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个女警将我扶了起来，我道过谢后，走到乔裕安面前。

“你为什么打傅砚淮？”

乔裕安咬紧牙关别开头，一句话也不说。

看他这幅样子，我抬起手想给他一巴掌。

但最终还是停在半空，没能打下去。

“乔裕安，你妈怎么就没把你带走呢！”

听到这话，乔裕安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倏然落了下来。

“姐，连你也不想要我了吗……”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捂住了阵阵刺痛的太阳穴。

一晚上过去，眼看天就要亮了。

我疲惫地站起身，转头对乔裕安说：“复读吧。”

话音未落，一个警察突然走进来对说：“你可以带你弟弟走了。”

“傅先生同意私下解决了。”

我怔了好一会儿，才连忙道谢，带着乔裕安匆匆离开。

把乔裕安送到考场后，我攥紧了手机。

最后还是给傅砚淮发去了消息：【谢谢你。】

傅砚淮没有回。

……

下午，天空有些阴郁。

我买了一束白色的菊花，开车来到了郊外的墓园。

守墓的大爷看见我，抬手和我打了声招呼。

“丫头又来了，你可真是准时。”

我点点头，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墓园。

走到傅砚淮母亲的墓前，我将花轻轻放下。

“伯母，好久不见。”

自从五年前傅母去世、傅砚淮消失后，每年她的忌日我都会来帮忙扫墓。

是愧疚，是赎罪，也是忏悔。

我蹲下身，将墓碑一点点擦干净。

不敢去看照片上温婉的女人，以及那和傅砚淮相似的眉眼。

“阿淮回来了，他今天一定会回来看您，所以我就不陪您太久了……”

话没说完，身后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抓住手臂拉了起来。

“谁让你来的！”傅砚淮脸色铁青，“乔薇，我放过你弟弟，你却要来我妈的墓碑前恶心我吗？”

“你觉得谁会想要见到你？你这五年来都是这样来打扰我妈的吗！”

我对上他冷若冰霜的双眼，浑身狠狠地打了个颤。

“不是的，我只想赎罪，对不起……我现在就走。”

傅砚淮却死死拉住我：“赎罪？”

他冷笑一声，满眼嘲讽：“你以为来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然后掉几滴廉价的眼泪，这就叫赎罪了？”

“你要遭受和我一样的痛苦，这才叫赎罪！”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瞬间蔓延我的五脏六腑。

“这就是你，非要毁了乔氏的原因吗？”

傅砚淮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是，所以你最好别在乔氏身上继续费劲了，早点放弃吧。”

说完，他用力将我甩开。

我踉跄了两步，再开口时，声音艰涩得像刀子“傅砚淮……我们之间，是不是真的再也没有可和好了？”

傅砚淮看着我，冷笑道：“和好？杀母之仇，你告诉我要怎么和好？”

“乔薇，你该不会到现在还对我念念不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