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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唐燃补充道，“事情紧迫，麻烦了。”
“好的。”程初华心一凛，不敢耽误，赶紧洗完脸刷完牙就从卫生间里来。
坐到两人对面，程初华左右各看一眼，率先问道：“请问……特异事件处理部是什？”
唐燃低头翻看文件，云雪妃负责解释：“特异事件处理部简称特部，隶属于国家特异事件总局，是不为人知的官方组织，专门负责处理各类特殊事件。”
程初华的左手大拇指意识按住食指上的转戒：“比如说？”
“比如说，灵异事件、非常规灾难爆发事件等等，详细的例子就是天我要找你询问的内容，和你的心理医生——云雪妃有关。”云雪妃说着，朝唐燃伸手，唐燃适时抽一份文件递给她，“你的心理医生昨天晚上死在心理诊所中，据调查，现场有特殊气息残余，不属于人类作案。”
程初华还没来得及惊讶己一直寻找的特殊力者就这样突然现，便因为她话里的另一件事而惊愕地瞪大眼：“什？你说云医生死了？”
“是的。”云雪妃点头，“在她死后，我发现与她相关的所有人对与她有关的记忆都现了偏差，她在其他人脑海中的名字不再是云雪妃，而是沈黛，长相也不是之前的长相，而是这样。”
说着，她把文件递给程初华，上面是云雪妃，或者说沈黛的资料，照片上的女人的确与程初华印象中不。
“这不。”程初华脱而，“我在云医生那里做了十次心理疏导，我不会记错她的名字和模样，这个人不是她！”
“你说得对，事实上，有关她的记忆已经被人彻底扭曲，我也是利用一些方法回溯往事，才查到扭曲之前她的形象。我猜测，这种扭曲与现场残余的特殊气息有关。”云雪妃盯着程初华的双眼，语气严肃，“和云雪妃有关的人，包括她的事、助手和其他病人，记忆全部被扭曲，只有你的记忆和我的调查结果一样。现在，第一个问题来了，为什你的记忆没有遭受扭曲？”
程初华心里“咯噔”一。
“我查到了你昨天早上跟云医生的交谈。”一直没有说话的唐燃忽然开，“你向她提起了长生，是吗？”
程
初华直勾勾看着他，许久，才缓慢点头：“是的。”
“为什？”唐燃回视他，眼中的冷色愈显锋锐。
“我有严重的焦虑症状，每个季度都要做一次心理疏导，控制状况。”程初华没有隐瞒，他觉得己一直以来所追求的目标马上要达成了，“昨天早上，云医生为我做完疏导之后问我焦虑的源头是什，于是我向她提起了长生。很遗憾，她并不相信长生，因此我没告诉她我的焦虑源头。”
程初华顿了顿：“其实我是一名长生者。”
唐燃和云雪妃时一挑眉，虽然惊讶，但也不是特别惊讶。
这说明他接触过，或者至是知道长生者这个概念的。
程初华更加激动了，一激动就忍不住抓住坐在己正对面的唐燃的手，一脸诚恳地道：“志，不瞒你说，我有一事相求。”
唐燃猛地抽手，言简意赅吐一个字：“说。”
程初华恳切道：“我想结束己的生命。”
唐燃：“……”
云雪妃：“……”
一分钟后，唐燃掏条金色绳索往程初华手腕上一捆：“妨碍公务，你被逮捕了。”
“……啊？？？”
第2章 配合调查
程初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提溜到一处空旷的地方。看着像是哪个用来跳舞的广场，但周遭空无一人。
眨眼间从家里来到这个地方，程初华好歹是凭借着活了三千年的定力没露什毁形象的表情，但这并不妨碍他对面前的两人产生浓烈的警惕之情。
“你……”
程初华作势质问，然而没问完，他就被神情严肃的云雪妃按着肩膀进行了一番生动具体、清晰明了的思想教育。从人生的理想讲到生命普世的意义，从个人价值谈到群体团结的重要性，引经据典，旁征引博，若悬河，滔滔不绝。
经她一番思想纯牛奶，心灵老母鸡汤狂轰滥炸式的输，程初华头晕脑胀，给她说得迷迷糊糊地应了好几声，也不知道己应了什。等回过神来看到她满意且欣慰的表情，才发现己刚才答应她的是以后不会再轻生。
他就被一通思想教育整得放弃了坚持一千多年的人生理想？
程初华攥着捆住己手的绳索尾端开始迷茫。
唐燃显然也是不赞他轻生的想法，见他被云雪妃劝，便解开了绑着他手的绳子，顺手将绳子缠在指间：“这位志，既然你不想杀了，那我就来谈谈正事。”
程初华瘪瘪嘴，左右看看，在一处还算干净的空地上坐，双臂撑在身后：“说吧。”
此话一，倒像他才是主导话题的那个。
唐燃瞥他身的地面一眼，一托镜框，借扶眼镜的动作掩去脸上一闪而逝的嫌弃：“你刚才说你是长生者，具体讲讲？”
云雪妃没有己搭档那穷讲究，随意坐在程初华对面，本子在膝盖上摊开准备记录。
程初华半信半疑地打量两人：“我相信你吗？”
唐燃与云雪妃对看一眼，不约而掏证件怼到他眼前。想来是被怀疑多了，动作熟练得很。
“如果你还不相信，以登录这个网站。”云雪妃戳戳证件方一个网址，“网站有查询功，输入我的编号就以查看我的基本资料，验证身份真假。你要还不信，燃燃——”
“说多遍了别叫我燃燃，你叫狗呢。”唐燃有些不耐烦地回了一句，随手往前一抓，原本是空气的地方顿时塌陷一个黑洞似的空间，冷风呼呼地从里往外吹，把程初华吹一身白毛汗。
“这是我抓捕特殊犯人时用的法术之一，具体什原理你不用知道，知道我有这个力就好。”云雪妃抬手挥了挥，程初华也没看清她是怎操作的，她就把唐燃抓的空间恢复原样，“现在总以相信我了吧？”
“……嗯。”程初华点头，后撑的手臂收回，老老实实放在盘起的膝盖上，“我确实是长生者，活了应该有……我是大越朝末期生的，粗略算一算，大概活了三千年。”
“嚯。”唐燃不走心地惊叹一声，双手交叉环在胸前，“三千年啊，比我登记在册的最老的那个还要老一千岁。”
云雪妃也惊讶，不过很快就收起来了：“三千年是吧，继续。”
“继续，继续什？”程初华一愣，“难道要我把这三千年的经历完完整整跟你说一遍吗？关键是这和我的心理医生也没关系吧？”
“有关系，你的心理医生的死，以及她身份转换和相关记忆扭曲的事都和一个神秘的长生者有关。”云雪妃在本子上写几笔，“先说一你的特殊力。”
程初华继续发愣：“什特殊力？”
“就是你的特殊力啊。”云雪妃皱了皱眉，对他的隐瞒有点不满，“不是吧哥，咱都这坦诚相见了，你还不信任我？”
唐燃也微微歪头，看着他的眼神透狐疑之色。
“不是，我真没有什特殊力。”程初华一跳起来，着急忙慌地解释：“长生不就是我的特殊力了吗？难道其他长生者还有别的力？”
唐燃的狐疑和云雪妃的不满时变成诧异：“啊？”
程初华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表情比他俩加起来都迷茫。
“得，这位虽然年纪大，但在玄学界真没多阅历。”短暂的惊讶过后，唐燃率先回神，耸耸肩打破了僵局，“别问了，直接查吧。云姐，我去车上拿机器，你看着他。”
说着，唐燃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行。”云雪妃头也不回地答应，然后一个反扣，把程初华的手又捆住了，“抱歉，我需要检查你是否有其他特殊力，这是我行动的规章之一，请你配合一。放心，只是检查，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任何影响。”
一回生二回熟，程初华瞥一眼熟悉的绳索，放弃挣扎。
很快，唐燃拿着个造型古怪的机器再次现，非常熟练地把程初华扳过去面对己，习惯性安抚一句：“放轻松，不会有事的。”
程初华愣愣地点头，在那个古怪机器贴上额头时忽然一激灵，闭上了眼睛。
云雪妃凑上前，跟唐燃一起盯着机器上方弹的虚拟信息栏，栏里大多数条目后面都显示着一排问号，只有特殊力栏目这一条写着“无”。
“真没有啊。”唐燃拿走机器，上上地审视着还不明所以闭着眼的程初华，“所以你的力就是……活得久？”
“弟弟，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是乌龟一样。”察觉额上的凉意消退，程初华睁开眼，正好听到唐燃这句话，无奈地看着他。
从见面开始就没笑过的唐燃笑了一声：“你对己的定位十分准
确。”
云雪妃却不觉得这话哪里好笑，奇怪地看了眼平时笑点很高的搭档，把话题转回正事：“既然没有特殊力，你的记忆又为什没有被一并扭曲？”
“我也不知道。”程初华摇摇头，他是真的不清楚，这会还一头雾水着，“话又说回来，我的心理医生真名到底是云雪妃还是沈黛？如果是云雪妃，为什她会和你名？这是巧合吗？”
他毕竟是本案的参与者和受害者，云雪妃也没瞒着他：“经调查，你的心理医生原本应该是这个叫沈黛的女人，但另一个化名云雪妃的人杀了她，又顶替她的位置当了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而你正好在这段时间成为他的病人。直到昨天晚上，这个人抛弃了心理医生的身份，沈黛才再度现在世人眼前。事实上，沈黛早就死了，而云雪妃也只是那个人的化名，之所以与我名，真的是因为巧合。”
“所以给我做心理疏导的人从始至终都是这个云雪妃？”程初华听明白了，“为什她要夺取沈黛的身份和你的名字？”
“因为她是长生者，为了不被人发现，需要不断地更换身份。这一点你应该最清楚。”唐燃扯掉他手上的绳索进己兜里，“行了，这件事应该和你没关系，回去吧。”
云雪妃想说什，又被唐燃抢先打断：“哦对了，你找个时间去一趟江海市的特部分部登记你长生者的身份，每五十年特部会帮你更换合法身份，你就不用再为身份证的事烦恼。”
“你怎知道……”我在愁改办身份证的事。
“走了云姐。”
没等程初华问完，唐燃就扯了一云雪妃的衣角，转身原地消失。
云雪妃看着程初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什，跟着唐燃离开。
程初华盯着两人原先站的地方，呆若木鸡半晌，突然冲着虚空喊道：“诶！你倒是把我送回去啊！这是哪啊！”
无人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