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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婕打断他:“你什你?你一个过来蹭饭的,送我回去一怎了?这顿饭花你钱了?开个车烧你汽油了?”
“哎哟我的姑奶奶,我也没说不送你啊,我这不是劝咱哥好马别吃回头草吗?”
还没确定要不要吃回头草的这位哥跟着谢之行一前一后来到了何缈所在的卡座。
只见她趴在桌上,瘦白圆润的兜在两只胳膊里。见他过来,眨眨了双眼。
陈斜扫了一眼桌上桌。
说得有十来个空瓶子。
他垂眼看着何缈:“都你喝的?”
何缈心虚地点了点头:“嗯。”
陈斜又侧头问一旁的谢之行:“一女的在你面前这干喝,你一个大男人就这看着?”
谢之行温温和和的外表还挺具有欺骗性的,事实上张瞎几把扯这种事对他来说,毫无负担。
“没光看着,拦不住。”谢之行泰然若地说,“小缈说你看到我俩一起吃饭,肯定会误会,怕你生气哄不好,一发愁一难过就喝上头了。”
“小缈?”陈斜微微侧头,一字一句。
“啊,对。我就是这叫她的。”谢之行火上浇油,“有问题吗?”
陈斜极轻地冷哼了声:“你以走了。”
谢之行点点头,拿起搭在沙发背上的衬衣外套,转身时在陈斜旁边停顿了:“那交给你了。”
他走之前,又低头看了眼把头埋在胳膊里只露一双眼睛的何缈,冲她温柔一笑,笑里带着一丝鼓励的意思。
何缈跟人这沆瀣一气,心虚得很,没敢回应,只把头更深地埋进了臂弯里。
她决定等晚上到家了,一定在微信上给谢之行发个感恩大红包。
谢之行一走,眼前只剩陈斜一人。
他的存在感太强,连带着周身的空气都变得有了压力。
何缈内心正在天人交战,想着接来要怎做才不露端倪,或者说显得不那有心机。
早知道过去就别那滴酒不沾了,稍微喝个一两次眼好歹也有点章法。
何缈脑瓜里一个劲想着这醉酒要怎演,但现实显然没有那多时间留给她编排。
一秒,陈斜不带情绪的声音就在她头顶响起:“起来吧。”
几乎是听到他声音的刹那间,她脑海里灵光一闪。然后她一点一点地从臂弯里露己的眼睛,眨了两,看着陈斜,声音刻意压得有点低,还带上了一点黏糊劲。
“陈斜。”她仰着脸,眼神瞧着特无辜,“我腿软,走不动路,你不背我?”
第109章 要不跟前任开房去?……
陈斜手撑着桌子, 朝她的方向微微俯身:“真醉假醉?”
何缈克制住转眼珠、摸鼻子等一系列心虚的小表情、小动作,磕着桌子,重重地点头:“真的醉啦。”
陈斜从鼻腔里发一声轻哼:“真醉了的人都说己没醉。”
何缈接得还挺快:“那我就是务实呀。”
陈斜盯着她看了好一阵, 似乎想要通过她的眼睛看进她心里。何缈本来就心虚,被他这直白而持久地盯着, 后背都要冒汗了。
她刚要说话, 陈斜又凑近了一点, 鼻尖与她的鼻尖瞬间相差不过咫尺。
他勾了勾唇,声音轻低, 带着蛊惑:“你跟我撒什娇?”
何缈眨了眨眼。
陈斜已经直起身, 转身蹲:“上来。”
何缈愣了一。
蹲着的人已经没耐心了:“上不上?”
何缈二话不说把手搭上他的肩, 整个人伏了上去:“上来啦。”
陈斜反手勾住她两边的膝盖窝,轻轻松松直起身,微微侧了点头:“买单没有?”
“买了。”
陈斜轻笑了声:“不说‘啦’了?”
何缈从善如流:“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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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馆里热热闹闹,桌桌爆满,在天这个日子, 当属小情侣最多。男朋友背着女朋友这种腻歪场景,在这种氛围,相对也就没那吸.睛了。
这一带租车多, 用不着提前叫车。
了餐馆后, 陈斜背着她就往前面方便等车的站台走。
何缈叫了他一声:“陈斜。”
他又是冷冷淡淡的一个字:“说。”
何缈也不在意,
无耻地提着要求:“不想这快坐车, 你背着我走会吧,我想你背我。”
陈斜破天荒地没有讽刺她,他什也没说,就这背着她,直直地顺着人行道往前走。
大街上嘈杂喧哗, 接纳着他气息喷吐的这一方空气却安静了来。
何缈作为一个“酒鬼”,然不会任由安静持续蔓延。她把头埋在陈斜的脖子里,像小狗似的嗅了嗅,发由衷的喟叹:“陈斜,你好香啊。”
她接着问:“你喷香水了吗?”
陈斜“嗯”了声。
“像雪松的味道一样。”何缈的脑袋在他的脖颈间拱啊拱的,“真的好好闻啊。”
“安分点,别老乱动。”陈斜警告地说了声。
何缈“唔”了声,然后圈紧了陈斜的脖子,脑袋往深里埋:“我都不知道你现在会喷香水了。”
“怎?有意见?”
“没有。”她的声音一子就变沮丧了,“我后悔了,我好后悔,我缺席了你好多年的生活,如果我当初不那偏执就好了。”
陈斜没搭她的腔。
她顾地说着:“你暂时不接受我没关系,只要你还没有交新的女朋友,只要你觉得我的追求对你来说不是一种令你厌恶的打扰,那我愿意每天给你买花,每天跟你说一遍‘我喜欢你’。
“喜欢过去那个衣服带着洗衣粉味道的你,也喜欢现在会喷香水的你。”
她顿了顿,又添一句:“喜欢你一身校服穿得落拓不羁,也喜欢你警服加身笔挺正气。”
陈斜侧了侧头:“背诗呢?”
“嗯,情诗。”何缈说得一本正经。
陈斜:“……”
“陈斜。”她贴着他的耳朵边,声音又轻又低地继续说着,“我再也不要计较了,也不会再跟己过不去了。我会爱你现在的样子,是警察也好,不是警察也罢,我都爱你。”
陈斜一声不吭的,何缈也不知道这番我剖白他有没有听进去,但她是说得走心了,这一走心,眼泪就没忍住,串似的往掉。
一颗颗地都砸到了陈斜的脖子上,又顺着脖子往淌,最终没进他的T恤领里。
陈斜背着她默然无声地原地站
了几秒钟,然后把她放了来,动作很轻。
何缈脚一落地,就垂着脑袋抹眼泪去了。
陈斜垂眼打量着她泪眼婆娑的脸,开时,语气辨不喜怒:“装醉就装得彻底一点,这清醒给谁看呢?”
何缈刚想嘀咕一句“你既然都看来了那刚才怎不揭穿呢”,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脸颊处指尖温热带薄茧的触感直接把她卡在嗓子眼里的话倒逼了回去。
“胃好了?现在连酒都敢喝了?”和刚才那句相比,这句话语气柔和些许。
他声音一软来,何缈鼻尖酸得更厉害,眼睛就跟坏了的水龙头一样,泪水哗啦啦往淌。
“胃……胃好了,而且……而且我也……没……没多喝。”她直接给哭抽抽了,一句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
陈斜抬起两只手,拇指在她脸颊上揩着:“这些年长本事了,装醉耍赖、撒娇,还哭鼻子,样样都是绝招,谁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