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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接受。天盟也就罢了,不孤素来是个有野心的。他会借由党同伐异这事来壮大天盟上清真人并不意外。

问题是昆仑。

昆仑究竟在媚宗的覆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戚朔风只是被瞿焕蛊惑了吗?如果是,瞿焕有什么必要针对媚宗?如果瞿焕也只是奉命行事,他奉的是谁的命?

顺着瞿焕和戚朔风这条线追查去,上清真人不难查到瞿焕后的悬圃一脉。

上清真人越查越心惊,就在他脑形成一个可怕的假说之时——

“上清前辈,您来了。”

谢薇朝着上清真人拱了拱手,她清凌凌的眸让上清真人想起一位故人。

故人曾经也有着这样澄澈的眸。他就像一只小虫,受了那澄澈的诱-惑,明知前方是没有光明的未来,还是在那澄澈沉溺了去,心甘愿地想要与她一起。

可那人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看上清真人面有难,眸光沉沉,谢薇直觉地明白了什么:“前辈可是查到了什么?”

上清真人没有回答,或者说,他是不能够回答。

谢薇瞧见上清真人的神变化,旋即会过意来:“……原来如此,前辈是查到了不能声张且不能承认的事。”

“那么我可不可以反过来这么推断:前辈确定昆仑参与了灭我媚宗的计划。那两位昆仑弟并非是于私人恩怨、个人想法才来追杀我的。”

像,太像了。

如此锐,如此-,上清真人仿佛又在谢薇的上瞧见了那熟悉的故人。那人也是这般,又聪慧又锐。明明他一个字都不曾说明,她却只要看他一便能将他的心事读个明明白白。

“知薇、是吧?”

上清真人已经几千年不曾苦涩的表,望着谢薇,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起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无能为力。

“你想知的事,我不能告诉你。我能与你说的,只有我一位故人的些许往事。”

谁想听你什么狗故人的往事啊?

谢薇心微微烦躁。从上清真人这里确认媚宗覆灭是昆仑的意志而非昆仑某个或某几个弟的意志让她背脊发冷。

但谢薇面上仍端着恭敬,她低对上清真人:“愿闻其详。”

上清真人如何不知谢薇本不想听他说些无关要的事?可若说以他的立场,以他的选择还能些什么帮一帮谢薇,那大概就只有把阿梓的事告诉她了。

“——我的故人名叫梓月,我平日里都唤她阿梓。”

那时世界上还没有“上清真人”,只有一个南焘。

南焘生于四大修真-世家的南家,从小就过着锦衣玉仆从环绕的生活。

梓月是南府的婢女,因为生得貌,又是容易助人修炼的木双灵,梓月被收作了南焘兄的贴婢女,一旦及笄便会作为炉鼎被南焘的兄使用。

南焘当时还小,不懂什么男女,只知被用过的炉鼎会遭人欺负,被用废了的炉鼎会被府贱价卖。稍大南焘一些的梓月是南焘最好的玩伴,得知梓月及笄要去服-侍兄、给兄炉鼎,今后再不能陪他玩儿了,南焘一怒之突破炼气期五层,修为顿时比兄还要了。

占着自己修为比兄,表现比兄拥有更大潜力,更多投资价值的南焘顺利地把梓月给要了过来。梓月不用去炉鼎是好,只是南焘的兄因此恨上了给自己难堪的异母弟弟。扬言一旦自己修为超过弟弟,就会把梓月重新要回去,并会立刻把梓月当成炉鼎用。

为了不被兄追过去,南焘刻苦修炼,终于在二十岁这年筑基。

很快南焘被始源真人收为室弟,为侍婢的梓月却没有资格与南焘同上昆仑。

南焘很清楚一旦自己离家就无人再会去保护梓月,他不愿上昆仑,甚至打算拒绝被始源真人收为室弟,带着梓月逃得远远的。到一个只有两个人的地方,与梓月一对平凡夫妻,静静地生活去。

但梓月来向南焘辞行——她说她认识了几位女修,与女修们结为了妹。她打算准备与妹们一同到晏州去,她们将在那里建立一个新的宗门。

“那个宗门,就是后来的媚宗。”

上清真人的音调带着些惆怅的意味。谢薇从里听到了温柔又落寞的怀念。

“南家不同意梓月离开,我擅自主放了梓月自由。那时的梓月非常开心。看她兴,我也兴。”

“在天上修炼的每一日,每一月,每一年,我唯一期待的就是梓月偶尔发来的消息。她第一次用雪给我带来消息时那片雪里装满了她的兴奋。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居然真的学会了法术,自己变得好像仙人一样,她还想学学能飞到天上的法术,那样将来的某一天,她或许能飞上昆仑来看我……”

是啊,一切都是那样的好,一切看上去都充满了希望。

南焘朝着雪呢喃:“不用你来昆仑见我,只要你说一句‘我想见你’,我立刻就会飞去见你——”

这片雪南焘始终没能送。细细的冰晶被他手上的温所,化成了,像一滴泪从他的指尖落。

梓月疯了。

修炼媚宗功法的她变成了一个会把人成尸的怪。

她无法控制自的行动,只要看见充满气的男人就会扑上去将对方成尸。

梓月的好妹匍匐在南焘的脚,声泪俱地求南焘结束梓月的疯狂,以保住媚宗的-名声,让媚宗可以存续去。

就这样,南焘见了梓月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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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南焘的昊天剑穿透梓月的,状若疯豹的梓月猛咳一鲜血,双膝一折,向前倒去。

倒在南焘怀的梓月是解脱的。她着笑,用那双澄澈的睛凝视着南焘,眸是千言万语。

南焘抖着手,他知若是现在就为梓月治疗,梓月说不定还有机会活去。但就像是看穿了他的这天真,梓月以带血的手指上了他的双手,阻止了他施法。

梓月张,想说些什么却没能说哪怕一个字来。她咳嗽一声,吐的血染红了她与南焘两人的衣袍。她的鼻腔也渐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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