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推心
甄微从浴室来，就开始发高烧，烧得不省人事。
曲凛当天带着甄微回了上海，连夜送进了那家私人医院。
各项检查护理做完一遍，已经快半夜了。
护士挂上水去之后，林教授终于忍不住说：“小甄虽然比你弟弟的体质好一些，也要注意不受寒着凉。他这样的体质，一旦高烧不退，很危险。”
“我知道。”
曲凛伸手，不知第几次，探了探甄微的额头，想了想又问：“他以前从没烧得这厉害，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林教授说：“你猜得不错，性生活促进了子宫和卵巢发育，卵巢分泌的激素破坏了体内激素的平衡，你应该早点带他过来检查，调整用药。”
“是我疏忽了。”
曲凛喃喃说了一句，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让他在医院多住几天吧，9月中旬国前把身体调理好，用药我明天再一起斟酌一。”
“我也是这想的。”
林教授表示赞，无论如何，甄微国之前必须调整好用药，还需要把甄微的病历和用过的药物清单给国外的医院发一份。
“您9月中旬有时间吗？”曲凛问。
林教授明白曲凛的意思，点头：“以，我去一趟，跟那边的医生亲沟通他的身体情况，正好也过去探讨交流一新药研究的进展。”
“谢谢！”
“别跟我客气。”
两个人又简单聊了几句美国那边医院的情况。
林教授发现曲凛对甄微还是挺上心的，美国那边的安排面面俱到。
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会折腾到进医院的地步。
犹豫一会还是说道：“阴道和肛都有血感染的症状，这也是导致高烧不退的原因之一，以后那什……还是要尽量注意，避免受伤，减高烧的风险。还有，他的卵巢已经开始发育，非常有必要采取避孕措施。”
突如其来的一席话让曲凛倏地抬起头，看着林教授。
林教授一脸平静地直视曲凛，仿佛是门诊大夫，看了个普通感冒，然而然地说看诊结果，医嘱。
曲凛反倒被这样平静的目光看得不在，低头看向甄微的腹部，过了一会，淡淡地说：“知道了。”
林教授见曲凛如此冷淡回应，忍不住加了一句：“即便不在意他，想想你弟弟，我很难再找到比他更合适的试药人了。”
这句话激得曲凛脸上终于变色，低吼一句：“谁说不在意他！”
吼完立刻发觉己失态，在病床边坐，沉默了好一会，有些颓然地说：“以后会注意的。很晚了，您先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
林教授见曲凛心情不好，明显不想再谈任何事，说道：“好，明天我再谈，你也早点休息。”
林教授走后，曲凛关好门，轻轻揭开被子，褪甄微的病服裤子，细看体的伤势。
阴道和肛都抹了药，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夹杂在药气中，萦绕鼻尖。
穴红肿得厉害，腿根和龟头柔嫩的皮肤都磨破了皮，伤痕斑驳。
这次确实伤着了，似乎比两个人第一次做还伤得厉害。
曲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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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触目惊心，不忍再看，替甄微再次穿上裤子，拉过被子重新盖严实。
摸一根烟，又想起是在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的甄微，曲凛忍着没点，将烟放在鼻尖嗅闻，鼻尖那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却始终萦绕不去。
在浴室的时候，曲凛被甄微激烈的哭叫反抗激怒，将他压在浴室墙的瓷砖上狠狠贯穿，逼着他说己想听的话。
甄微开始还拧着不吭声，最终却受不住疼，哭着服软求饶。
曲凛却被哭声刺激得兽血沸腾，仿佛一头嗜血的野兽，失去理智般变本加厉地蹂躏怀中的猎物。
花洒喷的水，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就像两个人的关系，忽冷忽热，靠着一纸契约维系着，只要断了金钱关系，立刻就要冷透了。
以前曲凛很喜欢这样的协议关系，就像做生意时候的一纸合，让他觉得舒适稳妥。
合作期按协议执行，到期后握手告别，毫无后顾之忧。
曲凛现在却忽然有种拿着定时炸弹的恐慌感，仿佛到期之后，心里不知道哪个重要的地方会被立刻炸空，露一大块无法弥补的深洞。
这颗定时炸弹是曲凛亲手安上去的，现在已经找不到安全稳妥的方式拆解，，一旦碰到了不对的地方，就会立即引爆，将两个人一起炸得体无完肤。
曲凛一时间心乱如麻，无法理清己的心态，脸色沉郁得怕。
曲凛调暗了灯光，将甄微的一只手握在己手心，毫无睡意地盯着甄微没什血色的脸神。
甄微似乎被噩梦魇住，眼角流着泪呓语：“不要了，求你，我乖乖的。”
眼泪坠落在鬓角，砸得曲凛心发软发疼，忍不住坐到床沿，将噩梦未醒的人抱在怀中轻哄：“别怕，不弄了，没事了……”
噩梦中的甄微被曲凛低沉的声音唤醒，慢慢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哑声问道：“曲医生，这是在哪？”
“在医院，你发烧了。”
“水……”甄微嗓子疼得厉害，
曲凛扶着甄微坐了起来，倒了一杯温水喂到唇边。
甄微就着一气喝完，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谢：“谢谢。”
曲凛放杯子，低声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甄微摇头沉默，神智恢复后，身体稍微挪动一就觉得火辣辣地刺痛。
甄微不由得咝咝吸气，不在地动了动，却更疼了，曲凛再次将甄微轻轻抱入了怀中，毫不留情地揭穿：“小骗子。”
甄微输了液，高烧已经渐渐退了来，浑身依旧发冷。
曲凛的胸膛无比温暖安全，甄微贪恋着暖意，窝着不动，也不吭声。
“恨我吗？”
“没有。”
“撒谎。”
病房变得无比静谧，许久之后，曲凛以为甄微又睡着了，却忽然听见他平静地说：“那时候你让我签字，我是恨过的。不光恨你，也恨己。后来我想明白了，归根结底，这是我己的选择，即便时光倒流，再让我选一次，也会做样的选择。我早就不恨了，现在只想沿着己选的这条路，平安地走去……”
甄微转过身，捧住了曲凛的脸，目光柔和得要滴水来：“曲医生，你给
我的已经很多，我不该冲你发脾气，原谅我吗？”说到最后，甄微平静的语调更加低软，带一丝撒娇求和的意味。
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曲凛听得心发酸，收了收胳膊，将人圈在怀中，用鼻尖轻轻碰了碰甄微的，却没说话。
“真生气了？”甄微有些忐忑地问。
“那我讲个笑话给你听？”曲凛依旧鼻尖抵着鼻尖沉默不动。
“月亮不分昼夜围着地球转，地球却置之不理，地围着太阳转，哪怕太阳炙热得烧毁一切。星星看不去了，问地球：‘你为什放着这喜欢你的月球不要，而偏偏要冒死去追太阳？’地球无奈的说：‘我身体发大水了，忍不住想日。’”
曲凛撑不住笑了，忍不住住讲笑话的嘴接了个吻，低声斥道：“都这样了，还敢撩？不要命了？”
甄微松了气，桃花眼弯了弯，“不生气了？”
“嗯。”
“天亮就回家吗？”
“你在这里，什时候好了，什时候回去。”
“我约了教练学车，后天开始。”
“好了再学。”
“外婆的东西还没收拾完……”
“好了再回去拿。”
“还有……唔……”
“乖，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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