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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哭过,声音比以往更细腻些,软绵绵的声音传进润蕴耳朵里:“我也怕。”
相互紧握的双手传递着温度,感觉有无穷的力量让两人安安稳稳窝在座位上,笑看后半部像人生起起伏伏,酸甜苦辣皆尝遍的电影情节。
第55章 往事若想如烟
“所以最终女主是国了吗?”
“最后一幕血迹真的看得我头皮发麻。”
走影厅的通道又暗又窄,砚晗后悔没拉着润蕴晚一点离开,现在两人几乎是被后面的人推着走。
让润蕴走前面,砚晗刻意走慢点抵挡人流量,一边皱着眉问道:“你的腿还好吗?”
声音被周围剧情迷的讨论声淹没了,润蕴温柔笑笑:“什?”
砚晗用力将她拽低一些,凑近耳边:“你的腿走这个速度以吗?”
“没事的,就一点路,你别把我想得那脆弱。”润蕴笑着继续“啃耳朵”。
两人丝毫没注意手还牵在一起。
“刚刚他说的你看懂了吗?”润蕴回想着电影的最后一幕,心底也有些疑惑。
“啊?最后一幕啊,我还没细想,等回家了我翻翻解析。”砚晗极快地掩饰了己后半程走神的事实,当然,现在也有点,低头看见两人极其然牵着的双手,脸颊有些烫。
润蕴早反应过来了,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顺其然不就好了,毕竟两人现在心照不宣的,相互默认了。
她心里正在计划另外一件重要事。
“你明天什安排?”
“沐晨个月要调到分公司上班,这几天都在整理行李,我要去帮她。”
“……走吧,我饿了,回家面给我吃。”
砚晗听着前后两句语气的反转,先是一愣,然后对着突然冷脸的润蕴笑得灿烂至极,另一只手轻轻握住牵着的手,“好啦好啦,她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又不是整天去帮忙。”
润蕴没有回答,只拄着拐杖颇有气势地往前走,被牵着的手暗暗用力。
晚上还不到九点,润蕴赖在砚晗床上不肯起身。
“你怎来我房间了?”对两周前狠心“抛弃”己的润蕴,砚晗表示撒娇没有用。
“我来找你玩嘛,谁叫你回房得这早,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太没意思了。”润蕴放拐杖,笑眯眯躺在被子上。
“你回己房间玩吧,玩累了正好以睡觉。”砚晗迅速采取第二轮抵抗。
“那我在这边和你玩,等累了再过去睡不行吗?”润蕴侧躺着,双手合十,满脸希冀地望着砚晗。
“……行,行吧,那,你坐上来一点,床边硌着不舒服。”外围阵线被攻破。
“嗯哼 ~ ”润蕴笑眯眯往前靠了靠。
以前怎没发现,外表总是温柔得体,举止大方,实则总透着疏远和冷漠的砚晗姐,会这禁不住己撒娇?而且在她身边总得到最恰好的保护,她永远会留一片私人空间,不过问不干涉,等待己开。好想看她笑啊!虽然不是那种阳光灿烂,充满天真无暇的笑,也不是充满鬩性地大笑,她笑着的时候两眼弯弯,眼神里满是宠溺和柔情,嘴唇往两边勾起,呈一个非常好看的弧度……
“咳,我脸上有东西吗?”砚晗望着突然走神直盯着己的润蕴,有点吃不消她眼底的火热,天已经好几次了。
“没什,就是很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午的电影没选好。”润蕴眨眨眼,将火热压制去,郁闷吐槽午的电影太伤感了。
砚晗眼睁睁看着吐槽起劲的润蕴然而然一个小动作,将脑袋搭在己的腿上,还特意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
“你这是……”
“恶人”先倒打一耙:“你把枕头用来当靠背了,我想找个以枕脑袋的,好了好了,快看书吧,不会打扰你的。”
“哼,我怕打扰到你看书,书都拿倒了。”砚晗企图绝地反击。
“我看不看书不重要,主要是垫着才舒服。”润蕴淡定将手里的书摆正,随意翻看。
绝地反击彻底失败,砚晗不再挣扎,低头看书。
一室静谧。
一个小时后,润蕴两眼皮使劲打架,书没拿稳,直接砸在己的脸上。
“唔……”好疼,正撞到鼻梁骨。
砚晗失笑,调侃道:“你啊你,还说不累,半个小时前就在打瞌睡了”,笑够了再补温柔一刀,“很疼吗?”
“谁
让你就光顾着看书,陪我聊两句,我就不困了嘛。”润蕴气鼓鼓坐起身,作势要走。
“好啦好啦,不生气,你继续坐着,想聊些什?”砚晗笑得一脸欢快,拉住她的手。
润蕴坐在原处思考了会,“其实……我也不知道。”
“那我就问了?”砚晗试探性抓主动权。
“你问。”
砚晗缓缓开,一边关注润蕴的表情,打算稍有不对就转移话题。“我想问问为什你没和家人联系?我……我知道阿姨去世让你很伤心,但是再怎样,你腿受的伤不算轻,叔叔也应该知道的……就,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说清楚心底的疑惑,但我感觉你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轻而易举主宰你的情绪……”
砚晗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不知道该用怎样委婉的语言去劝润蕴直视心底的问题。她之间的关系隐隐更进一步了,所以晚才鼓起勇气问心底的疑惑。如果晚润蕴继续不说,她再也不问了。
当然,她真的很想听到答案。一方面,润蕴告诉她答案,说明两人关系更进一步是双方作用的结果,不是她的作多情;另一方面她第一次鼓起勇气想听听润蕴心底的声音。
她屏住呼吸等待着,一室安静。
没过多久,润蕴重新靠在砚晗的腿上,但并没有看向她,只传来了低低的叙述声:“其实,我也不知道,心底的生气、郁闷是冲我己,还是爸爸。”
“去年,我母亲在家因为喘不上气突然晕倒,被查肺部纤维化晚期。”
“……那容易发现的病……居然直到晚期,才被发现。”
润蕴的声音禁不住哽咽,抬手抹去眼角的湿润。
“我那时从国外飞回来,陪在她身边。但还没到两周,项目组的学开始问我什时候回去,我说想等母亲再稳定一点。他也只是说让我尽量早一点回,毕竟项目正式启动,事情很多。”
“没过几天,妈妈说她的病情……有好转了,甚至……有一段时间以不依靠医疗设备,正常均匀呼吸。我还……特意问了医生,医生说她……是有好转。”
声音哽咽得更加厉害,砚晗大致明白了,将润蕴的脸转过来搂在怀里,“慢慢说,深呼吸。”
“我继续观察了两天,好像确实是的,我就飞回去了。每天我都要和妈妈通电话,隔两天要视频,心底还是怕的。还没过一周,就发现每天都是我爸接电话,刚开始跟我说,妈妈在手术,后来说是睡着了。我每天都是算着国内上午十点或是午点拨过去的。”
“肯定现问题了,我就找了个平时有点联系,但不太熟的亲戚套话,不,我根本不用套,她第一句话就说,小徐啊,节哀顺变……”
“你知道吗?我就恨没有见到妈妈最后一面,他那苦心的瞒着我,我又不是小孩子,小朋友了。我又恨为什当时不选择再多留两天,明明不用那急着回去的。”
润蕴紧紧将脸贴在砚晗的腹部,衣服都被眼泪浸湿了,热热的温度刺痛了砚晗,但她只摸摸着润蕴的头,给她鼓励和勇气。
“等我再次回去,又是三天过去了。我想质问我爸,虽然猜到了答案,肯定是和学打电话被他听到了,想让我回归正常学习,所以联合医生一起瞒着我。但当我看到……”
“看到他……”
“一直温润,整整齐齐,变得满脸胡子茬,西装衬衣都皱的样子,我就放弃了……”
“一旦我想起,最后和妈妈相处的那几天,她是多辛苦的背后大呼吸,才在我面前伪装成正常的样子……”
“我心里就特别不好受,愤怒但不知道气什,恨也没有目标,也不知道怎面对爸爸,于是帮他做完剩一些事……回了学校。”
润蕴紧紧抱着砚晗的腰,心底压抑的负面情绪从撕开的裂缝中宣泄地差不多了,但是心痛和后悔让眼泪止也止不住,良久才停歇。
砚晗只是静静抱着,一轻拍她的背,很有耐心。
倒是润蕴先不好意思,用手撑起上半身,挣脱砚晗的怀抱,“我,我其实不想哭的,现在没这伤心了……突然提起,就,就有点控制不住。”
砚晗垂眸看一眼己衣服上好大一副“世界地图”,嘴唇轻轻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双手捧起润蕴的脸,轻轻揩去她脸上残留的泪痕。眼睛周围还红肿着,眼眸里湿漉漉的。
“往事如烟只是说着好听,做不到的不仅仅你一人,记着便是记着,但不要将负面
悲观情绪一并留着,压抑己。”
润蕴忍不住轻眨了眼睛,心尖颤动,刚刚眼前人居然在己的右眼皮落一吻,那轻,像捧着她的易碎物品那般温柔。
“你想听听我的吗?”
砚晗看着润蕴眼睛缓缓瞪大,惊异和羞涩覆盖了双眸中的悲伤情绪,暗想这一吻很值得。突然想把己的回忆分享给她。
“嗯……”平时英气的眉毛皱得像小媳妇一样。
砚晗低低笑声:“嗯呢,我组织组织语言。”
她简单说了己小时候的经历。
“小学时候,爸妈没有一个有时间送我去上学或者接我回家,就让我在读书期间暂住离学校近的爷爷奶奶家。那时候两位老人开了家面馆,我就帮着面馆做事。”
润蕴很震惊,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小学就帮家里做事的,“所以你现在做面这好吃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