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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河揽住白梵路的腰,施展轻功将人带了起来,来是落在驿馆的房顶上,转念一想不妥,这驿馆中有人识得他,万一听见人谈话,白梵路是男人的身份就暴了。

于是慕云河便带白梵路去了稍远些的一处塔顶。

这里更,观景效更好,只是风也大,慕云河扶白梵路在屋脊上坐好,脱己的外衣将他罩住。

白梵路刚想说不用,鼻微就打了个嚏。

“……”这身体还真是弱,白梵路轻声问,“我现在以说话了?”

“以了。怪我,该早点把衣服给你的,”慕云河搂住白梵路,“这样还冷吗?”

“……来也不太冷。”被这一搂,大抵还是和。

“你把衣服脱给我,你己呢?”

“我是习武之人,这点冷不算什,”慕云河又,“我身体很壮的,夫人你放心。”

白梵路默默叹气,道,“你不是说要讲星星吗?那讲吧。”

这古代没有手机电视,有个播音员倒也聊胜于无,左右比坐着发呆要好太多。

而播音员通常都是先以亲身经历或小故事开场,比临时上岗的慕小王爷。

“我娘和我说,每个人都是一颗星星,像我普通人就是小到看不见的那,死后从天上落来。但其实他并不是落到地上,而是落去另一个世界,又变成新的星星。”

这倒是一般说法不,白梵路听过的版是,人死后才变成星星,像是至亲挚,都在天上看着你,保佑你替你指路。

“那那些看得见的、很亮的星星呢?”

“我娘说那些是指神仙,不死不灭的那,所以才亮,不过我不太信。”

白梵路没答话,听慕云河继续讲他眼里此时看见的那些星星。

在古代星相学应当是一门的学问,慕云河也不知从什杂书里看来的,从南天的朱雀七宿到北天的玄武七宿,从八星组成的像水井的井宿,到六星连接的似舀酒的斗宿,只要看见的,都给白梵路描述了个大概。

最后说完了星星,又讲到关于星象的志异传说,白梵路听都没听过,什心月狐、奎木狼、壁水獐……

这偏门学问着实有趣,白梵路听得认真,慕云河也讲得来劲,人逐渐都忘了时间。

等慕云河意识到月亮已经开始东斜,大约已到后半夜,才道,“回去吧,剩的明天我继续给你讲,还有很多。”

“好。”白梵路其实还没听尽兴。

慕云河扶他站起来,这时抬眼一望,发现西天上一颗极亮的点,他道,“参星升起来了。”

“那是什?”

“现在天上最亮的一颗星,就在最西边,刚刚才现的。”

“有什特别的意义吗?”

慕云河道,“特别的意义谈不上,有意思的事倒有一件。在上来之前,天上最亮的是东边的商星。”

“你刚与我说过,青龙星宿里心宿的一颗星,对吧?”

“,这参星和商星有个规律,永远是参西商东,两颗星其中一个升起,另一个就必然落,永远不得相见。”

这基调,听着怎有悲。

“是不是惨的?”慕云河望向天空,那颗孤零零的亮星,周围没有别的星与比肩。

“其实我也想过,若那些真是仙,这一对是怎样的两个仙?怕不是宿敌就是……”

“就是什?”白梵路问。

慕云河耸了耸肩,无限惋惜又似故意叹了气,“就是像郎织女那样的苦命夫妻啰!”

白梵路觉得好笑,“你倒想。”

“你是不是觉得我瞎说?”慕云河哈哈一笑,“仙我虽不信,若真有的话,我觉得我应该是去当一当的。”

白梵路噗嗤笑了,这种迷之信算有根据吗?要不要跟他说,其实你“前世”真是个仙人,而且是仙道第一人。

“走吧。”白梵路催促。

慕云河问他,“你不信我说的?”

“没有,我信。”

白梵路腰被慕云河搂了,应是要以轻功带飞,是等了一,没等到慕云河动作,白梵路刚要发问,右手被人拉过去,指展开。

“做什?”

“忘了帮你看手相。”

“你还这个?”怕不是骗人的吧,就算在仙界,也不是凭手相就知命运这简单。

“我看来了!”慕云河却突然惊呼。

白梵路还真被他唬得有张,这是看什了?怎这种语气?

慕云河突然将手腕一转,翻过白梵路的手与己十指相扣,“我看我手相很互补。”

“……”就知道!狗嘴里吐不象牙。

白梵路还没来得及说他,慕云河已经靠过来,“所以就算我是仙,是天上的参星与商星,我也不怕。”

白梵路愣了,他这话是……

“就算注定我得在不时刻照亮天空,哪怕你不看见我,你也知道我在。”

我一直都在。

作者有话要说:白小路:莫名有动是怎回事?

云狗湛:哎,想敌过宿命,总得有人付代价的。

作者:这话题沉重了,,来轻松的……emmmm,导演,还是插播广告吧。

第70章

这夜的梦,景比上次愈发清晰了,唯有人模糊的,除了衣饰动作,面目辨不明。

白梵路还认得莫九黎,他正独坐在石凳上,身影映着院中松竹,皆是清廖。

“阿黎!”何传来声呼唤。

白梵路望去,岐昭转眼已经现在他面前,“这晚了,怎一个人坐在这?”

说着将一副衣袍展开披在莫九黎肩膀,“风重,莫要着凉了。”

人甫一现,就如势驱散黑暗的日光,将这满院孤寂都消弭于无形。

白梵路也试图看清他的脸,仍旧是失败了,不过夜听他声音,隐隐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别的什地方听见过。

莫九黎低了,似乎是看了眼身上那衣服,没说话。

“夜星星很多啊。”岐昭已在他身边坐。

莫九黎道,“是。”

“你喜?”岐昭问。

莫九黎摇摇,“谈不上喜,但天上有在,不觉得闹很多?”

“那倒是,”岐昭朗声一,“这里视野不够开阔,我去屋上看。”

“屋?”

岐昭一手圈住莫九黎腰身,“你才受过伤,别动,我带你上去。”

说着二人凌空而起,随着这一动作,周围树影摇曳,似是被阵风撩动。

很的灵气,就连梦的白梵路都隐隐感到非凡响。

二人稳稳落到屋脊上。

画面似乎完成某种玄妙的转换,白梵路发现己的视野也跟着变了。

末天朗气清,没有一丝浮云,夜空邃如幕,满缀着碎钻似大小不一、亮暗不的星子。月只浅浅一弯,细如勾,群星相比,此时倒觉黯淡无光。

这梦似乎正是为弥补天没见着星空的遗憾,来得恰到好,白梵路正在天上寻那不知参星还是商星,就听莫九黎道,“据说这天上星都是神明,我若对着他许愿,实现吗?”

岐昭闻言傲然一,“何须对着那远许愿?你面前就是当此世上最厉害的神明,有何愿望你尽说,本君定会替你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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