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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行了,有什好解释的?大方一点,就说是鸿门宴又怎样?”许雁眼尾垂的厉害,冷笑时眼部皱纹又随着她的动作向上挑起,看起来更显老态。

离近了看,她陷的眼窝里,偏褐色的眼睛十分浑浊,眼神很凶,看着就不好接近。

她的脸颊消瘦,颧骨又突明显,腮帮处还有好几个斑。嘴唇干裂,脖子上颈纹斑驳,俨然一副饱受岁月折磨的模样。

许雁注意到姜许已经盯着她看了好半天,忍不住皱紧了眉头,“看够了吗?”

姜许回过神,连忙低头,低低地说了两个字:“抱歉。”

说完,他动动嘴唇,想说些什却又没说,话到嘴边又重新咽了去。

姜坤沅拿起一边的茶壶,给许雁仅剩一个杯底的水杯满上,声音平和舒缓,莫名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说起来天算是我和你离婚后,第一次见面。”

许雁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己水杯,淡淡道:“不是吗?一晃都二十九年了。如的你事业有成,是人上人,还在国际上拿了那多专业的摄影奖项,见我岂不是太掉价了?”

她神色无喜无悲,无怨无怒,像是看淡了红尘,灵魂飘然不知所终,只留了一具披着人皮的躯壳。

昨天晚上,她也看了姜坤沅发的那条微博,用浏览器搜中文名没查到什信息,她又搜了“摄影师hub”,来了足足两大页的奖项,且大多还是一等奖。

即便许雁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和他说话,姜坤沅面上也不见恼,他只是浅浅一笑,“奖拿的再多,也改变不了我经常在外风餐露宿、好多天不洗澡的事实。”

“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个摄影师倒真算不上什人上人。不过是兴趣与爱好驱使,去一些人迹罕至、野生动物多、然风光壮丽的地方罢了。若真盘算来的话,我只怕还不如你这些一直在城市生活的人呢,走时间一长再回来都觉得己与现代社会快要脱节了。”

姜许安静地倾听着,等姜坤沅说完后,他缓缓开:“我也有过这种感觉。之前去西北沙漠拍摄《我的22岁》时,在那边呆了九个月,回来后花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才调整好状态,习惯现代化的生活。”

听他说起《我的22岁

》,姜坤沅顿时来了兴趣:“那部电影拍得很好,摄影师简末量我认识,他很擅长运用光线和天气这些不控的因素,赋予照片不一样的味道。即使是拍摄一个地方,他每次也给人带来不一样的感觉。”

“这倒的确是。”姜许肯定地点了头,很是赞他的说法:“我空闲的时候看过他拍的照片,很震撼,也很有视觉冲击感。有几张我印象极其深刻,他就像是给一些死物注入了灵魂,把我每天都看到的地方拍了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用镜头捕捉一些我会忽视、或者说没注意到的地方,打破人对固有景观认识的常态。”

“对,我跟你说——”

“咚咚咚。”房门突然被敲响了,外面响起了服务员萌萌的声音:“菜做好了,请问现在方便上吗?”

姜坤沅微微提高了音量:“方便的,请进。”

菜被一一摆上桌,包间门再一次关上。许雁上半身往后倾了些,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你还有什事吗?一个大名鼎鼎的摄影师、一个粉丝千万的大明星,应该不会这闲吧?我不想被拍到,和你俩一起上一次微博热搜。”

姜坤沅撕开餐具的塑料膜,头也不抬地说:“就算上了微博热搜又怎样?你之前面对‘记者’采访都那然,还担心看不到的镜头吗?”

许雁又是冷冷一笑,语言犀利直接:“热搜给我带来关注,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的难处,会有更多热心肠的人给我捐钱,帮助我。但有一点——上热搜也得分人,我并不希望己的名字和你捆绑在一起,现在手机上,从别人嘴里念。”

“这种情况,我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是吗?”姜坤沅脸上笑意尽失,声音也染上了丝丝寒气:“你之前为什上热搜,己心里不清楚吗?”

“清不清楚又如何?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的我——名利双收。”许雁神情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言语间无一丝一毫掩饰,态度坦荡到让姜坤沅都“佩服”。

他懒得继续和许雁掰扯其他,直入主题:“为什?许雁,我想知道原因。”

“我上热搜的原因吗?”

姜坤沅:“不,你针对姜许的原因。”

从轮椅青年往后的一系列发展,话题都在逐渐引向姜许。许雁似乎有什底气,笃定姜许不敢拿她怎样似的。

或者说就是她背后的那个人,给了她足够的筹码,让她够肆无忌惮地抛一切,只为得到那些切实的好处。

许雁看了眼姜许:“不是我针对他,而是别人拿着钱和资源来找我。况且我也从未在采访中公开抹黑姜许,所以这个‘针对’,不成立吧?”

姜坤沅怒极反笑:“你是没有明晃晃的抹黑,但你就差把针对写在脸上了。作为姜许的母亲,你接受采访时不是默不作声,就是想方设法的劲诋毁我。”

“记者拍摄你住所、报导你生活现状时,怎不见你说己每月会收到一笔三万元的生活费?怎不见你说己没给过姜许一分钱的抚养费?”

他说完这些后,语速不急不缓地继续道:“还有,你面对镜头议论我的时候,怎不说你怀孕期间我专门请了两个保姆来照顾你?怎不说我爸妈对你的好?怎不说你离婚时,我不仅给了你我所有的存款,我爸妈还把我家里的另外一套房子转给了你?”

姜许情不禁地抬起头,怔愣地看着许雁,神情恍惚。

姜坤沅刚才那些话信息量太大,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理清这些。

另一边,许雁沉默了一会,眼神不觉地就开始游移起来,既不看姜坤沅,也不看姜许。三人就这因为各种原因,统一保持了缄默。

最后姜坤沅也不想多说什,问了许雁一句话:“你刚才说那个人拿着钱和资源去找你,你说的资源指的是什?”

许雁眼神忽然闪烁。

姜坤沅想了想,“是医生方面的人脉?他允诺会帮你介绍好医生?”

许雁没说话。

姜坤沅明白了,但他越是明白反而越搞不清许雁的想法:“样都是子?为什就要区别对待呢?就因为一个有钱一个没钱,所以有钱的天生就应该帮助没钱的吗?”

“不然呢?!他是兄弟不是吗?”

“你有病吧。姜许是我姜家养大的,跟你那个品性恶劣、行为不端的混混子有半分钱关系吗?”天来之前,姜坤沅原本是想着一家三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把一切都说

开,许雁的难处他都知道,到底是姜许生母,他也不会完全置之不理。

这几天他也找了几个专业的医生朋友,本来都约好时间了,但天的许雁简直不理喻,从见到他开始说话就夹枪带棒、充满了浓浓的恶意。

他竟不知,二十九年后的许雁既然会变成这样,难怪姜许昨天会说这是一场“没必要”的家宴。如看来,倒真是他没看清现状、弄巧成拙了。

许雁听他这说己的宝贝子,不由得怒火冲天:“姜坤沅!你最好给我客气点!我子什样用不着你在这指手画脚、说三道!说这话前,你知道己子是什样子?”

“姜许什样子应该不用我来点评了吧,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姜坤沅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伸筷子夹了一块牛肉。

嚼了没几,他就直接吞咽了去。

肉炒的有点老,像是没把握好火候一样。

他对吃食其实不太讲究,但唯独对牛肉十分挑剔,嘴特别刁。

原因无他,他从小到大吃最多的肉就是牛肉,他老妈的拿手好菜也全跟牛肉沾边,吃多了然分辨其中好坏。

其实姜许点的菜也很有水平,牛肉和鱼籽都是姜坤沅爱吃的,这些他奶奶和他说过。乌鸡汤和炖乳鸽则是给许雁点的,算是滋补类的汤品。姜许本人对炖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尤其是鸡汤,更是连碰都不会碰。

但惜的是,许雁哪里会想到这些?

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何汉宏,容不得别人说他一点不好,“群众?群众知道什?!你子把事瞒的稳稳当当,只怕你姜家有要绝种了吧?”

“啪。”姜坤沅放筷子,直视许雁:“你什意思?”

“呵?什意思?你倒是问问己子啊?看他敢不敢说?”说到这,许雁凉薄地瞥了姜许一眼。

姜许默不作声,握着筷子的手紧了一瞬,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又恢复正常,平静地放筷子后重新恢复成端正的坐姿。颌微收,双手规矩地放在双膝上,不声反驳、也不解释,就在那安静地听着。

姜坤沅盯着姜许看了一会,心里的猜测逐渐成形,眼神有些不忍、又有些情:“子,找个时间,

你和我去国外看看医生吧,我给你安排好诊所,消息绝不会透露去。”

姜许不明就里,起初还愣了一,但当他想明白姜坤沅的意思后,脸都黑了。

许雁在对面都觉得看不去了,她鄙夷地看着姜坤沅,冷冷道:“我的意思是,你子比你还‘厉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年前被我亲眼看见和一个男的搞一块去了。”

姜坤沅只怔了一瞬,就偏着脑袋看向姜许,饶有兴致地问他:“真的假的?是你圈里的人吗?”

许雁一想到年前己在楼道里看到的那一幕,就觉得恶心。“呵,不光是他圈里的人,还是和他一个经纪人的师兄呢。”

姜坤沅突然失笑,拍了姜许肩膀:“好家伙,行啊你,是席盛?”

姜许没想到姜坤沅居然会是这个反应,他睫毛眨了眨,“嗯”了一声后就没有文了。

姜坤沅得到答案后,脑袋里开始动播放起他看过席盛参演的电影,越想越觉得己子眼光好。

许雁看姜坤沅脸上没有现任何怪异、或者说是厌恶的表情,不置信的时又觉得内心有点憋闷:“姜坤沅,倘若你父亲还在世,指不定多膈应呢?”

姜坤沅终于舍得抬头看她一眼:“我爸会怎想就不劳你操心了,难道你认为你比我还了解我爸吗?”

“不理喻。”许雁不想再在这里继续和他俩虚与委蛇。

或者说,她连起码的面子功夫都不想再维系去。她天之所以答应来这就是想要当着姜许的面,亲告诉姜坤沅,他子喜欢的是男人,姜家没有一代了。但是不曾想,姜坤沅竟会是这个反应。

越想越觉得膈应,许雁觉得己现在和他俩待在一起,空气都好像污浊了起来。

她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继续在这里坐着,所以她“腾”地一站起身,拿过一边的手机和包包,看都没看一眼姜家父子俩,就大步走向房门,在姜许和姜坤沅的注视狠狠关上了门。

姜许和姜坤沅扭头、回头的动作很一致,两人脸上都没什表情,也没有起身去追的意思,转过身后统一拿起了筷子吃饭。

“你不用在意你妈的想法,即便你爷爷在世,知道你和一个男人谈恋爱

也不会多说什。”姜坤沅给己盛了碗汤:“我姜家从来都是在孩子未成年前管得严,长大了若是还这个不许、那个不让的,那岂不是带了个婴?”

姜许目光晦暗,难辨其色:“倘若……我以后真的跟……在一起,没有孩子,你……”

姜坤沅不甚在意地说道:“有没有孩子那是你己的事,你不应该问我。”

“我……”姜许面带纠结地看着前方,眉宇间轻轻蹙起。

姜坤沅暗暗瞥了他一眼,眼带笑意地放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便是我当年那混,女朋友基本一月一个,你爷爷也没催过我要孩子。”

“生而不养,养而不教,谈何为人?”

“——这是你爷爷当年和我说的话,所以在他知道我意外让你妈怀孕才会那生气。只是后来,在你和摄影之间,我还是选择了摄影,用老爷子的话来说,就是‘枉为人矣’。”

姜许想了会,若有所思地问了句:“你当初是不是特别不想让我妈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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