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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归生气,傅柏衍醉成这幅模样,一个人在这里了事,他一辈子都良心不安。

一路半拖半抱,苏景颜终于将小山似的男人回到林宝贝家门,接着气吁吁试图从袋里掏钥匙。

“景颜宝贝,小心肝……”傅柏衍大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烘烘的气息拱在他脖颈间,心肝脾肺胡叫着。

“别动别动!”苏景颜得差点缩起来,好不容易将钥匙对齐了锁眼,“咔哒”一声,门刚一打开,就被身上压着的男人给扑倒了。

“!”他短促叫了一声,一秒,整个人摔在客厅的毯上,底还垫着一副健壮的身躯。

千钧一发之际,傅柏衍生生扭转了两人的姿势,己垫在他身。

“傅柏衍!”苏景颜气得狠狠捶了男人一,“你是不是装醉?”

“嘿嘿嘿……”傅柏衍摸索着又握住他的手,像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只知道目不转睛盯着他傻笑。

苏景颜好气又好笑,干脆重新趴到他前,想着先歇一再说。

不知过了多久,上沉重的呼声渐渐趋于平稳。

苏景颜悄悄抬起,这人居然闭上眼睛睡了?

他爬起来,费了九二虎之力,才将睡成死猪的男人拖回己房间的大床上。

谁知刚一沾到床,傅柏衍倏睁开双眸,动作迅猛一把拉住他的手,低吼道:“别走!”

“大半夜的,我上哪去?”苏景颜没好气反问一句,“我只是去给你倒杯水。”

傅柏衍不听不听就不听,直坐起了上半身,又一把拉他的脑袋,不由分说凑过去就亲他。

他晚来没喝醉,却被这个吻沾染了更浓烈的酒气,大脑竟然也有一点轻微的眩。

谁知亲了几秒后,男人突然停了,然后一把推开他,顾干呕起来:“yue~”

苏景颜:???

这是……亲他亲吐了?

他一脸黑线,气鼓鼓把人拖到卫生间里。

半晌后,傅柏衍了嘴,扭过盯着小情人看了几秒,又要凑上去亲他。

这回,苏景颜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一脚就给人踹了回去。

“你死定了,傅柏衍。”他恶狠狠瞪着眼迷蒙的男人,“我明天再来算总账!”

*

林宝贝打开家门,第一时间就闻来家里的酒气有点超标了。

奇怪,小颜颜晚不是没喝几杯吗?

他走到次卧前,正在认真思考要不要敲门时,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阿颜你没睡?”林宝贝咧嘴一笑,目光不经意往里面暼了一眼,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阿颜?你带人回来了?”

苏景颜侧了侧身,“你再仔细看一眼呢?”

林宝贝踮着脚尖瞅了好几眼,“我去!是傅先生?你不是吵架了吗?”

苏景颜“啧”了一声,随手带上门,转移话题道:“你怎才回来,和江公子喝得愉快?”

一提起江辰,林宝贝红扑扑的小脸蛋登时变得更红了,说话也结结起来:“没、没有很愉快啊……”

苏景颜:“?你说?”

“我跟他没怎深聊天,这公子哥也看不上我这人吧……”林宝贝的开始躲躲闪闪。

苏景颜却尖得很,发现他的嘴又红又,角还有点破,倒像是深了点别的事。

“江公子这个人,确实没那简单,你也不要妄菲薄。”他抬脚往客厅走,点到为止,“寸你己把握吧。”

“,我知道。”林宝贝应了一声,忽然反应过来,“等一,我不是在说你和傅先生的事吗?”

“我没说的。”苏景颜倒了两杯温开水,递一杯给发小,“等明天他醒了再说吧。”

从收到告白的震惊缓过来,他知道己内心的芥还没有解开。

林宝贝若有所思:“不怎说,阿颜你都气成这样了,还愿意把他捡回家来,然是很喜傅先生的。”

苏景颜怔了怔,“喜……他吗?”

“对啊对啊!”林宝贝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阿颜你不不知道,你对你不喜的人有的冷酷无情吧?”

苏景颜继续迟疑:“我有……吗?”

“你然认不清你己!”林宝贝来劲了,掰着手指数给他听,“大一时,有个男生在宿舍楼给你弹吉他告白,结你二话不说就向宿阿姨投诉他扰民。”

苏景颜:“那是因为他唱得实在太难听了。”

林宝贝再接再厉:“那大二时,追你一年的女生冒着大雨给你送伞,你不要,对方就陪你一起淋雨,结你还是悠哉悠哉地散步回了宿舍。”

苏景颜:“……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

*

半夜里,苏景颜是被醒的。

他梦见己抱着傅柏衍,对方身上的温度越来越,最后变成了一个大型火炉。

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眸,原来己正被男人死死抱在怀里,沉重的肢牢牢压在他身上。

他不禁挣扎起来,此时,傅柏衍嘴里发了痛苦的低声。

苏景颜停止挣扎,惊觉男人的脸红得异样,嘴却苍白燥。

“不是发烧了吧?”苏景颜心里“咯噔”一,手碰了碰他的额,被得手指微微蜷缩。

苏景颜叹了一气,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拧了一条温的巾,想先给他个理降温。

“……”巾覆上的前额,傅柏衍又发了无意义的哼哼声。

苏景颜耐心地拭他的额和颈窝,巾变得后及时拿开,准备再去拧一条新的。

然而,就在他起身时,空着的左手被握住了。

“别、别走…

…”

“你说?”苏景颜转回身,凑近了些,“我听不清。”

“难受……我好难受……”傅柏衍眉心紧皱,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不安和脆弱。

苏景颜体会这感受,每次他发烧生病时,的梦就会变得光怪陆离,奇怪又怕。

他反手握住得吓人的大手,轻声哄道:“乖,忍着点,我去给你找退烧贴。”

“……为、不喜我……”男人正陷己的噩梦中,裂的开阖,不断吐难以分辨的字眼。

这回,苏景颜却神奇听懂了。

他沉默了片刻,松开巾,抚上男人烧红的脸颊,喃喃语承认道:“其实是……是喜的。”

所以他才会格外愤怒和失望。

“唔……”傅柏衍蹭了蹭脸上冰冰凉凉的来源,从咙里发舒服的喟叹声。

“你说你我,我以相信,这并不代表之前的事一笔勾销。”苏景颜用拇指轻轻挲着他的脸颊,“我是个很小肚的人,你要好准备。”

人常说酒后吐真言,醉成这样应该不会是撒谎,该算的账还是得算清楚。

“妈妈……”这一次,傅柏衍吐了非常清晰的两个字。

苏教授脸上的表情一秒尬住。

?合着他刚才是在叫妈?

“咳咳……”苏景颜清了清嗓,手想起身离开。

傅柏衍立刻抬起臂,抓着救命稻草般牢牢抱住了他的一只手,“别走,别丢我……”

“我又不是你妈。”苏景颜无奈回道。

不过也以理解,一旦生了病,再大的人也会本想妈妈。而且,他家的亲情关系那淡薄,想必傅总是没机会和妈妈撒娇卖乖的。

算了,父如山,偶尔充当一妈妈也没的吧……

想到这里,他暗了决心,如傅柏衍再喊他妈妈,他就勉为其难应一声,算是圆了傅总这个小小的心愿。

“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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