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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方余一听,疑惑道:“淮北盐宗,柴骏?!”

“不错,”袁仁说:“天一早,柴骏让人捎来五百两黄金,说要,了结此事!”

“他怎会与山庄有关!”典方余见袁仁不答,继续说:“就算如此,他不过是一个盐商,大人何惧之有!难道区区五百两黄金,就让大人变卦?!”

袁仁也激动道:“五百两黄金当然不算什,他手里有丹书铁券!”袁仁踱了两步,回头道:“就算太师也得让他三分,我若跟他作对,事情闹大,他无罪免死,我却脱不了干系!你让我如之奈何!”

“这!丹书铁券?!”典方余道。

“怎,镖头不知?”袁仁说:“倒也难怪,镖头毕竟入行不久,不知这柴门来历。这柴氏一族乃是后周皇族后裔,与我朝泰祖皇帝颇有渊源。泰祖立国之后,曾颁布诏令,除非柴氏谋反,否则不加罪不动刑,并特赐铁券以为凭证!”

袁仁说:“柴骏有日,靠的就是那丹书铁券,只要与朝政无关,他柴骏想做的事,连皇上都不予理会,何况本官?”

典方余听对方说完,依旧不悦道:“照这说,这柴骏插手,此事就无法继续了?”

袁仁道:“镖头若想继续,本官绝不拦阻,毕竟你典家横跨三国,有通商特权,论实力,绝不比柴门逊色!不像本官,身在朝廷,有些事身不由己!”

典方余冷哼一声,道:“那宝藏的事,大人也不再继续?”

袁仁说:“这个镖头以放心,与贾鸿轩一起去寻宝的人选,我已经做了安排。到时你只需派人一前往,按照我原来的约定行事即!”

典方余想了想,说:“这宝藏的事,之所以与大人分享,是因为山庄之事在前,如大人半途退,这宝藏之事,是否要重新考虑?!”

袁仁道:“话虽如此,不过镖头为什要与我分享宝藏,这个,镖头心里恐怕很清楚,如果镖头想己去寻,本官相让便是!”

典方余微微一怔,笑了笑说:“大人莫要误会,我是担心这事情,再有变故,故而疑问!”

袁仁说:“这宝藏是在西夏境内,又有阎罗门势力为患,要想取得,并非易事,难保不意外!不过,宝藏的事与山庄

不,这山庄不论归属如何,终归是大宋之物,我若跟那柴骏起了冲突,闹到上面,不会有什好处。宝藏却不一样,得到宝藏,与我大宋国力大有裨益,朝廷然会全力支持,所以,镖头放宽心,只要成功取得宝藏,这事情都好商量!若取不得,说再多也无益啊!”

典方余听了这话,无奈道:“也罢,方余也不想因为此事伤了和气,只是事突然,有些接受不了,冒犯之处,还请大人海涵!”

“诶,我与镖头谓忘年之交,镖头不必挂怀!”袁仁道:“那五百两黄金,镖头拿去三百两,剩的我用作打点,好让朝廷有所支持!”

“哦,五百两大人留用便是,宝藏的事还望大人多多费心!”典方余说。

“也好,”袁仁点头道:“我安排厢军在边境驻扎,并派一支人马装作商队,小心跟随寻宝之人,只要找到宝藏,咱前后呼应,想必不难成事!”

如此,二人聊过之后,典方余从袁府走了来,心中闷闷不乐,见镖师阿六已经在门牵马等候,于是走过去,说道:“阿六,你现在马上到李员外那里,让他到部找王主簿问一,看否把鸿运山庄的地,给买来!如果以,钱由我,不过要以李员外的名义购买,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参与此事,明白吗?”

“明白,属这就去办!”

典方余这边且不多说,书回昨日午后,贾书怡发现地契丢失之后,打算和唐颖一起山办理。临走之前,唐颖跟我说了一这件事,我觉得她两个女的去有些不妥,于是,问书怡否带上我一起去,书怡欣然意。

就当我准备发的时候,荀教头竟然气喘吁吁地背着老汪,回来了!

“教头?汪叔!”贾书怡见二人情况不对,赶忙迎上去,这才发现汪总管不知怎,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已经是在昏迷状态!

“这是怎了,汪叔!”书怡急切地问着。

教头荀荣疲惫地将老汪放,着急地说:“主,快找郎中,汪总管他快不行了!”

“这,”书怡知道庄里没有郎中,回头看了看我,着急道:“邵先生呢?快去找他,快!”

我和唐颖急忙去找邵雍,书怡这里一遍遍地喊着汪叔,终于老汪勉

强苏醒了过来。

“汪叔,你怎了?”书怡哽咽地问道。

“我,”老汪气息微弱,意识半昏半醒。

荀荣扶着老汪的身子说:“我半路上遇到了一伙歹人,他人多,把我绑在了树上!老汪拼命喊叫,胸被他打了一拳,又被堵着嘴蒙着头,过了有大半天!我好不容易解开绳子,发现他已经走了,是老汪,就已经这样了~”

“这些人,一定是串通好了!”书怡气愤地哭道:“怜汪叔也跟着遭难~!”

这时候,我和邵雍、叶辰、唐颖来到了旁边,邵雍俯身试了一老汪的手脉,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汪总管年事已高,恐怕不了山了~”

书怡听了,情绪激动地抓着邵雍的手臂说:“先生还有办法,请先生救救他!他是无辜的啊~!”

老汪听到书怡的声音,清醒了一些,微弱地说道:“书怡,没关系,本来也是要走的人了,不用难过~,”

“汪叔,对不起,”书怡哽咽着:“是我连累了你!”

老汪说:“傻孩子,我还见到你,是我的福份啊,不用伤心……就惜,这次,没帮上忙,反而,还给你,添麻烦了,”

书怡说:“汪叔,没事,有大家帮忙,没事的,你放心!”

老汪微微点了点头,积蓄了一力气,对邵雍说:“邵先生……不知道老朽看得对不对,……拜托了……”

话音落,老汪微微抬起的手,也落了去,就这样告别了人世。

邵雍感叹一声,安慰书怡道:“方才为老总管试脉,发现他已有疾症,如果这次没有遇到意外,不久之后,恐怕会受到病痛折磨,所以,节哀顺变,让老总管入土为安吧!”

书怡泪点了点头,与荀荣商议老汪的后事,有关地契的事只好暂时作罢。

当天夜里,荀教头忙完白天的事,正准备休息,一阵敲门声把他从床上又拉了起来。

“谁啊这晚了!”他心里嘀咕着,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邵先生?!”荀荣有些吃惊地看着来客。

“荀教头,”邵雍站在门外说:“有些事,我想来想去,还是找你聊一为好,你觉得呢?”

“这,奥,先生请进!”荀荣似乎有些紧张。

邵雍走进门去,等荀荣关上了房门,转身对他说:“教头本无事,奈何一时糊涂啊!”

荀荣十分诧异,但又强作镇定说:“先生,知道?”

邵雍微微沉了气,说:“我若不来,教头越陷越深,就不止汪总管一条性命了!”

“你,此话怎讲?”荀荣说。

“汪总管寿数已至,即便没有天的事,他也来日无多!正因为如此,教头才有一线生机,否则的话,我不会来救一个即将作孽的人!”邵雍严肃地说着。

荀荣听了这些话,向后踉跄了一步,手里已在微微颤抖,他扶住桌边,坐了来,缓缓说道:“这话要是旁人说的,此刻我恐怕不会坐在这里!”

邵雍明白对方的意思,却也坐来,和气地说:“若非教头善念未泯,此刻我也不会前来!”

荀荣抬头看了看对方,叹了气,说:“先生知道,我之难处!”

邵雍说:“教头有一兄弟,是否在镖局做事?”

荀荣再次看了看邵雍,微微惊讶的眼神渐渐又缓和开来,荀荣说:“先生果真神人,不错,是有一弟,如在做镖师!”

荀荣说:“先生既然知道,也就明白在何以为难了,唉,忠义实难两全!”

邵雍说:“如有一条路,以全忠义之节,不知教头愿听否?”

第二天安葬老汪之后,荀教头主动提替书怡山打探消息,一切等庄主回来之后再做商议。书怡心想,毕竟柔千玉已经离开一天,按理说,也应该要来消息了,己现在山,万一错过,也是不好,于是,便意荀荣先行山,不论有没有结果,次日都需返回。

就这样,贾书怡在山庄又等了一天,庄主的事、地契的事、汪总管的事,这一连串的变故让她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还好我和唐颖、叶辰在这种时候都没有离开,邵先生虽然对书怡敬而远之,但他的存在,对大家、特别是对书怡来说,无疑是一剂良药!

次日上午,山庄门楼上,贾书怡已经早早的在那里等候着,不时地看一庄外的山路,坐又站起来,心中实难安定。

一队人影的现,让她

为之一振,顾不上看清到底是谁,便赶紧与几名家丁庄迎接。

到了近前,这才发现,来人除了荀教头之外,并没有庄主贾鸿轩的身影。不过,那几名来客中,有一名女子走在中间,书怡认了来,正是柔千玉身边的侍女,呼延凌霜。

“霜姑娘?!”书怡与教头打过招呼后,一眼认了霜。

“书怡姐姐!”霜回应。

“咦,千玉姐姐没有过来吗?”书怡问道。

霜说:“是这样,姐姐,贾庄主已经回来了,现正在山客栈!只是跟他一起的还有另外的人,暂时还不便回庄!我主命我前来与姐姐通报,一是让姐姐放心,二是有事还要与姐姐商议!”

“嚄?我爹现在山?”书怡问说。

霜点了点头,荀教头说:“庄主一切安好,他让我回来转告主,不必担心!”

霜说:“姐姐,容我介绍一,”她转向身旁的另一位来客,对书怡介绍说:“这位是淮北盐宗柴骏,柴宗主!”

书怡看向霜介绍的那个人,惊讶地说:“柴宗主?哦,久仰大名!”

“不敢当!”柴骏抱拳回礼,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衣服让人很是意外。

书怡说:“宗主怎会如此低调,若非霜姑娘介绍,书怡怕是要失礼了!”

柴骏笑说:“在霜姑娘面前,柴某应当低调!”

霜说:“宗主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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