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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让润蕴忍不住皱眉,她是真的不喜欢这股气味,但为了照顾徐母,也要装作习以为常,因为己的问题而进医院就另当别论了。

“给,罩戴上,医院味道不好闻。”砚晗像叮当猫一样从包里翻两个罩,递给润蕴一只。

润蕴接到罩,握在手里愣了愣神,砚晗也不着急,陪在她身边,跟着她慢慢走,预约的专家号是十点,还有足够的时间。

“三号,徐润蕴”,圆圆脸蛋的护士小姐姐探头朝门外喊道,砚晗然而然半抬起手等着润蕴借此发力站起来,润蕴也相当然地伸手,抓住眼前的唯一“依靠”,摇摇晃晃站起来,两人相视一笑,往门移动。

“徐小姐,这伤从什时候开始的?”

润蕴忍着不回头看身后人,低头应道:“半年前打球的时候……”

医生也没太惊讶,继续问了几个问题,手上的笔在诊断书上龙飞凤舞写个不停。

“好,来,给我看看膝盖,等会去做个磁共振……”

走医院的时候,润蕴手边多了一个拐杖,她依旧不敢回头,本来还担心己用不惯拐杖,结果这会潜意识想躲开后面人的视线,倒是一上手就熟练了。

砚晗心底不好的预感被证实了,小润蕴半月板不仅仅是损伤那简单,已经快发展为慢性了,“这孩子怎不早点说?还告奋勇,昨天走了两万多步,现在还走那快。”想到这,忍不住咬了咬牙。

“你走慢点,还没到饭点呢!”跟在后面紧张得不行的人终于开了,润蕴听着身子一僵,回头一看才发现己快了好几步。

“腿受伤了,不要走太快,学着我的步频,不离我三步远。”砚晗也懒得理某人有点惊慌有点委屈的小表情,将步伐调整到比平常慢一些的水平,当做示范。

医院门到停车点不过两百米距离,两人仿佛吃饱喝足,月散步一般踱了好几分钟。

好像小时候牵着爸妈的手,并排走路时,最喜欢将步调协调一致,润蕴低头看着己和砚晗的步伐,“左,右,左……”,这时候地上的影子也显得那整齐划一。

“后天的手术我不陪你,抱歉,到时候中午带饭给你补身体。”两人上车后,

砚晗将压在心的话低声说来,很轻,差点让脸上挂着笑的润蕴没反应过来。

“啊哈,没事的,一个小手术罢了,就是,嗯就是……”,润蕴有点不在地扒拉着侧面的安全带,腿部隐隐的疼痛,让她不敢上半身动作幅度太大。

砚晗看着旁边别扭的人,嘴角微扬,右手按着润蕴的座椅,左手已经够着了那边的安全带,动作非常利索,以“咔擦”一声结束。

润蕴更加别捏了,刚刚只觉得座位的一边轻轻一陷,让己心脏加速的面容居然放大了呈现在眼前,而且,是己看错了?怎师姐一瞬间的目光是盯着己的?

砚晗怎压也压不嘴角的弧度,刚刚那一招其不意,己也没想过那顺利,当然咯,主要是某人耳尖一抹红让她更愉悦了。

“咳哼,你刚刚就是什?”套用老手段还信满满的砚晗也不着急开车,转头问还陷入“惊鸿一瞥”的润蕴。

陷入得太深,一时思绪混乱,逻辑混乱是润蕴老毛病了,居然想起几年前大灰狼室友颜昕给己取的“爱称”——小白兔。

“小白兔?”润蕴迟疑了两秒,又怕错过回答,匆忙答道。

砚晗想问刚刚润蕴迟迟不说的后半句话,听到这个答案,不由得一愣。

车厢内静谧片刻,砚晗率先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声来,从医生诊断后开始绷着的脸,笑得皱了起来,双手捂着肚子,眼泪都笑来了。

“小白兔”润蕴才意识到己说了什糊话,看着旁边人那开心,也不害臊了,默默给师姐递上一张纸。

“笑就笑吧,也算是己将功补过了。”润蕴看着旁边人笑得开怀,眼神愈发温柔。车厢里空间小,让她满眼只有她的砚晗姐,从认识她以来,第一次笑得这开怀的谢砚晗。

第44章 这算是居了吧?

“中午睡会?”砚晗边收拾着碗筷,边向坐在沙发上乖巧翻书的润蕴问道。

“好的,你先收拾,我现在也不太困。”润蕴应声笑笑,边拍拍胸,刚刚偷看差点被抓包了。

嘴上说着不困的润蕴几分钟后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等砚晗整理完厨房来,就看见沙发上横躺着,翻着肚皮晒太阳的“小白

兔”。

“昨晚那晚才睡,还说不困。”砚晗嘴上嫌弃着,手却从旁边沙发上拿起一块薄毯帮她盖上,将旁边空调扇叶翻上去,“幸好沙发长,不然还不你”,砚晗蹲在旁边盯着润蕴熟睡的面庞轻喃,“这样真的太乖了”,手掌摸了摸润蕴毛茸茸的头顶,转身拉上窗帘,然后走回房间换衣服。

砚晗刚到办公座位上放包,旁边的二胖小声喊道:“砚晗,刚刚老大说,你来了就到办公室去一趟,应该是有急事。”

意式浓缩咖啡的酸苦味被牛奶的香醇掩盖,白瓷杯边缘残留着几分红。元沐晨咂咂嘴,回味着拿铁的味道,一边在文件堆中翻找等会组长会议要用的资料。

听到敲门声,她正好摸到了淡蓝色的文件夹,“进来。”

“诶,正好,你看看这个资料,等会开会要用,天陈助理请假了,到时候你陪我去”,元沐晨端起桌上的咖啡继续喝,一边向门的砚晗说道。

“好,我马上看看”,砚晗接过文件,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认真起来。

元组长知道己的搭档不喜欢喝咖啡,就冲了一杯牛奶端过来,目光扫到砚晗正认真细看的资料时,表情有点僵硬。

她僵硬地走回办公桌旁,假装淡定地找到另一个蓝色文件夹,然后假装无所谓地抽走砚晗手里的,“刚刚拿错了,这个,咳这个才是等会开会要用的资料。”

砚晗很奇怪午开会的内容,为什会是一个女大学讲师?不,是三年前的大学讲师,还是母校S大学的,莫名有种亲切感,难道公司打算挖人?证件照都带亲切感的人真的见,面容娇丽,眼有星辰。看得津津有味的文件被一子抽走,才知道看错一个文件了。

元组长拿回资料的手有点抖,手忙脚乱中不小心将文件夹开向,一张照片缓缓飘,飞舞间撞在茶几脚,正好弹落在沙发旁,这两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照片上两人身上背的厚重装备应该是露营所要用的,她带着宽沿帽子,灰头土脸的,笑得一脸灿烂。一个像是刚刚的讲师,另一个嘛,怎看怎像亲切的元组长。

砚晗体谅地弯腰将照片捡起来递给更加僵硬的元沐晨,冲她笑了笑,继续看新的文件。办公室里响起几声高跟鞋

敲击地面的声音后,更加静谧无声了,咖啡香还在弥漫着。

午点,润蕴才从睡梦中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突然感受到一个黏糊糊的东西正舔着己的脸颊,还朝着己哈气。眼镜正耀武扬威地看着面前躺着的人,带陌生气息还占领了己的底盘,真的不忍了,最重要的是己饿了。

润蕴看着眼前胖墩墩的小不点,规规矩矩坐在地上,头一个劲右晃,见己不动,还“汪汪”两声,似乎在给提示。

润蕴支起身体,目光越过眼前不知道名字的小爱,看到身后空空的盆子,瞬间明白了义。

润蕴刚睡醒,手脚酥软,还没恢复力气,抬手摸了摸胖墩墩的脑袋,轻笑道:“等会等会,别着急。”

会议已经进行两个小时了,除了元组长汇报工作的那二十分钟,其他组长的东扯西扯式汇报让砚晗止不住打哈欠,时间漫长又难熬。迷迷糊糊的谢副组长不由得担心家里的一“瘸”一胖,润蕴起来没有?有没有看到旁边电视机的遥控器?闲得没事别走,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诶,早知道留个小纸条了?眼镜会不会打扰她休息?

就在这时,摆在记录本旁边的手机屏幕亮了,消息来源正是谢妈妈最担心的润蕴。

——狗狗的粮食在哪?我没找到(无奈)

砚晗扶额,都忘记家狗其余时间很乖,就是饿的时候不怎听话。她抬头,目光扫视一圈,确定以偷偷摸鱼后,将手机放到桌面回复消息。

——眼镜在减肥,我一点半门前才喂过的。

消息再次回复得很快。

——原来是减肥,没事,你先告诉我,我六点再给吃(笑脸)

——在我房间书桌靠门边第一个抽屉里,有开封的一袋,也不用等到六点,差不多五点半就以了。

润蕴看到消息,笑了笑,刚准备起身,又是一条消息。

——你的腿受伤了,小心点走,睡起来舒服些了吗?

——感觉还好,放心,我知道的(笑脸)

——遥控器就放在茶几上了,还有我门前烧的热水,现在应该也不烫了,水果也在茶几上,插线板就在你旁边沙发的后面,挺好找的……

润蕴看着消息,有

点哭笑不得,砚晗姐真是因为己而操碎了心。

——知道啦!茶几都被你堆满了,我来了好几天了,插线板还是找得到的。

砚晗嘴角一扬,关上手机不再摸鱼,一抬头便看见身旁的人盯着她笑。

会议上摸鱼的人当然不止谢砚晗,元组长虽然表情一脸认真,但毕竟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了,所以摸鱼技巧高明得多。稍微休息了半个小时,看见旁边的谢砚晗低头玩着手机,嘴角挂着疑的笑容,手指在屏幕上打个不停。

被抓包的砚晗也不慌张,淡定将手机放回原处,继续听其他组的汇报。

“你等我会,我去给你拿吃的来,胖墩墩”,嘴上说着五点半给狗狗喂吃的,实际上舍不得让眼镜掉秤,“肉肉多难养呀,你不像你主人一样瘦。”

润蕴小心起身,向砚晗的房间走去。

这是她第二次进入砚晗的房间,刚推开门,熟悉的清茶香丝丝飘散过来。昨天虽然睡在这里,但光线昏暗,没有看清房间的布置,现在倒是看得真切。书桌上整整齐齐,没有女最爱的多肉植物,只有几排书摞得整整齐齐的资料书籍,还有几个相框,其中一个好像是和家人的,一个是和室友的,还有一个居然……

一晃都两年了,润蕴不禁感慨,当年的己有点微胖,真的是微胖,但是站在砚晗旁边,怎看都有点婴肥,两颊肉肉的。想到这里,她不禁暗喜,原来在砚晗姐心里,己这重要。窃喜归窃喜,还是先喂饱门外叫个不停的胖墩墩吧。

开完会已经快到五点了,元沐晨和谢砚晗走回小组专区,“大家注意一,明天我组将会进行新的项目,大家天早些回去休息,五点就以班了,有什相见的人啊,什想约的饭呀,天抓住机会。”说完还意味深长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正在偷笑的谢砚晗,转身走进办公室了。

打包了几个小菜,回到家才不到五点半,刚进门就看见拄着拐杖的人晃悠悠搬着一个箱子,脚步虚浮着,把砚晗吓着了,“润蕴,你小心点,我来。”

润蕴一只手抱着的箱子,是刚刚快递送过来的,谁知还没走回沙发就被砚晗逮到了。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带着一丝恼怒,一丝焦急,正犹豫时,声音的主人就已经走到她面前

,截箱子,伸手来扶她。

“你怎这早回来了?”润蕴的声音里透着紧张和不然,当然被紧张兮兮的砚晗忽略了。

“天不忙,开完会就回来了”,砚晗看着润蕴坐稳在沙发上,才松气回答道,“晚餐再等等,我个面?”

直到在南方读书,润蕴才知道面条以有各种花样。天一尝砚晗姐的手艺,不禁感叹,无论多花里胡哨,最好吃和鲜美的味道,只有一种。再配上外面买的小菜,润蕴一气吃完两大碗面,还意味尤尽。

“我明天接到项目,所以,没这多时间陪你,如果无聊的话,以到我的房间找找书看,还有就是,喂一眼镜。”

“我知道的,胖墩墩很爱的,放心交给我吧,就是等做完手术,嗯,起码两个月还得拄拐,所以……”,润蕴的头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小。

本来是不好的消息,但砚晗心里莫名产生欢快,努力使得表情没太大变化,“我知道的,上次医生说了,等你的腿正常走路起码要十周左右,你先安安心心住着,等好了再说。”

砚晗继续低头吃面,莫名产生的快乐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表情有点控制不住了,“那个,我吃饱了,先去收拾一,你慢慢吃。”

也许润蕴心里感受一样,这种不需要默契,都想到了的,这算是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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