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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岳怔了一，不知道为什他的脑有一瞬间的短路，还真就望了望周确认一后才说：“还在片场。”
“听说你天杀青了。”电话那头的人说。
樊岳忍不住弯了眉眼，“刚刚的事, 夏总消息真够灵通的。”
以为夏谨呈会说句掩饰的话，谁知道这人反而大言不惭说了句：“我是关心你。”
“……”樊岳来还想反驳，想了想这话似乎也没什不说的，毕竟夏总直截了当表达心意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这会要是急着反驳反而显得己格局小了。
他笑了笑，“谢夏总关心。”
十二月的禹安冷得让人直打哆嗦, 风也不见得比北方轻柔多。
大概是听到了这边的风声, 樊岳听夏谨呈忽然说道：“去找个背风的方, 别冻着。”
他意识回嘴, “又不是小孩，有寸。”
话虽然是这说着，身体却很听话, 樊岳还真就往片场外的保姆车走了过去。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是不兴了，沉着嗓音, “要是有寸, 也不会喝酒喝到吐。”
樊岳：“……”
这陈年往事夏谨呈到底要记到什时候，动不动就翻来给他算账，真是……幼稚。
他无奈，幸好也已经走到了保姆车前。
他拉开门坐了去，“夏总, 现在不流行揭人老底了。”
“我是就事论事。”那人辩解。
樊岳心想这人怕不是对就事论事这个成语有什误解，明面上也没说什，只仓促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去问别的。
“别告诉我夏总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就事论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夏谨呈才沉声开问道：“什时候回来。”
“剧组这边没什事的话，这两天就回。”樊岳说着忽然想起来之前还没彻底解决跟樊大征的事，忍不住皱了眉头，“我会尽量早点回去。公司那边还有什安排吗？”
夏谨呈：“没有。是我有。”
“恩？”他有点没明白这人什意思，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到电话那头的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想你了，你了，了——
樊岳顿时起了一身的皮疙瘩，手机差点没拿稳，半天也说不话来。
他是真没想到夏谨呈把这话给说，他光是这边听着都觉得尴尬，脚指头都快抠个三室一厅来！
显然夏总并不这觉得，因为这人还像没事一样淡定问他有没有什想吃的，“等你回来，我一起吃饭。”
樊岳：“……”
他现在怕是什都吃不了。
“那个，导演突然叫我。”意思就是赶挂电话吧。
夏总是聪明人，听得来他这话的潜意思，也明白点到为止就好，不把人得太。所以这会他痛快
答应着挂了电话。
是直到关掉手机屏幕，樊岳都还觉得己的心脏突突突一直狂？理来说，被人表白这事他就算不是经验丰富，也称得上“见多识广”，怎就面夏谨呈的时候毫无用？
这夏也不知道是怎个情况，难不成是因为上次表白过又亲过之后潜意识里就觉得两个人已经进入恋阶段了吗？他明明都没答应……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脸皮厚得很。
樊岳艰难地咽了水，拿起保温杯喝了水以缓解己现在紧张的情绪。
“电话打完了？”前面忽然传来某个女人的声音，吓得樊岳一身冷汗——
“我去……姐你时候来的？”他僵着身不知所措。
何乔侨耸了耸肩膀，“我一直都在这，是你打电话太过头了没有发现我~”
樊岳：“……”
他忽然觉得大家天都针他，一直在说那些让他无语又没办法接的话。
当然，身为家人及经纪人，何乔侨也没必要跟他见外，直接问他：“怎样，两个月没见，你是不是想夏的？”
樊岳皱着眉头看她一眼，“你从哪看来的。”
“我从哪都看来了。”何乔侨得一脸“猥琐”，“我刚刚像听到夏说想你了，是不是心动了？”
“没有。”樊岳想都没想直接否定，不为别的，就为打消某人那颗八卦的心。
“行了，叫小喻跟程路回来吧，我想回去休息了。”
何乔侨撇了撇嘴，见他是真的不想说也就没再多问，叫了夏喻跟程路回来，开车送樊岳回了酒店休息。
“你天杀青，不打算庆祝一？”何乔侨跟着他一块进了屋。
樊岳把外脱了扔在沙发上，转身接了杯热水，“没那必要。”
他说着把平板拿来递给何乔侨，“看看这个文案行不行，一会发微博。”
何乔侨接过平板扫了一眼又还给他，“你这样我都不知道是该说你不人间烟火还是孤僻了。虽说你就算不在这庆祝，回去夏也会跟你庆祝，但歹小爷跟程路也跟着你忙了这个月，俩孩不容易，你歹照顾着点。”
樊岳见她没说文案有问题，就直接发了去，顺便了一张跟剧组人员的合照。
“那你安排吧，就咱个，别闹大了。”
“行。”何乔侨说着就要去准备，忽然听到樊岳问了一句回首都的事。
“距离另外两个主演杀青也没天了，你不等到最后了吗？”
樊岳“恩”了一声，说：“不了，有点事要回去理。”
何乔侨顿时一副了然的模样，还着劝他说虽然小别胜新婚但也还是要注意身之类的话，听得樊岳一头雾水。
“行了行了，我去准备庆功宴。”眼看着这人要急眼，何经纪人赶紧一溜小跑了他的房间。
屋里顿时安静了
来，樊岳把平板关上，径直了屋里。
每次结束一剧的拍摄后，他心里都会有一空落落的觉。像是结束了己的一段人生一样，总觉得缺了点什，又好像什都没有失去。
这会樊岳直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放空己。
陈黎逍这个角色真的算是他入圈以来演过的最复杂的角色了，他对于这个世界不单纯只是或者只是恨。他的复杂，恨也复杂。复杂到对方承受不起，觉得是一束缚，一折磨。
其实最后死了，对于陈黎逍来说也是一解脱。
这是樊岳对于这个角色的了解，所以在最后一个镜头的时候，他并没有让那滴眼泪来。
有时候樊岳会觉得己跟这个角色真的很有共鸣，他样都是曾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人。
相比起来樊岳更幸运一点，因为他现在好像已经找到己的救赎了……
——“晚安。”
——“我在首都等你回来。”
——“我想你了。”
*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付至华随着一声低沉的“”推门走了来。
“夏总，樊岳的飞机一个小时就要落地了。公司安排去接机的人也都已经在路上了。”
“恩。”夏谨呈的签名落在合尾页，合上，推到付至华的面前，“上次选的几个剧本我觉得不太行，再找找。”
“好的，夏总。”付助理答应着把文件夹拿起来，“明川私厨那边已经预约过了，林老爷子说会提前准备好材，到时候您直接过去就好。”
夏谨呈满意地点了头，“恩。到时候先把人带到公司来，务必保证安全。”
付至华认真答应：“夏总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
听他这说，夏谨呈总算是放心来，他摆摆手让付至华了办公室，屋里又只剩了他一个人。
他从屉里拿一张微微泛黄的照片，前面似乎还有某人的签名，利落又极艺术的字将“樊岳”两个字勾勒来。
夏谨呈的指尖轻轻挲着上面的字迹，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放心，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
半个小时后，付至华再次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