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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理他。小个只跟祸斗说话:“我刚才看了一圈,老大他都没在。这方好像也不对。”

祸斗皱起眉头:“姓贺的怎回事,方搞错了不说,其他人都去哪了?”

贺?邵景行一听见这个字就忍不住竖起耳朵——不会这巧吧?他说的,该不会是贺茂川那个杂碎吧?千万不要是,真要是撞上贺茂川,他麻烦就大啦!

第103章 奇怪的骨架

一想到碰上贺茂川,邵景行简直想就跑。是他知道现在跑,上就会引起这两人的怀疑,所以还是站着不动,一脸茫然看着这两人,心里盼望这俩人嫌他累赘,把他扔在这。

然祸斗看起来根本不在意他,只跟小个说话:“看见什了?”

“看见头。”小个皱着眉头,还在打量邵景行,“好像是头犊,个头也不大,声音有像人。倒是也看见只野,不过扑拉拉飞过去了,看不清楚是不是那鸟。”

“是,不是猴?”祸斗这话要是让正常人听见,准得以为他是个神经病。人家说他扯猴,这何止风不相及,简直风猴都不相及了。

然而邵景行一不觉得他神经病,反而在拼命思索有什异兽是既像猴又像的。还有小个说“那鸟”,他是为了捕猎某鸟来的?那是什鸟呢?

“是。”小个叹了气:“我眼又不瞎。再说那玩艺还是猴模样,只不过长根尾,还有蹄罢了。而且叫声也很容易辨——刚才那犊叫起来就是胡嚎叫,绝对不是‘足滋’的声音。”

“那就肯定不对了。”祸斗骂了一句,“姓贺的混蛋,这是把咱送到什鬼方来了!我就说这找上门来的靠不住!”

邵景行听见“足滋”两个字,突然间知道了。小个说的是足訾,这东西外形像猕猴,尾像,还长了蹄,叫声就像在喊己的名字一样。难怪小个说到,祸斗要问他是不是猴了。

足訾在蔓联之山,也是北山一系,跟题之山中间隔着单张之山——邵景行之所以记得这清楚,是因为蔓联之山题之山的异兽容易搞混的。除了足訾那父有所相似之外,蔓联山中有交鸟,跟题山的竦斯一样也长得像雌野,只不过竦斯长了一张人面,交鸟却没有。

竦斯没什大害,也没什用,交鸟就不了。《山海经》中记载其“之已风”,就是交鸟以治疗风症,比痛风。

听这俩人的意思,他是想去蔓联之山捉交鸟的,是不知怎的跑到题山来了。

是贺茂川的那撮狐狸定位失误了吧?邵景行不无恶意想——看来那只白狐狸也不怎样嘛,要不然就是贺茂川己没本事,太在安倍晴明手里就好用,到他就连个定位都定不准,就这样还想什恢复贺茂家族的荣光呢,梦去吧!

不过这也证实了,这俩人跟贺茂川确实是一伙的,他得赶想办法溜走,不

等贺茂川找过来,毕竟蔓联山离题山也并不太远。

但是小个子的眼睛一直盯着邵景行,邵景行不敢动,只弱弱地问:“两位大哥,你,你说什呢?这到底是个什地方?”这小个子还不知道是什路数,但那个祸斗肩膀上趴的“祸斗”就不大好对付了。

主要是,这个东西“火”。

“火粪火”,这就是书里对于祸斗的记载。所谓粪火其实只是因为观察不仔细,实际上祸斗是火,说“粪火”的人不过是只看见了点残火而已。至于“火”,这个记载倒是很准确的,就是祸斗够收外界的火,当然也包括火系的异。

邵景行不知道祸斗到底收火,但在清楚这玩艺的底细之前,他觉得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他,他对己的异究竟有大威力,不怎有底……

祸斗不耐烦地看了邵景行一眼,显然不打算理他:“走吧,先得明白这是什地方。”

“等等。”小个子却仍旧盯着邵景行,“你这些树枝什?”

这会太已经完全落了去,要不是在树林边上,就什都看不清了。邵景行也早就把怀里的树枝都悄悄扔到身后,没想到小个子还盯着呢:“?就,就前面那个地,那个地好像是沙,一踩上去就往陷……”

这时候也只说实话了,尽他一直暗搓搓地希望这两个人跑树林陷进沙里去,但现在要是瞎说引起了小个子的怀疑,邵景行相信这俩人绝对把他扔去先试。

他这话一说来,祸斗和小个子都吃了一惊。祸斗刚才是看见前方的地面上散着些树枝,好像铺了一条路来似的,但也没想到那底居然会是沙。这要是不问一句,一会走去岂不危险了?

“你怎知道是沙?”小个子追问。

这TM还需要怎知道,你陷一回就知道了!

邵景行心里暗骂,嘴上却回答:“我,我也不是很确定,就是走没两步脚就陷去了,我以前看过些野外探险的节目,觉得好像是沙,这不是——以防万一……”

“不对!”小个子眼睛忽然一眯,“你忽然掉进来,怎就知道往外走?”

妈哒你想这什!

邵景行更想骂了,然而还要装怂:“什,什掉进来?就——我刚刚是从山上走来的……我刚跟这位大哥说了,我跟朋友来爬山走散了,那我山就,就看见这些……”

“那你为什不找你朋友?”小个子并不放松,“怎不喊声?”刚才他就在山上转悠,没看见人,也没听见有人喊。

“我喊了……”邵景行睁眼说瞎话,“我一路喊着山来的……”

这小个子皱眉不说话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裂会在哪里现,要说邵景行也真的是跟朋友走散,走到山脚的时候才掉进了山海世界。

“你刚才走的哪条路?”祸斗却忽然想到了什,“带我过去。”如

找到裂回到世界也行,比困在这些。

这俩人是不打算放过他了是吧?邵景行很想拒绝,是祸斗肩上的黑狗不知什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一血红的睛盯着他,还威胁似地龇了牙齿。

“小黑——”祸斗安抚似地摸了摸狗,己却也露齿一笑,“小朋友,我这条狗脾气不大,你还是听话一比较些。”

邵景行只答应:“那,那行。就是现在天黑了,我,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大概就是那边……”

他一边说一边胡走了个方向,有发愁——看起来这个题之山除了流沙没别的危险了,他该想个什办法摆脱这两个人呢?树林子里倒是足够黑,他肯定有机跑掉,是跑到哪里去呢?

没等他想完,身后已经亮起了火把,小个子给了他一支:“拿着。”

我去,拿着这玩艺还怎跑?邵景行暗暗叫苦,却也只接了过来,着沿山坡往上走,一边走一边假装记不清楚,不停地用火把照着周围:“这,这看起来都差不多……”

忽然之间,火把照到了藏在树隙里的一睛,一只那父猛地从树里跳了来。

“妈呀!”邵景行大叫一声,把手里的火把一扔,掉就往树林跑。他有种觉,要是找不到他所说的什裂,这两个人大概就不留着他了。这些偷猎者都是心狠手黑的,就是拿他去喂那只小黑,也不是不的。

“站住!”后小个子喊了一声,随即就听见那父的大叫之声,还有些噼哩啪啦的响动。邵景行都不回,也不去听,只撒腿狂奔。他运气实在是太不了,刚爬上一高坡,迎面却扑拉拉一片响动,十只竦斯不知从哪惊飞起来,劈盖脸地就冲他扑了过来,简直宛乌云盖脸!

要是没有那两个人在身后,邵景行一个火球过去就以吃烤鸡了,是现在他却不敢动手,只抱鼠窜,结也不知道被哪条树绊了一,一跤扑倒,骨碌碌了去。

这一真是……开始的时候还有树草藤拦一,后来就毫无阻碍,得非常脆利索了。直了钟,邵景行才扑通一声摔在地面上,停止了圆周运动。

地面倒并不很,邵景行趴在那伸手摸了摸,身是土质,还有草。就是周伸手不见指,什也看不见。他抬往上看看,发现十多米的高有一线微光,像他是进了一山之类的地方。

周很静,空气也很净,没有什野兽的腥臭味。邵景行趴着没动,很希望祸斗和小个子就此找不到他了。然而事愿违,大概过了二十多钟,他锐地听见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以及上方也渐渐亮了起来。

“小子?”祸斗的声音在上方响了起来,“你在底吧?”

我不在!邵景行赌气地装死,然而没用,一阵窸窣的响声之后,有人从上垂一条绳子,小个子一手拿火把,一手抓绳子,利索地来给了他一脚:“醒醒!”

邵景行只哼哼一声,装成被摔了刚刚醒来的样子:“这,这什地方?”

“山。”小个子言简意赅。

你简直是说废话!邵景行腹诽,晃晃悠悠地爬起来,才一抬,他就猛地对上了前方的一个大颅:“妈呀!”

“叫唤什!”小个子也正在看,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忍不住又给了他一脚,“是死的!”

的确是死的,不是这个颅,还是后面连着的大身躯,都是白骨,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了蒙着一层细细尘土的白色骨架。

“这,这是什东西?”邵景行真不是在装,刚才山里太黑,他听着周没有任何动静就以为这里没别的东西,所以也没有仔细观察周围,因此就没料到,就在离他几步远的位置,就有这一兽!

虽然说只是骨架,但这也有吓人了。想想原这里是有一兽的,是无法再上去,所以只潜伏在黑暗里,等着有什活失足跌落来,然后就悄无声息地击,一咬住!

邵景行己把己吓得后背发凉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了——这骨架,像不是兽类?

刚才他是被那个脑袋吓住了。这个脑袋不光是大,而且在脑门正中有个竖起来的孔,像一只黑色的眼睛。另外这脑袋方的嘴特别大,裂几乎延伸到耳朵的位置,里的两排牙齿。

就因为这些异于人类的地方,邵景行才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是一只异兽。但现在镇定来细看,他首先就发现后面那躯其实是坐着的,只是颈骨被大的颅压得弯了来,才正探到了邵景行面前。

这个姿势,非常像一个人盘膝而坐。再仔细看一,骨架虽然有七八米长,是骨骼的结构——除了那个脑袋之外,都跟人的骨骼结构一模一样,就像有人了个放大六倍的人骨骼标,然后又在上装了个古怪的一样。

这会祸斗也顺着绳子滑了来,小个子对他说:“这像个人。”

“看身倒是像……”祸斗也意,“但是这……”

“你看这牙。”小个子指给他,“三十二颗。”

人有32颗恒牙,其中有颗为智齿,在现代人类当中会长来,也不会长来。但是这个不像人的脑袋,却是长了32颗牙齿,而且形状与普通人的牙齿基相,只是特别大而已。

“另外这些骨数量也对。”小个子继续指,他显然对人骨骼非常熟悉,“人206块骨,去掉颅骨29块,躯51块,肢126块。这个除了颅骨不说,其余的数都对得上。而且我的第趾骨只有两节,所以是204块,你看这个……”

那大骨架的两只脚脚心相对,第趾是靠在地上的,但看得清清楚楚,只有两节。邵景行以前看过这方面的资料,知道这是华夏人和日人的特。要是欧‎美‎‎人‍‌‎,这就是三节趾骨了。

所以这不但是个人,还是个华夏人或者

日本人吗?

“你这说的话,那还真是……”祸斗摸着,“是这……什人长成这样?”

这个问题连小个子也答不上来了。他想了想才说:“我怎记得,好像《山海经》里是有一只睛的人……”

作为职业的山海世界偷猎者,他对这方面的东西多也得有所了解。只是他当中最了解这些的是重明,而他和祸斗都不擅长,所以到了要用的时候就只有那模糊的记忆了。

邵景行倒是知道小个子说的应该是“一目国人”。

一目国人就是只有一只睛,这只睛长在脸正中间。要这看这尸骨倒也对得上,但问题是,太大了。而一目国人在记载里,并没有对于他身的特别记载,这就证明他应该是跟普通人差不多,区别只在于独而已。

而且,这个颅骨看起来也不像人的颅骨,如真的复原的话,这个“人”的面容恐怕更像狮虎一类的野兽,而不是个人模样。这样特殊的长相,如一目国人相貌如此,那书里肯定特别说明的。

所以,这肯定不是一目国人。但究竟是啥,邵景行也不知道。

祸斗对这些东西向来不怎用心,听了小个子的话也答不上来。而且这东西已经是骨架了,他又不是来考古的,这骨架对他半用都没有。所以祸斗本不想费心去想,随手在颅上一拍:“想那多吗?是什——”

他话还没说完,被他拍了一的颅骨晃了晃,咕咚一声掉了来。而且随着颅骨掉,整幅骨架都从颈开始向坍塌,只听哗啦啦之声不绝于耳,一堆大的骨把祸斗整个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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