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不白之冤



1-3-4，不白之冤

事隔二十年，当夜被烧成废墟的月池谷，已被左惟轩逐渐恢复成当年的模样，只除了山谷最里侧的丹房。只因时一般，左惟轩始终对丹房与那个漆黑的丹鼎有着莫名的厌恶与恐惧。

将怀中女子抱入房中，轻轻置于被褥之上，解开斗篷。正午之时，房中光线充足，宁秋鹤那一身青紫斑驳的伤叫他眉蹙。

取来白布巾为她拭清理伤，轻轻开那满是紫红色指痕的大腿，腿心那一抹混着白浊的红让他的手狠狠一抖。明明昨晚在桃林城的客栈中，窥见她在那两名男子面前赤身露，怎还是处子之身？

手上玉足小巧至极，眼前是不盈一握的纤腰，玉葱一样的指上还沾着掌心抠来的血，这娇弱不堪折的姿态，合着这满身斑斓的伤，竟又让他旖旎之念来。

勉压心中绮念，手扶了宁秋鹤的肩，轻轻将她翻了个身，垂眼一看，刚腾起的念全数烟消云散。只见原本在山中似有莹莹雪光的玉背，全是纵横交错的，渗着血的痕，不伤之上还嵌着灰土碎石。望着她无意识之中依然咬着的牙关，左惟轩不禁心疼，她到底是何持着全程一声不吭的？

小心翼翼地将她背后的伤一一清理好，上了药，左惟轩一时间有点一筹莫展。谷中已年不曾有他以外的人来过，哪有余的女子衣给她替换？只好将撕破了的衣衫整理了一，重新给她穿上。

细细打量她片刻，左惟轩皱眉不解，记忆中，二十六年前最后一次见她，当时的白鹭乃是十年华之姿，容姿端庄秀丽，身形挑。眼前的她，虽然容貌一致，是细看之，这眉眼与身段，怎看都只有十岁的样子。

为何会这样？莫非当年那一颗长丹，竟有返老还童之效？思索片刻，左惟轩伸手，住她的百会，尝试着探入真元。这一试之，竟发现宁秋鹤似是修为全无，送入她的真元是泥入海，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左惟轩疑惑更甚，白鹭乃是半妖之身，这过去二十年，究竟遇到了何事，竟导致修为全数化为乌有？忆及城门前的登记官提起，她似乎是要山寻白清去诊病的，她是得了何病？为何服了长丹还会病？全身冰凉，没有呼吸，没有脉搏，修为全无，本就是一会动会说话的尸而已，她这样到底是怎回事？

思索良久，不得其解，这种种细节让他莫名不安。

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她喂点，宁秋鹤却在此时醒转过来。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凤眼缓缓睁开，眼中有片刻的迷茫，在看清楚床边男子的容貌之时，欣喜之色稍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厌恶、恐惧、悲哀，最后回归平静，唯独没有恨。

之前在山中及他前之，幻像之中见到漫天火光与哀嚎的年，宁秋鹤便觉得，二十六年前发在这月池谷中的事，只怕与白鹭脱不了干系。若当真是白鹭欠了他的，才让她上

一辈在现代左惟轩相互折磨，回到这里来又再次遇见他，也就说得过去了。欠了债，始终是要还的，一辈还不完的，一辈还得继续。

现在这样，被他占了身，然后呢？这债到底算是还上了没？想到此处宁秋鹤暗摇头，一家十的命，只怕没这简单。

等了半晌，见床边的男始终默默站着，心叹气，「尊、尊者，」腹诽着这见鬼的称呼，宁秋鹤问道：「把我带到这里，是要杀我以祭家人吗？」

左惟轩愣愣看着她，带着伤的朱一张一合，吐来的声音轻如鸿羽。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在跟他说话，忙半俯身，将耳朵凑近她边，「你方才说什？」

尊也发呆？

宁秋鹤哭笑不得，只得再道：「若是尊者要杀我以祭家人，否先容我写信告知我两位师兄？」

「我、」左惟轩为之语，他真的从来没想过要杀她，话到了边，说来却成了另一个意思：「我杀不了你。」

宁秋鹤一愕，随即恍然，原来她还没死竟是因为他杀不了，而不是不想杀，便道：「尊者即使不杀我，天以后，我也就和死去差不多了，没什差别的，到时候请尊者记得将我埋了，不要让我师兄给带回去，不然只怕他做什，我又活过来」

「你」左惟轩一窒，想问她身的状况，又说不，挣扎半天，只憋来一句，「你不想活？」

「然是想的。」宁秋鹤阙了阙嘴，心道，只是不想在这个世界而已。顿了一顿，又补充道：「是欠了尊者的债要先还了，不然这辈还不完，一辈也不得安宁。还债这事，还得方都清楚容并且意才作数的，所以还是现在还清了的好，免得辈我不记得，又要纠缠不清。」

左惟轩本只是想让她留个血誓而已，然后便把她送到白清处，先诊病为重。这被她说这一说，登时哑无言，杀了她固然不去手，放了她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宁秋鹤等了半晌，见这尊又在发愣，只好道：「尊者若是需要些时间来考虑的话，否先容我写封信告知我师兄？」

这左惟轩就算再傻，也察觉问题来了，犹豫片刻，终是问道：「白鹭，你不记得二十六年前的事？」

「。」宁秋鹤头，轻声道：「我确实对以前的事没有半印象了，但既然尊者确定是白鹭欠你的，那我还便是。」

「你既不记得，在山之时为何不说？」左惟轩不知为何，心虽恼怒，不安却是更甚。

「你的复仇对象是我，我记不记得又有何区别？」宁秋鹤冷冷道：「若我说不记得，你就放过我吗？」

左惟轩本来就拿她没办法，杀不得，放不得，又舍不得折磨，现在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僵持了好一阵，只得叹了气，道：「你也是无心之过，我一家十，你便到他坟前跪十天吧。」

「就这样？」宁秋鹤挑眉，「两清？」

左惟轩心中莫名一紧，依然点道：「两清。」

「好。」宁秋鹤挣扎着坐起来，颤抖着手将凌的衣襟掩好，低声道：「有劳尊者将我带到坟前。」

左惟轩看着一张她白得没有半点血色的小脸，皱眉道：「你以休息两天再」

「不必。」宁秋鹤半点不想在这人附近呆一刻，只想赶紧了结此事，哪知床的时候发，没走上半步随即倒。

抢上一步在她倒前将她扶怀里，左惟轩想劝她先休息天，是话到了边，说来却完全变了味道，「你这状况，到我家人灵前到底是去跪还是去躺？」

宁秋鹤气得直咬牙，一气，冷着一张脸道：「跪着我便不躺着，尊者尽看着，我跪着的时间才作数便是。」不是她不想休息，现在簪子不是落在了何，止渊和问柳不在身边，也没有了赖以为生的冷泉，若不尽快将这件事解决了，一旦陷入昏睡，恐怕要拖到不知什时候去。尽知道这身子肯定撑不住十天，但尽量一阵是一阵。

左惟轩无奈，只得放了手让她站着，指了指门前不远的一块大石，道：「那块无字碑便是。」

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好次想要伸手去扶，终是在她发现之前又缩了回去，直到她在无字碑前直跪了去，才总算松一气。

午后的光，女的背影瘦弱不堪，那一抹纱裙虽满是脏污，却依然白得刺。她修为全无，清早便被他掳来，经这一番折腾，会不会饿？是不是需要为她准备吃？

犹豫了一阵，左惟轩一咬牙，周身腾起黑焰，瞬移了谷外，找吃的去了。

这厢宁秋鹤百无聊赖跪在无字碑前，心中所想，尽是前生的事。上辈子她是真的厌倦了左惟轩的纠缠，番求不成，在她彻底放弃的时候，又被他借酒意暴。如回想起这理不清的关系，留给她的感觉就只有痛。在这边再遇见他，即使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却仍然忍不住想看他两。

还真是犯贱，明明知道是个坑，偏偏踩着还上瘾了。宁秋鹤正嘲着，忽而觉得天旋转，勉用手支着面，才不至于立时倒。心道不好，她知道肯定撑不过十天，只是没想到这连半个时辰都撑不过

朦朦胧胧中被人抱了起来，不是左惟轩，不是止渊，不是问柳，不是任何她熟悉的人。宁秋鹤此刻虽然意识清楚，身体却是完全不听使唤，连张开睛都无为力，只得的倚在这个陌生男人的怀中，任由他抱离。

被抱着步行片刻，便被平放在一个柔的所在。

散落在颊边的发被撩开，温的指尖轻轻拍打宁秋鹤的脸颊，那人低声问道：「宁姑娘，听到我说话吗？宁姑娘？」声音温如清。

见她毫无反应，似是轻叹了一声，又道：「宁姑娘无须害怕，我是白清。我知道你只是不行动，我这就带你回去，那位大人会来接你的。」

来人竟是白清，宁秋鹤止渊此次

要拜访的人之一。只是他为何知道她在此？又如何在左惟轩眼之带她离开？

片刻后白清又道：「我先为宁姑娘检查一，唐突之，还请宁姑娘原谅则个。」说罢便执起宁秋鹤的手，似是查看她的指尖。

随着宁秋鹤手被抬起，衣袖至手肘，雪白的小臂上赫然是数个红紫色的指印。

白清查看她指尖的动作一滞，随即触上她手臂，对着指印搓了数，快速将她的手放，轻着宁秋鹤的将她的脸转向一边，拨开发，见纤细的脖颈上满布吻痕与牙印。

猛地一气，白清心道不好，此事若是让老祖知道了，只怕，扫过她颈边的手指不禁微微发抖。

宁秋鹤忽然醒悟，白清这是发现了昨日左惟轩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仿如小心隐藏的秘密被发现，尴尬如鲠在。宁秋鹤并不想让一个陌的男人知道她刚经历过麽，却没有办法制止他掀开衣襟的手。

白清一气气，轻轻将宁秋鹤前衣襟向两边分开，布料粘连乾凅的血迹，从她前撕开，原就不曾愈合的伤又再渗鲜血。宁秋鹤大惊，想要阻止却不，他的手已开始解她的裙子。

「住手！」忽而响起一声大喝，宁秋鹤只觉散开的衣襟被快速掩上，身体落入温的怀抱。左惟轩将她夺了过来，手忙脚地整理她的衣衫。

白清沉声喝道：「左惟轩，你放宁姑娘！」飞身往前就要在左惟轩手抢人。宁秋鹤只觉得耳边风声扫过，腰被勒住，一阵摇晃，左惟轩已带着她躲开了白清的擒拿。

白清抢人不成，心知己的修为不是左惟轩的对手，只得怒道：「左惟轩，我以为你良善，想不到你竟对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姑娘作如此如此.」

「白叔叔，」左惟轩抬应道：「我不知道宁姑娘，只知道她是白鹭，我找了二十多年的灭门仇人。我一家十的命尽丧与她手，即使我对她行禽兽之事又如何，抵得过她欠我的？她来我家偷丹害我满门！她死十次尚且还不清，更何况我还留了她一条命在！」

不知为何，宁秋鹤总觉得左惟轩的声音带着隐隐的颤抖。

「她偷丹？笑话！」白清道：「所谓的长丹，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东西！而且，你父炼制此丹乃是受我所托，丹方是宁姑娘给我的，她既有丹方在手，为何还要偷这丹药？你有想过，若是他朝一日，你发现此事非你所想，你要如何补偿予她，她、她被你夺了清白，又要如何？」

白清的语气关切，宁秋鹤心知二人大概关係匪浅。

「非她所为？」左惟轩冷笑，箍在宁秋鹤腰间的手越发用力，「那白叔叔是说哲轩临死前所言之事乃是谎言了？」

「你且先将她放让我看看。」白清的声音已带着怒意：「非要赶这一刻来讨论二十多年前的事吗！」

「急？」左惟轩语带嘲讽：「要不是我回来得早，白叔叔就要这样将人偷走了吧？」

「你这禽兽！」白清怒道：「她前还在渗血！我以为你性至善，才冒险将你投的事瞒了这年。若是我早知你已被杀戮磨尽了性，当年就不该帮你！你这禽兽不如恩将仇报的小畜！」

「怎会？」左惟轩一惊，一个箭步上前将怀的女放回床上，伸手就要解她衣襟。

白清闪身拦在他身前，冷道：「请你背过身去吗？」

「我就是看着又如何？」左惟轩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反正我已对她行尽了禽兽事，看一眼又有何妨？」

白清叹气，而后再起掀开宁秋鹤的衣襟，雪乳上被咬伤的数，虽上了药，然而方才人一番动作，已全数被渗的鲜血冲开，只因鲛绡不濡，才一直没有渗到衣衫外。

宁秋鹤只觉得前有凉凉的感觉，心不禁疑惑，莫非被咬伤的数真未曾转？

左惟轩咦了一声，声音颤抖：「怎怎回事？我、我明明帮她涂过伤药了的，都已经大半天了，为何还在血？」

「她是已死身，寻常药对她没有半点用。」白清的声音里都是悲悯：「左惟轩，若我早知道你与她重逢的结会是这样，我当年在察觉你身份的时候，就该让那位大人来把你带走。念在你隐忍数千年才得此投的机会，我不忍看你被抹去神识，才让你独留在这世间。这是我的决定，你做的一切孽，都合该算在我头上，而不是小鹤，小鹤何曾犯过什错？为何竟要遭受如此磨难？」

指背轻抚过白玉般的脸颊，白清的声音冷了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年火场里发了何事吗？我以让你知道，但你要答应让我把她带走。」

「白叔叔，」左惟轩道：「你怎会知道火场究竟发了何事，我又如何知你所言事为实？」

「火场的事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不贪图那劳什子丹，因为那东西不。那只是厌离尊所创，把将死人的魂魄行留在体，用以驱使尸体的养尸丹！」白清叹道：「把那块骨头给我吧，你前挂着那块。」

「这是哲轩的遗骨，」左惟轩疑惑，「你要来做什？」

「我带来了温离的牵魂引，以让你看到火场的发的事。」白清道。

「我知道牵魂引，是若她不主动回忆，我如何看得到？况且她说她」左惟轩不信。

「所以我需要那块骨头。」白清已开始不耐：「想看就给我，不想看就让我走。」

宁秋鹤张不开眼，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方才人说的究竟是什，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一片冰凉的东西贴上她前的伤。

准备停当，白清对左惟轩道：「前紧贴牵魂引，慢慢将神识沉入其，你准备以后我就开始让她制回忆。你最将你所见到的时录入玉简当，她回忆的时间很短，甚至只有数息，你亦时会体验到她当时所感，会对你的观看有很大影响，你要提起十万神，小心不要错过任何

细节。」

「这」左惟轩犹豫道：「牵魂引不换到她手上？」

「你以为我想让你凑到她前去！」白清怒道：「你把她折腾成这样，再开一个伤她就供不起牵魂引的消耗！」

左惟轩不敢再辩，只好照。怕压到宁秋鹤，便把手从她腋之穿过，将她上半身稍微抬起抱在怀裡，再将额头贴在她前，鼻间满是混合着药香的女体香，他此刻却无半旖旎之念。

彷彿穿而过的觉让宁秋鹤浑身一震，继而到左惟轩的呼加速，猛然省悟到现在她他是心魂想通的状态，她的所有知，脑中所想，亦会被他全数接收，不由得大窘。

「准备好了吗？」白清问道。

左惟轩唔了一作为答应，白清又沉声道：「切记稳住心神，我要开始了。」

周遭变得异常寂静，宁秋鹤耳边只余左惟轩时轻时重的呼声，忽而一个小而的东西上她的额头，耳边随即传来一阵一阵的或是尖叫或是呼啸的声音远而近逐渐靠近。

宁秋鹤惊惶不安至极，却苦于完全无法动弹，眼前景物突地一变，周遭都是熊熊烈火，木质的建筑物燃烧着不停发轻微的爆音。辨别着呼救声的方向，白衣女飞速移动，在走廊的尽头起脚踹开厚重的大门，冲入丹房。

左家的丹房里异常的大，足有三层楼高的大黑色丹炉倒在地上，炉膛大开，人类的残骸、异兽骸骨散落一地，边上有数仅余枯骨的人类遗骸。

在丹炉不远，一头浑身烈焰的异兽猛地扑向一名坐在地上的冠弱年，年的右被丹炉的盖子压住动弹不得，一被异兽扑中浑身着火。

「二公子！」白衣女惊叫一声，迅速向年靠近。

「白鹭姐姐救我！」被异兽压在地上的年惨叫着向白衣女伸手。

白衣女飞身上前手中雪白的鞭子一挥，卷住异兽的脖子运劲一扯再一甩，将其甩数丈外，撞在牆之上。

「白鹭姐姐好疼」年身上已被烈焰覆盖，挣扎道：「救我白鹭姐姐」

知道此乃不被扑灭的元火，烧的不是纸张木头等凡物，而是以活物生机作燃料，这年怕是没救了。急之不容想，白衣女捡起方才从异兽中落的丹药，入年中。

岂料年竟咬住她左手指不放，时右手一阵灼痛，手中鞭已尽化成灰，一缕细细的青色火焰爬上手背，状似亲暱，沿着白衣女的手臂慢慢往上游走。

被青焰灼烧的剧痛让白衣女浑身颤抖，年非没有放开她的手指，反而更加用力咬住，他身上的火焰亦透青白之色，缓缓从他的脸上向白衣女被咬住的左手，顺着手臂往上蔓延，跟那一缕细细的青焰汇合，徒然涨大。

在灼的包围中生机被快速离，最后一刻白衣女的眼中只剩半张脸的年，嘴边满是鲜血，还叼着一小节断指

一缕鲜红缓缓从宁秋鹤失了血色的唇边渗，一直留意着

她状况的白清见状大喝：「左惟轩！快将神识撤回来！」指尖去她边的鲜血，再次沉声喝道：「快！她要支持不住了！」

前火光全数消失，宁秋鹤又再陷入一片黑暗中，神识逐渐被离。

左惟轩俯身半伏在她前大气，半晌才缓过来，抬头问道：「方方才那是什？」声音颤抖，语不成调。

「是你一直想要知道的。」白清将宁秋鹤娇小的身躯从左惟轩怀中拉来放平，手持一个蓝色的珠子，约莫一寸直径，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寒气，在她前各的伤上一一动，丝丝的凉意侵入肌肤，伤以见的速度收拢、愈合。随后掰开她苍白的，将珠子放入她中。

宁秋鹤只觉得那珠子犹如一甘，大量生机缓缓散入。

「让她再一次验了上一辈子的死亡经历，现在你满意了？」将宁秋鹤散的衣襟拉，白清为她理了理一头散的乌髮，问道：「她的簪子呢？」

「白叔叔，我」

「簪子呢？」白清已是不耐：「我问你她的簪子哪裡去了！」

「我我不知」左惟轩无措。

「那是她的定魂簪！」白清咬牙切齿：「她魂魄和躯契合不，没有了那个跟她的躯源的定魂簪，根连日常的活动都成问题！」

不等左惟轩回答，俯身将宁秋鹤抱起，白清叹道：「左惟轩，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将你的觉醒告诉那位大人，让你有机用己的意识留在这个世间。你知所作的一切罪孽，每一件，都报在宁姑娘身上。她前生早夭乃是因为你杀孽太重所致！都怪我一念仁，我亲向那位大人告罪，你为罢。」

「不」左惟轩惊道：「不是我不是我在她相遇前我从未杀人」

宁秋鹤此刻心中有万千疑问，方才经历的到底是什？为何那块骨头让她再次经历上辈子的死亡？为什说左惟轩作孽要报在她身上？那位大人是谁？是抵抗不过逐渐昏沉的意识，最终陷入无知无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