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续约
不知过了久，熟悉的手机铃声将甄微从睡梦惊醒，迷迷糊糊接起电话，传来了一个温和从容的女声：“小甄，回学校了吗？”
甄微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齐家的声音，心里猜到十有八九曲凛让她打的电话。
毕竟己不告别也有些不礼貌，照曲凛的估计已经火冒丈了，为了不再火上浇油，甄微着发有气无力的声音答：“齐家，我昨天晚上喝了，天很不舒服，就先回学校了。实在抱歉，没跟打招呼就走了。麻烦跟曲医生说一，两天实在不陪钓鱼了。”
齐家没有立刻答复，远远传来曲凛低沉微哑的声音，“让好好休息。”
齐家才在电话里说：“好好休息，实在不舒服，最好去医院看看，有需要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甄微忙不迭谢：“谢谢！给添麻烦了。”
挂了电话，甄微彻底清醒过来，听电话里模糊的没好气的声音，知回把人得罪狠了。
话又说回来，昨天两个人都喝了，到底还曲凛酒后无德先动手动脚的，己挣扎无咬了一，应该不至于就记仇吧。
好在最近也不必去医院，躲开一阵，过了就好了。
事情的确跟甄微想的差不，一直到期末考试结束，甄微再没接到过曲凛或者的人打来的电话。
期末考完后，甄微主动给林教授打了个电话，聊了聊暑期试药的事。
约好时间，甄微暑假直接回了上海，去医院拿了新药，在医院又跟林教授当面聊了一次。
在上海的医院并没见到曲凛，听林教授说有个国际会议，国去了，甄微释重负般松了气。
次拿到的新药服用后，没有现不良反应。
甄微在上海呆了天，把租的房退了。
连续服了药，体也没有现异常，甄微把东西都打包运回岛上，陪外婆住了一周，返回了京城做家教赚钱。
后近两年的学习生活似乎异常顺利。
在学校，甄微每个月去一次京城的医院体检或拿药，放假就去上海的医院见林教授，有时会遇到曲凛。
曲凛没再找陪着去钓鱼，了单独相的机会，两个人也没再发生冲突，晚在别墅发生的一切仿佛只醉酒后的一场梦。
二上学期，甄微和班里的一位学，加上计算机系的优秀学生徐弦组队参加学生数学建模赛，一举拿了奖，也因此跟徐弦熟悉起来。
两个人都数学模型有着非一般的兴趣，虽然不常见面，却经常通过微信讨论一些问题，享信息和资料。
后来两人都开始研究比特币和区块链技术，还通过网络认识了一些国外的专家，都后话了。
上学期的期末考试考完，甄微想着签的两年期试药协议即将到期，寒假特回了一趟上海，去医
院见林教授和曲凛。
曲凛年底极忙，国也没打招呼，只让汪助理去医院通知说等回国再见。
问了汪助理才知，等曲凛回国，估计要节了。
林教授也很无奈，只得让甄微节后再跑一趟医院。
毕竟不小事，无论结束合约，还续约，都需要等曲凛回来亲跟甄微面谈。
从林教授的角度，甄微的表现十满意的，甄微活泼开朗的格，林教授也很喜。
两年，除了第一次试药，后甄微用的新药都没有产太严重的不良反应，医院在药研发上也取得了一些突破展。
虽然继续试药还要承担一定风险，此轻松赚一笔钱，甄微来说也不算坏事。
林教授帮着甄微析了一利弊，让他也回去好好想想。
甄微回岛上和外婆过了一个不算闹却很放松的节。
新年刚过，老人就在院里摔了一跤，风了。
甄微求了村里个人帮忙，勉转了上海的一家医院救治。
上海的房早已经退租，甄微只在医院附近临时找了个便宜的酒店，每天往医院跑。
老人虽然已经醒过来，却偏了，完全不理，连说话都困难，情绪也很低落。
甄微一面安抚老人的情绪，一面贴伺候，还得焦烂额想以后的日怎过。
老人现在的状况，一天也离不开甄微的照顾，要休学在家照顾老人，要将老人安置在一个24小时护理老人的疗养院。
甄微打听了一，类的疗养院，每个月至需要千的费用，不他样一个只有一点兼职收的学承受的。
甄微没有犹豫太久，主动联系了林教授和曲凛，表示愿意续签试药协议。
时隔两年，甄微终于又一次在医院办公室单独和曲凛面谈。
为了缓解尴尬和张的情绪，甄微拿事先准备好的烟，替曲凛点上。
迟疑片刻，甄微给己也点了一。
曲凛吐了个烟圈，挑眉问：“时候开始学抽烟的？”
甄微缓缓了一，盯着里的烟小声：“我问过林教授，不影响试药。”
曲凛他的回答并不满意，不耐又追问了一句：“我问时候开始抽烟的？”
甄微只得老实答：“不久前。”
曲凛冷哼了一声，“年纪轻轻，抽点。”
甄微乖乖答应：“。”
曲凛夹着烟，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袋，淡淡说：“次的协议我做了一些调整，先看看。”
甄微将抽了的烟搁在烟灰缸，了气，拿起了文件袋取一叠纸质的文档，坐在办公桌前逐一翻看。
没过久，甄微挂着的意逐渐褪去，脸变得越来越难看。
曲凛也不促，等他翻最后一页，才悠悠问：“
有问题吗？”
甄微无论何也挤不一丝意，苦着脸闷声说：“曲医生，跟上次的协议差别也太了！”
曲凛看了甄微一，不为所动：“说你的问题点。”
甄微咬了咬牙，涩声问：“为两年变成了年？还有，为来一个附加协议？”
原来曲凛将协议的时间从两年延长到了年，还额外要时签一份包养协议。
也就是说，曲凛次不要长期为医院试药，还想占有的。
甄微用尽了力气克制怒火，才没有将协议扔到曲凛脸上，再迎面给一拳。
曲凛用一副留医嘱的平淡语气解释：“你的经过两年的试药和调理，现在很健康，且你用过的药，我弟弟再用，从没过问题。次我将试药的报酬从每年20万提到了30万，就是希望你够继续长期合。”
甄微忍着气指着附加协议说：“两年延长到年我理解，个附加协议，是意思？”
曲凛还是没有直接答复，转开始细数甄微的状况：“你现在的状况，男的官发育良好，基和成人无异。卵巢和没有发育成熟，目前只靠药维持激素平衡。”
甄微不明白现在扯些是意思，撇了撇嘴说：“又何。”
曲凛看着小狐狸闹起了情绪，灼灼，“你还没有过生活。”
甄微羞恼涨红了脸辩解：“试药期间不跟任何人发生关系，不是协议的要求吗？我遵守协议，哪里不？”
曲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情愉快，居然了一，继续说：“官发育成熟后，长期压抑，导致内分失调，激素类药的依赖越来越。我想你最近半年也发现了，林教授给你开的药量比前了很。激素类的药服用了，导致免疫力降，时间长了很容易冒发烧，素质越来越差。”
甄微郁闷将两只都攥成了拳，咬着嘴不说话。
曲凛顾继续说：“我跟林教授讨论过，通过生活，应该够刺激激素和肾上素分，提免疫力。我打算试试方式是否行。”
“据我所知，你并没有男女朋友。”
曲凛说到里，情愉悦看了一甄微，连声音都柔和了许。
“更重要的是，年给你用的新药，侧重于促进卵巢和发育，类的药，提，你年轻，是很难控制的。我不希望你在失控的状态被别人占有，受到任何伤害。”
曲凛说到里，掐息了烟，语气变得霸起来。
甄微概听懂了曲凛的意思，渐渐颤抖起来，还是没说话。
曲凛耐着继续诱惑甄微：“我以满足你的需要，还以给你外婆安排最好的疗养院，你以继续上学。你跟着我，每年额外拿到一笔钱，我还以随时针你的状况进行治
疗，将的体调理得更健康。看，些对没有任何坏。”
“乖，把个协议签了，的一切问题我都解决。”
甄微回真正领教了曲凛谈判的厉害，他需要钱，需要照顾老人，还想上学，曲凛拿住了他的要害，他无法拒绝。
甄微红着圈，了鼻，“我要上学，没有办法随叫随到。”
听到样一句话，曲凛知己已经赢了，快说：“不需要随叫随到，我把见面时间尽量安排在节假日。或者需要回去再考虑一。”
烟灰缸里的烟已经燃到了底，甄微用力掐灭，重新点了一，默默完，拿起笔，一笔一划签了己的名字。
曲凛又高兴又惊讶：“不需要再考虑了？”
甄微摇，再考虑结也是一样的。
“最近我外婆情况不太，不……”
此刻的曲凛心情，都答应，“以，我的事，等安顿老人家再说。等老人一点，以考虑在京城找一家合适的疗养院安顿，样随时以去探望，不用再往上海跑了。”
事情看起来圆满解决了，甄微的心里却苦涩沉重。
一烟，绕过办公桌走过去要替曲凛点上，竭力挤一丝容，“谢谢，曲医， 那我先回去了。”
甄微酸涩的容看得曲凛有些心疼，将烟扔在了桌上，一把将久未亲近的人搂在怀亲了亲额，指抚着他发红的睛说：“别怕，我帮的。等我跟一起去医院看看老人家。”
甄微了鼻，闷声拒绝：“忙，不用麻烦跑一趟。”
曲凛哄：“乖，我带汪助理一起过去，让他帮解决一些困难。转到京城疗养院的事，也要他去看过体情况再定。”
甄微急着回医院照顾老人，没心思再跟曲凛耗，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