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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跑步呢，还是打仗去了？”闻昊见他那姿势，笑得直跺脚。

“你给我闭嘴。”

“现在播报中二年级男子1500米成绩……”字正腔圆的广播声从主席台方向传来，个人不约而地侧耳细听，“……第名，二（3）班，梁赫……”前面有两人是体育生，他的成绩在普通生里算很色了，比练习时的最佳水准快了十几秒，难怪超过身体负荷。

“，”闻昊惊叫，“你还真有名次！”

“废话，你没看见？”1500米的比赛没有组，梁赫到终点的时候大概就知道己的排名了。

“我过来晚了。”

“那以去领奖吧？”沈喆问。

“走，”闻昊看起来比梁赫还兴奋，“领了奖再回班。”

“你走动吗？”沈喆看了他一眼，又朝闻昊使个眼神，“我架你去吧，梁皇？”

梁赫眼前一黑：“你不别提那事了？”

“好。”闻昊动站到梁赫的另一边，像沈喆一样架起他的胳膊，梁赫变成手臂搭在左右两边人的肩膀上，走起来跟个重伤患似的。

并不比趴人背上好看。

还没到主席台面，他适应了上的酸痛，挥开俩人搀着己的手：“行了，真当我是残废？”

梁赫走得不快，而身边的两个好友也嬉笑着放慢脚步。

奖品是个普通得不再普通的笔记，封面一枝玫瑰，包着塑料。他拿回家后，收在写字台屉中，直到去国前，都没有打开过。

作者有话说：

固定一，以后一日更新，有情况再说

第29章 梁赫小朋友

一长假过后，学校向各班发了教师测评表，要求学生填写，主要是给各任教老师ABC等级打，也提意见建议，作为评定教学质量的一项参考。

虽然是不记名打，梁赫还是两眼一闭，全打上了“A”。从初一有次填这表，他给班主任打低被发现臭骂了一顿，就再也不相信老师中的“实事求是填写”是字面意义的“实事求是”了。

何苦找这个麻烦呢。

周围几个学也都差不一溜“A”，有给英语老师打“C”的。表格交给班长，梁赫没再惦记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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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习前，沈喆照例带着书作业来他旁边坐着。

“你换表了？”梁赫注意到，他手腕上了一个学期的咖色手表换成了白色的，仍是普通的学生表，但他原来那块并未用旧。

“，”沈喆抬了腕子，“我爸给的生日礼，就换上了。”

梁赫没跟他聊过生日的事，猛一听有点好奇：“你过生日了？哪天？”

“前天。”

前天就是月六号，他还在放假。

“已经过去了……”梁赫的语气透着些遗憾，“诶，我给你补个生日礼吧？”

“补礼？”沈喆不太在意这事情，“用得着吗，怪麻烦的。”

“没事，也不是什特别的，”梁赫想了想，“要不就……你喜的碟？”

“别了，”沈喆笑着说，“张雨生的专辑我都收齐了，你还有什送的？”

“那就送我喜的吧，”梁赫没有放弃，“那天给你听的不错吧？你再好好听听。”

“行，”见他这样持，沈喆也不推脱，“对了，你生日是哪天？”

一说到这个，梁赫脸上的表情纠结起来，似乎难以启齿。

“我生日过了。”

“早过了？”沈喆想那是年初的，“没事，年过了还有明年的，到时我也以送你礼。”

梁赫的嘴角微微一撇：“明年也过不了。”

“为什？”

“因为……”他小声说，“明年还是平年。”

沈喆先是一怔，很快转过了弯：“你生日——不会是八年的2月29号吧？”

梁赫没再说话，只了头。他小时候生病晚一年上学，所以实际上比沈喆大一岁。1984年正好是个闰年，而他的生日期又凑巧在那一天。

其实梁赫没那在意生日的事，后来反而作为借让秦颖不必为此折腾。

不过沈喆知道以后，望着他的脸，片晌，右手捂住嘴，头乎挨上桌面，笑到浑身搐。

“有那好笑吗？”梁赫不明白他怎也跟闻昊似的笑低。

“所以你就是那个——”沈喆稍微扬头，“年过一次生日，年还不到岁的梁赫小朋友？”

梁赫不生气，只是脸上的度迅速升腾，说不还嘴的话，最后手一拍桌子：“你有完没完？”

“好啦，”沈喆勉恢复正经，“不是闰年也以过嘛。”

话虽如此，开始晚习以后，梁赫总觉得沈喆的表情不大正常，好像还在为刚得知的信息兴奋。也不知道有什好激动的。

梁赫周末去了趟音像店，买了张《我去2000年》的CD，星期一一早送给沈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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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天，午第节 课后，沈喆被罗茗钰叫去，一直没见回来。

习课的预备铃响，闻昊倒是从教室外面鬼鬼祟祟地摸来，直奔梁赫跟前：“告你件大新闻！”

“什？”

闻昊没有大喊，手拢在嘴边，凑到他耳边：“沈喆了件大事！”

梁赫意识地望了眼教室外，沈喆和罗茗钰都没有再回来。他不喜被吊着胃。

“到底什事？”

“前天那个教师测评记得吧？”

“。”梁赫在表上打的全是“A”。

“沈喆给好个老师打了‘B’和‘C’，”闻昊说完也向门瞥了一眼，发现没老师才继续说去，“而且给老罗提了‘经常拖堂’的意见。”

经他这一说，梁赫

的第一反应是不太相信：“真的？”

“对，我都看见了，要不然老罗找他谈话？”

梁赫蓦地想起前两个月沈喆拟稿的那份更换英语老师申请，此看来，他在测评表上直言不讳或许并不奇怪。而且表格虽然匿名，但罗茗钰对班上学的字迹再熟悉不过，何况是她的课代表。

“老罗……她说了？”

“我也没听全，开批斗呗，现在去办公室了，”闻昊感叹地说，“我觉得他以前收我作文我背课文都不算啥，连老罗都敢挑衅……是真！”

正式的上课铃响了，闻昊窜回己座位。梁赫没做作业，手上着一笔，转来转去。不一，从后面传上来两份作业，是早上被严岳退回去重做的数学作业，刚刚补交。

梁赫拿起那两份作业，离开座位，去了教师办公室。

二年级教师的办公室都在一起，一整间大厅，成数十个小隔间。梁赫进去以后，先是整间屋环视一圈，沈喆和罗茗钰在靠近饮机的窗边。

“严老师，”梁赫走到数学组那边，“早上退的作业。”

“，先放这吧，”严岳喝一茶，将保温杯放在一边，“梁赫，帮我接以吗？”

“。”

严岳让他接，正给了梁赫光明正大靠近罗茗钰他的机。但是他又有些惴惴，毕竟存了打探情报的心思，越是接近饮机，越是张。

沈喆的那张测评表竟然就放在饮机旁的矮几上。梁赫的视力，微微一扫，收入眼底。

十几个老师，沈喆打“A”的只有严岳和罗茗钰，其他要B要C，但是在罗茗钰的那栏后面，闻昊所言，写着“经常拖堂，建议时课”一行字。

“沈喆，”罗茗钰严肃地说，“这个学期，你已经是第二次让我失望了。你是课代表，我以为你最理解我……原来在你眼里，我为了你的学习占用课间都成罪过了？课业这，哪来的多余时间？”

沈喆一字未吭，罗茗钰继续篇大论：“你和周馨合计着想换英语老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真是耐，不尊重老师，老师有心情给你上课吗？”

“罗老师，”他终于开，声音半轻不重，“我没有不尊重您，也没有不尊重任何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