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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琪没起疑,接着说:“河铭公司的事,你得很好,我很满意。”
“那你是不是该放人了。”我上说。
“我放了她的,你不用着急,再等等。”宋琪的话说得坦然,语调不加雕饰,好似他整个人都处于放松的状态,“我需要你再一件事。”
“你还要我什?”
“不是帮我,是帮雅林。”他淡淡道,“她吃的药,就是的那种,需要你再准备一些送过来。”
我愣了,那是雅林的谎话,他信了,而且真要履行承诺。
宋琪这人,真的没有情吗?他手狠辣,却的确没有直接伤害过雅林,现在还为给她拿药,冒这种风险。
“怎,有困难?”我没有立即回答,宋琪问。
“你还要绑架她多久?居然要屯药!”我不拆穿雅林,只好抬语调,故作激动。
“不是屯,是不够了。”他倒好脾气地解释。
我握着手机,顿时不知这话该怎往接,答应?还是?
吴警官的手机又抬了一次,这次写了三个字——“拖时间”。
☆、第八十七章(3)
我了一把耳鬓的冷汗,地质问宋琪:“你不是说你知道怎照顾她,都备好了吗?”
“我不知道她换药了。”宋琪又一次解释,解释完嘲讽地笑了一声,“你莫不是要拒绝?不怕她病发而亡?”
“住!”我怒斥一声,不知不觉提了一个要求,“你让雅林接电话,我要跟她说话!”
我气有些横,宋琪微吃惊,一时没答上话来。
“你不敢?你是不是把她怎样了?”我而问。
“呵。”他轻笑一声,似乎无奈何,也不屑再我解释,丢给了我一句“稍等”。随后,我便远远地听到他说了声:“海冰找你。”
电话被移交到雅林手上,我听到了她踌躇的呼声,还有她着电话,沙哑的轻唤:
“……海冰……”
面雅林,无数的质问从我中涌,是此刻,一个字都不说!
我努力地气,一一地张,想她说什,哪怕只言片语。是,我将手机贴在边,却除了那一声声起伏不平的呼,再发不别的声音……
雅林,亦是沉默。我没有质疑宋琪的要求,她便就猜到,我听过她传来的信息了。所以,她懂,我此刻有多崩溃……
半晌,她轻轻动了动嘴,薄薄的一层气息,送来三个字:
“……不起……”
这三个字震动我耳的一瞬,我泪如泉涌……
***
我没把通话持续得太久,在宋琪接回电话,把要我的事说完之后,通话便中断了。我到最后,都没再说一句话来。
“吴队,只锁定信号来源于楼层,朝西方向的性最大,不肯定。”一个警员报告道。
“知道了。”吴警官应了一声,转身面向已经离开座位,蹲靠在墙角面色蜡黄的我,“那地方你还找得到吗?”
宋琪要求我再去一趟杜经理见过面的那个茶坊,要我把药放到门悬挂的招牌底,他派人去取。
我咙胀得疼,不想声,便点了个。
“那你还吗?开得了车?”他又问。
一天来,我的烧一点都没退,反而有越演越烈的势。现在没有退路,必须去这件事,才避免宋琪对雅林疑。于是我又点了个。
“你的车还停在派所,只先把你送回去,你得开你的车去。”
我抬起,用已经开始发哑的声带对吴警官说:“她吃的不是药。”
吴警官诧异。
“那药在医院很好买,她换了个药瓶装,宋琪不认识,她就随便找了个理由,糊过去的。”
他恍然,上对一名警员吩咐:“联系协仁医院,让他准备一些罗小姐常用的救急药,要换药瓶,用药效类似的药瓶子装,就是那种,标签上全是英文的。”说完,他一个转身,又加了句,“拿到药以后,混个追踪去。”
接到任务的警员不停蹄跑去打电话。
宋琪只给了我两个小时的时间,要先回派所,还要去拿药,时间迫,吴警官便立刻张罗送我回去的车。
我跟着吴警官去了车库,他打开车门,示意我上去:“你放完药就走,我装个摄像在那盯着,到时候把监视地点告诉你。”
我站在车门边,没上车,反而伸手将车门一把关上。吴警官一脸疑惑,我万小心地开了:“如……我是说如,如宋琪只要逃去,就不伤害雅林的话,不以……不以不要阻拦他?”
他惊得瞪圆了眼睛。
“他拿走多钱都没关系,我都不要,只要雅林平安。如这样是最安全的,我以……让他走……”
吴警官的眸色沉去:“你知道,了国境,就不好抓人了。”
“我知道。”我默默回答。
他抬望了一眼不远处那栋公寓楼,面无表情地呼了气,又转回来再次打开车门:“回再议,先上车。”
***
时间来到夜十二点,街上已经鲜有人际。茶坊正面的街道是条小路,这个点,连个过往的车都没有了。茶坊已经关门,挂牌上的彩灯也已熄灭,还好周围有盏路灯,才让这里不至于黑到伸手不见指。
我打着神算在时间把车开到了这里,了把满的汗,鼓动着乏力的走车去。
茶坊门前的人行道较宽,靠近路边种着棵树,我想警方多半把摄像藏在树叶间了吧。我不敢抬去搜寻,只老老实实走到招牌底,把药包放到地上。夜里,吹来一阵风,我怕袋子被掀翻,便把袋系到了旁边的固定物上。放好药包后,我又打探了一周,没
人。但我不敢冒险停留,照宋琪的要求,放完药便驱车离开了。
照事先计划好的路线,我在周围绕了一圈后,找到了吴警官他的据点。监视已经开始,吴警官和一名助手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视屏。摄像头的位置和我猜想的一样,从路边的树上投过来,监视范围刚好覆盖了招牌方的区域,屏幕的正中央,正对着我放的药包。
“还没人来。”吴警官说,“你先吃饭。”
我应了一声,坐到一边,端起餐盒。但我刚吃几,那助手就喊了一声:“来人了!”
我立刻放餐盒凑过去看,屏幕中然现了一个男的背影。那男头鸭帽,衣领竖得老,猫着头,沿着宽敞的人行道直径走到药包前。他毫不迟疑地蹲身去,解开了我系好的袋,打开药包拿一瓶药来,在手里转了两圈,又掏手机对着标签拍了张照。
“拍照什?”吴警官咕哝了一句。
我和助手面面相觑,无从回答。
那人拍完照,把药扔回袋里,站起来打电话。他一直没有转过身来,摄像头无法照到他的脸,但他说话的声音却传了过来:“这药对吗?”
我扶在案台上的手忽地一——“这人是潘宏季!”我哑的咙里吐一句话来。
“你确定?”吴警官问。
“确定!”
他更加仔细地去听声音,很快,那人又说了句:“放心,我会一瓶一瓶检查好了再带回去的。”
“是像。”他小声道。
来人是潘宏季,并不奇怪,但我心头却隐隐飘起一层云。说不清那云是什,但就是忽然觉得慌张不已,前额似乎越来越发,脑袋也越来越沉。
潘宏季很快打完电话,收起手机,双手在衣兜里,低头盯着那药包默不作声地站了一会。但他只是站着,没有蹲身去,没有照他说的,去检查药瓶。接着,他突然窃笑一声,转过身来便大步往回走。
尽帽沿的影把他的脸遮得黑漆漆的,但那张脸的廓已暴无疑——就是潘宏季,假包换。
“他没拿走药包。”吴警官疑惑道。
潘宏季迅速离开了摄像头的范围,但那包药却还留在原地,袋保持着被解开的状态,在夜风沙沙舞。
“他不会是发现里面有猫腻了吧?”助手猜道。
“不,他一瓶都没打开过。”吴警官道。
我没吭声,悬着一颗心张地盯着屏幕。
两钟后,一阵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突然响起,随着那声音映入帘的,是从屏幕中一掠而过的,车的影!
潘宏季就这离开了?屋里的三人呆若木。
短暂的哑然后,吴警官突然一跃而起,大吼一声:
“糟了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