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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地悄悄爬到房顶脊梁上,探头往看了看,是两个男的各牵了一匹马,正往院子里的树上绑着缰绳,而其中一匹马的马背上竟然驮着一个大布袋,那声音就是从布袋里发的!

“大哥,那药是不是放了,怎这快就醒了!”矮个的男子问那个高个子的。

“奇怪了!”高个子纳闷地说:“难道是药有问题,先抬进去再说!”

两人把布袋抬进了屋里,月光看的清楚,那袋子里确实装着个人,而且听声音好像是个女的。

我本来想睡个安稳觉的,这一来任谁都不睡着了,两个汉子绑了一个女的,还就在我眼皮底,这大晚上的,让我怎睡!

我这心是砰砰得跳得厉害,根本就静不来,离开换个地方吧这好奇心又不允许,万一真是个好姑娘被歹人给绑了,这侠义心也过不去,虽然咱不会啥子武功,但绝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千万别笑,如果那布袋里的是个男的,要真是被人绑了来,我也不扭头就走,呵呵,虽然己还是暗笑了笑,但一想到的危险性,终于还是镇静来,趴在房顶上仔细听了起来。

这声音的清楚与否和你趴在地上听远处的马蹄声是一个道理,如果你耳朵贴紧地面,那声音就听的清楚,如果你耳朵离开地面,那声音就模糊几乎听不到。我小心地摽着屋脊,让己的身体不至于压到瓦片,又靠胳膊的支撑探身去,将耳朵贴在瓦壁上,尽管如此,声音还是比较模糊,大概是两个人先讨论了一番那蒙汗药怎会失效,然后好像是准备去买酒食,还听到猜拳的声音,不一会,屋门又开了,那个高个子走来对里面说:“你别乱来啊,弄坏了没法跟老大交代!”

“哎呀你放心,快去吧,嘿嘿!”矮个子在屋里说。

等那高个走院子,关了院门,只听见面屋门又开关了一声,接着那个被堵了嘴挣扎的声音又强烈起来。此时,我觉得除非是几千年后,要不然正常人怎撒手不管,要是大街上一群人遇到这种事,你头一低溜过去也就罢了,因为你心里会有种潜意识也许还有别人会管,还有管之人,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要是不管,这姑娘就废了,我要是不管,以后睡觉做梦估计都会良心难安!

抓起身旁的木棍,还记得山里那个老伯给我的一头削尖了的棍子吗,就是,本打算找到安身之处就不用了,这带上屋顶还没舍得扔!我抓起木棍,也不知是哪来的胆气,沿着屋脊一溜小跑,跃到到当初爬上来的那堵墙头,一个纵身跳到了院里,那一刻,我真的感觉己是个侠客,那步伐那姿势,换做平时根本就是不的!

我踮着脚来到门前,用木棍的钝头敲了敲门,只听里面那矮个说道:“这快?真是扫兴!”接着,门开了!

“你不多……!”不等那人说完,我一棍就砸了去,也许是门位置不太方便,又或许是他有些功夫底子,我一棍倒是砸到了他的脑门,他手臂却抬起来挡了一,幸亏开门这一瞬间他准备不足,要不然恐怕是真打不到他!他捂着头踉跄了两竟然没有倒,眼看就要朝我反击,形势已是千钧一发,我呀得一声闷吼,拿木棍的尖头猛得就戳了去,不偏不倚一刺进了他的大腿!

这果然管用,他痛得一叫,不觉得两手捂住了腿,上身也躬了来。我不等他再做反应,用力将木棍一拔,反手从往上嘭得一棍,正正得敲在了他的脸上,那人一个闷哼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我气喘吁吁地抓着木棍,见他没再起来,便赶紧来到那姑娘身旁,帮她取中的布块,解开绳子,拉着她就往院子里跑去。

这时候最让人害怕的就是那个高个子突然回来,心脏就一直在嗓子眼没有去,月亮也不知是怕了还是倦了,躲在云朵后面不敢露面,院子里黑漆漆的还有两匹马,不知道的还真被吓一跳!

刚跑到院门跟前,手还没碰着门边,最怕的事情发生了,那门被人打开了!

我俩都惊了一跳,赶紧往后闪开,只见开门的人见到我也吓了一跳,愣了愣接着就拔刀来,狠狠朝我砍了过来!

我几乎是有点手足无措,刚才对付那矮个是我有所准备,这时我本来就担心碰到这人,没想到真碰上了,还拿着把大刀,一时间害怕的念头难以压制,慌乱地连连后退,几乎踉跄摔倒!“慢着!”我强作镇静对那高个大喝一声。

那人好歹停止了攻击听我说甚!

“你那兄弟已经被我制住,现在我两个人……”我才寻思让那姑娘也

帮我一,扭头一看,她竟然己朝屋里跑了!“我**!”我暗骂了一声,心想不好,晚要交代在这了!

“哈哈,”那人笑道:“你这撮鸟没两子还敢来救人!”

估计是我刚才慌乱的躲闪让他看我根本不会武功,他话音未落举刀又朝我砍了过来,这一刀来的更加凶悍,我已经不知道该怎躲,只由得意识的举起木棍去挡,“邦”得一声木棍被砍为两半,掉在了地上!

我脑海中一瞬间的诧异,因为疼痛便明白了是怎回事,开始我还纳闷我右手握着木棍,就算棍子被砍断,也应该只有一截掉在地上,怎会手里的也掉了,原来随着身上一痛,便知道是右臂被刀锋划到了,再想后退时,身子一动便已经是剧痛起来!

那人哪还由得你分说,又是一刀砍将来,乌云过隙,月光乍泄,映在那刀上,直射眼眶,待要闭目,但觉黑暗中又是一道寒光,“当”得一声一柄短刀挡在我面前,与那歹人的刀锋十字交叉,停在我脸旁不到半寸!

说时迟那时快,那短刀忽得一举,凉风掠过,耳侧金鸣,月光寒意乍起,一道弧线,短刀锋芒已收在鞘中!而那高个子歹人竟似定住一般,哐啷一声砍刀掉在地上,整个人也随即倒了去。

“哥哥,你怎样!”那姑娘蹲身来扶住我,原来刚才是回屋取那矮个子的佩刀去了。我满是惊讶地看着她,忍痛说道:“你这厉害,还会被绑?!”

“稍后再与哥哥解释,我快走!”姑娘扶起我向院外走去,经过那个大汉身旁时,我止住她,对她说:“姑娘稍等,麻烦你看看他身上是否有财物,我,用得到!”

姑娘微微一愣,蹲身在那歹人身上搜了一,果然有一个钱袋,于是扶着我又往外走,我回头看了看那两匹马,不舍地说:“这马?”

“这马要不得,哥哥,”姑娘说:“我先找个医馆看刀伤,牵着马太过显眼!”

没办法我只好跟她来到了街上,找到一家百草堂进去找了郎中。

进屋后在灯光我才看到,右臂和右侧胸前都染了一大片,难怪腿脚发软,头也晕晕的。郎中看后算是松了气,幸亏有那根木棍挡了一才伤的不深,没有动到筋骨,不然恐怕是凶多吉。

上了药被包扎了一番后,我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醒来时天早已大亮,也不知道是什时辰。

“哥哥,你醒了!”一个好是俊俏的姑娘来到我跟前,手里还端着一碗水。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会有这好的姑娘在照顾我,我身上一痛,睡意散去,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是夜里光线太暗看不清模样,才一时间有点错愕。

姑娘扶我起身喝了点水,对我说:“哥哥,刚才我去给你买了件衣服,一会换上我去客栈歇息吧,”接着她低声在我耳边说:“这里我怕不太安全!”

我心想也是,毕竟是杀了人,要是官府找来又是麻烦。于是便谢过她,想己换上衣服,是右边一动就痛的厉害,只左手穿衣吃力的很,她赶忙帮我伸上袖子,连腰带也是她帮着系的,我感激的时是真有些不好意思。

“哥哥不必为难,要不是哥哥,我已遭人所害,这点事情不算什!”她笑了笑,一股清纯善良的气息洋溢在脸上,与昨晚相比又是另一番容颜。

我在镇上尽量远离那个宅院的地方找了一家客栈住了来,她住在我隔壁,房钱是她给付的,那袋从歹人身上找来的银子她没有动,放在了我床边上。之后送水送饭的都是她替小二做了,第一天我没什精神,也就坦然接受了。

第二天中午,我稍微恢复了些,她端了一大碗汤过来,对我说:“哥哥,这是刚炖的乳鸽,对伤有好处,趁热吃吧!”

我坐到桌边,看着那热腾腾的肉汤,心里是一阵感动,从离开家里,已经是好久没吃上这样的东西了,差点眼泪没掉来!

吃完饭我聊了起来,我没好意思告诉她我是没钱住旅店才那样遇到了她,而她的遭遇却让我听得目瞪呆!

她的来历

那是一条黄昏时分的林间小路,格别古堡的堡主上官择川 正带着身旁最后的一名丫鬟,疲惫地穿行在那似有似无的路上,不时的还被荆棘划破了衣服。眼看天要黑来,却还没有走山林,堡主的心里越发着急起来,“颖,”堡主对后面的女孩说:“看样子天黑之前够呛走去了,我得找个地方歇息天亮再走,不然容易迷路。”

“谨听主人吩咐!”女孩恭敬地回

答着,心里却始终有个疑问,为什堡主会带她逃到这里,她只是堡中看管花园的一名奴婢,没有理由逃亡的路上要单单带上她啊,唐颖虽百思不解,但堡主的为人她深信不疑,何况她从小便在堡内学习武艺,堡主有难她理当跟随保护。

说起来这唐颖虽然是个丫鬟,但在堡里却过得非常舒心,并非堡主对她特别照顾,而是对每一个人都很随和,让大家感觉这古堡就是己的家。尽管都签了卖身契,在堡里生活每个人各司其职,很有什矛盾纠葛,这也多亏了堡主那种一视仁的胸襟气度,上行效才使得堡中一片祥和。是,即便这样,这座西夏东南边陲的古堡还是逃不过天降的厄运,一夜之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高手,将堡内家丁屠戮殆尽,只剩上官堡主和唐颖两个人侥幸从地道逃了来,一直往东边大宋境内逃去,听堡主的意思那伙贼人应该是“玉阎王”的手,如果继续待在西夏,根本就逃不过他的追杀!

两个人在林里又走了一会,找到了一块歇息的地方,从昨晚到现在一路过来,紧张的心情终于算是缓和了些。

堡主坐在树,拿水袋喝了水,对唐颖说:“不意外的话,了这座山就是大宋的地界了,到时我再找匹马直奔开封。”

“主人为何不到陇西郡去找慕容太守,这大的事他应该不会不管!”唐颖说。

堡主摇了摇头,说:“玉阎王在西夏国内的势力极大,要做这种事他肯定早已做了打点,那慕容漠藏虽然常来堡中做客,但私里是谁都不愿得罪,早就收了不知多贿赂,你去找他他不得把你拱手相送,好讨得那贼人欢喜!”

“那兴庆府李伯伯那里?”唐颖说。

“唉,”堡主叹了气,说:“这件事说来话长,李老虽贵为皇亲,年事已高,我怎忍心再给他添麻烦,就算去了躲得了一时,也早晚会被他找到,那玉阎王在西夏没有不敢做的事,我不想再有所牵连。”

“开封那边那些人会找来吗?”唐颖问。

“至比西夏安全些,”堡主说:“那里有我早年的一个兄弟,姓周,左手腕上有一颗痣,年轻的时候颇有志向,外号小志周郎。当年我曾资助他做石材生意,咱堡里许多石料还曾经让他运送过。”堡主说着

转而看了看唐颖:“颖,真的很抱歉,让你也跟着受苦!”

唐颖看了看堡主,感觉他似乎有些哽咽,赶忙回答说:“主人哪里话,要不是主人舍命相救,颖哪里逃的来!”

“早就知道就该提前让你回家,也不用遭这份罪!”堡主后悔道:“如他肯定认得你相貌,你若回去,一旦他找到你,怕是会祸及家人。”

“主人,为何那些贼人连我这些奴婢也不放过,要如此狠毒呢?”唐颖早就想问,只是路上太过紧张,没有机会开。

堡主听了长叹一,眉头锁处,待要说什,忽然神情一凛,对前旁大喝一声:“什人!”

唐颖定睛看去,只听一声冷笑从不远处树后传来,一个黑影转身现,手中一柄青锋剑寒光刺骨,于昏暗林荫间格外煞气!

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又闪三人,前后堵住了他的去路,这三人一个手持长刀,一个腰别短刀,还有一个双手交叉在胸前,腋却握着一对三尖叉,刺尖如针锋麦芒,锐利异常。

那黑衣剑客上前一步,冷声说道:“堡主何不继续说去,让我兄弟也弄个明白!”

上官择川起身冷哼一声说:“难道,那个妖妇还没有告诉你?!”

剑客道:“我不知道什妖妇,咱只认得老大,认得金银,至于为何要放走你,兄弟倒是挺好奇,不如堡主痛快说了,也免得稍后没了机会!”

“颖,”堡主低声对唐颖说:“我来对付这个剑客和双叉,剩两个交给你!”

堡主接着又对剑客说:“那好,这件事知道的人越越好,你过来,我只说给你听!”

剑客心里一怔,明知是计,但还是抵不住好奇,向前走了几步。猛然间,堡主腾身而起,径直向剑客跃去,半空中右手从腰间一抽,一条银光如水蛟龙“嗖”得一声飞了去!

剑客虽心有准备,但还是没有想到对方身法竟如此之快,那突然现的银光更是怪异,非坚非直却又速度极快,这个距离普通人已经来不及反应,剑客无奈中向后一仰,右手抬起剑身只得防守,再晚一步那银光定是直取咽喉。“当当当”连续几声脆响,剑客但觉脸上一痛,这才看清,是一条镔铁打造的雕

龙九节鞭,两圈缠绕在剑上,龙头还未停歇,嗖得一划过脸颊,硬生生在脸上开了一条血!

剑客惊得一身冷汗,要是反应不及,恐怕划到的就不是脸颊,待要挥剑又觉剑身被死死锁住,动弹不得!

堡主趁势向外一拉,那剑客不愿弃剑,整个身体被拉将过来,堡主飞起一脚直取剑客胸!

眼看那一脚势‌‍­大​‍‍力​沉,剑客已避无避,忽然旁隙间闪过一道寒光,堡主猛地一惊,猝然收势,侧身去躲,但脚力已难以卸力,“嘭”得一声踢在剑客身上,而寒光一击落空还不肯罢休,回转过头再次袭来!

这次堡主看得清楚,是那双叉客不知什时候来到近前,看剑客被袭,来了一手围魏救赵,一击不中反手又是一击!

而剑客亏得伴偷袭,让堡主脚力卸了大半,这才捡回一条命,左手捂着胸,右手将剑一抖,见龙鞭松脱,顺势抽剑回身就是一削!

堡主这两面受敌,但仍不慌乱,再次躲过那尖叉,见鞭子松,即刻收势蹲身,又猛得弹跃而起,带着银鞭来了一式腾身回旋,这一招如那飞龙在天,三百六十度面面打击,不但躲过了剑锋,还逼得剑客双叉两人连连后退,让了空当!

再看唐颖那边,长刀和短刀果然只是二流,与女孩手中的短刀暂时不分上。堡主心一松,专心应战,与剑客双叉三人战作一团,剑光刺影鞭回龙转,斗得乱叶起,星月难分!

眼看双方僵持不,而姑娘那边竟似要占上风,剑客心中甚是着急,这一急被堡主看破绽运鞭攻来,剑客落步未稳,脚尖一点慌忙朝后撤去。堡主哪肯放过,趁势紧逼,剑客再要格挡又要陷入先前那种窘境,随即转身一个跨步,挑起剑尖朝女孩刺了过去!

如此一来,唐颖根本无法抵挡,这剑客功力绝对在刀客之上,堡主心一急,奋起直追!眼看剑客已在银鞭攻击范围之内,堡主待要甩鞭,突然,感觉有点不对,还未等反应,那剑客竟然一个回马,长剑在手中一翻,倒转过来,反手背向刺了去!

“主人!”唐颖惊叫一声,然为时已晚,堡主半躬身躯,那滴血的左手中正握着没入腹中的剑身!

剑客脸上一道邪笑,心说其实故意卖个破绽给你,想不到这容易中计。然

而,他却笑得太早,眼见那堡主身已中剑,却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寸寸将剑身再次没入腹中,一分分朝他靠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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