?怎又听懂他的话了?合着还是选择性失聪呢?

于是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啊?我认识吗?”

陈星茗的心头微微一颤,眼睛倏然酸涩了一,顿了片刻才说:“你桌。”

宁泽心里咯噔了一。

他桌?他哪个桌?

他的桌那就多了去了,从小学一直到高中,一只手都数不清,再说他己都忘了己的桌都是哪些人,还有印象的也就那几个。

这说了也跟没说一样。

他刚想问陈星茗是他哪个桌,没想到陈星茗沉默了一,己喃喃说开了。

“排球比赛的时候帮你拿衣服,运动会的时候给你送水,帮你从办公室带作业本……都没帮我做过这些。”

陈星茗说着说着忽地直起身,揪住了他的衣领,冷声质问道:“说!你是不是也喜欢过她?”

“我没有!绝对没有!我连你说的是谁都不知道!”猝不及防的动作把宁泽吓了一跳,他简直欲哭无泪,只半推半哄地掰开他的手。

这都什跟什啊?

他怎完全没有印象。

陈星茗不会是把做过的梦当成现实了吧。

等一,让他好好想想,运动会,作业本,排球比赛……

宁泽猛地一震,终于隐约想起了些东西。

他好像知道是谁了。

他怔了许久,才敢确认:“我知道了,是李琦璿对吧?”

陈星茗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

“天呐,你两个?怎?”得到肯定答复之后,宁泽眼底的惊讶反而倍增。

他摸了摸,低声分析道:“如果是赵希竹的话确实不了,但李琦璿还是有戏的。”

“真的吗?”陈星茗怔了怔,眼眸微动。

宁泽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你看着我有什用?你倒是己去找她啊。”

“我不要。”陈星茗重新将头埋了去,声音也越来越低,“我不敢。”

尽管陈星茗表达得糊,宁泽却已经猜到了几分,问道:“我估摸你小子当年做了混蛋事,所以现在才不敢去找人家的,对吧?”

陈星茗垂着眸子不回话,背影孤独又寂寥,明明才二十头,却莫名沧桑了好多,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宁泽无奈地劝道:“好好跟人家道个歉,说不定就翻篇了,我觉得李琦璿也不是那小气的人。”

陈星茗定定地看着面前的酒杯:“你说得不对,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

没想到他反而被醉鬼教育了,宁泽一时语。

而且居然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好家伙,他这方面倒是挺清醒。

————

“删掉。”

陈星茗抿着唇,发了沉闷的声音。

“我要是说不呢?”宁泽微侧了头,眉眼间带了一丝讥诮。

“不然我跪来求你。”

宁泽嘁了一声,翘着唇角说道:“跪我没用啊,你要跪还是去跪你的暗恋对象吧。”

“别说了。”陈星茗郁闷地呼噜了一把头发。

宁泽笑了起来,打趣道:“哎哟,咋还急眼了呢?”

陈星茗别过脸去,不是很想理人。

宁泽不肯

放过他,又问:“不是我说,你难道真就跟你己说的那样,这几年就没找过人家?”

“没有……”

“连个企鹅消息都没发过?”

“嗯……”

“那你活该啊!”宁泽也被他的奇葩行为所震惊,不知道该说些什才好,“你至也得给人家发条信息证明己还活着吧!”

陈星茗张了张嘴,哑了好半晌,才沉声说道:“有什用呢?反正人也没办法回来,说了也是徒增烦恼。”

他刚去外国的那段时间,手机一直是被控制的,根本上不了社交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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