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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梵路大吃一惊,他是……皇帝?

南蛮没有皇帝,只有落首领,他是称王的,那这皇帝仅是恒昌郡中那位新登基的帝王,曾经的皇子,韩凌!

想到己刚棋局时,韩凌似乎就盯上己,白梵路便不意外了。

只是他还没明白,这位人为什隔了这久才又将己抓来,明明之前在慕王府,他已经知道己的藏身之了。

白梵路心中思虑,若论身份,他该给这位帝王跪参拜吗?

“待你完成万里江山图,朕再来。届时,朕给你答案。”

说完这句意有所指的话,韩凌就离开了。

白梵路潜意识里觉他掳己来的原因绝不是一幅万里江山图这简单,但韩凌走后真的再没来过,他只是一门心思赶紧将那副画画完。

等到终于完成,白梵路第一时间差人通报,韩凌然亲来了。

他对着桌上长卷仔细观许久,最后道,“不错,是朕要的万里江山。”

白梵路心中一松,正要说话。

外间忽然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陛,早朝时间到了。”

现在是早上?白梵路心想,己不睡觉快连时间都搞不清了。

“朕晚间再来。”

白梵路听见珠帘被掀开又落,一名侍女上前道,“公子,婢服侍您用早膳。”

几天没睡觉,终于不用再画了,白梵路随意吃了东西,就倒在床上一直睡到午。

只是等到晚间,韩凌却命人带来了话,说临时有要事理,这几天都不过来,让他己生休息。

直到有一日,白梵路听见隐隐有丝竹乐声,问身边的侍女,才知多地战事告捷,举国庆,中设宴庆祝“江山一统”,为凯旋归来的将领接风洗尘。

原来那幅万里江山图,是韩凌的野心。

白梵路有所了悟,但听将士凯旋,他不免想到慕云河,难道他也在宴上?

南蛮战事没那容易,路途又遥远,就算告捷也不一定代表结束,慕云河应当不回来这快,于是这念遂又被打消。

但白梵路还是为此特意在院墙附近徘徊,试图听到些什。

不过这院位置过于偏僻,就连那些乐声都听不太清,更别提人说话了,绕是白梵路听觉灵,也只从院墙外偶尔路过的婢女中,大约得知宴闹的场面。

“孟大人。”院门守卫忽然一声。

白梵路转过身,有人朝他过来了。

“陆兄,别来无恙?”

乍听这个声音,白梵路差没反应过来,竟是孟琦孟三。

对了,他应是韩凌的幕僚。

“日中颇为闹,陛怕你独在此无趣,便让我这个故人来你说说话。”

白梵路却道,“不知我孟三何故之有?”

孟琦道,“是了,你我是没什交故的,不过现

庆功宴中有一人,大约还是你渊源匪浅。”

白梵路皱眉,“……”

“关于那慕小王爷,我想你会有兴趣愿意听一听?”

白梵路先是一惊,继而心警惕,孟琦知道他和慕云河的关系?

孟琦见他神色淡然不为所动,故意道,“要说起他,那是日庆功宴上最‘引人注目’的功臣呢!”

白梵路虽看不见孟琦表情,从他怪气的语调里,听一丝不怀意。

时他却也获得了重要讯息,慕云河如所期待顾全大局,打了胜仗平安回来。

想到那人现在就在中,在离他不远,白梵路虽再冷静持,心跳还是不由主加快。

孟琦还在“夸赞”,“西边和北边战绩虽都不错,总也是悬而未决,唯有他这一鼓作气,当真叫人刮目相看呢。”

说着,孟琦微微压低嗓音,接道,“陛给了他三年时间让他灭掉南蛮,而他却只用了不足一月就完成此事,你猜猜原因?”

慕云河灭了南蛮?这快?

白梵路本以为他是小胜归来,是难以置信,时他也察觉,孟琦这话中有话,“……你意思?”

孟琦靠近他,缓慢道,“他以为……你死了。”

“?”白梵路大惊。

孟琦终于满意在那张平静的脸上看一丝难得的动容。

“他以为你被火烧死,而那火是南蛮人做的。”

白梵路心中忽如明镜,隐隐明白。

“其实嘛,我也算慕云河相识多年,这人倒是个人才,偏偏心不在正途,需要点激励才成事。所以你想想,样的情况,他成为陛的一把刀,专心为陛打天?”

“……呵,”白梵路彻底懂了,“一招借刀杀人祸水东引。”

孟琦却嗤鼻,“陛早有招揽之心,谁叫他己不识相?敬酒不吃吃罚酒。”

“陛让他上战场,他也从没退过!”

“那还远远不够。”

“哦对了,忘了你看不见,”孟琦故作神秘道,“你知那慕云河,现在变成了样子?”

白梵路眼睛微睁,手指不由主握起。

孟琦啧啧两声,“他,为了将你的‘尸’从火里拖来,差不多整一张脸都毁了,手也烧残了,杀起人来却是凶得很,你知他现在得了个名号吗?”

听到孟琦的描述,白梵路只觉膛惊涛骇浪,肩膀禁不住微微颤抖。

压低声音,孟琦道,“鬼狱将军。”

“……”指尖掐手掌,也远不及心疼,白梵路完全预料,慕云河得知己“死去”的消息,会受到样的打击,没料到竟会如此!

他一直以为己只是失踪,没想到竟然是被“死亡”。

天劫都还未降临,慕云河就已经到这步了吗?

“你听了没要说的?”孟琦似乎觉

得白梵路的反应还是太过轻巧了些,让他不甚意。

白梵路暗暗咬牙,“让我画的万里江山图,我已经画完了,若你想慕云河……那目的也达到了……”

孟琦一,“你倒冷静,是想说,陛该放你走了?然后呢?你好去找他?”

无奈地摇,孟琦道,“其实不瞒你说,我原本也想着,有了慕云河这把刀,江山早晚都是陛的,他留着你有何用,倒不直接杀了,永绝后患,但只惜……”

孟琦目光放肆,上打量白梵路,“你这模样竟比我初见你时还要上分,也难怪陛对你念念不忘了。”

感到孟琦离他太近,白梵路后退一步,“陛刚继承大统,这等遭天人唾弃的事情他定不会做的。”

“你是想说,你是慕云河明媒正娶的王妃?”

孟琦哈哈了,“慕云河娶的是世家之女陆霖,若是让人知道他娶的是你……这是欺君之罪,要满门抄斩的。”

“……”白梵路担心的就是这个,若韩凌想名正言顺对付慕云河,简直轻而易举。

“你最好乖乖顺了陛的意思,否则,现在皇城里禁军千,到时候,随便一道圣旨,他就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了。”

“好好想想,这天是谁的天。”

孟琦这次来,得了皇苑,有胆量己说那多,绝不是宴会闲暇的一时兴起。

除了韩凌,没人默许他这做。

白梵路已经猜到了,这不过是正主阵前的说客,来教他认清现实,做好准备的。

孟琦走后,宴会的丝竹声也随着时间逝渐渐远去,白梵路还没想好若韩凌真对他提要求,该何应对,或者拿筹码对方谈判。

婢女来问过两次是否沐浴,但白梵路不想回屋里,就一直在竹林这边坐着。

没多时,传来了动静。

“在等朕?”

白梵路闻言,转身行礼,“陛。”

韩凌看他一,抬手招来身后侍者,侧首对他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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