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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烦不烦,我很乐意。”

于是晨起服侍白梵路更衣的就此变成了堂堂慕小王爷,若这闺房之事被当秘闻传去,指不定被他那群狐朋狗友笑成什样。

除了更衣,慕云河连梳发也主动承包了。

他拿着梳子从梳到尾,动作不甚熟练,这样重复了好遍,白梵路还感觉他一直在顺梳。

以为慕云河是打脸充胖子,实则本不知女子发式怎编,白梵路打趣道,“终于难倒小王爷了?”

慕云河却问,“你听过一个说法没?”

“什?”白梵路不明所以。

慕云河手正捧着他发,梳子早将这一乌发整理得顺,指穿过如水,直至发尾。

边梳,慕云河边道,“一梳梳到尾,梳白发齐眉,三梳比翼,梳……”

白梵路心一抖,怕慕云河说个没完,正要言打断。

孰料小王爷到底不是文人担当,说到这第句就卡壳了,不过他半点不懊恼,还笑道,“我小时候偷偷见过我爹给我娘梳,就说了这句,所以我也只这句。”

本来很有点小甜的氛围,这时又蓦变成叫人忍俊不禁。

白梵路心想,真不愧是慕大将军的子,他总算明白慕云河这一土味撩法是师从哪里了。

简单的女式编发还真没难倒慕云河,他昨日特意观察莘给白梵路编发,不是白看的,就为天做准备呢。

待给白梵路收拾妥当,慕云河己穿好衣服,又给白梵路腰间别了个东西,一摸是个香。

“我不挂这个。”浑身香的,岂不真成了女子。

慕云河却道,“这里面不是放的香料。”

“那是什?”

慕云河打开香,从里面拿两个东西,放到白梵路掌心,他这才发觉是那两只草编的小兔子。

“怎在你这?”

白梵路还以为丢了,他刚被慕云河带王府那夜,己沐浴更衣,之后就找不着这两只小兔,问了侍女也没见着,他还奇怪来着。

不过因为想不起这东西的来,他也无法说多重要,总不让王府里的人帮他翻来覆去找,只得当丢了便丢了。

“昨夜在新房里发现的,你是要找这个吧?”

白梵路并没和慕云河说过这件事,那估计侍女告诉他的,白梵路点点。

慕云河说,“那这样装着不容易丢。”

原来他给他这个香,是这个用,白梵路又试着摸了摸,这香表面倒没什绣花之类,应当是比较朴素。

慕云河见他这宝贝这两只兔子,一副失而复得的表情,问道,“看你的样子,不是相好送的吧?”

“……”白梵路听他那语气,微微勾,心一动就顺着道,“是又怎样?”

“!”慕小王爷怒,不敢言。

找回两只小兔,白梵路心情大好,摸了摸

面纱确认没问题,转身得门去。

慕小王爷苦心孤诣将己媳妇打扮得漂漂亮亮,本想志得意满地带在身边长脸的,此刻却是深深后悔。

离目的地青荥还有两天路程,白梵路上车时听见慕云河车夫谈话,听那车夫是换了人的。

他心中疑惑,不过这慕云河安排有他的用意,这事上他不,也不必问。而这□□程过后,他到达一个驿站,第二天早晨仍旧是又换了一个车夫。

等到第三天,白梵路睡醒后,慕云河照例替他穿衣梳发,到最后白梵路才发觉不对劲,也终于明白慕云河为什只让带那三身衣服的真正用意。

作者有话要说:白小路:那真是我相送的。

云狗湛:你相就是我。

作者:请问一小白,和人谈恋(哗——)是什验?

白小路:你确定要问?

云狗湛:哼。

白小路:我只想说,拜托你次卖甲,给我也来一件谢谢。

第71章

慕云河竟然替他恢复了男装打扮。

“日我便桐桥地界了,到时找个成衣铺再给你买身。”

白梵路说不清心里什滋味,虽然看不见,知道重新正大光明恢复了男身份,他还是打从心里兴的。

不过,“为什是桐桥,不是要去青荥吗?”

“桐桥无人识得我,你才恢复男装。”

原来是这样,慕云河考虑得倒周全,不过白梵路上想起一事,“你和王妃说的要来青荥的理由……”

“被你猜到了,就是你想的那样,”慕云河朗声一笑,“不过我娘懂的,你放心。”

居然是从敬茶那时,就考虑这后面的事吗?

说不动是假的。

天的行程慕云河特意没安排车,而是带白梵路从驿站后门来,二人各骑一匹,在没有第三人的情况完成了从慕小王妃到陆霖秋的身份转换。

而且这样一来,白梵路也不必面纱,更不必再装哑了,这在的觉当真是极了。

白梵路诚心道,“谢慕兄。”

“我这样替你着想,是不是应该给点补偿?”

听起来又像陷阱,白梵路暗道,慕云河这事办得实在合他心意,一点不表示也说不过去,他恩怨明,道,“你想要什补偿?”

原以为对方又说什揩油的话,谁知慕云河只说,“‘慕兄’这称呼听着实在不怎悦耳,换一个。”

“……云河?”

“像我娘,也不行。”

白梵路差点没笑场,这人怎有时候此孩气,不过一个称呼而已。

“那你想我怎叫你?”

“当然是‘相公’最听……”慕云河悠然得,“不过你现在这身打扮也的确不合适,不然你就唤我——‘阿湛’吧。”

柳丝刀裁,桃

竞艳,在这暮时节行路江南,随皆是氤氲的湖光水。

慕云河看向白梵路,对方正端坐上,看起来闲适慢行,那专注的情,还是露了他此刻正在仔细聆听的状态。

慕云河不打扰他,只是侧欣赏,那人无论何种装束都是人,在周景致映衬容颜越发精致夺目,要真比较起来,还是这翩翩玉的公装更合他意。

大约穿女装到底拘束,此刻展露真性情,那感觉才是最好。

“霖秋,到码了,我改坐船。”

“好。”

白梵路直接翻身跃,慕云河本想要扶他一把的,都没他动作快。

从换了男装,连这近身照顾媳妇的机会也了。

租了一艘小船,两人坐在船,往桐桥腹驶去。

都说是迤逦江南,这桐桥也是枕水人家,十字错的内河河道时而有小船过,船夫遇见便互相吆喝一声。

连这打招呼都是吴侬语颇有腔调的,白梵路不太听清他说的是什,只觉与水上摇声外贴合。

脑中忽而就有了画面,两叶扁舟划破一江水,岸边是万条线垂钓流云,树繁曳动檐角,当真是秀江南。

“那边有家茶楼,还有人在唱鼓戏,想去听听吗?”慕云河问。

白梵路摇,“在船上听才正好。”

船夫笑道,“这位公所言极是。”

大概听是外乡人,船夫说话也改了些调,让他听清。

“舱内也有凉茶,二位客官若不嫌陋,取来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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