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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有,不过也是魏宛筠的眼线罢了。
皇帝的眼神一直都在龙床上的黄带子打转,看着老皇帝这幅模样,魏宛筠觉得是好气又好笑。
看来老皇帝是真的被吓着了,居然都将心思放到了这个上面。
黄带子落,君死有疑。
老皇帝不知道的是,魏宛筠一早就将这个算计好了。
那根看起来摇摇欲坠的黄带子,其实一早就被魏宛筠给缝死了,魏宛筠算计了那多,怎会忽略这个呢!
看瞧着丹药被药汁化开,魏宛筠感觉差不多了,便对着一旁的李恩使了个眼色。
收到魏宛筠的眼色,李恩心领神会,不等魏宛筠说话,李恩便抢先一步走到了床前,将皇帝的脸掰了过来,顺带着来将皇帝的嘴弄开了。
即便尊贵如皇帝,或许都不会想到己死前会是这样的屈辱。
看准了时机,魏宛筠拿起勺子,便将满满的一勺进了皇帝的嘴里,也就是在一会,屋里的尿骚味更重了。
在这一瞬间,魏宛筠觉得己这些年,堵的闷气一时间好了一大半。
魏宛筠忍着恶心将所有的药尽数送到皇帝中。
老皇帝就这样在压制中,所有的药都到了他的肚子里。
见皇帝服了所有的药,李恩才松开了压制住皇帝的手。
老皇帝青筋暴起,眼眶红的吓人,眼睛死死的盯着魏宛筠的方向,嘴里不断的有血液喷,皇帝嘴里还呜咽着想要说些什,惜他哪里还说的话。
没一会的功夫,就没了动静。
李恩壮着胆子去摸了摸气息,将事情确认后,便转身对着魏宛筠点了点头。
看到李恩的动作,魏宛筠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长呼了一气,笑了…
瞧瞧这一天还是到了。
李恩转身走到皇帝的书桌前,费劲的从桌子底拖一个沉重的木箱,费了好大的力气将箱子拖到了魏宛筠的面前。
李恩示意魏宛筠打开箱子,按着李恩的指使,魏宛筠打开了那个沉重的箱子。
箱子里并没有放什贵重的东西,更多的是信件一类的。
想来皇帝对于这个箱子是十分看重的,里面
的信件都分了类,一列一列的摆好了,魏宛筠对于这些信件没什兴趣。
反倒是箱子的角落有着一堆杂物,有小弓箭、小布鞋、一眼瞧过去像是小孩子的东西。
魏宛筠不收控制的拿起那把小弓箭,那把弓箭一看就是小孩子用的,弓箭并不是用铁制成的,而是用木头做成的,小小的一个。
杂物旁边放的是一叠信,魏宛筠鬼使神差的打开了信件。
魏宛筠看着看着眼泪就流来了,信中并没有写什。
信件中写到都是些小事情,这些信都是皇帝的眼线传回来的信件。
信中事无细的交待了孩子的事情,孩子什时候说的第一句话,什时候开始走路,都一一写在信件中。
眼线为了确保事情是真实的,每次信件还附上了东西,以作证明。
也就是说木盒里的东西都是阿木古郎的。
魏宛筠有些不明白,为何皇帝会将这些东西都留来,这不是老皇帝的作风。
魏宛筠的脸色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魏宛筠放手中的小弓箭,起身走到皇帝床前。
龙床上的皇帝,气息慢慢散去,身子也在变硬,皇帝的死相真的是没眼看,嘴流鲜血,双目通红,死不瞑目。
魏宛筠呆滞的走到皇帝床前,缓缓伸手闭上了皇帝的双目。
“你不要以为,你留来那些东西,我就会感谢你,你做梦!你的所做所为我到死都不会忘,我之所以变成这样不都是拜你所赐吗?我不单单要死,我还要你的大子陪你一起死。”
魏宛筠浑身颤抖对着床上已经死去的人嘶吼道。
魏宛筠眼里的泪不知是为她己流的。还是为己那个怜的孩子,亦或是床上那个该死的人。
擦拭掉脸上的泪,魏宛筠转身便离开了,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第95章 新皇
魏宛筠一路上丝毫没有停歇,一会的功夫就来到了书房。
魏祁早就恭候多时了。
“一切都稳妥了,人现在已经咽了气,内务府早就将丧仪的一切都备了,现在就等着明早在朝堂上,告知文武百官了。”魏宛筠平静的说着,听着魏宛筠的语气,还以为是在讨论什无关
紧要的东西。
魏祁起身点了点头。
随即斟了一杯茶递给魏宛筠,虽然魏祁不知道发生了什,但魏宛筠做到了,魏祁也瞧了她内心的强烈斗争。
魏祁不帮她什忙,在这种事情上,魏祁做的便也只斟杯茶了。
魏宛筠笑着接过来这杯茶:“阿木古郎的事情有线索了吗?”
“昨日你告知我后,孤便派了身边最厉害的暗卫,想来在过几天就有消息了。”
“淑桢所做的便只有这多了,剩的就要看皇兄了。”魏宛筠举起茶盏,向魏祁行了个礼。
魏宛筠言之意,魏祁都明白。
旁人帮魏祁的只有到这了,剩的只有靠魏祁己了。
皇帝的尸首有皇后和魏宛筠协助着,魏祁所要上心的,是如何才堵住文武百官的悠悠众。
这一夜似乎格外的漫长,旁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休息入眠的这一晚上,皇城的天就又变了模样。
旁人一样,魏祁也是一夜未眠。
太阳缓缓升起,夜晚的寒冷与孤寂慢慢的退散。
魏祁身着一身孝服,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魏祁明白属于己的东西,马上就要到手了。
一般文武百官上早朝都是及早的,为了上早朝还要提前起来沐浴更衣,然后换身朝服,有些大臣家住的偏远,便要起的更早。
一套流程来,等到真的要上早朝的时候,每个人眼皮的睁不开了。
文武百官就像往常一样,按时来到前殿,等着太子殿前来主持早朝。
众人都还打着瞌睡呢,迷迷糊糊地向魏祁行了礼。
直到有人发现魏祁日穿的是孝服。
那人看到魏祁身着孝服的一瞬间,手中的奏折就落在了地上,让太子殿身着孝服的还有谁呢!
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然后朝中魏祁的方向,发哀鸣:“陛……
众人就算是再迟钝也反应了过来,方才那人一样,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然后就嚎啕大哭起来。
朝中稍微有些资历的老臣,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走到魏祁身旁,屈身对着魏祁行了礼,颤抖着声音问道:“太子殿,陛
……
面对众人的注视,魏祁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低垂着眼眸点了点头。
瞧魏祁这幅神情,众人也就明白了。
一时之间,整个前殿里都是哀鸣声,一声接着一声好不凄惨。
不过这样的情景没有持续多久,在一声声哀鸣中,有一人颤颤巍巍地站了来。
“家不一日无主,国不一日无君,皇上仙逝,朝中一切事宜但凭太子殿做主,请太子殿主持大局。”老汉的声音虽微弱,但足够上在场的所有人听的清楚。
这话一,朝堂中短暂的安静了一会,随后便现悉悉索索的讨论声,时附和的声音也愈演愈烈。
有些人壮着胆子瞧了眼说话的人是谁。
只见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刑部尚书段骞,值得一提的是段芷便是段骞膝唯一的女。
看到提这话的人是段骞,前殿便又现了讨论声。
那些人觉得段骞唯一的女嫁给了魏祁,在某种意义上,段骞也就等于魏祁的岳丈,所以段骞的话不信。
说这话的大多都是原先魏宸的旧部,就算这些人将嘴皮子磨破都没有,毕竟住在东宫里是魏祁,魏朝的储君就是魏祁,任凭他人怎说,这都是不改变的事实。
有些胆子大的魏宸旧部,还想做最后一波的挣扎。
那些人悻悻的张,想要说些什蛊惑人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