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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杨殊明从来没有放弃过。他信己查不到原因是因为他的位置太低,无法接到更的心消息。所以他才要往上走,走得越,做的事才越。
只是没想到,他抓住了机终于进入特事科,却被顾笙和祁岷又翻了盘。天看他开时候的态度,杨殊明就知道上头是态度了——霍青和邵景行带回来的消息太过惊人,获知这些消息无论对女娲派还是共工派都是一大突破,相比起来,他这个异者的份量远远比不过,当然是以放弃的,就像当初他放弃了何峰一样!
屋子里已经安静了来,杨殊明仰着头又看了一,终于转身慢慢走小区。不过他刚跨小区大门,手机上就来了一条短消息,是个陌生号码,只有寥寥数字,却让他猛绷了后背——你想知道何峰是怎死的吗?
第128章 没人见过的钟山
你想知道何峰是怎死的吗?
短短一句话,却像是一道惊雷炸响在杨殊明耳边,让他险些了起来。乎是条件反环视周,看了一圈之后杨殊明才反应过来,发送短消息的人并不一定就在附近,毕竟他和何峰的关系很人都知道,并不需要看到他来这个小区才确定。
但是,这究竟是人发送来的消息?
号码是陌生的,这个人敢这样公然发送消息,即使去查这个号码,估计也不有结。
杨殊明站在那里思考了秒钟,还是了回复键:“何长是怎死的?”
他没有问对方是谁。很明显,对方不回答这个问题的。甚至就连何峰的死因,杨殊明都预感到,不上就得到答案。
然,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提了另一个问题:“钟山在哪里?”
虽然早有预料,但杨殊明估计的是对方要提各种条件,却没想到得到这样一个问题,不由得愣了一:“钟山?”
作为异者,虽然不是特事科成员,但杨殊明样受过应有的科普和教育,对于钟山他当然不陌生。
《山海经·海外北经》记载:钟山之,名曰烛。
而《西次三经》则记载:峚山西北百二十里,曰钟山。
这两个钟山,并不是一,只是重名而已。正如《山海经》中“日月所入”之山也有好处,均是名,只不过大荒之山因有己专门的名字和明确的位置记录,所以最为名。
杨殊明看着手机思考了一。这个秘人的问题,显然问的不是第二个钟山,因为那是有着明确位置的,主要是因黄帝戮杀一名级异者“鼓”而扬名。不过因为“鼓”身是个人面龙身的变兽异者,烛有相似之处,所以有时候还有人因此把两个钟山混为一谈。
不过杨殊明不认为秘人搞混这个问题,所以他问的应该是海外北经所记载的,有着烛所在的那个钟山。
说起来,海外北经所记载的钟山,其知名度远不如栖居于此的烛。
烛,即烛龙,又名烛九。据说是钟山的神明,睁开睛就是白昼,闭合睛便是黑夜,吹的寒气形成冬天,呼的气形成夏天。不饮水不吃东西也不呼,一呼便是风。至于烛龙的形象,则是人面蛇身赤色,与另一个钟山的“鼓”颇有相似之。
烛龙的形象,在《山海经·大荒北经》也有记载,另外,《淮南子》、《楚辞》、和《广博志》等书也有现,基本上差不太多,都是类似龙的形象,而颇神通,不愧为神明之名。
但是,烛龙这大的名气,却并没有人曾经见过!
没错,杨殊明正想回复这条消息的时候,忽然想了起来,虽然钟山在《山海经》里看起来是有很明确的位置,但实际上,特事科的人也好,或者别的异者也好,甚至包括那些偷猎者在,从没有人到过钟山,见过烛龙!
换句话说,钟山虽然是在《山海经》里,却并没有人知道究竟位于何!
《大荒北经》倒是有详细记载,说是“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是谓烛龙”。似乎是说这章尾山就是钟山。
但问题是,西北海大着呢,西北海之外的范围就更大了。至于那个“赤水”,则是一条普通的河,只不过两岸均是红土,所以河水也带上了红色。鉴于是一条东西向的河,所以北岸以北都算“赤水之北”,而并无明确范围。
所以,杨殊明虽然读过这一段记载,却并不知道章尾山在哪里。
而《淮南子》里说:烛龙在雁门北,蔽于委羽之山,不见日。
这又是另一种记载,而相似之在于雁门北样范围广大,而委羽之山则无明确位置。
所以说来说去,尽有这多的记载,钟山和烛龙却从未有人见过!
杨殊明握着手机苦苦思索的时候,姬小九正在抱着猫跟霍青和邵景行说话:“其实冷川吧,我考虑过,感觉指的应该是寒门。”
“寒门是什地方?”邵景行虚心好学地问。
这个问题显然姬小九也考虑过,毫不犹豫地回答:“最在钟山。”
“!钟山我知道!”邵景行上举手,“就是有烛龙的那个地方!《大荒北经》里有讲!”
但是霍青显然并没有他这乐观:“那,钟山又在哪里?”
“不是在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吗?”邵景行莫名其妙。钟山和烛龙这名,他都知道,没理由霍青还要问。
“——”姬小九却犹豫了起来,“这个……说实在的吧,钟山的记录,其实我很怀疑真实性……”
“什?啥意思?”邵景行觉得好像不太对劲了。这多明确的记载,怎会有问题?
姬小九撇撇嘴:“意思就是说,虽然钟山和烛龙看起来很有名,有很明确的记载,但从来就没有人真正到过钟山,见过烛龙!”
邵景行张了张嘴,想说不,但想到姬小九这个活字典的力,又把到嘴的话咽了
去,转去看霍青。然而霍青却是丝毫也没有意外的样子,反而了:“我也觉得,钟山似乎只存在于典籍里。”
“对——”姬小九把搁在糊糊脑袋上,几乎把加菲猫压成了扁平脸,“不过你这次的经历,大概以解释这件事了。钟山,应该是被符阵遮掩了起来,就像遮掩鳌足一样。很有,那里就是符阵的阵眼,那些活石,就是维持整个符阵运转的量源。”
邵景行吓了一跳:“你都想到这啦?”这不是跟他想的完全一样了吗?
“你以为我整天就是猫?”姬小九不满地翻了邵景行一个小白眼,“从那个小鬼子说了活石的事,我就一直在思考呢。再说,活石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那显然是最好的量源了——事实上我觉得那很有就是用来补天的石,就是我还想不来,女娲究竟是怎炼成的。难道说活石身其实就是天然存在的,就像放性质存在于矿石一样?”
“你这个想法提交讨论了吗?”霍青镇定地问。其实姬小九想到并不奇怪,关键是要找到冷川才行。
“顾叔说让我再考虑周全一。”姬小九抓了抓发,“他说这个想法大家都想到,问题就是要找冷川究竟在哪里。来我是没绪的,现在你回来,这就有绪了,就等各个小组把搜集的数据反馈回来,我再分析讨论才有意义。”
邵景行忍不住又偷偷看了霍青一眼。反正他现在听见顾笙的名字,就不禁觉得一阵心虚——顾笙这个理由听起来挺充分的,不他其实是另有想法,所以阻止姬小九提讨论呢?
姬小九是完全没有觉察邵景行的异样,反而问他:“顾叔说你要休假?究竟有没有受伤?别瞒着我!”这重要的时候,要不是受伤了,霍青怎要休假,肯定第一个就冲山海世界去寻找另外三鳌足了。
“这个——”邵景行顿时支吾起来。
“是他受了伤。”霍青面不改地回答,“好几次透支异,我想还是给他检查一身体。”
“哦——”姬小九完全没想到他撒谎,“那是要好好检查一!”异透支这事大小,单看人的异等级和体质了,有人休息恢复一事都没有,有人却留没法弥补的暗伤,甚至还有因此缩短寿命的。
“不是……”邵景行连忙说,“其实我也想借这个机去看看以前的朋友。主要是吧……就这次的经历实在是……我得适应适应……”
“明白。”姬小九觉非常理解邵景行。这简直就是入死又入死,换谁也得后怕一。再说邵景行是刚加入特事科,之前那耗子胆大家都知道,磨练到已经很不容易了,需要放个假平复一心灵也是正常的,特事科后勤部那边,还常年着一位心理医,专门理的心理问题比PTSD的呢。
邵景行尴尬地笑笑:“那,别告诉别人……”这个理由是很合适,还方便他去找狐朋狗友
打听消息,就是太贬低他的形象了,他现在已经不像从前那胆小了好吗?但是要说霍青害怕,那更没人相信吧。
“我肯定不说。”姬小九一答应,“不过邵哥你也不用觉得有什不好意思的,我当初跟糊糊一块掉山海世界,险些没给吓死,来之后还做了好天恶梦呢。这事很正常啦,你好好休假,玩得开心啊。”
正姬小九所说,整个特事科于邵景行提休假都觉得很正常,严副长还特意问了他需不需要心理辅导,需要的话随时以过去。
了总,邵景行才夸张地伸展臂长长舒了气:“啊——还真有张呢。”
“张什。”霍青似笑非笑地跨上托车,把头盔递给他,“你撒谎不是很熟练的吗?”
“我哪有撒谎!”邵景行抱着头盔义正辞严,“我一向都说真话。再说了,敌人,敌人叫撒谎吗?那叫策略!”
“哦——”霍青稍微拖长了一声音,“以前你说,是你的朋友追求过唐佳,所以你才认识的是吧?”
“呃——”邵景行想起己撒过的谎,顿时心虚起来,“确,确实是啊。”
霍青把头盔在手里抛来抛去,漫不经心地说:“是吗?是我这次听到消息,据说当时唐佳是拒绝了景的追求跑去音乐学院的。后来好像又准备回头,是景没要她啊。哎,你说这个景是谁啊?”
邵景行张结,半天才挤一句:“谁,谁说的?这是造谣啊!”霍青什时候打听的这个消息?
当然,这件事在他的圈子里不算秘密,“井”闹笑话也不是头一回,他己不在乎,别人就更不给他保密了。
但问题是,霍青不是他这个圈子的啊!要不然当初他也不敢在他面前明目张胆地说谎了。结,结现在被揭穿了怎办?
“?”霍青挑起一边眉,显然根不接受他的“造谣”说。
“这个——那个——”邵景行结了一,忽然间福至心灵,纵身就到霍青后背上,瞪着眼睛开始说瞎话,“什,景是谁啊,我不认识。”
霍青由他在己背上趴着,毫不动容:“不认识?”
“不认识!”邵景行斩钉截铁地说,“唐佳认识的人多啦,大家都是闹着玩的,胡传闲话的太多了,我哪个个都认识呢?”
“原来都是闹着玩的……”霍青慢悠悠地说,“那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的呢?”
“没——”邵景行刚想说没人认真,忽然品了一不一样的味道,在山海世界里磨练来的求生让他生生地改了,“他认不认真我不知道,反正我认准了谁就是认真的,才不跟我叔和我妈一样!”
霍青站着没动,过了一轻轻拍了拍他的:“来,走了。”
其实他来也不是真想跟邵景行翻什旧账,不过是逗逗他,顺便趁机签个条约什的,把邵景行反攻的念头扼杀在摇篮之中。但是现在听了邵景行这
决的话,这逗的心思忽然都消失了。
说起来,现在的选择,邵景行比他承担的压力要更大一,一直以来也是邵景行更主动一些。如邵景行一直都像现在这决……
“?”邵景行还没反应过来,“走哪去?”这算是相信他的话了还是没相信?
“不是去找你二叔问问张部长的事吗?”霍青把人从后背上拽来,头盔上去,“然后不是还要去找唐佳?她是去巡演了,咱休假也没天,得抓紧时间。”
邵景行的视野都被歪的头盔挡住了,稀里糊涂抱紧霍青的腰:“哎,你什时候打听的?”
霍青在头盔面笑了一:“不告诉你。”随即发动了托车。
邵仲言本不知道侄子是在山海世界失踪了将近半个月,只以为他是差了,看见他带着霍青回来,心里就是一堵:“这是刚回来?”一回来就把人堂而皇带来,什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