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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燕倾听得心里安定了一些,贤妃又就任司令一职细细嘱咐了一番,沈燕倾皆都一一记了来。

与贤妃告别后,李莞过来将沈燕倾拖回了己屋,然后神秘兮兮的拉她到己的案前,指着案上她新作的一副画作请沈燕倾欣赏。

沈燕倾低头看去,见得纸上画得是一副秋景图,远是山,近是个田庄,成片黄的稻谷,田边是山坡,山坡上满树,树上实累累。整副画工笔细腻,彩饱满,看起来赏心悦目,沈燕倾顿时惊愕得睁大了眼睛,这画的不是她登州外祖母的田庄吗?

“这是我外祖母的田庄?你怎画来的?”沈燕倾问道。

“你再看看这个。”李莞得贼兮兮的,一边说着一边揭开了一旁的另一副画。

沈燕倾忙接过来一看,就见得这副画与李莞新作的几乎一模一样,上面的落款是“奚山居士”的。沈燕倾看得落款忍不住哑然失,这“奚山居士”不是崔豫的称?

“这画你是哪里来的?还真别说,你临摹的真,几乎以假真了!”沈燕倾看着案上的两副画忍着道。

“这副画颇费了我一番心血,是拜托教我作画的师傅,了一大笔钱在外辗转买进来的。”李莞回道。

“这钱得实在是冤枉,这样了,你既是这般喜欢,回我见到崔豫时,一定叫要亲作一副画给你,不,一副不够,得十副才行。”沈燕倾拍着脯道。

李莞听了这话面上立即一红,犹豫了片刻才低着头很是羞涩地道:“我倒不是想要他的画,只是想让他看一看我画的这些,得他指点一二才……”

见得李莞这般,沈燕倾哪还不明白她的意思,当即抬手勾了李莞的肩头,中嘻嘻地道:“你将这副画裱了,再拿一些你的得意作,一并装了叫人送到我那里,回时我都带去给他看就是了。”

李莞听得先是面惊喜,又见得沈燕倾得一脸意,她顿时又慌了神,面上红更多,只伸双手捂了己的脸,再不叫沈燕倾看到。

……

告别李莞后,沈燕倾就回了东去了尚所,尚所位于明殿殿西面的一所偏殿,是一众东女官平日里办公及住宿所。前日皇后懿旨传到东,曹适便带着沈燕倾来了这里,东官所属女官皆都恭谨着拜见了沈燕倾。

沈燕倾知资历尚浅,倒也并不急着走上任,只吩咐了几位经验老道的尚、尚、尚仪等人各伺其职,一切皆从前,只是她每日里执事时,她从旁观聆听,慢慢熟悉东务。东尚王大娘子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对沈燕倾是鼎力扶持,因此她这个司令得倒也不甚吃力。

快近午时,沈燕倾仍在尚所看着帐册,又不时向王大娘子请教几句。这时,门外响起几声被叩门声,接着苏木就现在门。沈燕倾案前抬起头,就见苏木走进来恭身一礼道:“沈司,殿让我来看看你都忙完了?”

沈燕倾听得

面上一热,近几日李觅每日里都要等她一道陪着用午膳,日略回去晚了些,不想他竟是叫苏木直接来尚所寻人了。

“快回去吧,这帐册不急在这一时看,一会殿该着急了。”王大娘子面上笑呵呵的,也促起沈燕倾来。

见得王大娘子也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沈燕倾越发面上发窘,忙合起帐册跟着苏木就走了门。

“沈司,殿不在前殿,他在玄乙居等你。”待进了明德殿,苏木微笑着禀道。

他去了玄乙居?沈燕倾听得一阵惊讶,好好的怎去了玄乙居了?她心好奇,脚步子也迈得越发快了。

待进了玄乙居,她却是发现前院静悄悄的,这时苏木就示意她往后园方向去。

等走到后园子附近时,沈燕倾就闻到了一阵扑鼻的香气,那是韭混合鸡蛋的清香味。这是怎回事?哦,对了,会不会是阿俏日将后园的韭割了做成菜肴了?日早起时,阿俏说天气渐,又见天气好,要将替换的厚被褥浆洗晾晒,因此留在玄乙居没有随她一道门。

沈燕倾一边猜测着,一边走了进去,一抬眼,就见得园内­海‎‌棠​‌树的小木桌上,已是摆上了几只碟子,那清香味就是那桌上散发来的。阿俏小内侍决明正站在桌边摆放着碗筷。

“好香!阿俏你个机灵鬼,昨日我才说那韭长势好,以割一把尝鲜了,没想到你日就做成菜了。”沈燕倾看着木桌快活着声音道。

“姐,阿俏不敢居功,日这桌上的菜一个都不是阿俏做的。”阿俏笑嘻嘻地迎了过来。

“沈司,这些菜也不是东御厨做的。”小内侍决明也忙走来,一边施礼一边齐声道。

“呵,不是阿俏,也不是御厨,那是谁做的?难不成这玄乙居来了田螺姑娘?”沈燕倾一听就笑了起来。

听得沈燕倾这话,阿俏率先笑了起来,决明吃吃笑开了,见得两人这一副乐不吱的模样,沈燕倾顿时惊讶了起来,她转脸看看身侧的苏木,苏木不说话,也是面上着笑一脸神秘的神情。

“你笑什?对了,殿,殿在哪?”沈燕倾环顾周一圈没看到李觅的身影。

人见得沈燕倾问起太子,面上都浮现一抹神秘兮兮的笑意,还是苏木忍了笑道:“沈司,你亲到厨房看看就知道了。”

什,厨房?这厨房才修好没几天,她和阿俏也不过才用了几回,日这里面发什事了?沈燕倾满腹疑惑,忙快步朝厨房走了过去。她走至门迫不及待地朝内看了一眼,这一眼却是一时惊得呆了。

她看见什了?她居然看见李觅站在灶台旁!他穿一身天青色的家常袍子,窄袖的那,手里正捧着一只汤碗,正低着,似是在闻那汤的香味。

“殿,这汤我隔着老远闻着都觉得香,味道定是极好的。再说了,不味道如何?就凭殿这般降尊纡贵,亲手烹煮膳,这沈司,定是会十万分的喜。”小内侍飞廉灶站了起

来,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了脸上的烟灰。

第40章 倾倾,我喜你…………

沈燕倾站在门好半天都没有动弹, 她做梦也想不到,李觅他竟是亲了厨,且不说他是太子尊, 就算是普通民间男子,皆对庖厨事敬而远,更不消说, 还要甘愿为一女子洗手作羹汤。她何德何, 竟得他此用心对待?

沈燕倾想到这里,心涌的情愫一时难以抑,直怔怔地看着李觅一句话也说不来。

“殿,沈司来了!”飞廉抬头间看见了沈燕倾, 于是轻声提醒李觅道。

李觅听得这话,捧着汤碗的手就微微抖了, 他慢慢转过身来, 有些司促地看向了门, 见得沈燕倾正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他, 他的面上立即就攀升了一抹微红。

“我, 我煮了汤,你过来试试味道何?”李觅有些窘迫着对她道。

沈燕倾慢慢走了进去,她的眶已是了些意来。李觅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样, 慌忙将手的汤碗放在了灶上, 然后转身过来一把扶住她的臂道:“你怎了?”

见得李觅一脸焦急, 沈燕倾这才意识到己有些失态, 忙用力眨了眨睛,又挤了一抹笑意,这看在李觅就成了忍委屈了。

“是有人欺你了,是不是晋吗?你快告诉我……”李觅急切着声音问, 已是将一贯喊的“姝”改成了“晋”。

“有你护着,哪里还有人敢欺负我?”沈燕倾忙抬袖了睛,然后“笑了来。

“到底发生了何事?”李觅见她这样更是糊涂了。

沈燕倾当也不说话,她将李觅仔细看看,前的人,眸似点漆,樱,隽白皙的面上,对她关切藏也藏不住。她越看就越觉得心喜不已,于是,情不禁的伸手,一把搂在了他窄的腰身上,又将脸颊靠在了他的胸。

“这……这是怎了?”见沈燕倾突然间这样,李觅的声音里竟然有了一受若惊的感觉。

一旁的飞廉见此情形,赶敛眉垂目,然后踮起脚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你日到底是怎了?快告诉我。”李觅抬手在沈燕倾的背上轻拍了,又声问。

“笨,我这是喜极而泣你都看不来吗?”沈燕倾埋首在在李觅胸,声音闷闷地道。

李觅听得这声嗔,面上神顿时放松了,他慢慢伸手托起了她的脸颊来,慢慢向她解释着道。“日我心情好,又想着这后园里的韭都长成了,于是想着亲手做些给你吃,恰好飞廉精通厨艺,于是让他一步步教我做了。还不知道咽……”

听得李觅有些张的絮叨着,沈燕倾心里越发悸动,转身看了一灶上的汤羹,然后又看向李觅道:“你亲手做的,不滋味何,这份心意已是这世上最好的。”

李觅听了这话顿时弯起角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伸手去,理

了理沈燕倾鬓边的碎发。沈燕倾握了他的手先是低眉轻笑,随即又抬头问他道:“了,你刚说日心情好,是有什值得兴的事吗?”

李觅听得这话了头,一眸内也闪烁着些喜悦的光茫,沈燕倾顿时好了奇,忙追问他发生何等好事。

“日大朝会,父皇当着众臣封我了东都府府尹。”李觅说得轻缓,声音里还是有一丝压抑不住的欣喜。

“东都府尹,这,这是真的吗?”沈燕倾听得惊喜声,面上的喜色更是隐藏不住。

这东都府尹总领东都府事,掌京畿民政、司法、治安及赋役一应政务,朝太宗、明宗、世宗以及上位皇帝在登基之前,都曾兼任过东都府尹一职。如圣上既是封了李觅为东都府尹,岂不是肯定了李觅的在他心目中的位?也就是说 ,李觅这太子之位也就十的稳妥了。

“这是件值得庆贺的大喜事!”沈燕倾越想越是开心起来。先前一直听闻圣上偏郑淑妃母子,她还正心存担心,如看来,圣上虽然着李彦,不过于立嗣诸君这件事上,他还是心有明镜的,明白李觅才是不二人选。

见得沈燕倾喜雀跃的模样,李觅面上笑意也更了些,中又缓缓道:“说起来这事还是亏了老师,是老师及几位太傅年来的力荐之,父皇才最终了决定的。”

原来这事己阿爹也是了力的,沈燕倾听得心中窃喜,看一眼李觅又笑道:“阿爹此举我是不意外,我打小就听得他夸你,说你上进,律,为人又谦逊,还说朝有这样的储君,实在是社稷之福云云……”

听得沈燕倾提起左相竟是这般夸奖于他,李觅心中更添了一纷喜悦,又看着见得沈燕倾笑得嫣然的模样,一时满心喜压抑不住,他凑近了些又低了头,贴着她的额头,正待轻啄一。

是没想到的是,沈燕倾却是抬手轻推了李觅一把,李觅退后一有些惊愕看向了她。

“哥哥,难不成你只敢碰我的额头吗?”沈燕倾嗔了一声,那声“哥哥”唤得声调拖长,语调翘起,听起来格外婉转嗔,看向李觅的一杏眼内,眼波转,竟是了一妩媚来。

李觅听得先是怔了,渐渐心神领会过来,一时悦不已,他慢慢重新靠近了,又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眸光中温情动毫不掩饰。沈燕倾适才虽是大着胆子撩拨了他一句,见得李觅此时的眼神,她一时就慌了神,正待羞避开去,李觅已是抬手箍了她,然后缓缓低头,启了,将她一饱满泽的粉轻轻住了。

这是从未有过的温感,带着些清冽气息侵袭而来,沈燕倾只觉周身一,再没了避开的念头,她只觉心里动得厉害,浑身上都似涌动着一,这叫她生了一阵阵悦,甚至还有丝颤栗的感觉。

“倾倾,我……我喜你……”李觅一边亲吻着她,一边梦呓般的低喃着。

听得李觅这样的声音,沈燕更是心中悸动难以已,一时也不言

语,只浑无力的依附在他的,任凭着他捧着她的脸颊,在她唇上轻吮辗转,经久不歇……

……

外面院子里的­海‎‌棠​‌树,苏木阿俏及决明、飞廉人,侍立在桌边等了又等,却一直不见小厨房的两人门来。

“苏官,这菜都冷了,怎办?”阿俏悄声问苏木道。

“无妨,一主子门来,你我再端去一就是。”苏木显得很是气定神闲。

“是,小阿俏你着急?我看那边花丛中有彩蝶在飞,我过去逮一只来给你解闷。”决明是个童心未泯的,竟提要去抓彩蝶玩。

“吧,你抓住才怪!”阿俏听得也乐了。

……

从在在玄乙居吃了那顿李觅亲手烹制,后来冷了又回锅过的饭菜之后,沈燕倾李觅的关系便又亲近了好些。又过了半月,李觅正式兼任东都府府尹,每日上过早朝之后,便不再回东,而是直接去到东都府办公,待得落钥之前才得回来,偶尔遇上公事繁忙,还宿在东都府府衙之。

不知不觉已到了月,这一日,沈燕倾坐在尚所的案前,王尚正领着几位主事的女官侍立两旁边,正朝她禀报这几日的东务。这时阿俏走了来说是外面有个官求见,沈燕倾朝门外看了一眼,便觉那小官有些面,于是让王尚领着众人散了,又让那名小官了门。

“见过沈司,小人是奉了梁王殿的命,来送沈司送请帖的。”那小官一边说着,一边手捧着一张帖子递了过来。

送请帖?沈燕倾不由得愣了,梁王有好一阵子没有找她了,她每日里除了尚所的务外,满心满眼都是李觅,几乎都忘记李彦这人的存在了,怎他怎的突然给己送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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