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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殿只有明草粉的莹光,不算明亮,所以霍青这一说,邵景行才发现最层的台阶上还有雕刻的图案,正是九只呈品字形排列的鼎,跟眼前台阶上摆着的九只铜鼎一模一样。
地图是而上的,如最顶端的烛龙是终点,那九鼎的所在之显然就是起点了,毕竟是地图所在之地嘛。
“怎把地图放在这……”邵景行又想不明白了,藏在这隐秘的地方,谁找得着?
“大禹当初一定留了消息来指明地图所在地。”霍青叹了气,“也许是传说中的禹王碑,又或许是大禹留的书玉简。毕竟传载数百上千年的,无非石之类。只惜,纵然把信息镂刻于石之上,也难抵时世变迁。”
大禹也许是选择了当时最为稳妥的方式。就像把地图铸造于铜鼎之上一样,他把消息铭刻于石碑之上,或者是玉之中,然而这些东西最终都消失在历史河的冲刷之,以至于后人到天才误打误撞地发现了隐藏在这里的九鼎。
正因为被放在如此隐密的地点,所以九鼎极难被发现,但也正因为难于发现,才保存得如此完好,以至于一看见,就领悟地图中所要表达的意。
“那我把地图记来,不就上找到钟山了吗?”邵景行兴采烈地掏特制手机来拍照,谢天谢地手机还持住。
“——”霍青仔细地看着最顶端的烛龙,“找到钟山只是一个方面,进钟山以后怎办,这才是最重要的。”
“进去再说呗。”邵景行一边咔嚓咔嚓地拍照,一边随回答,“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霍青无奈地了一,指了指上方:“我觉得,这块宝石我应该带走。”
“好,这宝石肯定非常值钱!”邵景行不经大脑地脱而,才感觉己说错话,连忙咳了一声,生地把话题转回来,“我是说这东西拿回特事科去收藏挺好的。”
“什收藏……”霍青也是拿他没办法,“我是说这块宝石应该是有特殊用途的。”
这幅地图的终点是钟山,这一点只要是读过《山海经》的人都看得来,所以即使要表现烛龙的特点,在烛龙中镶嵌一小块红色宝石也就够了,并没必要像现在这样,先是铸造的铜鼎方式特殊,烛龙的身体都从鼎中探;再就是放这大一颗宝石在最顶上,仿佛生怕谁眼瞎看不见似的。
所以,这块宝石一定不仅仅是用来表示烛龙的,有己的用途。
“有什用呢?”邵景行也仰头看着这块两手都有点握不过来的大宝石。看着那光滑得仿佛被细致打磨过的表面,忽发奇想,“该不这东西来就是衔在烛龙嘴里的吧?”
这话一说完,他己就先抓了抓脑袋,嘿嘿了一声:“不对不对,烛龙衔的是火……”
“不。”霍青却摇了摇头,“所谓烛龙衔火也不过是后人记载,很只是远远望过去,看见烛龙中衔着一点红色的东西罢了。”至于这点红色的东西,看
见的人以为是火,但究竟是不是,也并没有人进烛龙嘴里去瞧瞧不是吗?
但是不怎样,这块宝石一定要取来带走。
铜鼎本身已经有一人多,再加上探的烛龙身体,度将近三米。邵景行被霍青托上鼎边,小心翼翼扶着一段烛龙身体,探手去抓宝石——鼎边的厚度有将近两厘米,他并不怕脚掉去,倒是这烛龙身体连鳞片都铸得十致,他怕给碰坏了。
“这宝石是热的!”宝石入手,邵景行不禁惊叹,宝石表面的温度比他的手心还要热不,估计得有将近十摄氏度!
“辟寒犀——”霍青喃喃说。现在他越发肯定这块宝石一定在钟山之有用了。
邵景行没听见他说,因为在拿宝石之后,他有了另一个发现:“哎,这烛龙头上还有个蝴蝶呢!”刚才离得远都没注意到,现在就看清楚了,就在烛龙头上,他以为是鳞片或鬃鬣的方,其实是一只正在飞舞的蝴蝶。呃,或者说,也有是一只蛾……
第146章 你想
“霍哥!邵哥!”火车站站,姬小九一看见那两个并肩走来的身影,立刻就了起来,举手臂开始挥舞。但是有人比她动作更快,在她正要迎上去的时候就已经嗖蹿去,冲到那两人中间,一手抓住了一个。
“小黄鱼!”姬小九气得直脚,踩着跟鞋跑过去,用力要把黄宇拉开。
黄宇哪肯撒手,抓着霍青和邵景行就开始嚎:“霍哥,邵哥,你回来啦!担心死我啦!”
姬小九那点力气本拉不动黄宇,只好放弃了,转为也拉住邵景行:“邵哥,真把我担心得不行了,唐佳说,她亲看见你陷在流沙里——”
事实上,唐佳当时说的比这还要严重,因为在两界的重叠结束的一刹那,她是亲看见那只大的鸟被流沙吞噬,连带着把邵景行和霍青都拖了去的。
“哦,唐佳没跑?”邵景行没好气说。说到这事,他没忘记当时的情景——唐佳和王成刚跑得那叫一个快,单把他扔那了。说真的,要是当时唐佳别缩,继续再唱钟的歌,他恐怕就把发明给拿了,也用不着到流沙里去拼命。
不过,真要是那样的话,也许他至还找不到图呢,也算是有失有得吧。
“她倒是想跑呢!”姬小九把嘴一撇,“有名有姓的,她往哪跑?”
唐佳的确在脱山海世界的时候有过逃跑的念头——当时是霍青循着青蚨血的联系找到了那里,他来不及找到特事科的人,用的是普通警察。这对普通人来说是大场面,但却挡不住唐佳的一首歌。
但是很快唐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正姬小九所说,她有名有姓,在特事科那都是挂了号的,还往哪跑呢?
于是唐佳老老实实的没有跑,跟王成刚一起,被警察带走,然后交给了赶过来接手的特事科人员。
到了这时候,当然是有说了
。两界叠的情况竟然现在一居民小区当中,也就是这小区是新建成的,房不久,入住的住不,否则这事还不要炸开锅?
即使如此,现场也有居民和警察目睹了小区一侧的绿地化为沙的异象,还有人看见了霍青开着托跃入空中,最后却被一起拽了沙的情景。
因为当时的场面实在太过有“美国大片感”,特事科顺势宣布是某新电影的宣传手段——用全息投影放映片花,还真的把目击居民给糊了过去。
但特事科的人员却知道事情的严重。在两界叠结束后,该小区的那片绿地边缘全成了沙地,不知打哪来的沙子堆了将近一米,连旁边的围墙都消失了一块,由此见,两界叠连环境都会被改变,即使没有异兽现,单是叠范围如扩大,整片小区都会被沙吞噬,在叠结束后还不知道会变成什样子!
仅仅是两界叠后,现实世界就受到了如此严重的影响,那真正身沙的邵景行和霍青又会怎样?是有人亲眼看见他被沙吞噬了的!
想而知,这消息传回特事科总会是什反应,顾笙当时的脸色就难看至极,吓得报告消息的人险些就要打120叫救护车。
“那顾叔怎样?”邵景行听到这里吓了一跳。特事科这些人的是危险行当,要不是仗着身有异比普通人恢复力,不用年就会满身是伤。偏偏顾笙的异不算,还倾向于预知型,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恢复力都差一些,现在的身体也就比普通人稍微那一点,六十岁的人有的什血压心脏的问题,他也都有一点。
姬小九摆摆手,也有点心有余悸:“还,就是血压一子冲上去了。主要是那些人说得太吓人了,说眼看着你被沙拖去的……”要说是遇到异兽,这还有个逃跑的,但若是身陷沙——大然的力量,实在不是人力所抵御的。
黄宇在一边想说话很久了,无奈姬小九的嘴快,拉拉说得他插不去,容易得着点空隙,赶补了一句:“要不是科里事,顾叔就要己去题山挖人了。”
姬小九抬手往他后脑勺拍了一掌:“什挖人!是找人!”
黄宇说漏了嘴,尴尬地咳起来。倒是邵景行感叹:“别说,这次要不是运气,恐怕连挖都挖不来了。”人陷沙里还想挖来?
“邵哥福大命大。”姬小九赶说道,“这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邵景行笑着在她上胡噜了一把:“说得对。不用后福,现在就有线索了。”
“对了!”说起这个,姬小九和黄宇都精神起来,“发现了通往钟山的地图?大禹铸九鼎居然是为了保存地图,太乎意料了!邵哥你是怎找到那地方的?又是怎来的?”
邵景行把手一摊:“怎去的我也不知道,反正陷沙里后,就掉到放九鼎的地方了。至于怎来的,那倒以说说。”
其实真要说起
来,邵景行己都没有很明白呢。
变化来于那块红宝石。原来那玩艺放在那,居然还是个机关枢钮,邵景行把从鼎上的烛龙中取来后,黑暗的大殿忽然明亮起来——他的黑暗裂开了一线,然后这一线光明迅速扩大,让他看清了大殿的全貌。
光线并不烈,但已经照亮了整个半圆形的大殿。其说是大殿,不说是墓室——反正邵景行是觉得这是个坟墓,虽然里并没有棺材。而宝石被取后,似乎是动了机关,摆设着九鼎的台子微微陷,墓室便从端向两边打开,露了上方的。
没错,是。透来的光线所以并不非常明亮,就是因为这墓室本就是居于,至于供人呼的空气究竟从哪里来,邵景行就不知道了。
事实上也本没有时间让他去研究这个问题。墓室端开裂后,不知被诡异地托住了几钟,等他刚明白这微微漾的透明居然是的时候,哗地一声响,浪涌,迅速淹没了整间墓室。
“简直砸得我眼……”邵景行现在说起来都想吐槽,“也不知道大禹怎想的,居然把墓室建在底。那地方是浮玉山,你霍哥说游上来的时候看见里有鮆鱼——反正我是没看见,光被冲得半死了。”那简直都不是倾泻而,而像是一大块固兜砸来的。说真的邵景行在那一刻觉得,“找块豆腐撞死”这种事是真有的,假那大的一块豆腐从天而降,真以砸死人的。
“鮆鱼……”姬小九歪着脑袋想了想,宽宽的大脑门让邵景行不禁想到了加菲猫,“苕于其,北注于区,其中鮆鱼——难怪你是从太湖上来的呢,区就是太湖啊。”
霍青到现在才点了点:“是太湖。”谁都没想到,大禹把九鼎放在了太湖。九鼎经千百年而不锈不蚀,大约这种保存方法也有关系吧。只是红宝石被取走,淹墓室,不这墓室是在山海世界还是在现实世界里,都会很快损坏,不复存在了。
“没关系,反正有照片呢。”黄宇非常心大地安邵景行,“九鼎已经完成使命了。”
邵景行其实也很心大:“说的也是。对了,照片我不是先发给总部了,怎样?研究点没有?”
虽然有地图,但这并不等于马上就图索骥地到达钟山了。事实上,这年来入山海世界的非止一人,无论是特事科的历代成员,还是那些偷猎者,没有一个人曾经入过钟山,见到过烛龙。
这足以证明钟山的存在绝不那简单,并不是真照着地图走几步就到达的。
姬小九顿时神严肃起来:“研究了。这地图非常有用。联系以前的线索和资料,现在后勤那边已经初步析了符阵的大况,循着地图走到钟山所在地,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邵景行顿时一喜,霍青却眉微皱,听了问题:“走到钟山所在地?”并不是走钟山。
“
。”姬小九也有些无奈,“后勤那边有资料,其实曾经也有人误打误撞走到过钟山所在地的,但是他最后也没找到钟山的入,所以肯定是有问题的。我觉得吧,也许钟山就像那根鳌足一样,是被独立来了。你传回来的照片上,烛龙头顶铸的就是色蛾,或许那正象征着,要入钟山,需要有空间异的色蛾。”
“跟霍青猜的一样!”邵景行一拍大,一脸“我男朋友真聪明”的骄傲劲。
霍青轻轻咳嗽了一声,问姬小九:“那有办法吗?”
姬小九把脸一垮:“没有。谁也不知道哪有色蛾……”
邵景行和霍青对看了一眼,邵景行装做漫不经心的样问道:“顾叔也没想办法来?”
“顾叔也没办法……”姬小九没察觉这个问题的真正涵,也随回答,“而且现在科里很,杨殊明抓着祁科长的事不放,想把顾叔也来呢。”
邵景行吓一:“那现在情况?祁科长那个事,已经认定了?”真要是认定了,这是大罪!何峰那是人?虽然说是人人平等,但其实人命和人命还是有所不的。
说起这事,姬小九和黄宇都有些沮丧:“。已经确定了。”这还不只是祁岷失联所以引起怀疑,是确实已经证实了,何峰就是他杀的——通过郑盈盈。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在唐佳和王成刚的证词之,才曲折地确定的,因为郑盈盈人已经疯掉,不来认罪作证了。
邵景行真不知道该说好,半天才问:“那顾叔还坐得住副科的位置吗?”
“坐住了。”姬小九又活泛了起来,“杨殊明上蹿的,结最后被问来,他当初拿到的证据,是袁非给他提供的。”
“袁非提供的?”邵景行反应迅速,“他包庇袁非!”袁非己都是项事故的犯罪嫌疑人呢,还给别人提供证据?难道他想洗白己,减轻罪行?
“谁知道呢。”姬小九挠挠己不太茂密的头发,“就何峰这事都跟袁非有关,顾叔不知道从哪搞到了证据,袁非的事不!”
“那袁非呢?”
姬小九把手一摊:“死了。从现场来看,很怀疑是祁科长杀的他。”
“那祁科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