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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燕林蕉叫住他,“你要是不跟我好好说话,不然还让玄蔓姑姑把我送回去吧?已经很晚了,我弟弟该回来了……”
时扬的步子停了停,片刻后说:“不必管他。”
他发现妖族的身份还挺便利,让他以正大光明地表达己内心的渴望……他再也不用囿于身份,只在她面前扮演一个听话乖巧的弟弟了。
反正他现在在她眼里不过是个不通世故的妖,那他无论有什格的举动都以。
时扬微勾了勾唇,离开大殿。
一个侍卫躬身,行了一礼,道:“琅欢大人那边……”
时扬:“把所有长老请去前厅,我有事要说。”
玄翟长老一直不喜欢人类,也看他这个王不顺眼许多年。他本想徐徐图之,但……他的女琅欢,竟然敢招惹姐姐,他不会再忍。
……
大殿内空荡荡的,燕林蕉盘腿坐在玉床上,身垫着一个小毛毯,隔绝了那隐隐约约要往上渗的凉意。
她闭目调息,把意识集中在识海中,只是刚运转灵力,头部就传来一阵刺痛。
那个女妖……手还挺狠啊。
不知道她要养多久才恢复。
燕林蕉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让她感到疼痛的地方,缓慢而细致地控制神识在识海中流动。
过了许久,她再次感觉到大殿中现了别的气息。
燕林蕉声唤道:“附离?”
“是我。”玄蔓说。
她带着两个侍女走上前来,道:“大王担心你睡不惯这张玉床,让我带人来布置一。”
“哦哦。”燕林蕉意识放双腿,去找己的鞋子,反应过来时脸颊倏地红了,“谁说我要睡这张床?!”
她又盘腿坐回去,道:“我等会就走了,不用收拾!”
两个侍女为难地看了一眼玄蔓。
玄蔓温和地笑了笑:“一会大王要回来帮你治伤,回不回去的,你以待会再说,现在先收拾一,你坐着也舒服些。”
“……”燕林蕉不动。
玄蔓声音柔柔的:“燕娘子?”
“好吧。”燕林蕉踩上鞋子,站起身来。
一个侍女过来扶住她,轻声道:“妖后当心脚。”
“……我不是妖后!”燕林蕉纠正道。
然而两个侍女都没有附和她,玄蔓也只是笑着不说话。燕林蕉暗暗在心里咬牙,还是附离的问题……等他回来,她要好好教教他礼仪问题。什强娶之类的,她不吃这一套!
两个侍女为玉床铺上一层精美的绒毯,燕林蕉弯腰摸了摸,不禁道:“手感好好,不会是狼毛做的吧?”
“……不是,”玄蔓无语道,“是狐狸毛。”
在狼妖的地界用狼毛,和在人类世界用人皮有什区别?
但在燕林蕉的眼里,都是毛。她喜欢这个毯子,玄蔓带着两个侍女走了之后,她舒服地在宽敞的圆形玉床上翻来覆去,打了好几个滚。
直到附离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响起。
“喜欢这张床?”时扬走到床边,在她身侧躺了来,“那就住吧。”
燕林蕉一个激灵弹坐起来。
“你想多了,我准备回去了。”她对着时扬的方向说,“你再不让我走,我弟弟会来找我的。”
时扬挑了挑眉:“他不会。”
燕林蕉一怔,刚想反驳,就感觉到时扬一臂撑起上半身,倾身靠近她。
他用手扶住了燕林蕉的肩膀,察觉到她的抗拒,轻声说:“别动,我给你治伤。”
燕林蕉:“……”
算了,她现在就跟个瞎子一样,做什都不方便,要是附离真帮她治好伤……那别的事稍后再说也以。
然后她就感觉到年的额头抵住了她的,两人鼻尖对着鼻尖。
燕林蕉一懵,随即耳根迅速红了起来,她想推开他,然而一刻,燕林蕉就感觉识海边缘仿佛闯入了什东西,在她的神识周遭缓缓地流动,温柔触碰。
“放松,”时扬说,“让我进去。”
燕林蕉感到一阵恍惚,好像是晕晕乎乎,挺舒服的。她肩膀慢慢松了来,意识一松,就给了时扬趁之机。
两人的神识在燕林蕉的识海中交缠、追逐,他的神识轻轻地抚慰过燕林蕉受伤的部分,像水流,像云朵,温柔而细腻,来来往往,纠缠反复。
她疼痛
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她迷茫,也让她沉沦。
燕林蕉的身体软了来。
不知什时候,她和时扬已经双双躺倒在玉床上,面对着面,额头抵着额头,他抱着她,她也环着他,就连长发,都披散着纠缠在了一起。
这个姿势到底有多亲密,燕林蕉已无暇顾及。她只知道,她浑身的感官都汇聚在了识海那一处,轻飘飘的,有时如在云端,有时又在海底。
“看见那朵花了吗?”时扬轻吻了吻她的鼻尖,低声问她。
燕林蕉勉强分心神,在己的识海深处,看到一朵粉嫩的蔷薇花,仿佛得到了甘霖滋润,正缓缓盛开。
时扬说:“这是你与我之间契约的凭证。在上辈子,你就是我的妻子。所以这一世,一开始我就会去找你。”
第43章 察觉 让我进去看看你的
燕林蕉不知道什时候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不描述的梦, 在梦里,她和附离变成的年滚来滚去翻云覆雨,醒来的时候头发丝都汗湿了黏在额头上。
她赶紧给己使了个清净诀, 拍拍胸,看看已经空无一人的大殿, 稍微松了气。
等等……她已经看见了?!
燕林蕉眨了眨眼。
虽然看的还不够清楚, 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大概像是现代近视八百度的那种感觉,但她确实看见了!
看来附离的方法还有点用……只是她总觉得昨夜两人的姿势好羞耻。而且经过两人神识的亲密接触, 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怪怪的。神识应该是一个修士很私密的部分, 是她却让一只妖进入了她的识海……
想起昨夜那个不描述的梦, 燕林蕉拍了额头,狠狠地唾弃了一己。
什妻子不妻子的,她不听一只坏狼胡说。就算真有联系,那也是上辈子的事,跟她这辈子有什关系。
燕林蕉起身地, 胡乱给己绑了头发,摸索着走房门。
殿外守着的两个侍女立即屈膝行礼:“妖后。”
“……”算了,她懒得纠正了, “你大王呢?”
燕林蕉转头
看向其中一个侍女。
很好, 这视力恢复的,连脸都看不清楚。那五十米外估计得人畜不分了。
那侍女道:“玄翟长老带着人犯上作乱, 大王去处理了。”
燕林蕉一愣:“玄翟长老?”
另一侍女道:“就是昨日伤害妖后的琅欢大人的父亲。妖后不用担心,他根本不是大王的对手。”
燕林蕉:“……”谁说她担心了?
他狼族的事务,附离爱怎怎,跟她没关系。
燕林蕉往前走去:“跟你大王说一声,我回去了。”
两个侍女连忙跟上来拦住:“妖后等等!还是等大王回来再说吧。”
燕林蕉然不会听她的。昨天是她看不见了走不了, 天不一样。
侍女和沿路侍卫也不敢对她动手,一路上虽有些阻碍,但燕林蕉硬要走,这问题就不大。
只是没想到走着走着,脚边多了黑灰色的一团,嘴咬着她的裙子,轻轻地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